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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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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还想，如果遥玉常知道我要死了，他会多难过。结果我都不用烦恼怎么告诉他了。而现在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万银妆话落，气息慢慢减弱。她闭上眼睛，安静地睡在展欢颜的怀里。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展欢颜惊叫道：“小师兄！小师弟！”
寂沉欢坐外面，心思一直都留在展欢颜那边。
符纸心瞧着小师弟的样子笑了笑，手里的酒到嘴边，还没流进喉咙。两人几乎同时听到展欢颜惊慌的呼叫。寂沉欢第一个冲回去。符纸心提着酒瓶就冲了过去。
他们和后面赶过来的妖卫、虎烈前后脚到了展欢颜和万银妆所在的地方。
展欢颜的手里满是鲜血。万银妆没有生息躺在展欢颜的怀里，心口发出微微的亮光。
“大师姐！怎么会这样？！”符纸心冲上前说道。大家回来的时候不是都是好好的吗？
“是佛香果凝成的心晶石碎了。”寂沉欢想起了什么，“佛香心晶虽然可以代替心脏的作用。但本体本身却是比血肉做的脆弱。”生死轮回，再逆天的东西总有代价。
符纸心想起花妖炸开的时候，从大师姐身上亮起的灵力波动，“是毁掉花妖内丹来攻击我们的花舌的时候是不是？”
什么？展欢颜惊骇地看着符纸心，“我们神魂离体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要不是那朵花妖修为过高，一定要自己和虎烈前辈一起去。自己怎么也不会留下他们在那里的。
符纸心颓然地坐在地上：“你们去毁金丹的时候，那些把我们卷下来的花舌就闯进来了。我以为当时大家挡住了，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难怪当时他们没有遭受一点阻拦，原来危险都是师兄师姐师弟在后面面对。只是为了换他们无忧。
她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只能懊恼地抱紧万银妆。她的力气那么大，又那么没用，只能无力地看着自己的怀抱空下来。
他们按照妖族的仪式，把遥玉常和万银妆以道侣的方式葬入妖族神庙。也是这个时候，他们三个才知道，原来当时无意掉下来的地方就是冰原祭祀之地。
展欢颜消沉了很多日，直到虎烈来告诉他们妖王醒了。
妖王不像遥玉常文弱，也不像虎烈全身都是肌肉。若不是大伤未愈，风姿定要加上几分。只几人都没有什么心情欣赏眼前男子的风采。
遥玉常和万银妆的事情沉沉地压在了展欢颜和符纸心的心里。寂沉欢更多是因为展欢颜不开心而愁眉不展。
妖王也从虎烈那处得知近来的事情，知道他们因为何事心绪不佳。他等了一会，清了清嗓子说：“你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都坐下吧。”妖王又看向展欢颜，手里拿出一枚金黄色的鳞片，如果不是颜色不一样，瞧着就像他们在阵天宗拿到的那片青色鳞片。金黄色的鳞片从妖王手中飞去，围着展欢颜转了一圈，竟赖着展欢颜不走了。
展欢颜盯着金鳞，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妖王。
妖王不介意，笑了笑，“姑娘就拿着吧，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陛下，这是？”展欢颜接过金鳞。
妖王没有直接回答，倒是说起展欢颜都快要忘记的一样事情，“我听玉常说，你之前想找龙，找到恒瑾给母亲治病？”
其他人不作声，只安静地听着。寂沉欢知道，面前这个人现在看着病恹恹的，实力可是一点不差。
展欢颜答：“之前是有这个想法。”
“想来你也知道了一些事情，只可惜你前面一片孝心怕是要错付。你要找的龙，确是对付信音的利器。”
她有心追问，又想起另外一件事。
“前辈，我们得到了一片青鳞。上面提示我们来妖界是为什么？”展欢颜拿出青鳞。
青鳞在空中一跳一跳。金鳞马上冲过去，两块鳞片在空中你撞我我撞你打起来。展欢颜眼疾手快，赶紧把青鳞重新收了回去。
感受到青鳞身上的一层很薄弱的气息。妖王眼里流露出一丝怀念。
“唉，让我想想，要从哪里开始。人族与妖族之间的不和，起因是之前妖族和人族的大战。而其中的罪魁祸首，是之前的一位妖族公主。”
“当年这位公主重伤，不知所踪，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直两百年前，明啸剑主陨落。我才知道，这位公主没有死。所以让万迢也留意查找其下落。”
“这和师尊有什么关系？”纸心跳出来。
“其实我和明啸兄其实是好友。”妖王眼里流露出一丝哀伤，“我知道人族都说是妖族害得明啸剑主陨落的。”
“当时我收到了明啸剑主的传信，赶到了天雷云海附近，却已经迟了，明啸重创对方，自己身陨。我也是在那残留的妖力中感受到那种血脉的力量，知道当年的妖族公主没死。可因为这件事，妖族和人族之间的关系越发紧张，好在之前为了阵天宗的事情，明啸明面上收了万迢为徒。万迢得以帮我在人族暗中查探明啸陨落的真相以及妖族公主的真相。”
“只可惜，明啸最后也没来得及交待什么。只是留下一片金鳞交给我，让我等一个人。直到最近金鳞出现了提示。我让虎烈出去找人。”
“只是没想到，原来是玉常的小师妹。”
“那这些事情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寂沉欢略微沉吟，问道。
妖王的目光又落在展欢颜的身上，“这本来是妖族的历年妖王才知道的秘密，如今你们已然卷入此事。今日就全部说与大家听。”
“你们只知道当年妖族与人族的对战是因为妖族公主的野心。却不知道妖族公主除了要称霸人族以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她要人族四宗的灵脉。”
灵脉！他们之前已然从万灵宗宗主处得到了灵脉出事的事情。
寂沉欢点头，沉声道：“天罚大陆的主灵脉一共有六条，其中四条在人族，还有两条在妖族。我们现在知道的最多不过是有人要控制龙，打破限制，飞升上界。”
“这只是表面上信音蛊惑大家的内容。真相是这个人不惜以此界万物为代价，想炼制龙躯。用此界，换她新生。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这才是妖族公主真正做的目的。也就你们清剑宗夫人信音要做的事。”
“万迢此前回来已经确认。清剑宗宗主夫人信音就是当年的妖族公主。”
符纸心挠挠头，“陛下，你都把我绕晕了。妖族公主没死，又是怎么变成我们宗主夫人的？”
“你们又是从何处得到这枚青鳞的。”
“是阵天宗。”
“那个被灭了门的阵天宗……没想到，她从妖族离开之后，竟是一点没有收敛。”
妖王不知道想起什么。周围的人都感觉到一股杀意。妖王很快恢复过来，继续道：“我们也是在后来才知道的。当时妖族公主率领群妖攻击人族失败，重伤之下身上的气息无法掩盖，当时的妖王察觉到她身上灵魂夺舍的痕迹。趁机逼得她现出原魂，竟然是一条蚯蚓。”
“妖王以自己为代价窥破天意，才明白自己的女儿早已死亡，这个魂魄，是来自不知道高过现在这个世界多少级的外界来的。”
“当时族里的人想查清楚她的来意。没有想到却错过杀她最好的机会。她偷袭了当时的妖王，致使当时的妖王重伤不治身亡，而后逃之夭夭。”
“她是天外来的游魂，没有□□，只能不断依附在别人的身上。只是没想到，她后来还祸害了阵天宗。难怪明啸一直追着这件事不放。”
妖王说到这里，看着眼前几个小辈，笑道：“你们肯定不知道阵天宗少宗主和明啸相互喜欢吧。他们那时和我在明秀山脉认识的。”
他们三个听到长辈的八卦。一时不知道作什么表情。
“可这也不能证明她要造龙躯吧？”展欢颜不解。
纸心一下子站起来，不顾在妖王面前失仪，在房间来回踱步，一边走还一边说：“陛下且慢说。我的脑袋要爆炸了。先让我理一理现在的信息。”
“有一个天外来魂，侵占了一位妖族公主的身体。引发了人族和妖族之间的战斗，目的是占据人族地界的灵脉，但是失败了。魂魄逃脱，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跑到了阵天宗。阵天宗的少宗主和明啸师尊是道侣。因为阵天宗毁灭，引得明啸师尊去查这件事。不知道明啸师尊查到了什么，死在了天雷云海之前，死之前把金鳞交给了陛下。”
妖王看着符纸心走来走去的样子，眼神里都是包容。玉常小时候也常常在自己面前是这般模样。
“你说得不错。自从明啸身死，我发现妖族公主未死后。当年妖族未查明的真相一直压在心头。只可惜，一直有各种线索——青灰人，青灰兽，青灰兽人，灵脉异动。但缺了关键。直到你们拿到了青鳞，金鳞里的明啸封印解开。他只说了一句，将金鳞交给等候之人去天雷云海破信音龙躯计划。又结合万迢带回来信音就是妖族公主，你们说青鳞在阵天宗拿到的消息，我才将一切联系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