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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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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的挺好，不用包纱布。注意干燥，清洁。虽然拆了石膏，还是要好好静养。”医生站在一旁说。
李秋鸿抬起右手移动，胳膊瘦了一圈皮肤惨白，他都有点觉得不是自己的手了。
“好，谢谢医生。”
他走出医院已经中午，周浮生说今天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拨通电话。
“喂。”电话那边传来周浮生声音。
李秋鸿觉得隔着屏幕传递过来的声音，比以往更深沉、好听。他拿远手机，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通红的耳朵。
“怎么不说话。”周浮生问。
“啊，”李秋鸿重新把手机贴在耳边，“你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了，可能还有几天。”周浮生说完掏出打火机点燃烟。
李秋鸿听到他不回来，脸上显露出失望，问：“你在抽烟？”
“嗯，”周浮生吐出烟雾，“今天不回来失望了？”
“才没有！”李秋鸿穿过马路，“本来以为你今天回来，准备下厨的。”
周浮生轻笑一声：“黑暗料理。”
“我现在不仅会煮水煮蛋、荷包蛋、炒鸡蛋，”李秋鸿反驳，“还学会了炸蛋。”
“我在家没见你做过，”周浮生说，“我一走你就学会了？”
李秋鸿说：“这叫天赋，懂吗？”
说完他又很好奇周浮生在干什么：“你在干吗？”
“和你打电话，”周浮生那边传来一阵声响，“拿了个外卖。你中午吃的什么？”
李秋鸿站在街边在等凉面，“在买凉面。”
周浮生掀开盖子，开始吃饺子：“还敢吃？上次食物中毒忘了。”
“不是那家，新开的。好多人排队，等你回来请你吃。”
“行啊。”
李秋鸿拎着凉面回家，掏出钥匙开门。张文和他搭话：“你手石膏拆了啊，恢复的挺好。小周呢？”
“今天刚拆，周浮生送他妹妹回学校。”李秋鸿拧开门进去。
张文看他没有搭话意思，也讪讪地去扔垃圾。
打开门馒头就扑倒他身上，想要猫条奖励。李秋鸿把凉面房子纸箱上，在电脑桌柜子上拿出猫条，不小心最顶层的黑色本子掉落下来，摊开在桌上。
李秋鸿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想法，只是那本子就在他面前摊开，他本想直接关上。却注意到了里面的内容。
“日记啊！”李秋鸿嘟囔，“周浮生还写日记。”
6.25
房子里搬进来新人，男生，很漂亮。
6.29
他真的很烦人，晚上一直翻身，吵！
7.5
骨折了还很挑嘴，说今天做的排骨汤淡了。
李秋鸿没有翻页，在桌上找了张纸写了几个字塞进去。
--周浮生是好人。
对于这个评价他非常满意，他合上本子放回原位。蹲下身给馒头喂猫条，喂完猫条洗完手，李秋鸿坐在板凳上大口吃着凉面。
这家凉面味道很好，他边吃边巡视屋内，决定好好打扫一下。
吃完面李秋鸿就开始打扫卫生，先从厕所开始，然后阳台、柜子，右手刚拆石膏，他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只是偶尔协助左手拧干毛巾。
周浮生工作完，在酒店一直躺到了晚上。
醒来时，是被屋外烟花吵醒的。
他住的地方靠近湖，很便宜，有很多游客经常来玩，围着湖边吃烧烤、放烟花。
周浮生拿着房卡，关上门下楼梯就看见老吴已经做好了宵夜。他以前没去G市的时候一直住这里，只要10一晚。老吴都眼熟他了。
“醒了？”老吴关掉了民宿的音乐，拉开椅子坐下吃刨冰。
“嗯。”周浮生头有点痛，坐在椅子上用勺子挖了一大勺刨冰送进嘴。
老吴将面前华夫饼推过去，调侃他：“我来给你算一算，是不是为情所困？”
周浮生停顿两秒，“骗子重出江湖了？”
然而就是他这犹豫的两秒，老吴笃定自己猜对了。
“谁啊？”老吴好奇，“男生女生？有照片没？”
周浮生嘴里正吃着华夫饼，诧异：“我看起来像弯的吗？”
“气质像，”老吴兴致勃勃，“谁啊，快说快说。”
自从李秋鸿那天亲了他，他这段时间都在琢磨。索性坦坦荡荡地说：“合租和我住一起，但是我不知道。”
“你这话说一半，急死我了。”老吴刨冰也不吃了，“同住一屋檐下两血气方刚男的，没擦出点火花？”
周浮生一时卡壳不知道说什么。
老吴也不逼他，洒脱地说：“他要是弯的，对你有意思，等水到渠成就行了。反正也是互相慰藉。”
周浮生心里明白老吴的意思，他说的是互相慰藉而不是玩玩，只是两个在外漂泊的人缩在一块取暖。在那间又破又旧的屋子里没有未来，漂泊之人各奔东西。
想到这周浮生点燃了一根烟。
老吴敲了敲桌上贴的告示：“这不让抽烟。”
“手快了，”周浮生站起身叼着烟走到门外。
李秋鸿打扫完屋子，对于劳动成果非常满意，觉得自己就是田螺姑娘等周浮生回来肯定大吃一惊。
周浮生在民宿待了五天，老吴都担心他赖着不走了。
“你今天不走啊？马上住半月了，客人都没空房住。”老吴吐出烟圈。
“哪有那么夸张，五天而已。”周浮生敲了敲桌子，“这不让抽烟。”
“我是老板我乐意，”老吴说，“抽鞭炮都没人管。”
周浮生抬眼：“那你表演一下。”
“说你呢，怎么扯我身上了？”老吴喝了口杨梅酒，“快点我送你去高铁。”
周浮生在老吴的催促下，背着包上了越野车。
分开这几天，他发现自己真的是很想李秋鸿啊。
周浮生晚上才到G市，他站在窗外屋内的灯光透过泡沫板的缝隙撒出来，李秋鸿还没睡。
他用钥匙打开铁门，李秋鸿手上拿着鸡脚在啃，听见声响抬眼望他。
“不是明天回来吗？”李秋鸿站起身走过来。
周浮生摘掉帽子随手放在柜子上，注意到李秋鸿右手石膏拆掉，“石膏什么时候拆的？怎么不告诉我。”
“前两天，没事挺好的你看，就是比左手瘦。”李秋鸿笑着说，又急切邀功，“发现这屋内变化没？”
“干净了不少，”周浮生放下背包，“你收拾的，真厉害。”
李秋鸿从这句话居然听出来几分宠溺的语气，他怀疑自己电视剧看多了。
周浮生的视线落在他因为吃辣椒变的红艳的嘴唇，他今天穿的是灰色短袖，领口已经变形露出锁骨和肩颈。
周浮生慢慢靠近，伸出手指在李秋鸿锁骨上点了点，凑到李秋鸿耳边带着诱惑：“给你带了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周浮生收回手指，拉开背包拉链。
李秋鸿心脏剧烈跳动着，刚刚一瞬间周浮生凑过来，他还以为要亲他。他使劲摇了摇脑袋，提醒自己以后少看霸总剧。
李秋鸿坐在板凳上准备继续啃鸡爪，面前就递来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他接过来，拆开丝带，里面是各种款式的巧克力。
“巧克力！”李秋鸿惊喜，“你这么远带过来居然路上没化！”
“放了冰袋，尝尝看。”周浮生拿了衣服准备去洗澡。
李秋鸿放下鸡爪，拿起一颗递到周浮生嘴边：“吃。”
周浮生轻轻咬住巧克力，不知有意无意舔了一下他的手指。
李秋鸿顿时涨红了脸，收回自己的手。
看到他脸上害羞可爱的表情，周浮生担心过火没在继续逗他，心情很好的去洗澡，
李秋鸿在外面听见，厕所里传来歌声，吐槽：“吃块巧克力这么高兴，都哼上英文歌了。”
家里没有冰箱，巧克力不能放久会融化，周浮生带来的冰袋放了一路现在已经是水了。李秋鸿之后开始慢慢品尝巧克力，不是不好吃，是不舍得。一共16颗，他想一天吃一颗。
周浮生从厕所出来一把抱起馒头揉捏，看李秋鸿拿着巧克力犹豫，开口：“不好吃吗？”
“好吃，”李秋鸿闻声回头，“吃完了就没了啊。”
“明天给你买。”
周浮生真的说到做到，第二天就去超市给他买了一盒，只是昨晚吃的那个牌子G市没得卖，给他买了新的。
李秋鸿感觉周浮生最近对他格外的好，以前还很毒舌，现在嘛，现在就是很温柔。让他觉得有些不真实。
现在手好了，他还是经常去肯德基蹭空调，屋里太热他受不了，买空调他又没钱，而且搬走的话空调也不好带走。
他想在这过完夏天。
拆了石膏，他出去找工作依旧被拒，很多店因为骨折不要他，担心干活不利索。李秋鸿只好重操旧业开始画些Q版人物，几元一个，有时候三四天没有一个单，有时候一天十几个。他画的手都痛，也不敢和周浮生说，只是自己轻轻揉着右手手腕。
挣不到什么钱，偶尔一顿饭钱有了。
李秋鸿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去。
周浮生结束工作关掉电脑，站在床边看着上铺李秋鸿睡得香甜，忍不住伸出手挑起一缕发丝，轻轻落下一吻。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