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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 64 章(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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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
白亭酌沉默了片刻,没有在继续讲刚才的话题反而问:“你和夏泠澈怎么回事?”
云辞逸冷淡看向他:“自有分寸,你和夏渊鹤……”
其实在正常情况下,云辞逸是一定不会过问白亭酌的感情情况,毕竟那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但现在另一个主人公是自己喜欢的人的哥哥,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然而白亭酌知道对方的意思,却装聋,转移话题道:“你拐了人家弟弟,他能不生气吗?不过,信我过了今天就没事了。”
云辞逸没说话,看着白亭酌,白亭酌无语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云辞逸虽然没这个意思,但还是没犹豫开口道:“是。”
小时候白亭酌三天五头就跑来骗云辞逸,比如谁谁谁来了,谁谁谁走了,谁谁谁叫你什么的,反正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说不出来的,而云辞逸一开始就抱着怀疑的心态,到最后次数多了,也就干脆不理对方了。
白亭酌无奈道:“没良心的家伙。话说……舅舅他们知道吗?”
云辞逸:“知事不知人。”
白亭酌有点惊讶,打趣道:“没想到啊,下一步是不是要见家长了呀?”
云辞逸往楼上看了一眼,道:“看他。”
白亭酌可深知自己这个表弟什么样,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想到你还是个痴情的种。”
云辞逸反驳道:“你不也是?”
白亭酌往楼上看去,语气半真半假似开着玩笑道:“我家的那个这么好,我不痴情点,跑了我可给你表演个什么叫作一哭二叫三上吊啊。”
而此时楼上的两位,一个脸色略沉,一个满脸无所谓。
夏渊鹤有些苦恼,看着夏泠澈无聊玩弄着手里的魔方,就知道对方此时坦坦荡荡的心态了,随即,夏渊鹤无奈道:“所以,你们俩个已经确认关系了?”
夏泠澈点头:“嗯,我先喜欢上他的。”
夏渊鹤倍感无奈:“小骗子,你知道自己撒谎时,虽然语气没什么问题,但会不自然看别处吗?”
这下,夏泠澈只能老实承认:“行吧,他先喜欢的,他表的白。”
夏渊鹤一时间没有说话,几秒后,他突然说道:“云家,上个世纪统治沼城的军阀世家,后来经过国家招安,洗白,如今,在沼城依旧一手遮天,无数人前捕后继讨好云家,而换到古代,你俩就是一个太子,一个平民,你平时看不到的阶级差,是因为什么?因为他喜欢你,所以他不会让你有负担,再温顺的狼也还是匹狼。”
夏渊鹤非常了解夏泠澈,他的看法和意见其实对于夏泠澈来说是重要又不重要。
夏渊鹤要是同意,那就皆大欢喜,要是不同意,俩人估计会因此产生隔阂,夏泠澈既然敢坦荡表明自己的态度,就是在告诉夏渊鹤,除非对方放弃,不然他一定不会松手的,而夏渊鹤也不会为了其他人和夏泠澈闹出什么隔阂,但这不代表他不会帮夏泠澈权衡利弊。
夏泠澈当然知道夏渊鹤只是告诫他,倘若有一天对方不喜欢他了,将会有多严重的后果,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和夏渊鹤那个约定。
他笑了一声,'抬眼看向夏渊鹤:“ 哥,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夏渊鹤一愣,话还没说出口,夏泠澈就抢先了一步:“要不我们试着赌一下,看我喜欢的这个人值不值得我再活一趟,嗯?”
夏泠澈语气带着点笑意,似乎不把这其中暗含的恐怖当回事。
夏渊鹤沉默了几秒后,才开口:“……一定非要这样吗?”
夏泠澈的蓝瞳此时好像活了起来,灵动、水灵,他在笑,笑得肆意,但硬要夏渊鹤说出什么形容,他大概会说,那是美,是死亡的美感。
夏泠澈语气轻飘飘,百般无所谓道:“我一直都没变过,只不过他的表白让这场美梦出现了变数,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借势继续编织这场美梦呢?”
“至于这场美梦中的变数是否真的存在,那就看他有没有本事让我醒来了。”
夏渊鹤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他轻声道:“夏泠澈,他会恨死你的。”
夏泠澈又笑了笑:“他恨他的,我爱我的。”
好一会后,夏渊鹤才开口为这件事拉上帷幕:“人生是你自己的,你喜欢就好,不后悔就好。”
夏泠澈轻笑道:“喜欢他,不后悔的,那场赌约的结局,也不后悔。”
夏渊鹤不想再聊这个话题,换了个话题:“他易感期没有临时标记你?”
夏泠澈笑着摇摇头:“没有啊,哥,你说,为什么有的人宁愿自己痛苦着,也不愿触碰送到嘴边的猎物啊?”
夏渊鹤早上见到夏泠澈就有点好奇,临时标记大概在一周内或多或少还是会有信息素残留的闻道,更别说在易感期这种信息素浓度达到巅峰的时期。
同时,夏渊鹤同为alpha,对于alpha那种与生俱来的独占欲他很理解,特别是易感期中的alpha对于标记后的事物,独占欲更是达到了又一个巅峰,巴不得藏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很多alpha在易感期之后会产生一种复杂的心理,说难听点,就是心理扭曲。
夏渊鹤收到夏泠澈的赴约邀请时,就是有点奇怪,后面隐隐约约有了猜想,就干脆让夏泠澈带上云辞逸一起吃个饭。
夏渊鹤对于云辞逸没有标记夏泠澈这件事,不能说话无波澜,也不能说是波涛汹涌。
夏泠澈的语气很轻松,很平静,他没有寻求答案的意愿,只是想表达他的决心——对方那么好,他心甘情愿赌上一切,甚至生命,所以啊,他渴求他亲爱的哥哥,允许他任性这么一回。
最终,夏渊鹤上前抱了抱已经长大成年的弟弟:“我永远在你身后保护你,不要忘了这个家,你随时都可以回来。”
“好。”夏泠澈不想继续煽情什么的,便也转移话题道,“说了这么多关于我的,你不说说你自己?”
夏渊鹤当然知道他想问什么,无非就是他和白亭酌的事,夏渊鹤似不知道怎么说,组织语言,思索好一会才开口道:“云辞逸易感期多久,我就没理他多久。”
夏泠澈忍俊不禁,看白亭酌刚才在楼下的处境来看,他哥还没理人呢!就是不知道白亭酌委屈的心理面积有多大。
夏泠澈嘲笑一般道:“哥,你什么时候变那么幼稚了?”
夏渊鹤看了他一眼,然后故意道:“你还小。”
夏泠澈无言,最终俩人相视一笑,这件事就此翻篇。
眼见快到午饭时间了,隔着一层楼的夏渊鹤和白亭酌心有灵犀同时问出来他们最关心的问题。
“那些事你打算跟他说吗?”
(“你的那些事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
“那么黑暗的事,能不说就不说吧,我可不想他可怜我,也舍不得让他心疼,恨里面夹杂着其他东西,那就不单纯是恨了。”
(“看时机。”)
夏渊鹤和夏泠澈一下楼,白亭酌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脸紧张地看着夏渊鹤。
夏渊鹤被他的样子给逗笑了,向他勾了勾手指:“行了,我去做饭,你过来给我打下手。”说完,头也不回往厨房走去。
白亭酌一听,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像只重新获得恩宠的家伙一样,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然后,丝毫不在意另外两个人的存在,语气委屈巴巴地说:“会长大人,亲爱的会长大人,别生气了好吗?”
夏渊鹤脚步一停,转身,然后不顾另外俩个人的存在,伸手抓着白亭酌的衣领一拉,随即在白亭酌的嘴唇上轻轻地盖了一个章,完毕,便松开手,然后不管白亭酌呆愣神态,撸起袖子,往厨房走去开始准备午餐。
看到全程的夏泠澈说不震惊那肯定是假的,虽然夏渊鹤表现的很坦荡,但夏泠澈还是看见了夏渊鹤耳根子有点红。
确定俩人短时间内不会出来了,夏泠澈将头枕在云辞逸腿上,双手抱着云辞逸的腰,把脸埋了起来,低喃道:“云辞逸,你说……谈恋爱会不会真的改变一个人啊?”
云辞逸拨弄着夏泠澈柔软的头发:“也许,爱一个人,尊重,理解,包容,欢喜都会影响。”
夏泠澈露出头:“这些亲情也会体现的吧?”
云辞逸没多想,平静的言语却掀起了夏泠澈的波涛汹涌,他道:“我看到你高兴时,希望你永远可以这么高兴,甚至更高兴;看到你难过时,希望你的难过可以全转移到我身上,愿你能够一生平安快乐,事事如意。”
“我想将你面前的所以障碍都清除,哪怕我明知你可以战胜一切,但我又不希望你受伤一分一毫,一个小伤口在我心上都变成千万个伤疤。”
“保护欲,占有欲,控制欲这些都会让我丧失理智,但我永远记得你是自由的,就像在天空展翅翱翔的鸟儿一样,哪怕是金丝雀也不应该困在笼子里,所以你是自由的,无畏的,无拘无束的。”
“只不过我也想成为你的依靠,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希望你能够依赖我,那怕只有一点,一分。”
“这些全都是因为我喜欢你,我爱你。”
夏泠澈彻底愣住了,云辞逸平静的语气,却怎么也藏不住内心热烈而已真诚的满腔爱意,夏泠澈仿佛听到了对方心口有力的跳动声。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夏泠澈心涌上一阵暖,眼眶眼泪微打着转,跨坐在对方的腿上,看着眼前这个人,他的男朋友,他的alpha,他共度一生的先生,慢慢凑近,慢慢闭上眼,毫无顾虑、毫无保留亲吻着他的爱人。
云辞逸回应着这个吻,伸出舌头慢慢地撬开对方柔嫩的两瓣唇,夏泠澈显然是被对方的这个动作吓到了,下意识往后退,却被云辞逸用手轻抚着后脑勺顺带按了回来,这次,夏泠澈没有再后退,主动迎合着云辞逸。
夏泠澈能清除的感知到对方看似温柔的动作,实则在看不到的地方正狼吞虎咽、凶猛地侵略着他的口腔,舌头纠缠在一起。
夏泠澈在他猛烈而又漫长的进攻里不禁软了腰,云辞逸似察觉到,另一只手搭上他的腰,让夏泠澈没彻底向后倒下去。
夏泠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辞逸似乎恶趣味上瘾,放开与它纠缠不分的舌头,环绕着四周。
云辞逸触碰到上鄂,夏泠澈感觉一痒,下意识发出声音:“嗯……”
夏泠澈也不知道云辞逸拿来的技巧,明明都是第一次谈恋爱,夏泠澈换气换的很困难,艰难的配合着云辞逸的动作,而云辞逸却游刃有余,毫不掩饰饰对他的贪婪,他的欲望,最后,还是夏泠澈怕自己缺氧死亡推搡着云辞逸的胸口,云辞逸这才回过神来,唇舌分离,拉出浅浅的银丝,看得夏泠澈脸上一红。
夏泠澈腰一软,往云辞逸怀里倒去,云辞逸听着耳边爱人因刚才热烈的接吻而喘着粗气,不禁偏了偏头,夏泠澈也因此没看到他那带着来自alpha内心深处天性的欲望的双眼,如果夏泠澈看到了,他就会察觉到,刚才云辞逸仿佛要把他吃进肚的感觉不是错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泠澈的气息逐渐平稳起来,在云辞逸耳边软软地呢喃道:“云辞逸……你怎么……你怎么可以这么变态呢!”话语的最后还似有似无带着点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