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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   殷蔚殊说不全是。

      而后声音又停下,缓慢摩挲他柔软的脖颈,指腹又顺着邢宿毫无防备的眉眼滑至唇角,按开他湿红的唇,探入口中揉压邢宿颤抖的下唇和牙尖。
      锋利的尖牙甫一被触碰到,邢宿便小心翼翼地将嘴再张开几分,舌尖轻轻舔舐或许会被尖牙硌到的入侵异物,有几条水丝银线狼狈,顺着唇角滑向脖颈深处。

      这很好地取悦到了入侵者本人。

      殷蔚殊动作微顿,垂眼漠然扫过邢宿蒙上水雾的赤瞳,抽回手将舌尖上传来的濡湿抹在邢宿下唇,看着本就湿润的薄唇变得晶莹透红。

      他在邢宿的唇上慢慢擦手,淡漠的声音也慢吞吞:
      “我不喜欢在身边留下太多东西,原因如你所说,有很多。但归根结底,不管是死物还是活物,无一例外,它们都不太懂得如何取悦我,也不会知道被丢下的原因。”

      “你不是知道吗?”殷蔚殊满意地看着邢宿水色均匀的下唇,将指腹上最后的潮湿感按在他颈侧,漫不经心说:“我留你在身边的原因。”

      邢宿的呼吸骤然热切,他清楚自己得到了准许。
      “因为我,”声音一顿,邢宿强忍住舔唇的冲动,吞着口水往下咽:“会一直很有用,一直很听话,你会喜欢我的。”

      殷蔚殊不置可否,“确定吗。”

      邢宿神情坚定,化雾的双眸沉沉聚焦,注视着殷蔚殊点头说:“我会的。”

      “那就一直留在我身边。”

      殷蔚殊没问邢宿会不会在某一天改变主意。
      他乖得连生气都不会,但看起来会因为这个问题而伤透心。

      -

      被邢宿上交出来的‘赃物’到底还是一样没扔。

      邢宿一听要被放进地下室,爬起来就要去检查藏品未来生活的地方,站起身的一瞬间,右腿一软扶着墙也没能站稳。
      被压太久,整条腿都酸痛地差点抽搐,邢宿扶着墙缓和几息,表情却很克制,照旧小声喘了几口气就故作镇定地站直了。

      反倒安慰起来殷蔚殊,“你别担心我不疼,只是有点不习惯,你多弄几次就好了。”

      “下次换一条腿也可以的。”

      他这个身体特别好特别健康,是邢宿发现人类对于身材也有美丑之分后,特地保持的最佳状态,随便殷蔚殊怎么使用都好。

      一转眼的工夫,邢宿就冲下楼找地下室入口,殷蔚殊静静看着邢宿,在他即将进入地下室前忽然叫住他:“上来,给你换个地方。”

      地下室的环境难免潮湿,里面都是些对于殷蔚殊来说不重要的东西。

      他把邢宿的那些‘宝贝’放在了自己书房隔壁。

      里面是个小型的私人影院兼游戏房,恰巧两者殷蔚殊都不常用,如今默认归了邢宿。

      邢宿又是一阵感天动地,绕着殷蔚殊没说几句,就被他提着领子送回房间,并交代刚在地上睡了一觉的邢宿重新洗漱,否则以后就没有任何奖励。

      这可是在殷蔚殊的房间即将睡在殷蔚殊的床……
      邢宿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扬起荡漾的笑晕晕乎乎洗完澡,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浴室喝醉了,轻手轻脚爬上床往殷蔚殊的方向靠。

      “安静。”

      磨蹭的沙沙声瞬间消失,消失了足足五分钟。

      五分钟后,殷蔚殊闭着眼,声音带着微哑的睡意,“再不睡就滚出去。”

      “哦……”
      很失望的声音越退越远,邢宿躺平在大床一侧,想到殷蔚殊说等自己什么时候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就可以从这个房间搬出去,不禁琢磨起来。
      一直不能适应的可行性。

      不知不觉在熟悉的气息包裹下深眠,一夜好梦,只是可惜第二天醒来时手腕上没有新的领带,邢宿不太满意,自己这次可能是睡得太乖了。
      下次睡前少吃一点,或许梦中饿了再咬殷蔚殊一小口,他就会惩罚自己绑起来。

      楼下,秦珂昨天休整一天,一大早出现在门外时,和管家正好迎面撞上。

      他奇怪道:“殷总昨天就回来了,你怎么还在外面住。”

      管家向秦珂颔首算是打招呼,同时侧开身子示意自己身后的人,那是连夜收到命令后连夜找的最好的家装师,带着几个助手,各个手中提了挺结实的工具包,测量工具。
      说起此事,管家也颇为不解:“不止我没过来,先生也没有通知厨房来做饭。”

      还莫名在凌晨两点钟的时候发信息要求重新装修游戏房。

      ……还好他睡得早,一大早才看到,否则说不准要纠结一整晚。

      门开后,殷蔚殊一身便装,头发还没有一丝不苟地抓起来,有几缕黑发垂在优越的额前。
      更衬得一双眼幽冷深邃,就算他今天的气息算是平易近人,秦珂还是匆匆一眼便移开视线,半垂着目光,进来后先说:“殷总有关于这两天的行程安排随时通知我,我来为您拟定行程。”

      说完退回管家身后,好奇这是要装修什么。
      心知这两天大概是在家协助,上司除了必要应酬很少有私人娱乐。

      装修要求很简单,游戏房和私人影院虽然连在一起,但确实是半封闭的两处空间,靠内里环境昏暗的自然是影院,这里没办法动工。
      好在外间的游戏房简单整洁,殷蔚殊只要求定制几排书架,有了空间后随邢宿自行使用。

      这个要求的确不难,正说着,邢宿顶着一头凌乱散发冲出卧室,见到这么多人围在殷蔚殊身边,想也不想地快步跑过来,单手揪在殷蔚殊的腰侧,绷着脸贴在他身后。

      越揪越紧,越揪越紧,隔着衣服似乎都将那种纠结传给殷蔚殊……

      邢宿在被制止之前低声开口,目光飞快扫了一眼秦珂,又低垂视线落回到殷蔚殊肩膀上,“我记得你,上次对不起。”

      秦珂表现诧异。

      他也跟着殷蔚殊一路跑遍了全球,多少能猜到不寻常,再加上见到殷蔚殊是怎么把人领回来的,本就没把邢宿当作普通人对待。

      此时略有受宠若惊,面上淡定道:“多谢您关心,已经休养好了,有需要可以随时通知我。”
      他笑眯眯,保持着恰到好处的亲切,“我的工作就是时刻协助殷总的生活安排。”

      没看错的话,邢宿出来的方向就是上司的房间,也就是说以后的工作内容,还需要多考虑一重。

      邢宿没太听明白。

      但紧接着,秦珂指了一下楼下其中一个房间,说他偶尔也会住在这里后,邢宿懂了。
      这是敌人。
      他想收回道歉。

      殷蔚殊拍了拍敌意大起的邢宿,让他先去洗漱,“用过早饭就去整理你要放进来的东西,把身上没用的都放这里,他们会帮你整理。”

      “啊?好,”邢宿陷入纠结,来干活的人是好人,他又得道谢,对忙碌的几人说:“谢谢。”
      视线刻意避开了秦珂。

      好人也不喜欢。
      好人就该离殷蔚殊远点。

      说罢,邢宿又拉拽殷蔚殊的衣摆小声说:“不让别人碰。”他自己来。
      “随你,这里你说了算。”

      用完饭整理东西,殷蔚殊既然决定休息两天,就安心陪着邢宿适应,见他时不时焦躁地看向二楼装修的几人,领地被侵染的敌意怎么也收不起来,无奈拿起邢宿那一堆杂物转移他的注意力。

      殷蔚殊随手拿起一个玩偶。

      而后眉心微皱,拿在手中摆弄了两下,捏着玩偶绵软的触感短暂回忆片刻。

      很普通的小羊玩偶,巴掌大,两只短短的尖角从头顶的卷毛中伸出来一截,四肢短促身体滚圆,眼睛像黑豆。
      但问题是,他见过这种小羊玩偶,确信邢宿没有。

      殷蔚殊拽着羊角把玩,问邢宿,“哪来的?”

      邢宿正忙着整理殷蔚殊画过的速写便签,每一页都压好褶皱平平整整,闻言百忙之中看过来一眼,顿时不乐意了,“你别拽它的角,这是小羊。”

      殷蔚殊冷漠脸,又捏在手里拽了拽,觉得自己无聊,丢还给了邢宿。

      恰时楼上开始施工,难免发出声响,本就焦虑的邢宿揪着羊角脸色紧绷,靠在殷蔚殊身后全身心戒备,扣着小羊的绒毛说:“小羊是我的,没有从哪里来。”

      谁让殷蔚殊不给他。
      邢宿自己要来一只。

      那是从前无意间经过一家废弃多年的玩具厂,两人意外发现一大包毛绒玩具,包装已经落了厚厚一层灰,但大概是灾变之前正准备发货,东西居然出乎意料地保存完好。
      正巧闲着也是闲着,殷蔚殊通知了附近的定居点,让人把东西取走分给孩子。

      一个都没有给邢宿留。

      他暗戳戳抠开一个最喜欢的,揪着小羊一口吞下去,直到今天被殷蔚殊发现。
      “你说好让我都可以留下,小羊也不能收走。”
      邢宿打定主意要硬气一次,殷蔚殊总不能把东西抢走,说话不算话的再送给那些人类定居点的小孩。

      原来如此。

      殷蔚殊了然,那时候他捡到邢宿没多久,关注不多,虽然想不起来当时邢宿的反应,但想也知道他彼时表达喜欢的方式还很克制。
      自己很有可能的确没看出来。

      不过。
      “为什么最喜欢小羊?”

      邢宿无声张了张嘴,佯装无事发生地转移话题,把羊角塞殷蔚殊手中,“给你揪一下也行,不要弄坏了,还要你来修的。”

      他很少会有真正不想聊的话题。

      看出来邢宿的隐瞒,殷蔚殊沉下眼不再多问,并抬手在邢宿发顶揉了一把安慰道,“抱歉,我当时不知道你喜欢。”

      “没关系。”他无条件原谅殷蔚殊

      闷声闷气说完,邢宿抿唇安静一瞬,抬起头十分熟练的,又怂又嚣张的一口印在殷蔚殊唇角,温软的濡湿来得猝不及防。

      殷蔚殊唇角上的湿印还没有消散,又感到肩膀一重,是邢宿已经鸵鸟一样把自己埋了起来,还是埋在殷蔚殊自己身上,欲盖弥彰道,“早安,欢迎客人,还…你还跟我道歉。”

      三个加在一起,他就要亲殷蔚殊,还是理直气壮的那种。

      但其实心里没底的要命,邢宿双手紧紧抓着殷蔚殊的衣摆,声音又低又闷,像是在默默下雨。

      再一次被偷亲唇角,殷蔚殊捏在邢宿后颈,闭了闭眼收起眼底深沉,他将邢宿从身上撕下来,“但我说过下不为例。”

      邢宿强词夺理,指着上次被偷亲的左侧唇角,
      “你只说这里下不为例。”
      而这次亲了右边。

      “很机智?”殷蔚殊简直有点气笑,“我看起来很好说话吗。”

      邢宿不说话,闭着眼往前蹭,还想把自己埋起来假装不知道。

      ……大概是教育方式出了问题。

      殊不知殷蔚殊已经在想怎么彻底扳正。

      楼上装修还在继续,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让邢宿更紧张,殷蔚殊看了眼时间,忽然问,“见过真正的小羊吗?”

      邢宿还是那种古怪复杂的语气,“见过。”
      又补充,“几秒钟。”

      “这么短?”
      他原本还想夸一句厉害,但几秒钟的话,可能连小羊长几条腿都看不清,殷蔚殊捏着邢宿手感很好的后颈提起来,“想不想出去玩。”

      很心动,但,“……不想。”
      外面人好多,气息驳杂,声音缭绕,每个人都像小火炉,滋滋冒出污染殷蔚殊味道的热气。

      “只有我们,没有别人。”

      不想是小狗!
      邢宿眼睛骤然亮起来,无声摇着尾巴点头。

      “那小羊呢?”殷蔚殊提着羊角还给邢宿,指了指说,“只有我们,单独看小羊,去吗。”

      他隐约察觉到邢宿情绪的异样。
      但并不能回忆起关于羊的其他记忆。

      更何况,他能感受到邢宿的情绪,自邢宿身上正源源不断传来强烈的挫败感,和隐约的悲伤恐惧。
      或许有自己不知道的,邢宿喜欢小羊的原因,而且记忆或许不太美丽。

      如今见邢宿再度犹豫,他凝眸思索片刻,眼底冰雪消散,唇角噙着浅笑调侃,“又不喜欢了?你对小羊也是叶公好龙吗。”

      什么叶什么龙……听都听不懂。

      但邢宿螚察觉到被嘲笑了,他不爽一瞬,默不作声点点头,确认地问,“我可以靠近吗,小羊会不会死。”
      “为什么会死?”

      邢宿放出一抹血雾,在雾气接触到殷蔚殊之前果断收回去。

      殷蔚殊秒懂了邢宿在表达什么。

      未经控制的污染无限制破坏一切,任何事物被触碰后都将生机断绝,更别提以邢宿的能力,只要他愿意,便能以摧枯拉稀之势破坏污染一切,他就是世界上危险程度最高的污染区。

      起码殷蔚殊遇到邢宿的时候,他早已经能控制好自己的力量,不会发生最基本的泄露污染导致暴露身份。

      那就是很久以前?
      邢宿的表现和殷蔚殊的试探结果汇聚成一条线,殷蔚殊仿佛能看到尚且懵懂的邢宿彷然一人,以外来入侵者的身份闯入不该进入的地区。
      或许是一处难得的牧场,或许是人类聚集地的饲养区,他应该会很喜欢纯白绵软的小羊,但以一只脆弱生物的生命力来说,被污染吞噬也不过几秒钟的事。

      殷蔚殊想象着那幅画面。

      他孤身一人,没人教过他应该如何表达喜欢,更没人会在邢宿满腔欢喜靠近小羊,却只能看着自己的力量瞬间将其吞噬后,该如何处理那一瞬间袭来的空旷死寂。

      殷蔚殊遇到邢宿之后,他一直都能妥善处理自己的能力,妥善到小心谨慎的程度。

      倒不至于心疼,殷蔚殊没有那么多泛滥的情感。

      但对自己小孩总是护短的。

      他主动接过邢宿那只手,摩挲邢宿刚刚释放过污染之力的那只指尖,凝神感受体内的力量,第一次尝试调动邢宿送给他的那枚污染区。
      很快,从殷蔚殊的指流出稀薄,但同样气息森冷,呈现浅粉色的一抹微弱污染之力。

      他控制着其绕在邢宿指尖,对自己的控制力还算满意,轻笑一声说:“你在我身边相安无事地留了这么多年,所有的力量只用来保护我,还送给我一个无害的污染区,邢宿,你已经做得很好,小羊会喜欢你。”

      邢宿大气不敢喘一声,生怕吓走指尖微弱的力量。
      他心跳得飞快,觉得自己心跳的动静都能把殷蔚殊放出来的一小缕气息吓跑,语气低到干哑,“真的吗?”

      殷蔚殊收回手,屈指敲在邢宿怀中的卷毛小羊,“要去看看吗,可以带上你的小羊。”

      邢宿用力捏捏小卷毛,以往很喜欢的触感忽然没那么令人满足了,他还没触碰过真实的羊毛触感。
      那一定比云朵还胖还软。

      ……

      殷蔚殊说的是城郊一家马场。

      因为地方宽敞,马场范围内甚至圈了几座山,顺带还自主饲养种植,用来经营农家乐性质的小清新民宿,其中就有一片算不上大的牧场,养着几头奶牛和一群各种各样的绵羊羊驼。

      殷蔚殊没打算让邢宿靠近没礼貌的羊驼。
      如果邢宿被吐口水,他可能真的要忍痛弃养邢宿。

      最近是淡季,又得知殷蔚殊居然要带着人过来,老板果断封锁了本来也没人往这边来的牧场,等邢宿落地时,果然和殷蔚殊保证的一样,入目所及不见人影,空气中是被灌溉过的牧草清香。

      原木搭建的廊棚中是准备好的零食酒水,身后就是玻璃房和几座二层活动室,殷蔚殊淡淡扫了一眼,把酒拿在了桌角下防止邢宿误食,微微侧目示意邢宿可以自由活动了,“别跑太远,有事用手表联系我。还会用吗?”

      “会的会的!”邢宿脚步踌躇,强忍住现在就冲出去的冲动,“你不去吗?”

      “不了,天黑之前我们回家。”
      仅仅是靠近边缘,殷蔚殊都能闻道空气中的腥膻味道,泥土的土腥,水汽带来的潮湿空气嗅地人鼻尖发痒,浑身黏腻。

      如果不是邢宿,他大概一辈子也不会主动到这里来。

      邢宿也不失望,语气轻快地点头,“今晚吗?好!我就去看一眼小羊很快就回来找你了。”

      天黑之前已经很好了!坐游览车过来的时候邢宿就远远看到了比玩偶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绵羊,比记忆中的样子还要胖,还要蓬松,这次有无所不能的殷蔚殊在旁边看着,他打算鼓起勇气摸一下。

      邢宿跑出去前,将小羊玩偶郑重摆在殷蔚殊身边,和他并排坐,与小羊对视时瞳孔倏地变成血水一样浓郁流淌的鲜艳红色。

      周围的空气变得阴冷潮湿,诡异的力量在顷刻间爆发又转眼之间坍塌回缩,快得仿佛错觉,但身边俨然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小羊的黑豆眼变成和邢宿如出一辙的鲜红,棉花体内藏着几乎灭世的力量,却与殷蔚殊亲昵地纠缠,和其主人一样,无时无刻恨不得将殷蔚殊的气息包裹起来。

      殷蔚殊淡然半靠在长椅上,见状拂开缠上来的血雾,蹙眉掰过邢宿的下巴让他转过脸,指尖微一用力,不悦地陷进邢宿软肉中,并指拍了拍说:“下次先说一声,别在我面前自作主张。”

      “我知道了,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邢宿低着头顺滑认错,被教训了但还是兴奋的,眼底红彤彤地闪烁,“让它先保护你,你想我的时候就叫它一下,我都能听到了。”

      “我就离开一小会儿。”邢宿不放心地眷恋道。

      他还歪头亲昵地蹭了一下殷蔚殊的手,故意使上几分力,用下巴上被掐出来的红痕感受痛意,侧脸上轻微的惩戒与其说是痛,不如称之为爽,他喜欢极了殷蔚殊一本正经对自己做过分的事情。

      邢宿早就发现了,殷蔚殊只欺负自己。
      他想让殷蔚殊冷淡的双眼只落在自己身上,专注地,傲慢慵懒不容亵渎地,做更过分的事情也没关系,光是想想那一幕,邢宿双腿发软,想在他脚下仰起脸,兴奋地滚动口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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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专栏预收:下本开-主攻单元文-《白月光也要被强取豪夺吗》温柔冷漠白月光攻×偏执主角受~ 废土-《男鬼,但毛茸茸》社恐软萌攻×阴暗大佬受 完结文:《渣攻重生后老婆黑化了》 喜欢点点收藏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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