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我是龙傲天，我的教导员有孩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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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也睡不着觉，所以就干脆过去找空青雨了，也省得一闭眼就睡到今天中午，迟到了被那难搞了指挥官骂死。最重要的是，那晚的事情，他不知道空青雨到底知情不知，就算是要问罪，也要在队友都不在的时候问罪。
少年什么都可以不要，唯独不能不要面子。
这次有空打理自己了，骄傲的少年当然是给自己做了个帅气的造型才出来的。那头发是肯定炸毛了的，不过梳得整齐，有种不拘一格的俊气。上身穿黑色无袖紧身衣，将少年本身就完美的肌肉勾勒得更是完美，没有夸张到吓人，但是却很有力量感。下半身穿黑紫工装裤，显得腰细而腿长，竟然让他一米九的个子穿出了最少两米的既视感。肯定不能单穿一件无袖，那会让启以为他在耍流氓，他还在外面穿了一件紫色的休闲外套，金色滚边，将他的少年气展现得淋漓尽致。
再加上他总是自信到近乎自大的神色，真像是开屏的花孔雀。
严格来说，他也不算是比空青雨更早。空青雨那反常识的家伙，晚上睡觉了都要让精神体去工作，那精神体肯定是守在这里的。
“喂，我今天来得够早吧？”万俟裕安几步走到空青雨的精神体一侧，下巴轻扬。清晨的日光钻进少年紫金色的眼眸中，灿若云霞。
空青雨偏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关闭自己屏幕上正在追踪红鈙的场景。指挥官的眼睛闪过意思复杂的神色，那一眼实在是太复杂了，复杂到万俟裕安需要用一生去体悟：“你很闲吗？现在才不到五点。”语毕，又像是要证明自己没有跟这家伙开玩笑那样，指了指中控室上面的钟表。
“嘶——”万俟裕安抬手要扒自己的头发，突然想起来头发是已经梳好了的，手都放上去了，又默默收回去，欲盖弥彰地挠了挠脸，开口，“怎么我起得早都还要挨骂……真是服了……”
“我没有骂你。”空青雨淡淡陈述，从万俟裕安来到中控室之后看了他一眼，随后眼睛就没有从中控室的屏幕上离开。
自己精心装扮，结果对方连看都不看，万俟裕安掩饰尴尬地轻咳一声：“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空青雨的精神体没有回复，另一侧，中控室的门打开了，是空青雨本体过来了。气色看上去总是那样，说好也没有很好，说差，又查不到哪里去。
万俟裕安眼睛一亮，忙不迭地过去推轮椅，虽然那轮椅是电动的。少年别别扭扭地开口：“不会是因为我过来了，你才过来的吧？”
“你想多了。”空青雨没有拒绝万俟裕安献殷勤一样的动作，左眼的钟摆摆动幅度稍大，“稍等片刻，今天的计划可能又要改变。”
“哦……”万俟裕安乖巧点头，有一说一，他也不喜欢打擂，如果有其他的事情，那就求之不得了。少年脑子活络，大概也能猜得出来空青雨的精神体为什么一直看中控室的屏幕，肯定是哪个队伍又出问题了。
空青雨让精神体接着看那边的屏幕，自己跟万俟裕安聊起了其他的事情。指挥官的狐狸尾巴似乎冒了出来：“睡不着觉不如好好学你的生理学，学成那样真的不行。”
“我学了的！”万俟裕安脱口而出，旋即瞳孔猛地一缩。暗叫不好，这下好了，跟和空青雨摊牌有什么区别啊！
可是学了一晚上的少年是真的很想得到认可，心里又隐隐有那丝丝期待，万一那晚空青雨真的醒着呢？他是不是可以趁着机会好好研究一下？
“学了？”空青雨下垂眉轻挑，那股蔫坏的味道就出来了。指挥官淡淡地向万俟裕安伸出手来，“笔记给我，我帮你看看有没有错误。”
“啊？”万俟裕安吓得后退半步，像是害怕教导员直接上手抢那样。少年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要不要，我有教科书纠正，不需要你……”
那句“不需要你”出来，万俟裕安又下意识害怕自己话说得难听，连忙闭嘴，花孔雀怂的成了鹌鹑，可怜兮兮地把记笔记的高数板递给空青雨：“给你好了。”万俟裕安不禁心里泛着嘀咕，不会空青雨那晚真的没睡吧！毕竟那睫毛颤得那么明显，而且，他最后都还压空青雨身上去了，就算是挡了眼睛，那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万俟裕安的脑袋早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转了几十个弯，目光紧紧地盯着空青雨。
却见到空青雨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淡淡地从高数板的旁边取出笔，打开投影，看万俟裕安的笔记。
第一面就是万俟裕安画的身体图，线条是歪歪扭扭的，比例是不对的，旁边的批注是潦草的。
空青雨看了片刻，偏头看万俟裕安，右眼的三瞳微微转动：“你该练字了。”
随后，也不等万俟裕安的解释，这就低头接着看笔记。
万俟裕安的字体是一个很怪异的字体，说丑也没有太丑，主要是潦草，整个字太招摇了，又大又惹眼，但是比例不好看，整体呈现一种上窄下宽的梯形，还偏爱分散，一句话里面的两个字跟有仇一样离得要多远有多远。
空青雨仔细辨认着，眉毛打成了结。
万俟裕安当然不着急，就那么默默地站到一边装鹌鹑。
空间再次凝滞了，将空气压缩在方寸的环境之中摩擦，几乎要憋到窒息。只余中控室的机器细微的轰鸣声。
少年根本受不了这样寂静，试探着开口：“教导员，你昨晚睡得怎么样？”
空青雨尚在批阅的动作微微一颤，淡淡回复：“还行，你看起来失眠了。”
“呃……”万俟裕安没法否认，因为空青雨所说的真的是事实。
“这里不对。”空青雨用笔指一处标记。
“怎么不对？”学习的热情胜过了一切别扭的情绪，万俟裕安几步上前，从后俯身，两手压在轮椅的扶手上，此时的下巴恰恰可以枕在空青雨的肩上。少年试探着施加了些许力，余光没有从空青雨的脸上移开。
“颈动脉在扁桃体附近，而扁桃体又是免疫细胞的发源地，所以，这里的裂印浓度会比较高。”空青雨一边说着一边写，他的字迹清瘦，但很有杀气，甚至比红鈙的字看起来要更加锋芒毕露，“而指尖的神经更丰富，所以在抚摸时不光会很敏感，而且热度……”
空青雨一语未毕，戛然而止。
少年那不安分的手已经摸到了指挥官的颈动脉上，虎口卡在喉软骨的位置，食指和中指恰巧可以摸到正在跳动的颈动脉，就像是感受到空青雨的心跳一样。
空青雨瞳孔猛地一缩，他想不到万俟裕安竟然真的敢直接上手的，连带着呼吸也停滞了一瞬。这时才注意到了万俟裕安的动作。
太近了，真的太近了，少年的头发扎在他的脸侧，痒得非常明显。
指挥官嘴毒的特征依旧发挥的淋漓尽致：“离我这么近做什么？头发扎到我了。”
万俟裕安下意识偏头看空青雨，却发现空青雨也正巧偏着头，他们的嘴唇在这个时候也只有不过半寸的距离，都可以感受到对方呼出的气息，似乎只要稍微靠近一点点，就可以吻上对方。
要不……亲一下试试？
反正标记了这个启，那么不管怎么样，他都是自己的了。
万俟裕安缓缓眨了一下眼睛，没有离开。
近距离看空青雨时，就会发现，空青雨的皮肤保养得确实好，整张脸上没有半点瑕疵，简直比美玉还要更温润。更不用说那精致到人神共愤的五官，他之前是要有多眼瞎才能注意不到。
“小雨爹爹！”门外幼童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互动，有些不合时宜。
万俟裕安尬笑一下，起身：“我去开门。”腿都迈出去了，却发现那个短腿的小东西已经蹦跳着向空青雨这边跑来了。
那小家伙也才三岁出头的样子，小小的一只，也就跟小狗狗差不多大小。
“阿约？是有什么事吗？”空青雨伸手把热情的卓韦约抱起来，眉宇间的冷意瞬间被冲散，只余无尽温柔。
“雨爹，阿约无聊~”卓韦约嘟着粉嫩的小嘴，一手扯着空青雨的长发。
向来爱惜自己头发的空青雨这时候却半点也没有生气，只是摸着卓韦约软软的头发，开口：“那就先在这里陪我好不好？”
“嗯嗯嗯！”卓韦约点头如捣蒜，浅淡到几乎没有颜色的眼眸中跃动光芒。
等完了他们交流，万俟裕安害怕空青雨一直抱着卓韦约会手酸，几步过去伸出手：“我来抱他吧？”
听到这话，空青雨眼眸中的温柔瞬息溃散无踪：“不行。”
又被拒绝了，万俟裕安眼眸中的光芒亮了一下，随后暗淡。怎么总是拒绝他，他也没有做错什么，怎么就从来没有在空青雨的嘴里听到什么像样的话！
“雨爹生气了吗？”卓韦约两手揉空青雨的脸，像是努力要让空青雨笑一笑那样。
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冷意吓到了孩子，空青雨眉眼这就又温柔了起来：“没有。”
他如何说他和万俟的感情。是强制绑定的啊，他没有选择的权力。
说是不恨那是骗鬼的，可是单单说恨又显得那样单薄。但要说是爱，那就会过分牵强，太过于匪夷所思。
少年嘴里冒着冰渣子开口：“喂，你和他什么关系？”万俟裕安这时候才注意到卓韦约对空青雨的称呼“雨爹”？应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他是我孩子。”空青雨淡淡重复，一手揉卓韦约的头发。
心脏先过大脑“咯噔”一下漏了半拍，嘴角抽动，万俟裕安不相信这时候空青雨嘴里出来的一个字。蔫坏的指挥官总是会一本正经的逗他玩。
少年从怀里摸出一个棒棒糖递给卓韦约，努力使自己看上去足够和蔼：“小宝，你爹爹是哪个？”
卓韦约把万俟裕安上下审视了一遍，他很难不注意到空青雨对他不怎么友好的态度，果断扑到空青雨怀里：“他是吃小孩的坏叔叔，雨爹保护我！”
万俟裕安烦躁地扒了扒头发，终于还是没忍住，把自己梳理整齐地头发给扒得跟个炸毛刺猬一样：“教导员，假设你是他爹，那他娘是哪个？”怪不得空青雨对他总是这样糟糕的态度，原来是孩子都有了！
“我。”空青雨微笑着摸卓韦约的脊背，看向万俟裕安时神色淡然。
“你他妈自交啊！”万俟裕安紫金色的眼眸圆睁，活脱脱就是只炸毛小狗。
空青雨挑眉看他，没有反驳，只是淡淡解释：“理论上说，自交确实是成立的，因为在标记之前，所有的启都拥有两套生殖器官，也就意味着，我们确实会有两种生殖细胞。”稍微停顿了一下，指挥官似乎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但是在结构上说，自交这种行为，完全是不成立的。如果不信，你可以自己试试。”
“试什么试啊……”万俟裕安小声吐槽，却半点不敢让空青雨听到。实在是万俟裕安生理学太糟糕，否则也不可能蹦出“自交”这样惊天的言论。
教导员接着解释：“在生理学上，除了雌雄同株的植物之外，其余生物的‘自交’指的都是相同基因型的生物□□产生新物种。但是在遗传学上，不同的个体不可能具有完全相同的基因型，所以在研究遗传时，会以单个或者几个性状为标准研究，即相同性状都可以称为‘自交’。”这已经是在变相解释了，就怕万俟裕安这家伙不开窍。
“呃……好吧，我生理学确实很糟。”万俟裕安把自己的头发揉得更炸毛了些，开口，“那什么……你孩子多大了？”
真是不开窍。
空青雨收回心里那点小小祈祷，开口：“三岁了，你不要欺负他。”
“我是那种跟个小屁孩计较的启吗？”万俟裕安更是烦躁，精心打理了一早上的头发也都炸成了原生态的鸡毛掸子。
“你是。”
万俟裕安气得两眼喷火，但还真不敢发飙。少年上前半步，开口：“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跟你一起养孩子。”
听到这话，空青雨总是淡然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隐隐有星光乍现。
“目前来说，我们肯定不会有后代。但是我都标记你了，肯定要负责什么的。虽然是你自交的孩子，那就也算是我孩子了……”万俟裕安把手里的糖塞到空青雨手里，双眸中雷电跳跃，“我养。”
这家伙不但不开窍，还当真了。
空青雨无奈扶额，没有言语。
“是低血糖了吗？”万俟裕安当然看到了空青雨的动作，忍不住心里一紧，从储物空间里取出提前准备的糖，递到空青雨唇边，“吃了，我问问中控室的饭能不能更早点。”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我是龙傲天，我的教导员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