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世界纷纷扰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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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等等！”斯蒂芬妮英勇地站了出来，用侏罗纪世界里男主面对迅猛龙们时的姿势挡在了布鲁斯和杰森之间，“先等一下！杰森！”
“你听见他刚才说的话了！”杰森将右手的枪指向了迪克，“太不合常理了！就连迪基头听到后都露出了那种难以置信的怀疑表情！”
所有人转头看向迪克，而这位蝙蝠侠的初代助手连忙低头，仿佛膝盖上突然出现了什么令人移不开眼的东西。
“布鲁斯，”芭芭拉冷静得更快，“你认为自己的身体一切正常吗？要知道，这里除了提姆，只有你近距离接触过因佩尼娅。”
卡珊德拉悄悄看了提姆一眼，她的动作很隐蔽，没人发现这好奇的一瞥。
“我个人认为我的身体状态良好。”布鲁斯说，“但是……”
“监测仪已经为您准备好了。”阿福从角落里冒出来，“随时可以启动，韦恩老爷。”
蝙蝠侠走过去，蝙蝠侠坐到仪器椅子上，蝙蝠侠启动仪器。
蝙蝠洞里安安静静的，所有人紧盯着仪器的显示屏。芭芭拉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轮椅按钮，提姆默默喝着马克杯里的无糖可乐，杰森……杰森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那个红彤彤的头盔又扣上了。
“……有种等在产房外的感觉。”迪克说。
提姆差点把嘴里的饮料喷出去。
不愧是以话多出名的罗宾，提姆硬生生把咳嗽咽回喉咙里，在这样窒息又尴尬的气氛里，他居然也能开出一个能把所有人创得不轻的玩笑。
“没有异常。”蝙蝠侠拿掉身上的仪器，“至少这台机器检测不出来。”
“父子平安。”迪克说，“我们需要为你鼓掌吗，布鲁斯？”
蝙蝠侠看了他一眼。
迪克连忙低头装死。
“有哪个魔法师和我们比较熟？”芭芭拉问道，“首先排除杰森，他只能拿着大种姓之刃给你做开颅手术。”
“扎塔娜好像挺忙的……康斯坦丁就算了，他有点太油嘴滑舌了。”斯蒂芬妮叹气，“要不然问问纽约那边——”
“不。”布鲁斯说。
哈哈，迪克在桌子下给提姆发消息，拒食的奶牛猫。
提姆这次差点把饮料吸进鼻子里。
非常清楚养子在偷偷编排自己的布鲁斯假装什么都没发现。
“所以，”芭芭拉努力将话题拉回正轨，“先详细描述一下因佩尼娅目前给你的印象吧，布鲁斯。说不定我们能分析出点什么呢。”
“我……”布鲁斯皱眉，“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产生的感觉，但她对我来说是可以被信任的，不过这份信任并不多——”
迪克笑嘻嘻：“有你对我们的信任多吗？”
布鲁斯干咳一声：“……”
“那么还是有好消息的，”芭芭拉总结道，“虽然布鲁斯疑似遭遇了认知篡改，但篡改的并不严重。”
“我不明白。”提姆举手发问，“如果篡改的话为什么不做到底，这样篡改了，可只篡改了一点的行为意义在哪？”
“谁知道，也许是为了恶心杰森吧。”斯蒂芬妮往椅子上一靠。
头盔下的脸拧巴得像生吃了柠檬的杰森：“……”
“……”布鲁斯说，“我需要联系戴安娜。”
他起身走了，留下一群养子养女面面相觑。
“你觉得我们有机会碰到那条真言套索吗？”斯蒂芬妮若有所思。
“可以试试，”迪克摸了摸下巴，“不过会被回绝的吧？而且真言套索又不是蝙蝠车的轮胎，没办法用蛮力硬撬的。”
被内涵的杰森：“？”
咔吱，咔吱。
咀嚼声在众人的目光中戛然而止，卡珊德拉平静地咽下最后一块曲奇，比了个耶。
“我赢了。”她说，“都是我的。”
·
因佩尼娅是完全不知道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是同一人，而蝙蝠洞里的义警们因为她这一手加好感度的操作瞬间混乱起来，并导致了某些微妙的连锁反应了的。
基于毒藤女如此亲切地给了她建议，她不太意思在聊完天后立即出手殴打她，只能和对方亲切地告别了。
改天再提交毒藤女的悬赏吧，因佩尼娅想，她现在得回庄园种地了！
这次她没坐公交车，而是一路走一路砍资源，时不时顺手揍翻几个红名的NPC——海水刚退去没多久，她路过一些正在努力搬建筑碎片的NPC时，系统的自动拾取生效，直接把那堆碎片全都划到了她的资源里。
NPC们好像呆了。
但它们很快就叫着什么‘太好了快救人’‘医生呢医生去哪了’‘女士你再坚持一下’……呼啦啦地围到了本来被压在建筑碎片下的受伤NPC身旁。
因佩尼娅没注意到这点，她专心地敲敲打打，体力值没了就啃两口番茄。
【体力值-1】
【体力值-1】
【体力值-1】
……
这么慢慢悠悠地走下来，她居然收集到了不少木头和石块，铁块则少得多——好在已经够用了。
“再种一波菠萝，然后抱子甘蓝。”因佩尼娅在地里走来走去，“雏菊……雏菊已经可以收获了吗？！”
一丛丛的白色小花在微风中摇曳，她摸了摸，还是没舍得将它们收进背包。
先看看别的。
[你目前拥有的木头和石块很多呢，]许久不吭声的庄园此时冒了出来，[要不要再修复一个房间？]
它说这话时，因佩尼娅正要往客厅里走——她在海底时把家具/材料池的十连券全都用光了，抽出来了不少有意思的家具，现在正好把它们摆在客厅里试试。
“那就把花园修好吧。”因佩尼娅将毛茸茸的马桶沙发放在客厅的正中央，又把棺材外形的木椅子摆到它旁边，“正好，限定任务完成后给的喷泉没地方放……我总不能把它放到客厅里吧。”
[理论上来讲，你真的可以这么做。]庄园说，[其实只要空间足够的话，你把喷泉放到卧室里都没问题。]
因佩尼娅：“……”
不了，这个就有点太超前了。
她把□□桌子摆出来，拍了拍手。
【花园（待修复）】
【是否消耗 90块木头 238块石头修复花园？】
【是】
【确认修复花园】
本来杂草丛生且混乱到看不清根本有没有道路的花园现在崭新出厂，因佩尼娅进去逛了两圈，惊悚地发现石子路旁摆着不少天使和恶魔的雕像。
天使们面露微笑，翅膀乖顺地收拢在身后，但因佩尼娅总觉得它们的神态看着怪吓人的，有种微妙的拟人感。
恶魔们则神态狰狞，翅膀和尾巴张牙舞爪地盘旋在空中，仿佛下一秒就要蹦起，狠狠咬向路过的行人——丧尸危机莫过于如此。
“你这花园挺别致啊。”因佩尼娅欲言又止，“别人是和大自然快乐相处，我是在超现实艺术的天使恶魔雕像间溜达。”
[不觉得很有个性吗？]
“未免有个性过头了！”
[好吧，如果你不喜欢它们，那就把这些雕像堆到你看不见的角落里就行。]庄园为她出谋划策，[对，就是那边……完美！]
因佩尼娅用系统将这些雕像通通放到了较为不起眼的角落里，接着利用树篱和她抽出来的大块白布将雕像们盖上——这一通操作后，原本略显古怪的石子路瞬间正常了起来，除了略显空旷之外都很完美。
空旷是吧？
因佩尼娅噔噔噔地跑回田地旁，将前几分钟她还舍不得动的雏菊通通收获，再将这些观赏物摆在了石子路两旁。
“还是有点空。”因佩尼娅思索了几秒，在商店里买了一波玫瑰种子，种了下去，“那就再种一波花，成熟后再摆到小路旁。这样一直种一直摆一直种，我就不信这条小路还会显得空旷……等着吧！”
限定任务的奖励，章鱼喷泉则被她放在了花园正中央的位置。
喷泉看着还是挺可爱的，圆滚滚的章鱼盘在池子底部，虽然是石质，但看起来却肉乎乎的触手懒洋洋地伸出水面，任由水流划过吸盘，一路落进波光粼粼的池子里。
因佩尼娅站在原地欣赏了一会儿喷泉：“我要是解锁了钓鱼功能，是不是能把鱼养在喷泉里？”
[可以的，都可以的。]庄园说，[只要是你钓起来的，都能往喷泉里塞。]
“那我下一个就选水族馆吧……咦？！”因佩尼娅瞪大眼睛，“我还差十块铁就能建水族馆了？！”
[嗯？]庄园也有点惊讶，[真的诶！你是我见过的修房子修得最快的玩家！]
“之前那座大楼塌了，让我迅速把客厅建出来了。”因佩尼娅开始掰手指，“之后就是规规矩矩地种地，偶遇悬赏对象所以赚到了金币和卡池券，再然后就是限定任务——”
这个限定任务的背景还是对城市建筑伤害较大的类型，她往清理残骸的现场一站，系统的自动拾取就会主动把建筑材料往她身边吸。
……好丝滑的流程。
“但这十块铁要从哪里薅？”因佩尼娅嘶了一声，“现在坐公交去哥谭市区吗？总感觉太费时间了，有没有更方便的——”她转身，看见了远处的德雷克庄园，“——方法……呢。”
因佩尼娅：“……”
因佩尼娅：“就是你了！我的邻居！”
·
提姆刚用秘密通道回到了自家的庄园里。
其实阿尔弗雷德隐晦地表达了他可以在韦恩庄园里多住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的想法——毕竟提姆平时就喜欢待在这里，还有自己的房间——毕竟德雷克庄园和因佩尼娅目前待着的地方实在太近了，近到令人心惊的地步。
但提姆回绝了，因为他有自己的想法。
嗯……那边暂时没什么动静……
他站在厨房里，眯着眼往那座废墟里看，结果这一看就让他看出了点什么。
——花园被修好了。
这么大工程量的修复显然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完成——就算阿尔弗雷德亲自上场都不能——虽然已经确认过很多次了，但因佩尼娅果然是魔法侧的……
提姆咬了一口抹了巧克力酱的吐司。
嗯……花园里有什么呢？他嚼嚼嚼，会藏着什么秘密武器吗？
就在此时，一个人影缓缓接近了德雷克庄园，提姆用自己双眼5.2的视力瞬间看清了那是因佩尼娅。
她换回了熟悉的灰色西服，头发也变回了初见时的黑色齐肩发，眼罩却换成了黄边墨镜——乍一看像来卖保险的。
……这个时间段，她为什么向德雷克庄园走过来了？
……提姆又咬了一口吐司。
……先看看，不着急出手。
因佩尼娅越走越近，她步伐坚定，目标明确地奔向了——德雷克庄园门口的邮箱。
提姆停止了咀嚼：？
下一秒，因佩尼娅就猛地拔起了那个刚被修好没多久的邮箱，拎着它转身就走。
提姆呛了一下：？？
她走出去没几步，那个惨兮兮的邮箱就白光一闪，消失在了提姆眼前。因佩尼娅也毫不疑惑自己手里的东西为什么突然没了，而是加速跑向那座属于她的废墟。
看着她狂奔离去的背影的提姆：？？？
·
【确认修复水族馆】
【水族馆修复成功，钓鱼功能已解锁。】
【使用钓鱼功能钓上的物品可放入背包，或直接收入水族馆里。】
【检测到已提交的悬赏对象杀手鳄可被收入水族馆】
【是否立即将杀手鳄收入水族馆？】
【是/否】
因佩尼娅还没来得及庆祝自己即将变身赛博钓鱼大王的好消息，就被接二连三弹出的提示给弄懵了。
啥玩意？杀手鳄？
什么样的水族馆才能把杀手鳄塞进去啊？
[你想先参观一下水族馆吗？]庄园很贴心地给她开启了指引，金黄色的箭头直直地指向了客厅的某张地毯，[在那边。]
因佩尼娅掀开那张平平无奇的地毯，看见了一扇和地板同色的活板门。
[向下。]
她打开活板门，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身旁的岩壁崎岖不平，还带着奇怪的花纹，因佩尼娅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些‘花纹’居然是化石一样的东西。
双脚落地，随之而来的是空气中淡淡的潮腥味。
海水的气味。
她在黑暗中动了动，下一秒，通道里亮了起来——老式油灯被悬挂在两边的墙壁上，闪动着微弱的暖光——她也看清了这座格外与众不同的水族馆。
墙壁，支撑柱和地面都由各式各样的贝壳组成，一路盘旋着向地下空间正中央的巨大水体而去，像是螺旋般盛开在地下的花朵。
水体散发出幽幽的青色光芒，因佩尼娅走过去，伸出手去摸——但她并没有摸到玻璃。
她的手直直地伸进了那团方方正正的巨型水体里。
“没有玻璃？”因佩尼娅问道，“那我放进去的鱼不会蹦出来吗？”
[不会的，]庄园老神在在地说，[除非你不想要了，或者主动让鱼出来，那水体里的东西是绝对跑不出来的。]
因佩尼娅思考了两秒。
“那，”她犹豫地问道，“杀手鳄会淹死在这里吗……？呃，我的意思是，它虽然有着鳄鱼的外表，代号也和鳄鱼有关，但这家伙应该做不到水下呼吸吧？”
准确的来说，哪怕是鳄鱼也做不到水下呼吸吧！
鳄鱼又不是真的鱼！
[淹不死的。]庄园说，[被放进水族馆的生物都会活得好好的，所以，放心吧。]
……这是个什么原理。
……算了，我都玩游戏了，难道还在乎什么原理吗？
【是否立即将杀手鳄收入水族馆？】
【是/否】
【是】
【杀手鳄已被收入水族馆！】
【哥谭鱼类图鉴升级了！】
【水族馆升级了！更多的装扮功能解锁了！】
·
在毫无预警地一头栽进水里前，杀手鳄正在警局的单人牢房里烦躁又难受地转着圈。
他醒来时就被关在了这个完全是用来关普通犯人房间里，最初，杀手鳄的确是兴奋的——天知道GCPD发什么疯，居然敢把他放进这种栏杆只有五厘米粗的，甚至没有强化金属的牢房里——可当他死活创不开栏杆，甚至在铁皮上留不下一点爪痕的时候，杀手鳄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该死的！”他吼叫起来，“是不是那只蝙蝠搞的鬼？！”
没人回应他，他周边牢房的狱友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仍然半死不活地躺在自己的床上。
就连警卫都没投注过多的注意力——除了当杀手鳄开始发疯，破坏牢房内的物品时，这些人露出了恐惧的神情——但他们对杀手鳄的吼叫毫无反应。
——如果杀手鳄能切换到这些警卫的视角，他就会明白自己错怪蝙蝠侠了。
“我本来还在担心，”警卫马丁悄悄地和同事咬耳朵，“他会直直地撞出来，没想到居然真的出不来啊……而且也听不见他在吼什么。”
“那我们的安全至少有保障了。”警卫艾伦小声回话，“不过，为什么局长和蝙蝠侠一直不带走他，把他送回阿卡姆里啊？”
“你没听说？”
“嗯？听说什么？”
“就在昨天，戈登局长带人试着打开那扇铁门。”警卫马丁指指杀手鳄，“但打不开。”
“打不开？难道是蝙蝠侠……”
“不，我觉得蝙蝠侠和这事无关……除非情况紧急，否则他不会把阿卡姆的精神病锁在警局里的。”
“等等，你说铁门打不开，那杀手鳄岂不是——”
“——嗯，我们没办法给他提供食物和水。”
两个警卫你看我我看你，都从彼此的脸上看出了几丝惊恐。
“该不会，把杀手鳄关进去的人……”警卫艾伦说，“是想把他活活饿死吧？”
“老天，别说了。”警卫马丁打了个寒颤，“不过比起饿死，他被渴死的可能性好像更大……”
杀手鳄咆哮着把尾巴往栏杆上砸。
没砸开，但尾巴处的鳞片裂了。
他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心脏砰砰直跳，眼里的世界像是涂了一层猩红的油漆，不断散发出腐烂的恶心臭气。
杀手鳄喘着粗气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闭上眼睛，努力忽视这种会让人变得脆弱的痛感。
……这会让他想起他刚发现身上长出了鳞片的那天。
……最初似乎只是单纯的遗传疾病，这前所未闻的疾病令他的皮肤变得粗糙，面部产生变化，鳞片一丛丛地从身体里冒出，让他在深夜时分痛痒得难以入眠，只能不断抓挠着自己尚且完好的那部分皮肤。
……成年后，他的病不知何时变得越来越重了。
杀手鳄开始无时无刻地被极端的杀意控制，他撕开人类柔软又温热的身体，毫无目的地和哥谭的疯子们联手，顺便杀掉一些他不喜欢的人。
“韦伦，”蝙蝠侠将他击倒在地时，非常难得的出声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杀手鳄用厚实的舌头舔了舔满是血迹的吻部，像是在回味着什么一样。
没有为什么，他偏头，看着那具被抬上车的尸体，非要找个原因的话，也许是因为那个家伙殴打家养狗的声音实在太大了，吵到他了。
他不说话，蝙蝠侠也就不说了。
黑色的身影抱着那只被打断了四肢，却还在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杀手鳄的小狗离开了。
这份杀意令杀手鳄获得了强大的力量，但也令他开始感到痛苦。
如果我能回到小时候……他想，如果我没有得这种怪病……该死的！该死的！
他又开始咆哮，伤口里迸出不详的黑红血液，又被甩动的尾巴抹成一片片污渍。
就在他的思维即将彻底被吞没时，他忽然感到了失重感。
——然后杀手鳄一头栽进了水里。
……那真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杀意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几十年都没能感受到的平静。
冰冷的水流涌过他受伤的尾巴，涌进他的眼睛，他的耳朵，他的皮肤里，于是那股煎熬的痛意也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他缓缓地落到了水底，慢慢地，慢慢地将自己盘了起来。
他在哪？这里是谁的地盘？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些都不重要。
因为杀手鳄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就这样一直睡下去吧，有人趴在他耳边，轻声细语，睡到故事的结局吧。
——在沉入梦乡的最后一秒，杀手鳄看见了一双金黄色的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世界纷纷扰扰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