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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老刀马甲捂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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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的午后，看守所的铁窗透着严肃凝重的气息，让人不由心生畏惧。
唐其成神情漠然，抱臂睥睨面前畏畏缩缩，藏着银手铐的陈俊，冷哼一声，“真可怜。”
陈俊面色大变，猛地冲向铁栅栏另一边的唐其成，想要撕破栅栏扑咬他似的，很快被身边的看守摁住。
他面容扭曲，重复着：“我不可怜！我不可怜！”
唐其成始终在原位没动，眼皮都不带掀一下，单手撑着脑袋看猴杂耍一样的眼神，“调查你不难，你不是田总监的侄子，和他是不正当关系，他说是你主动找上他的，原因他也不知道。”
“我还挺好奇的。”
田总监的名头一出，唐其成留意到陈俊浑身颤了一下，脸色由红转白，似乎很害怕。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陈俊吼道，五官在脸上挤成狰狞的一团。
“你的确可以不告诉我，”唐其成打了个哈欠，靠在椅背，让自己更舒服些。
昨天为了说服夏辞新允许他来看陈俊，解答心里的疑惑，可是费了好一番口舌，不可能空手而归。
他说：“不过，我前段时间忽然想起来在哪见过你，印象还挺深刻的。”
陈俊整个人僵在原地，机械式抬头看向唐其成，灰暗的眼底闪出一小簇火苗。
唐其成叹了口气，继续说：“你是和夏辞新同期进CR青训队的，他拿青训组冠军，我带他出去吃饭那天，躲在拐角看的那个小孩是你吧？”
“……是。”陈俊哑着嗓子说。
“我关注过你一段时间。”
唐其成这话给陈俊眼底的火苗添了把柴。
“你青训时期表现挺不错的，不然后来也不会被选进一队，前途未来光明，为什么会主动搭上田总监？”
“前途光明？”陈俊嗤笑一声，“再光明能有背靠唐家小少爷的夏辞新光明吗？”
“你嫉妒他？”唐其成反问。
陈俊不再藏着掖着，“是，嫉妒、讨厌、憎恶，巴不得他变得和我一样烂到臭泥地里，再也翻不了身！”
“他比我好在哪？为什么可以被你看上之后顺风顺水？凭什么出青训就是一队的队长？”
抱怨的话穿耳而过，唐其成甚至有些无聊，手藏在木板桌下抠手指。
忽然间，陈俊话锋一转。
“我又比你差在哪里？这么多年为什么他都不肯多看我一眼，心里眼里都是你，再也容不下别人。”
“我就是要让他跌下神坛，再充当高贵的拯救者角色，你不也是这样的吗？把他从沼泽里救出来，一走就是八年，好手段啊，占据他八年时间。”
唐其成手指一顿，掀起眼皮瞟向狰狞的陈俊，“你喜欢夏辞新？因爱生恨？”
他默默在心里大吐特吐，实在无法理解陈俊的脑回路，听进去都是对精神的污染。
“被你喜欢还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他忍不住吐槽道。
“夏辞新喜欢你，就是好事吗？”陈俊下颌收紧，咬牙切齿说：“我恶，他更坏，生性凉薄冷漠，对除了战魂对决以外所有的人和事都不关心！”
唐其成没接话，平静地望着陈俊发疯，随后偏头对一旁的看守说：“谢谢你，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没什么需要和他聊的了。”
转身离开之前，他犹豫停顿了一下，说：“他只是对你冷淡而已，脱下你的有色眼镜，睁大眼睛看人看世界。”
“他能陪着老林一起健身减肥，为木木单独写几十页的训练计划，阿年更是把他当人生偶像来看，至于你……”
“像我一开始说的，真可怜，又可恨。”
说罢，不再管身后的咆哮声，他大步朝外走，不回头。
从看守所出来，天已经放晴了，温暖的阳光倾洒在地面上，照得人暖洋洋的。
车停在不远处，夏辞新斜靠在车边，一头红发在暖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跟误入了模特画报拍摄现场一样。
唐其成站着不动看了好一会，紧接着小跑扑进他的怀里，“我们回家吧。”
夏辞新稳稳接住唐其成，眼里只有他的存在，“回家。”
一路上，夏辞新基本都闭着眼睛在睡觉，淡青色的黑眼圈瞩目。
唐其成歪着身子坐，单手支着脑袋盯着人瞧。
变、态的想法还真是不能理解啊，为什么会想把这么好的一个人从云端拉下来，再冠冕堂皇去拯救？
简直有病。
还是我们小九好，拿着地狱级别困难的人生剧本，但依旧好好地长大了，成为可靠的队长，温柔的大人。
“你这么看着我，我睡不着。”夏辞新忽然出声说，把帽檐往上推了下，露出惺忪的睡眼。
“刚刚和陈俊都聊什么了？”
“也没什么，”唐其成想了想，简化陈俊的故事，转述给他听，“我以前有留意到他，交代余飞跃帮忙关注他有没有受到组内暴力。
“结果他自己成了施暴者，挺唏嘘的。”
车窗外的风景迅速后退，光影穿过树间，斑驳光影落在唐其成的发顶。
他眨巴眼，笑眼盈盈说：“你没长歪，欣慰。”
夏辞新凌空抓住唐其成即将捏住他脸颊的手，偏头轻吻一下，“你是我的榜样。”
“我？你的榜样？”唐其成明显一滞，摸不着头脑。
他想起来不声不响抛下夏辞新出国的事，莫名涌上一阵心虚，“也不能吧……”
夏辞新嘴角上扬的弧度满是温柔眷恋，下巴抵在唐其成的手背上，坚定道：“你是。”
“很多时候我遇上了难题，或者解决不了的事情，去想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每一次陷入摆脱不了的情绪旋涡，也会靠重复念‘唐其成’的名字来缓解。
他蹭了蹭唐其成的手背，“你真的很好，好到让人怀疑你接触的目的，好到想把你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
唐其成挑眉，瞥了眼司机的方向，红着脸压低音量说：“你的夸奖我收下了，后半句放在你美好的幻想里就可以，别说出来。”
夏辞新眸色逐渐变深，顺着他回了句好。
回基地后的深夜，唐其成越想越不对劲，把自己抓成了爆炸头。
他盘腿坐在床上，等夏辞新进门的一刻，呵道：“站住！”
中气十足的一声，不仅夏辞新愣住，门外闪过的几个青训生也停顿在原地。
很快，他们也意识到不对劲，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
“不知道啊，叫我站住就站住了。”
“我看重阳也停下了，是谁喊的站住啊？”
“还、还能走吗？”
唐其成脸腾地一下涨热，像煮熟的虾，朝夏辞新眼神示意关门，随后捂着脸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太尴尬了！
幸好房间户型设计时考虑了隐私性，进来是一条长约两米的入户区，拐一下才是卧室。
外边的人应该没看见是他喊的话。
夏辞新抑制不住的笑声穿过薄被刺进唐其成耳朵里，他恼羞成怒，双手抱住膝盖来回翻滚，“我的老脸啊……”
“他们没看见，”夏辞新扯过被子，把他解救出来，慢条斯理替他梳理杂乱的头发，“好了，没事。”
唐其成鼓起腮帮子，垂下脑袋乖乖让夏辞新弄头发，“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青训生不是比你们要早很多结束训练吗？”
“接你去吃宵夜，飞哥买了小龙虾。”夏辞新说。
唐其成猛地抬头，眼睛亮晶晶的，“还等什么，走啊走啊！”
夏辞新拽住已然兴奋的馋鬼，“不着急，还有十几分钟才送到，你刚刚是想和我说什么？”
“对，”唐其成才想起来似的，无缝切换严肃神情，“你今天下午说我是你的人生榜样，那你是因为这个喜欢我吗？”
门外，青训生结伴而行的嬉笑吵闹声不绝于耳。
片刻，夏辞新认真说：“你喝醉被林资送回家那晚，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听到闹钟响，强撑着给我发消息叮嘱量体温。”
唐其成眯着眼后退了些距离，“有这事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定过闹钟倒是记得。”
夏辞新笑着顺毛捋了下他的脑袋，把瘫躺着的两只小猫挪开，说：“走吧，再晚就得从老林嘴里抢了。”
他话音刚落，被人猛地拉着跑出门，连背影都透着坚定和对小龙虾的渴望。
正如夏辞新所说，只是晚到了一点点，林凯则的盘子里就已经堆起了小龙虾壳山。
是余飞跃在旁边拦着，护下了一盘完整的留给唐其成。
空调呼呼作响，夏天的热气被阻隔在窗外，小龙虾、加冰可乐、一群好友，还有知己爱人。
唐其成接过一盘夏辞新剥好的虾，忽然觉得人有时候在热热闹闹的环境下也挺好。
吃完宵夜，一队的人还有部分训练任务没完成，夏辞新陪着唐其成到房间后也折返回去。
唐其成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左一只球球，右一只福福，躺床上瘫成一片，发出满足的喟叹。
枕边的手机亮了一下，是来自读者群的水友私聊信息，附加一个文档。
[打扰了，预言家晚上好~文档是老刀新完结都市文和你微博恋爱日记的横向对比，不仅是叙事风格相似，剧情重合率也属实高得吓人。]
[我们几个人商量了好些天还是决定告诉你，你马甲好像掉了……]
[或许该叫你老刀？]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