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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星途启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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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人都有病。”
生日宴散场，三三两两结伴离开的人中，发出这样的声音。
“陈叙之把我眼馋了好久的蛋糕拿走了，就那块上面樱桃最多。我以为是他吃，结果他端给了祝自南，他俩不是一直不对付吗，难道那樱桃是酸的？”
“更离谱的是，祝自南这次主动来加我联系方式了。”
“你以前不是因为系花讨厌祝自南来着？”
“早过去了，再说是他主动加我的。”
“加你干嘛了？”
“他问我……我公司的同城闪送能不能免押金注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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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祝自南找林思亦借了1100块，忍痛交了1000押金，花100买了平台保险，成为一名光荣的同城闪送骑手。
NE是每天下午四点开播，要求一点之前到公司，开播前的时间做妆造和练舞。
所以上午的时间基本是自由的，祝自南打算上午跑闪送，下午去一瞬，晚上下播后还能找个事情做。
目前没想好晚上做什么，但十点下播，离开公司时夜生活刚刚开始，找个事做不算难。
祝自南到家后把闪送APP研究了个透，隔天七点就起床骑上小电驴出发了。
小电驴是上大一的时候买的，跟着他风里雨里四年多，依然坚强。
接的第一单路程就够远，单主正在高铁站等着，有份文件忘了拿，所以叫了闪送。
祝自南一路疾驰，还在高铁站冲刺跑了800米，怒赚19块7。
坐回小电驴上，祝自南喘着气打开闪送APP，看到账户里出现的有零有整的收入，脑海中竟然诡异地浮现出陈叙之在家睡觉，他跑完一天闪送后带俩煎饼回家，把加火腿肠加鸡蛋的给陈叙之，自己啃着干巴巴的煎饼边看着陈叙之笑边噎挺，旁边的手机上还响着“咱俩幸福一辈子就完啦”。
真完蛋……祝自南猛地一拍脑门。
他怎么会产生如此离谱的幻想。
赚钱要紧赚钱要紧。
祝自南接到第二个单，骑上小电驴扬长而去。
十二点就要往公司赶了，跑了五个小时，现在101块3躺在账户收入里，祝自南对这一上午很满意，他正想停止接单，突然瞥见有一单的收件地址是一瞬楼下。
可以顺路再赚十来块，祝自南立刻接下这个单。
接完他才注意到还有行备注，“东西已放在门口，麻烦上楼前在小区门口左边的面馆里取一份面，取餐号1343，放在门口不用敲门，我会多给3元跑腿费”。
祝自南到取件小区楼下，找到面馆后进去取了餐，照着门牌号找到地址，放下面后发现门口没有单主说的东西。
他没敲门，走到楼道给单主打去电话。
单主估计是有事，没接，但在平台内聊天发来了询问。
祝自南告诉他门口没有要取的件，过了会儿，对方说马上放。
咔嚓一声，是门锁打开了。祝自南下意识往那扇门那瞟了一眼，只看到门打开一道缝，一只小手将一件衣服丢了出来，然后飞快地关上了门。
很明显是小孩的手，估计只有小孩自己在家。
祝自南过去捡衣服，这时，门又打开了。
约莫八九岁的小姑娘一手扶着门把手，一手去拿地上的面，也是没想到祝自南还在，他俩就这样对视上了。
轻轻“啊”了声，小姑娘拎起面猛地退回家关上门。祝自南也赶紧转身下楼，脚步声踩得格外重，生怕小姑娘以为他没走害怕。
把衣服放好后，已经十二点半了，祝自南一路猛加油门，中途等红灯时看到单主发来的信息，说就在楼下等。
到一瞬楼下，一个漂亮的刹车停好，祝自南环顾四周，发现一瞬大门口目前就一个人。
是啵啵。
啵啵显然也看到了祝自南，但只以为他是来上班的，直到祝自南拿出来那件衣服。
啵啵：“?_?”
祝自南：“o.O？”
一步步走近，俩人面对面后，祝自南犹豫着开口：“裴我钱？”
啵啵张大嘴，低头看手机订单，抬起头问：“祝大富？”
“是我。”
“是我。”
“……”
“……”
一阵沉默后，啵啵问：“这是你真名？这么猛。”
祝自南说：“当然不是，我真名好听多了。不过这是你真名？”
“肯定不是，我真名比这牛逼。”啵啵说。
祝自南把衣服给他，送件完成，账户收入又进账12块。他心满意足地关掉软件，和啵啵一起进楼。
“你怎么在兼职啊？”啵啵问。
祝自南说：“我很缺钱。”
啵啵“哦”了声，说：“你家也有人生病了？”
祝自南愣了愣，和啵啵一起又走出几步，转头看了眼他的脸色，“没，是我自己用钱。”
祝自南没问那个小姑娘是谁，没想到啵啵自己说了。
“怎么样，我妹妹长得好看不。她说开门拿面的时候见到取件的人了。”
“好看，很可爱，”祝自南笑了下，“说实话，她把门关得太快，我都有点没看清。”
啵啵说：“她胆子小，平时自己在家，见到陌生人会害怕。”
祝自南问：“怎么没上学？”
“她小时候发烧，家里没钱耽误了治疗，一只耳朵听不到了。我不想让她上特殊学校，但是普通学校……唉，现在她休学在家。”
祝自南沉默了会儿，到NE直播间门口后，啵啵正要推门，祝自南拉住了他，很认真地问：“是需要钱吗，这个月一瞬发了工资我全借给你。”
“哈哈哈，”啵啵瞬间被他逗笑，“我做直播都八年了，算不上大富大贵吧，但怎么可能会缺钱呢。你都跑去做兼职了还借给我，快自己留着吧。”
听他这样说，祝自南也放了心。
直播间正在调试设备，还有几个没见过的人在镜头前布景。
蜻蜓看到祝自南后连忙走过去，“橙汁，今天的直播有点特殊，咱们得和VIB-137一起播。你舞蹈还没练熟是不，和137一起播的这场，你……”
见蜻蜓迟疑，祝自南主动说：“我不用上场是吗？”
蜻蜓松了口气，说：“对，对。”
“那正好，”祝自南说，“一会儿我就去舞蹈室练舞。”
没多久，137的主播就推开门进来了。和NE打过招呼后，他们上台排站位。
相比起NE，137的每个主播连带着主持和助理，每一个都是珠光宝气的。
啵啵搭着祝自南的肩，由衷感叹道：“看吧，富团真的一眼就能认出来。”
137是一瞬的顶级团，流量最好粉丝最多，也是最富的团，成员有五个，都蛮友善的。
Forest过来靠着墙，“红气养人，他们的状态也太好了。尤其是月亮和沐然。”
“月亮和沐然就是中间双C那两个人，”啵啵解释给祝自南听，“他俩是137的双C，实力不分上下，他们的票不光是在137一骑绝尘，在一瞬也是。”
祝自南：“哦。”
啵啵说：“不过等你发展起来，未必比不过他们俩。”
“借你吉言，”祝自南说，“我去舞蹈室了。”
“等下嘛，”啵啵拦住他，“时间还早呢。我悄悄跟你说，你知道为啥蜻蜓今天不让你上台不？”
祝自南说：“我跳舞很烂。”
“嘁，”啵啵小声道，“你还真信这个理由啊，才不是呢。”
Forest插话：“蜻蜓是在保护你。”
祝自南：“什么？”
“你在679那会儿，用户哥不是给你打了两次一瞬主播榜第一吗。”啵啵说。
祝自南对此完全没印象，“主播榜第一？”
Forest：“第一次是你被679欺负的时候，用户哥刷了100个溯洄之心，把你送上了主播榜第一。第二次是用户哥解释谣言的时候，刷了100个臻爱一生，又把你送上了主播榜第一。”
“这和今天保护我有什么关系？”祝自南问。
啵啵：“你拿第一次主播榜第一的时候，是沐然的粉丝在给他打第一，被横空出世的你给抢了。”
Forest：“你拿第二次主播榜第一的时候，是月亮的粉丝在给他打第一，被名不见经传的你给抢了。”
啵啵和Forest一齐总结：“月亮和沐然的粉丝恨死你了，当时679直播间被黑，很多骂你皇族的都是他俩粉丝，不然你以为你哪来那么多黑粉。”
祝自南：“……我都不认识他们，也能被黑？”
啵啵同情地拍拍祝自南的肩，“137运营是一瞬元老，特意申请了和咱们联动直播一天，说的好听点是友谊赛，实际上就是来虐你的。”
Forest拿出手机给祝自南看，“昨天嗨皮转发给我的帖，月亮和沐然粉丝已经备好票准备今天打你了，她们还自创了你的黑应援词，就在你上场的时候刷弹幕。蜻蜓估计是怕你心态爆炸，所以借口你舞蹈不好不让你上台。”
祝自南说：“行。”
说完他就去舞蹈室了，本以为他不会再回来，没想到开播前，他竟然又回来了。
他本本分分地往NE队伍边缘一站，把蜻蜓吓够呛，立刻过去拉他。
祝自南看着好说话，但决定的事十只蜻蜓也拉不回来。没办法，蜻蜓只能说看到弹幕也别过心，让他上台了。
开播后，直播间瞬间涌入超两万人，绝大部分都是137的粉丝。
这场是两个团主播打PK，打的是连败，连败十次的做弹幕指定的惩罚。
听清规则后，祝自南低声叹息：“好熟悉的玩法。”
嗨皮掩着嘴说：“这是137运营定的，哎，咱们团业绩差，没什么话语权。”
“等会儿看看137的顺序，”多乐说，“别让橙汁和月亮沐然对上就行。”
PK开始前，根据137主播上场顺序排站位，137的月亮和沐然站在第一和第二，NE这边让祝自南排到了第五个。
既然打的是连败，NE的主播打不过月亮和沐然他俩，所以一时半会儿轮不到祝自南。
结果137还有对策。
第一把是多乐和月亮PK。月亮是目前一瞬最火的主播，多乐肯定PK不过月亮。
奇怪的是，整整两分钟的时间里，月亮的粉丝就没刷礼物。
PK结束，失败的成了月亮，所以月亮继续和NE的下一位主播PK。
啵啵对上月亮，赢的还是啵啵。
这下NE反应过来了，不是月亮家粉丝不打，这是铁了心的要故意连败一直留在台上，等对上祝自南再打。
NE各家粉丝和团粉心很齐，看出137粉丝的意图后，也不再刷礼物。
第三把是嗨皮和月亮PK，两分钟的时间里，两方分数各自不到100，月亮分数高一点点。
直到最后一秒，嗨皮的分数突然涨了两百。
是月亮家的粉丝送给嗨皮的。
这下搞得两边的主持都很尴尬，谢不是，不谢也不是。
第四把Forest和月亮PK，两边的粉丝互相给对方主播刷礼物，甚至这一把打的分数还不小，各自都有三万多分，只是最后赢的还是Forest。
如137所愿，月亮终于对上了橙汁。
这一把PK时间刚开始，月亮的血条开始迅速滚动。
祝自南还没见过这种场面，人手一个宇宙飞船或者溯洄之心，三十秒不到，月亮的分数就过了10w。
反观橙汁的血条，目前还不到5000。
而弹幕区清一色的全成了[皇族皇族皇族]，还带上了“橙汁”的表情。
137粉丝体量还是太大了，NE粉丝的控评在弹幕区只是杯水车薪。
祝自南看着弹幕刷屏的内容，一瞬违禁词很多，所以没有太难听的话，基本上都是骂他皇族和舞蹈差的。
祝自南心态倒是没什么波动，他是入职走了便利，但又不是真的皇族，没必要计较。再说了，他确实舞蹈差，这点别人骂他认。
比起满屏的黑应援，祝自南更被粉丝和团粉的支持感动。
用户哥如果在直播间，和月亮粉丝还有的一打。但用户哥不在，输是必然的。
PK结束，祝自南分数1w多，月亮分数39w。
祝自南留在台上，和沐然PK。
结果依然可以预见，就算NE各家粉丝都给祝自南送了礼物，分数差的还是太多。
本以为和月亮沐然PK完，被虐过之后，137应该就不再针对祝自南了，结果月亮和沐然下去后，他们两家的粉丝都开始给137其他主播上票，祝自南一连打了七连败。
七连败，距离十连败很近了。
弹幕区已经开始出现针对祝自南的十连败惩罚了，啵啵忍不住想爆粗口，他下台去找137的助理，正要理论，突然听到蜻蜓颤抖的声音——
“芋泥脆啵啵姐！好久不见了芋泥姐！姐你太酷了！谢谢芋泥姐送给橙汁的10个星途启幕！！！”
啵啵疑惑转头，看到送礼公告。
【芋泥脆啵啵送给橙汁“星途启幕”×10】
芋泥脆啵啵，是他的大姐。
紧接着，送礼公告又弹出。
【你就是块木头！送给橙汁“星途启幕”×20】
蜻蜓又吼道：“谢谢你就是块木头姐！木头姐你也来啦！啊啊啊姐连击了20个星途启幕！！”
“谢谢啵啵和Forest家的姐姐们！！！”
听到蜻蜓的话，祝自南瞬间明白，刚才刷了那么多星途启幕的是啵啵和Forest家的大姐。
他心里涌起一种难言的情绪，就好像……是被家的温暖笼罩住了。
送礼公告陆续弹出。
【happy重度依赖送给橙汁“星途启幕”×10】
【都乐啦送给橙汁“星途启幕”×10】
蜻蜓大声嘶吼道：“姐姐们我真的要哭了！PK结束！去他的八连败！橙汁赢了！！谢谢嗨皮重度依赖姐！谢谢都乐啦姐！谢谢嗨皮和多乐家的姐姐们！谢谢啵啵和Forest家的姐姐们！NE有你们了不起！”
陈叙之进入直播间时，听到的就是这样一句话。
“谢谢姐姐们来给橙汁撑腰！NE！永远是！！一家人！！！”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