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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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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沉瑜会在每天早上的7点准时起床。
他比闹钟还要准时。
好在顾良之前赶地铁时也要早起，所以6点30起床对他来说不算难事。
而且屋内还有空调，一点都不冷，不会催生半点想要赖床的想法。
秋季是一个养生的好季节。庭院里的绿植都会有人定期上门养护，一眼郁郁葱葱，不见半点残枝枯叶，一大块的草地是平常小恰的游玩场所。
最近是雨季，窗外的天总是阴雨绵绵，清晨的时候还有些灰暗不见光。
厨房里。
顾良熬了小米粥，切了姜丝撒在上面开胃。
再配上几样秦沉瑜爱吃的早点，碗筷整齐地摆放在桌面上。
弄好以后，他又去小恰的屋里给他放到庭院里让他活动活动，小狗狗的早餐准备起来要比人的简单，大部分都是预制品，有参考书指引用量。
等到顾良弄好，屋内的早餐已经被秦沉瑜吃完了，他顺手还把碗筷洗好，厨房上摆着还在滴水的餐具，却不见人影。
他这几天都很忙，两人只有在晚餐的时候才会碰面。
顾良隐隐知道他在忙秦老夫人的寿宴。
秦老夫人原先是陈家的小姐，后来嫁进了秦氏，按照辈分来算，陈回跟秦沉瑜算得上是表兄弟。
早些年，为了两家，秦老夫人吃了不少苦，如今成了气候，两家也都十分尊敬她。
今年是她的80大寿，常年都在国外生活，本来今年也要在国外继续举办，结果去医院检查出来是肺癌晚期，秦老夫人这才回国，想要在家里度过最后的时光。
整个A市的高层都为了秦老夫人的宴会忙得不可开交，有的人使劲了手段也要弄到一张入场券。
与此同时，许氏集团爆出财务造假，陷入了公信力危机，几家合作伙伴都纷纷撤资，许氏的资金链断层，面临即将破产的局面。
新贵想要跻身上流，落魄的世家也是一头瘦死的骆驼，双方僵持，还有其他许多盯着的眼睛想要曾这趟浑水分一杯羹。
局势复杂多变，稍有不慎就会被人咬掉一口。
刚刚参加完酒局，秦沉瑜的身上还有淡淡的烟酒味。
他坐在地下车库里抽了一根烟，叹道要是在国外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不顺眼的人不会在他面前出现第二次。
缓了缓烦躁的心神，秦沉瑜这才坐电梯上楼。
现在已经是晚上11点，按照作息表，顾良应该已经休息。
他大费周章把人弄过来，却忙得连下手的时间都没有。
秦沉瑜揉着眉心，走出电梯，意外看到厨房还留了一盏灯。
顾良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胸口摊着一本书，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脚边，小恰也蜷缩着身躯乖乖躺着。
一大一小，恬静无比。
不远处的餐桌上还留着未动过的饭菜。
秦沉瑜站在原地，将一切尽收眼底后停驻了三秒，酒意在抽烟的时候已经散去，然而此刻秦沉瑜却很想喝醉，喝醉了就有犯事的借口。
他敛了敛心思，轻声走到顾良身边。
小恰最早听到他的动静，看到是主人，欢快地摇起尾巴，扒拉他的裤脚。
秦沉瑜看着小恰的模样，忍不住笑道：“要是他也跟你一样会摇尾巴就好了。”
顾良的手机就在茶几上，没有人注意到屏幕亮了亮，显示绿泡泡接受到一条来自沈洛的消息。
“秦……先生？”
顾良睡得浅，秦沉瑜的声音把他给吵醒了。
“你回来了。”
顾良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将手里的书放好，说：“我给您留了晚餐，不知道您还要不要吃一点……”
随后，他闻到了很明显的烟酒味。
“我给您做一碗醒酒汤吧。”
秦沉瑜不是个爱麻烦别人的人，拒绝的话被顾良的身影压在了嘴边，他望着顾良重新钻进厨房，打开煤气灶，锅里的水渐渐沸腾。
小恰舔了舔他的手指。
“别闹。”
秦沉瑜温柔地摸了摸狗头，坐回沙发上。
顾良看的书是从他的书柜里随机挑选的一本，还是全英文原版。
秦沉瑜从来都没有看过这些书，不过都是买来装装样子。
比起纸上谈兵，他更喜欢实操，所有学到的知识都是从血肉拼搏中学到的。
“秦先生，做好了。”
顾良的手脚很快，端着一碗汤放到餐桌上，顺便把其他的饭菜都收走。
“不用叫我秦先生。”
秦沉瑜觉得生疏，“叫我沉瑜就好。”
他是老板，老板的话最大，顾良点点头改口道：“沉瑜，小心烫。”
秦沉瑜听他的话，吹了吹才送入喉中。
甜而不腻，带着淡淡的桂花味在口腔中回味，让人口齿留香。
“很好喝。”秦沉瑜给出忠实的评价，“顾良，你的手艺不错，看来我没有选错人。”
小恰顶着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秦沉瑜吃东西，小声嗷呜了一句。
“你也饿了？”
顾良见状，调侃道：“小恰，你不能再吃了，再吃就要长胖了，来，该睡觉觉了。”
顾良蹲下身，抱起小恰送它回房间。
“汪汪。”
秦沉瑜又喝了两口，馋得狗狗直勾勾盯着他看。
秦沉瑜见状，无声地笑了笑，晃了晃手中的碗，好似在炫耀我有得喝你没有，弄得小恰又汪汪两声。
顾良还以为是自己抱它抱得不舒服，又换了一个姿势，说：“好了，小恰，我们快到了。”
等到他们的身影消失，秦沉瑜才回过神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他好像在跟一只狗炫耀宠爱。
……
低低的笑声从秦沉瑜的口中溢出，宴会上的疲惫一扫而空，心头笼罩着眼前暖暖的灯光。
他本来可以在老宅里休息，没有必要跑到十几公里以外的山水庭院。
明早他还要去见秦老夫人，约好一起吃早饭，所以明天他5点钟就要起来赶路。
何必呢？
秦沉瑜也不知道。
他就是想回来。
哪怕明明知道顾良已经睡了，他也想回来。
看到人就在眼前，能够触摸的踏实感让他因为控制欲而引起的焦虑稍稍得到控制。
不过现在的秦沉瑜还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做，他把这一切违反他做事风格的行为，统称为一时兴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