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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七十七章 ...

  •   “什么?”卿婵不可置信的看着苏瑾,“你能回去?不可能,你在骗我!”

      “我证明,她确实能回去,”阎之安适时开口,身份使然,她作证就很有力度,而且,“她已经回去好几回了。”

      卿婵听到这话,明显信了,却无法理解,“为什么?为什么她能回去?我为什么不能回去?”

      “你什么身份,你跟她能一样吗?”阎之安龇牙道。

      苏瑾暖心一笑,没想到阎之安直接用卿婵方才自己的话堵她。

      “不不不,不对…这不对…”卿婵方才被捆着,又被法术控,所以没听到阎之安叫苏瑾嫂子,不然多少得明白苏瑾这个关系户的身份。

      现在,她百思不得其解,心下非常恐惧,整个人的状态基本就是可云上身。

      卿婵可以接受自己死,但不能接受只有自己死的结果。

      苏瑾见卿婵现在的状态,知道她也到量了,之前就是纯好奇为啥卿婵非得弄死自己。

      现在知道了,也报了仇了,苏瑾便起身准备走了,再待会儿她怕婚房里那些人给她埋了。

      “那我先走了啊,回聊。”苏瑾起身准备走。

      “欸,等会,我外卖。”阎之安赶紧给她扥住了。

      “哦哦,差点忘了,给。”苏瑾打怀里掏出锁魂袋递给阎之安。

      阎之安这次学聪明了,先探探里面的东西,然后眉开眼笑的将锁魂袋里的东西尽数收走,把袋子还给苏瑾,直乐道,“够意思啊。”

      苏瑾弹了个舌,“开玩笑,走了啊。”

      一揣锁魂袋,轻车熟路的离开。

      只是在路过卿婵身边时,一把被卿婵拉住,死活不撒手,“你不能走,你已经死了,你凭什么走?我不让你走!”

      “欸,你这人,”苏瑾直往回搂自己胳膊,“阎王都不管我,你凭什么管我?”

      “你管不管?”

      “你管不管?”

      卿婵和苏瑾异口同声地朝阎之安说道,只不过二人的意思大相径庭。

      “管。”阎之安比了个‘ok’,然后卿婵就又被控了。

      虽然这回没被五花大绑,可浑身疼痛的感觉比先前判官那些更甚。

      原本牢牢抓着苏瑾的手变得一丝力气也无,整个人瞬间扭曲起来,疼的满地打滚,因为没了封口布的限制,那叫唤的声音非常惨烈啊。

      苏瑾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迈步离开。

      她可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为杀自己的凶手求情。

      卿婵见她要走,自己却毫无办法,加之身体上的疼痛,令她痛哭流涕,嚎叫道,“她…她不能走!我…我…我为什么不能?我明明…明明…服了解药!我才没…死…他说我不…不会死的啊!”

      苏瑾原本离开的脚步一顿,继而一转又回到卿婵身边蹲下,“你说的是谁?”

      见卿婵疼的直抽抽,苏瑾朝阎之安道,“先给她解开。”

      阎之安一抬手,卿婵才得以喘息。

      “谁说你不会死?给你毒药的那个人吗?他是谁?”苏瑾紧紧盯着卿婵,面容严肃。

      原本以为只是卿婵要害她,这么看来真正凶手应该是另有其人,卿婵是被人当枪使了。

      谁知缓过劲儿来的卿婵,见苏瑾如此,不止不回答她的问题,还异常猖狂的大笑,眼神挑衅的看着苏瑾。

      苏瑾没时间跟她浪费,抬头朝阎之安道,“你那法术借我一会儿。”

      阎之安倒大方,抬手一道金光直至苏瑾眉心,并跟她说,“你这么指她就行。”

      阎之安给她演示了一遍。

      苏瑾抬手,卿婵开始打滚。

      苏瑾收,卿婵开始倒气儿。

      “他是谁?”苏瑾又问。

      卿婵刚要咧嘴,苏瑾平静的看向她,“我劝你老实点。”

      说着手又要往起抬。

      大抵应该是太疼了,这次卿婵倒没有太猖狂,只敢瞪着苏瑾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不是有本事回去吗?等你回去还得被杀,我在这儿等着你!”

      “你不能一直搁这儿待着啊,一会儿你先去一层拔舌,然后再从五层往下走哈。”阎之安边翻看卿婵生平边道。

      卿婵:“……”

      苏瑾笑道,“行吧,不说就算了,反正现在不说往后你也没机会说了。”接着站起身,睥睨着卿婵,“别怪我没提醒你,给你毒药之人是要杀我没错,可你也是他的目标,不然你现在也不会在这儿。我死几回无所谓反正都能回去,谁是凶手对我来说也没那么重要,但是你…”

      苏瑾挑唇,“再也没机会报仇了。”

      说完便朝阎之安道,“谢了,我回了啊。”

      “大王,我…”苏瑾话音刚落,门外着急忙慌跑进来一人,原本面色拘谨的她,在见到苏瑾的刹那表情转为惊喜,“上差,你也在啊。”

      “呀?红杏?”苏瑾也挺惊喜,“你怎么…”

      看着她那身甚是好看的打扮,苏瑾不知怎么形容。

      “哦,您先等会儿啊,”林红杏不好意思的朝苏瑾道,而后焦急的对上首的阎之安汇报,“大王,日游神还没回来,我上班打不了卡。”

      “他干嘛去了?”阎之安诧异道,地府可不提倡加班啊。

      判官在一旁连忙道,“他昨儿说班车终点站到土地庙那节儿路有问题,他们往人间不好走,临下班那会儿带着牛头马面修路去了,他本和卡给我已经,我这不是处理事,忘替他交接了。”

      说着,从兜里掏出小本本和卡来递给红杏,“你给他把下班卡打了吧,没事,今儿不算你迟到。”

      ‘呼’红杏松了口气,“多谢判官大人。”

      “你这是…有编制了?”苏瑾听完几人方才的对话,惊奇道。

      林红杏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笑了笑。

      阎之安替她解释道,“我这前一段儿缺了个夜游神,正好她也不想转世投胎,就干脆跟我干吧。”

      “你确定不是吃了你的东西,被你抓壮丁了?”苏瑾坏笑的看着阎之安。

      “啧,那怎么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吃了我的东西还不兴给我干活了?再说我这是地府的编制欸,不比你们考公简单好伐。”阎之安理不直气也壮。

      主要地府的工作确实钱少事多又麻烦,轻易招不到人,正巧林红杏撞枪口上了,她不要白不要嘛。

      “哦~我们阎王大人最大公无私了呢。”苏瑾摆出一副‘崇拜’的小表情。

      “低调低调。”阎之安假模假式的压压手。

      林红杏在一旁忍俊不禁道,“多亏大王收留,我在这里工作的很开心。”

      “看看,看看,员工的心声。”阎之安可算逮着理了。

      苏瑾赶紧点头微笑,表示同意。

      “先前上差替红杏鸣冤,红杏一直无以为报,这是我工作这么久攒的功德,都给您。”林红杏说着掏出十几枚类似圆圆硬币的东西,尽数捧着就要往苏瑾手里塞。

      苏瑾赶紧摆手,“不行不行,这我不能收,再说,我要这个也没用。”

      “有用的,等您转世投胎这个用的到的。”现在地府的工作流程,林红杏已经非常熟悉了,见苏瑾不要赶忙解释。

      “你收着吧,她确实用不着,人家是上面下来视察工作的。”阎之安打趣道。

      苏瑾哭笑不得,却随声附和道,“你们大王说的对。”

      “啊?”林红杏蒙圈了,她没想到苏瑾身份这么高呢。

      “行了走了啊,回见。”苏瑾准备走,谁知一直没吭声的卿婵突然开口道,询问对象却不是苏瑾。

      “你…你是林红杏?”

      “嗯。”林红杏点点头,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个不认识,却不知因为激动还是害怕抖成筛子的女子。

      按理自己名字是没什么可怕的,可现在身份不同,也工作了一段时间,阴帅该有的气势也有了一些,新鬼看到她会害怕也正常。

      卿婵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方才虽然阎王亲口说苏瑾回去过阳间,她亦是半信半疑并不完全相信,后来面对苏瑾的逼问,她其实还抱有一丝侥幸。

      现在见了林红杏,并听到她与苏瑾的对话,卿婵才彻底信了。

      如苏瑾所说,卿婵对于裴子弈已经爱到发疯了。

      当初裴子弈因为苏瑾进宫面圣之后,她回去便派人查了之前的事情,才知道苏瑾是为一个叫林红杏的女子伸冤,才牵扯出郑成那档子破事。

      林红杏的画像,她手中也有一幅。

      但因为身处地府,林红杏又因为现在工作的原因,整个人面向都有些变了,先前柔柔弱弱的模样不见,取而代之是一副英姿飒爽的模样,是以卿婵在看见林红杏的第一眼,并未敢认。

      直到她们后来那一番对话,卿婵才确定眼前的林红杏,就是那天的林红杏。

      那林红杏唤苏瑾上差,岂不说明…

      卿婵现在对于苏瑾能往返阴阳两界,已经完全相信了。

      那她先前的想法和做法,只能用‘可笑’二字概括。

      更为可笑的是,她若想报仇,就真的只能依靠苏瑾。

      这算什么?!

      算什么?!

      卿婵呜咽出声,泪水似开了闸一般汹涌而出。

      苏瑾背着手,站在原地看着她哭。

      这会儿不急着走了,她知道等卿婵哭完,关于凶手的一切信息,她都会知晓。

      果不其然,待卿婵擦干眼泪后,便听她轻声道,“那个人我也不认识,是自己找上门的。”

      原来,万寿节后的第二天,卿婵正在房中借酒消愁兀自郁闷,这时不知从哪里进来个人,既无人通禀也无人拦阻,就那么如入无人之境似的进了她的房间,坐在她对面。

      卿婵那会儿喝的已经有些醉了,见对方悄无声息的进了她的房间,而她的贴身侍女正去给她取酒未归,她吓得一个激灵酒醒了八分。

      正待喊人,却听对方道,“别嚷,我能助你除掉苏瑾。”

      卿婵登时便噤声了,除了裴之礼没人知道她有多想苏瑾死,对面之人竟然一语道破她心中秘密,想来必是高人。

      只见对面之人递给她红蓝两支瓷瓶,并告诉她红色是毒药、蓝色是解药,药效发作在两个时辰后,只要在毒发前服下解药便可保性命无虞。

      这毒有些门道,不是直接下给目标之人,而是需要下毒者先抹于自己手上,再用手接触目标之人,方可完成下毒。

      并且,中毒者和药膏计量有关,若是只轻微挨到一点,并不会丧命,只会出现昏迷、吐血等症状,单靠一般的解毒剂也可解毒。

      若想令人身中剧毒,需一指腹的计量,届时大罗金仙也难救。

      至于解药,需两倍计量涂于肌肤,多些也无妨。

      说完,也就一眨眼的功夫,那人便消失不见了。

      没多久,取酒的侍女回来,卿婵并未再饮,将人都赶了出去,独自坐在房里对着两个瓶子发呆,直至睡着。

      等她醒来,才发现自己是趴在桌子上睡的,那会儿天色已晚,门外的侍女们先前得了她的命令,未经允许不许进房,只能听话的守在门外。

      屋内并未掌灯,卿婵嗓子冒火说不出话来,只能自己给自己倒了盏茶,喝完茶正欲唤人进来,却一眼瞧见桌上的两支瓷瓶。

      记忆归拢,卿婵记起白日里发生的事情。

      思忖半晌,决定一试,毕竟她若真想除掉苏瑾,也就仅剩大婚当日那一个机会。

      众目睽睽之下,如何悄无声息的除掉苏瑾,她根本毫无办法。

      如今有了这瓶毒药,既能满足暗害苏瑾的条件,还能在喜宴结束后全身而退。

      并且,她还给自己下了双保险。

      她不知道这个毒药好不好查,若是毒被查出,那当日参加喜宴之人都有嫌疑,难免不会引火烧身。

      是以,她将能接触到的女眷都下了微量的毒,届时自己也轻微沾染几分,造成中毒假象,方可清洗掉身上的嫌疑。

      “谁知,毒发时间竟然比他告诉我的,提前了近一个时辰!而且,我离开喜房就涂了解药,二次涂毒怎么也该比你晚毒发才对。”

      可她竟然跟苏瑾几乎同时毒发的,现在想来,那人着实可恶!

      “那人的相貌,你可记得?”苏瑾问道。

      “记得,”卿婵咬牙切齿道,“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你们这有没有画画方面的高手?”苏瑾看向阎之安。

      结果,阎之安还没说话,林红杏先举手了,“我画的还行。”

      先前刺绣,无论人物花鸟每每出自她手的,都被人说栩栩如生。

      现在恩公有难,她当仁不让。

      有了林红杏的协助,很快便将人物画像画出。

      只见画中之人——一侧颧骨处有两块斑点,蒜头鼻子□□眼,三绺儿胡须两个长一短,嘴里一颗大门牙,耳朵上两个翡翠耳环,弓腰驼背瘦骨嶙峋,头上四五撮炸毛支棱在头顶。

      苏瑾看着画像脱口而出,“这不申公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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