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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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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绥林这一天浑浑噩噩，满脑子都被“男模”这两个字霸占。
时迁的身材和长相在同龄男生中确实出众，可他不是未成年吗？哪个会所敢收他啊？况且时迁现在的性格和脾气做男模，岂不是能得罪很多人？
是不是得罪人了才没有继续干下去？
白绥林掐了掐眉心，时迁这个人，简直是越扒越有。
“晚上喝酒去啊，绥林。”刘哥靠着桌子说道。
半天没等到回应，刘哥抬起手敲敲桌子，白绥林这才反应过来：“刘哥，有什么事吗？”
刘哥奇怪：“晚上订了位子团建，一起去吃烧烤，你刚刚想什么呢？上班走神，小心我扣你工资啊。”
白绥林一看时间，快四点了，时迁应该下班了。
“我晚上有事，就不去了。”白绥林说。
刘哥不强求：“行吧，对了，听说现在小迁住在你那？”
“对，他不是已经高三了吗，学业为主，住在我那总比住在他原先家里要强。”
时迁的情况刘哥清楚，他以前见时迁浑身是伤的时候，还想过在公司后面给时迁隔个休息室出来，以后时迁不想回家就待在这。
可时迁死活不让，还放话真要弄个休息室，他连公司都不来了。
“你对小迁不错啊，你们认识多久了？”刘哥突然好奇。
他从时迁那里听来的白绥林身世后，怎么想都不觉得时迁会有机会接触到这种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还比时迁年纪大十岁，但接触下来发现白绥林这人还不错，也没做什么逾距的事，以至于他忘了曾经怀疑过白绥林对时迁有其他想法。
白绥林说：“他认识我不到两个月。”我认识他快五年了。
“不到两个月关系这么好，”刘哥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他叹口气感慨道，“小迁这个人怕生，我刚认识他的时候，差不多半年吧，他才对我放下戒心，跟你倒是熟的挺快。”
白绥林笑了笑，他知道的，刚跟十年后的时迁认识时，自己热脸贴了多少次冷屁股，就连意外滚到床上后，时迁对自己还是不冷不热的。
白绥林忽然想到什么，既然刘哥和时迁认识那么久，或许知道时迁以前做过男模。
他如果直接问时迁，时迁未必愿意告诉他。
“刘哥，时迁除了做家教和去做一些体力类的兼职，有没有碰过其他工作啊？”白绥林问。
刘哥想了想：“我不太清楚小迁做过什么工作，他干过的活又杂又多，有些我都不知道他从哪里找的，小小年纪就四处赚钱，真苦了他呀。”
看来问刘哥是问不出答案了，白绥林又问：“这个镇上有没有会所或者ktv之类的地方？”
“有是有，但都不正经，你最好别去，进去一趟你这个月工资可就没了。”刘哥直白道。
白绥林：“既然都不正经，警察不管啊？”
刘哥嗤笑：“这里的小警察哪愿意惹事啊，给点钱就打发了，睁只眼闭只眼表面上管管，背地里也是他们的客户。”
看白绥林表情像是挺感兴趣，刘哥提醒他：“我觉得你之前去过的会所或者ktv跟这个完全不一样，你还是别好奇了。”
白绥林安静片刻：“没有任何一家会所是完全干净的，我去过的也有隐形的灰色产业。”
刘哥伸了个懒腰，窝进旁边的椅子里：“不正经的钱越赚越多，正儿八经的却没赚到几个钱。”
白绥林看向刘哥，觉得他现在的经济条件算不错的，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至少是衣食无忧。
“刘哥，现在也不忙，我跟你请两个小时的假呗。”白绥林嘴上说着，没等人家同意就开始整理电脑桌面，刘哥看过来的时候，白绥林已经把电脑关上了。
刘哥嫌弃的摆摆手：“走吧走吧，全勤没了啊。”
白绥林出了公司，在街上东问西找，找到一家集台球麻将骰子兼唱K的会所，他还没走到前台就被人拦住了。
“你好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白绥林瞥了眼对方的胸牌，大堂经理，他说：“我来应聘。”
“应聘？我们目前不招人。”大堂经理回复，知道不是消费，脸上的笑容减了几分。
白绥林疑惑：“不对啊，我朋友说你们还招的，让我来试试，他也在这里工作。”
“您朋友是叫？”
白绥林：“时迁。”
大堂经理想了两秒，说了句“稍等”便走向前台，两人在电脑上研究了半天，最后过来说：“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没有叫时迁的服务生。”
这种比较大型的会所不愿意惹麻烦，估计不会接纳未成年，白绥林准备再去其他小会所看看。
他在一些乌烟瘴气的小型ktv都走了一圈，发现并没有时迁待过的痕迹，也许怕麻烦，时迁没用自己的真名。
晚上七点，白绥林回到家，客厅的灯没开，卧室门缝中透着昏黄的光亮。
白绥林站在门口半天，犹豫要不要问下时迁做男模的事，可时迁现在已经不做了，他还去打探以前的工作，是不是不太礼貌。
旁边的浴室门突然打开，柚子味的水雾扑了白绥林一脸，时迁脖子上挂着毛巾，微敛着眉眼。
“你在洗澡啊，我以为你在卧室呢。”白绥林讪笑。
时迁瞥了眼他手里的袋子，转身往沙发走：“我在公司没看见你，刘哥说你请假提前走了。”
“嗯，有点事。”
白绥林进了厨房，把买来的烧鸡装盘端出来：“尝尝，我跑了挺远的地方买的。”
“你说有事就是去买这个啊？买了三个小时？”时迁问。
白绥林沉默两秒：“我去找了几家ktv。”
时迁戴手套的动作顿了顿：“想唱歌去楼下广场唱啊。”
“我以前比较喜欢去这种地方消费，喝喝酒打打台球，顺便谈个生意。”白绥林语气惆怅，满是对过去的怀念。
时迁撕了个鸡腿塞给白绥林：“这种地方都不干净，能有什么生意谈的。”
白绥林把另一个鸡腿撕给时迁：“有钱人就喜欢在这种地方聊，把他们伺候舒服了什么生意都能谈。”
“伺候……舒服？你？”时迁看向他。
白绥林挑挑眉，意味深长道：“点几个女模，多开几瓶酒，女领导就点男模，灌醉了合同不就能签下来了吗？”
“……你们做的是正经生意吗？”时迁怀疑。
白绥林无奈的笑：“是正经生意，其实生意谈到最后，谈的都是人情世故。”
时迁慢条斯理的咬了口鸡腿，他还处于成年人生意场的巨大冲击中没缓过来，白绥林始终盯着他，试探的问：“你是不是没见过这种场景？”
时迁把嘴里的鸡肉咽下去：“我一个学生，怎么可能见过？”
半秒后，时迁凝重的问道：“我以后会碰到这种事吗？”
本以为能挖出点什么的白绥林一下被问住了。
时迁的工作一直很神秘，白绥林跟他在一起几年了都不是非常清楚，只知道在研究院工作，做程序开发。
会不会碰见这种事情，白绥林也不确定。
“你也点过男模？”
一个问题白绥林还没解决，时迁又蹦出个问题。
白绥林张张嘴，把鸡腿塞进嘴里，含糊的说道：“给他们点的，我要是点，得点女模啊。”
时迁盯着白绥林的侧脸看了半天，“哦”了一声。
感觉到视线转移，白绥林心里松了口气。
情况不应该是这样的，应该是自己层层逼问迫使时迁心虚说出曾经的工作，怎么搞的自己还心虚上了。
“你找ktv干什么？”时迁问。
白绥林戴上手套把鸡身上的鸡皮都撕掉，鲜嫩的鸡肉扯成片放进时迁面前的碟子里，随口胡扯道：“我快过生日了，想找个地方约认识的朋友聚一聚。”
时迁看着盘子，他不吃鸡皮的习惯别说时庆候不知道，连蒋静也是单纯以为他不太爱吃而不是不能吃。
“你什么时候生日？”
白绥林的生日在年尾12月，离现在还差了半年，白绥林瞎编了个：“下个月中。”
“正好15号？”时迁问。
白绥林挠挠鼻子：“对，你不用给我送东西啊，千万别送，送了我不收。”
“……”时迁无语，“我原本就没打算送，你这么说故意的吧。”
白绥林是真不希望时迁给自己送礼物，但没想到时迁从一开始就没这个心思，他白担心了，听到这冷酷无情的话，心里还有点难受不顺。
他确认似的问：“你这话是真的假的？”
时迁白他一眼：“骗你干什么，我什么经济条件你不清楚吗？送不起。”
“……”白绥林抬手擦了擦脸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语气低沉，“好伤心啊。”
时迁：“。”
“果然是故意的，我要是送了你会开心点？”时迁歪头问。
白绥林开始装：“开心一点点吧。”
“才一点啊，那算了。”
送礼物的话题莫名结束，鸡肉也快吃完了。
白绥林把最后一块肉蘸了料汁放进时迁嘴里，然后摘下手套赶时迁去学习。
时迁没动，撑着沙发边想事情。
白绥林在这里认识的除了自己就是快递公司那几个同事，时迁劝他：“你没必要订ktv，路边火锅或者烧烤，他们可能更放得开。”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