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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来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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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欺人太甚！”齐老从椅子上跳了出来，喘着粗气，“你这个弟子真是恶毒，不过是一时玩闹竟然要废我儿全身修为！”
明歌看了齐老一眼，不缓不慢地道：“我认为应废除齐如萱全身修为是因为她品行不端，便是逐出师门，有这身修为也会为非作歹损害师门声誉。”
“你污蔑！我儿不过冲动才会做出错事，她从前向来尊师重道、友爱同门，这所有的长老都知道，岂容你一个小儿胡诌！”齐老怒道。
齐如萱听到明歌的话也惊慌了起来，着急解释道：“我不过是一时失智，各位长老们，你们都是看着我长大的，如萱对你们无有不尊敬的，你们千万不要相信她！”
众位长老瞬间窃窃私语起来，林老更是很不客气地哼了一声。
最终还是掌门终止了众人的喧闹，他抬了抬手，大家瞬间噤声。
“明歌，你所说的，可有证据？”
明歌点头，“这些年来，齐如萱仗着自己长老之女的身份欺压门中弟子，其中被她排挤打压的弟子就有二十余人，她直接出手伤过的弟子更是有十来个，而这些弟子中受伤较重的甚至伤至筋骨难以再修炼，如今她更是想直接置我于死地，可见此人内心之险恶。”
“你胡说！你没有证据！”齐如萱白了脸大声辩驳，好像这样说她就有理了一般，“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别以为长老们会相信你！”
明歌没有惊慌，她忽视裴起元投来的视线，径直看向掌门，“我已将人证请来，掌门和诸位长老若是不信自可召来人证。”
掌门此时的脸色已经发黑了，他大概从来没想到长河学院内会出现这样的事，他沉声道：“把人证带上来。”
明歌这三日都在忙这件事，她不是软柿子，也不是圣女，所有欺压她的人她都会狠狠地报复回来，而这一次，她要把齐如萱打到再也站不起来。
门外进来了三女一男，他们都是明歌在这三日内劝服的前来作证的弟子，经过他们心中也有害怕，但是他们知道这是报复齐如萱最好的机会，若是错过，他们将永无机会。
“你们，将齐如萱对你们所做的都说出来。”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最终开口了。
最先开口的是一个女弟子，“我是前几年入门的弟子，我本来与齐师姐没有交集，但是一次课上我与齐师姐组成了搭档对战，我略胜一筹，齐师姐敌我不过就在下课时找人围堵我，打了我一顿，让我见到她绕着走。”
“我是绕着她走了，可是齐师姐还是不满意，她看不惯老师总在课堂上表扬我，所以她找人伤了我的筋骨，让我再也不能修炼。”
说到这儿时，她的眼眶红了，恶狠狠地看了齐如萱一眼，又转头看向掌门，“掌门，齐师姐说她的父亲是长老，分分钟可以将我赶出师门，我已经不能修炼了，我不想离开学院，请掌门为我做主。”
她跪了下来，声音颤抖。
掌门的脸色已经不能再难看了，“你先起来，我不会让你离开学院的。”
其余的几个人也纷纷说出了自己的经历，他们被齐如萱针对要么是比她厉害要么比她好看，又或是和裴起元走得进了。
齐如越听脸色越白，如果不是掌门在面前她估计就直接冲上去让这些人闭嘴了。
“掌门，他们所说的学院中都有人可以为他们作证，还请掌门从重处置齐如萱。”明歌拱手作揖，其余几人也纷纷附和，“请掌门从重处罚齐如萱。”
齐老再也说不出话来，这些年来他从来没有管过女儿在学院中的事，他想只要女儿在学院中没有受到欺负就可以了，但是没有想到女儿会变成欺负人的那一个，但是她终究是他的女儿。
“砰——”齐老跪了下来！
“掌门，我自知教女无方，对如萱所做之事我也没有好辩驳的，但是念在我这些年为学院做得贡献上，念在如萱自小在你们面前长大的旧情下，请掌门让如萱留在我的身边。”齐老的脸上留下泪水。
“可以废了如萱的修为将她逐出师门，但是请掌门大发慈悲将如萱留在我身边，离开我她活不下去的。”
“爹，你在说什么？！”齐如萱不可置信地大喊，“我不要被废修为，我还想修炼！”
“闭嘴！”齐老狠声斥责了她，“你犯下这些大错，还想当作无事发生吗？！”
这是齐老第一次如此严厉地对女儿说话，但是他知道女儿受罚不可避免，他只有自己先斥责她，那些长老们才不会加重处罚。
掌门让明歌和裴起元等人先离开，明日他会给他们一个交代。
明歌等人只能先行离开。
“明歌。”
她回头一看，是裴起元。
裴起元拉着明歌的手腕到了无人之地。
“大师兄，怎么了？”
裴起元看着若无其事的明歌，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他们明明在梦中度过了这么多美好的时任日，她怎么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我不知道齐如萱做得那些事。”裴起元身为长河学院大师兄，鸿儒弟子的领头人，齐如萱在学院内仗势欺人是他的失察。
明歌疏离地笑了笑，“我并没有责怪大师兄的意思，这件事本就与你无关。”
……
冰冷的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明歌想走，但是裴起元却一直抓着她的手腕不放，她知道裴起元还想说什么，但是她不想回答。
“还有梦里……”
“梦中的事情不过是一场梦，”明歌在他刚说出口时就打断了他，“大师兄，既然我们已经离开了梦境，就把梦境之中的事情都忘了吧。”
“可是梦里我们……”裴起元的语气有些激动。
“大师兄，梦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离开梦境，你失忆了所以才会被梦境影响，如果我不是裴将军的夫人，裴将军应该也不会喜欢上我。”明歌用了裴将军这个身份，像是刻意将梦里梦外的他们分开一样。
“明歌，你很傲慢。”裴起元忍不住轻笑一声，无论是梦里梦外她还是这样，随意地将别人的心意定性，然后弃如敝履。
“什么？”明歌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没什么。”裴起元自嘲一笑，松开了她的手，“齐如萱的事我会让她付出代价，你先回去吧。”
裴起元刚刚的脸色明明很难看，现在却跟个正常人一样，明歌摸不透他到底要不要放下那场梦，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会放下的吧？
明歌没有多想离开了。
第二日，齐如萱的处罚下来了，如齐老所愿，废除她全身修为并不得再以长河学院弟子之名行事，不得再踏入除齐老居所外学院一步，其余协助齐如萱的弟子关禁闭三个月到三年不等。
同时，明歌也受到了代羽的传信，约她后日夜半相见。
上一次见他还是在新生任务之前，算起来也没有三个月，难道和他上次提到的燕赤要来的人有关？
明歌来长河卧底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并没有明确的任务目标，可以说只是一个待用的棋子，那么这个地方为什么还值得燕赤再投入人力？
近来燕赤与晋国之间的关系还算的上友好，两边并没有交战的意思，也就没有再向长河学院投入卧底的必须性，这个人究竟是为何而来？
怀着这样的疑问，明歌按时来到了老地方。
奇怪，明歌在玉兰树下等了又等，但代羽还没有出现。
就在他们约定好的时辰的后一炷香内，才有一个人影缓缓出现，但这个人影显然不是代羽。
“李南萧?”明歌看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李南萧。
他的身上沾染着血迹，虽然很少但是很显眼，因为那些血迹溅在了他自己的脸上，但他好像浑不在意，只是用袖子轻微擦了擦。
他是路过这里吗？显然不是，他刚刚必然经历过战斗，他跟代羽所提到的那个人有关系吗？还是说他就是那个人，可是代羽说那人是最近才来的，李南萧是跟她一批的。
明歌的脑中闪过无数想法，但是现在她只能紧紧地盯着朝这里走过来的李南萧。
“明歌，不要这么紧张，我们不是一起出过任务的人。”李南萧不羁地笑了笑，“我之前还救了你一命呢。”
他的语气中没有恶意，明歌想起之前跟他一起出任务的日子，他应该也不是坏人，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代羽呢？
“你身上的血，是谁的？”明歌问。
“很敏锐嘛。”李南萧看了看身上的血迹，“是代羽的哦。”
代羽？！明歌没想到代羽就这样死在了李南萧的手下，可是代羽的修为在入魂界，这就说明李南萧的修为也至少在入魂！
明歌看李南萧的眼神越来越警惕。
“别这样看着我。”李南萧无辜地摆摆手，“杀了他我也有办法遮掩过去，你这样看着我我很寒心的。”
“毕竟，我可是为你而来的，我的公主殿下。”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