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番外五 春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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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云锦笙对一件事上起了愁，起因是一号就是元旦，赶巧的是楼庭雪的生日也是在那天。
他想为那人准备个生日礼物，却犯愁不知道要送什么。
一转眼，两天过去，还有三天时间，他还没想好送什么。
云锦笙坐在沙发上翻着手机，最后还是和之前好几次一样叹了口气无奈把手机放到一旁。
送什么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太难了，一来他没送过人什么礼物，二来他确实不知道送什么。楼庭雪好像什么都可以接受，又好像没什么想要的。
接连叹了好几口气，这动静不由引起刚从厨房洗完手出来的楼庭雪的注意。
“怎么了这是？怎么愁眉苦脸的？”
对方不问他还好，一问他，云锦笙有些不知道话要从何说起。
抬头看了眼楼庭雪，还是选择没说，只是摇摇头，“没什么。”
说完，怕引起这人的怀疑，又扯出别的话题，“我只是在想过几天元旦的时候是在我们家还是回我妈那里。”
闻言，楼庭雪思索着走过来坐在他旁边，认真给他提建议，“都可以的，你要是想回去就回去，这里回去也不远。”
云锦笙没说什么，似乎是在认真思考他这话。楼庭雪倒是不急，耐心等他。
过了一会儿，云锦笙开口赫然已经换了一个话题，“你说后面我妈过生日的时候我要送她什么？”
这个问题一出，楼庭雪显然沉默了。几秒后，他斟酌着开口，“你送的话，应该不管送什么阿姨她都会喜欢的。”
话落，怕云锦笙会觉得自己说的话不好，又连忙解释，“我自己也没送过人什么生日礼物，阿笙这个问题有点难住我了。”
“不过，只要是送给家人的，他们都会喜欢的。”
云锦笙若有所思，低声呢喃道：“说来也是，那我在想想吧……”
就在这时，楼庭雪忽然凑过来，似是故意压低一些声音，“对了，我明天需要出去一趟，明天就不去公司帮你了。”
云锦笙没多想，开口应下，“没事，就剩下年底收尾那点东西了，我自己没问题。”
“好。”
楼庭雪点点头，眸内闪过些许不明意味。
次日，云锦笙下班回来在购物软件选好要买的东西下单，他已经想好要送楼庭雪什么了。
好巧不巧，沈荣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过来，云锦笙接下这通电话。
“喂，妈，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元旦你是和小楼一起还是回来和我们一起？”
云锦笙思考了一会儿，说，“我回去吃饭吧到时候。”
随后，想到什么，叮嘱道：“妈，你到时候多做点好吃的。”
沈荣愣了一下，后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大方应下，“好，我知道了。”
母子俩聊了两句，云锦笙就把电话挂了。
挂掉电话，想着给自己弄点吃的，楼庭雪就回来了。
他一进来，云锦笙就闻到了熟悉的烧烤的味道，双眼一亮，条件反射般站起来，“你买烧烤了？”
“嗯。”楼庭雪点头应道，“回来的时候看有卖的，就买了一些，刚好今天晚上不做饭了。”
“好。”
楼庭雪见他一副高兴的孩子样，只是宠溺笑笑，就知道这人会开心。
陪着人吃完这顿烧烤，楼庭雪擦着头发出来就看见云锦笙坐在桌前写着什么东西，慢慢走过去弯腰靠近，“在写什么？”
云锦笙被他吓了一跳，还是把写的东西移到他面前让他看，嘴上解释着，“没什么，年终了，写个年终报告，顺便做个年后的工作计划。”
楼庭雪大致扫了两眼，没多说别的，擦了擦自己的头发。云锦笙坐在一边写着年终报告，二人倒也平静美好。
云锦笙写完之后，扭头看向楼庭雪，不知想到什么，勾唇一笑，“楼小雪，新年我送你个礼物好不好？”
楼庭雪跟着笑出来，欣然应道：“好啊。”
他伸手把云锦笙拉过来抱进怀里，低头和他额头相抵，笑着说，“如此，我便期待一下阿笙会送我什么。”
云锦笙轻声笑笑，仰头在他唇角落下一吻，温声说，“如果到时你有什么愿望可以告诉我，我帮你实现。”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楼庭雪没回这话，只是用一个缠绵悱恻的吻作为交换。
次日，云锦笙买的东西基本就都到了，因为比较着急，所以当时下单的时候全都要求的顺丰送货上门，恰好今天楼庭雪不在家，云锦笙收到快递之后就开始了他的打包之路。
一忙起来就会不注意时间，等他全都收拾好看了一眼时间被吓了一跳，居然已经六点多了。
扭头看看门，门口一片安静，猜测楼庭雪现在应该不会回来，赶忙撸起袖子把半人高的箱子推进一楼的书房。
那个书房楼庭雪平常不会去，还是安全的。
与此同时，另一边从戒指店走出来的楼庭雪遇到了楼观谨。
二人碰上的那一刻，皆是一愣，楼庭雪反应快，意识到他去了什么地方，出于礼貌询问他，“去医院看他了？”
楼观谨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自己，有些震惊，却还是点点头承认下来，“总归是要看看的。”
提起那个人，楼庭雪自是不愿多说什么，只是随口一回，“你开心就好。”
楼观谨瞬间哽住，张了张嘴，罕见地没反驳楼庭雪，转而出乎意料地问他，“你怎么样？过得还好吗？”
“我挺好的。”
楼庭雪简言意骇，扫了一眼楼观谨，虽没有不耐烦，但心里也着急回家，当即话锋一转，“没什么事我就走了，你自己后面和顾苼好好合作就行 ，别的不用担心，有什么顾苼会帮你。”
说完，他不等楼观谨的回答，转身抬腿就走。
没走出几步，就听到楼观谨的话，那声音随着风夹杂过来真真实实落在他耳中。
他说，“谢谢。”
楼庭雪停顿几秒，和以前一样没对楼观谨的话做出回应，径直离开了这里。
反观楼观谨则是见怪不怪了，他知道就算说出来楼庭雪不会回答，可他就是执拗的想要说出那句“谢谢”，哪怕对那个人来说无足轻重。
……
楼庭雪回到家的时候，一进门就看到某只干坏事的布偶猫，把猫粮打翻一地。
对此，他已经习以为常，这只坏猫最近老是闯祸，动不动就把猫粮打翻。慢慢走过去，一把抓住某只干坏事的猫，在她头上敲了敲，冷脸威胁她，“你下次再干坏事，就把你的猫粮减半！”
布偶猫听懂他的话，委屈地叫了一声。楼庭雪直接忽视，把她关进笼子，蹲下身三两下收拾好一地的猫粮。
他刚收拾完，开门声传来，云锦笙一回来就看到一人一猫如此不和谐的画面。
看到云锦笙回来就像是抓住救星一般，葡萄连忙用自己的爪子抓笼子以此来吸引云锦笙的注意，嘴里还“喵喵”叫着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楼庭雪似是被她惹烦，一记眼刀扔过去，葡萄瞬间不乱叫了，把自己缩成一团安安静静待在笼子。
他将收拾好的猫粮扔进垃圾桶，伸手拉过云锦笙就是控诉，“你不许给她求情，她又把猫粮打翻，我要罚她今天晚上不许吃饭。”
云锦笙看看笼子里委屈的猫，又看看怀里这个故意卖惨委屈的家伙，无奈摇摇头，“好，我不给她求情。”
某只猫一听这话也心凉了半截，尾巴都不摇了，委屈巴巴叫了一声。
云锦笙哄好怀里这个，没忘自己的正事，只听他道：“对了，我妈给我打电话说让我们今天去家里吃饭，元旦那天她和我爸要回一趟老家，所以让我们今天去。”
回家吃饭这事他提前和楼庭雪打过招呼，就是没想到会从一号提前到今日，这一点是他没有想到的。
不过也算是省了他的事，他本来还在担心到那天自己赶不回来，现在就不担心这个了。
他这么说，楼庭雪自然不会拒绝他，牵着人的手就要走，谁知刚迈出两步又突然停下。
“怎么了？”
云锦笙很是疑惑他怎么突然停下。
楼庭雪顿了顿，大抵是在思考什么，几秒后，扭头问他，“我穿这身衣服去没问题吧？”
云锦笙疑惑一瞬，转而“噗”的一声笑出来，顺着他的话说，“没问题，我妈不会嫌弃你的，放心吧。”
这人……
云锦笙无奈又好笑，嘴上反而更加肯定，“不会的，放心吧！”
有他这话，楼庭雪松了口气，悬着的心放下，“这就好。”
见状，云锦笙不由打趣他，双臂环胸挑眉道：“怎么了？这么怕见我妈？上次她来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被他故意调侃，楼庭雪没反驳，只是伸手抱住云锦笙，低声说，“不一样的，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
让他和云锦笙的家人一起吃饭什么意思，他还是能猜到的。他们想要他成为他们的家人，身份的转变不由带给他些许不安，怕自己出糗。
云锦笙知道他的意思，拍拍他的肩，安抚道：“好了，不会的，不用担心，我爸妈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们又不会吃了你，怕什么？”
云锦笙嘴上哄着他，手则拉着人走出去。
好在他们家距离沈荣家也不远，加上晚上这段时间车少，二十分钟就到了。
赶巧的是，他们二人刚好和下楼要买东西的云奕碰了个正着。
“爸？你……”
云锦笙打量一番穿着睡衣下来的亲爹，尴尬开口。
云奕倒不觉得有什么，挥挥手示意，“你们先上去吧，你妈想吃柚子，我现在去超市给她买。”
说完，抬脚刚走一步，猛然想到什么，回过头来问他，“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带的？”
“没有。”
“哦。”
父子俩简单说了两句，云锦笙怕冷，火速拉着楼庭雪上了楼。推开门进去，就闻到熟悉的火锅味，紧接着看到沈荣在客厅忙忙碌碌的身影，她端着菜放到桌上，余光和云锦笙对视上，当即笑出来。
“臭小子，进来也不叫我！”
沈荣跑过去抬手搂住自己儿子给他来了个“亲切问候”。
云锦笙习惯性地挣脱沈荣的怀抱，揉揉自己被她抓的乱遭遭的头发，颇为无奈，“妈，还有人呢，你注意形象……”
沈荣伸手捏了一下云锦笙的脸，作势扬眉不满道：“臭小子，还敢威胁我？罚你今天少吃一盘肉。”
云锦笙压根没听她的话，灵活的从沈荣手下逃走，轻哼一声，“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现在忽悠我没用了。”
沈荣无奈摇摇头，他这个儿子惯会在她面前“胡作非为”。调整好心绪，目光落在楼庭雪身上，不自觉柔下眼睛，抬手给了楼庭雪一个拥抱，低声说，“照顾我这个费心的儿子辛苦了。”
楼庭雪拍拍沈荣的肩，只是说，“阿笙他很好，没有很费心。”
沈荣当即“不满”，微微蹙眉，“你也是个惯会宠他的人，倒不怕他无法无天。”
楼庭雪笑了，“都一样的，如果他身为大人有太多烦心事，偶尔做做小孩也是可以的。”
这话一出，沈荣觉得自己被洒了一脸狗粮，挂在嘴角的笑僵住，缓了一下，尬笑两声。
楼庭雪则顺势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阿姨，这是我和阿笙买的东西。”
沈荣接过，拉着楼庭雪往前走，嘴上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下次不用买也没关系，就当回自己家，我和老奕都是你的家人，不用怕。”
这话落在楼庭雪心头一暖，神色柔下来，温声说，“好，我知道了。”
沈荣还想再和他说点别的，云锦笙喊她的声音率先传过来，“妈，我妹呢？”
沈荣闻言有些意外，云锦笙居然会主动提起云梨落，同时心里还是欣慰，便解释道：“小落还在学校，应该参加完答辩会回来，她我到时候自由安排，你不用担心。”
“好吧。”
云锦笙不再多说什么，坐在桌前捣鼓好就开始吃了。
沈荣也不墨迹，将楼庭雪推过去，“饿了直接吃就行，我虽然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但下次你可以告诉我，这次就凑合一下吧。”
楼庭雪打量大致扫视一圈桌上的菜——有红烧肉、焖排骨还有红烧鱼。
对此，他只说，“足够了。”
他从不奢求太多的东西，沈荣能准备这些已经很不错了。而且这里的有他喜欢的家庭氛围，已经足够了。
等后面云奕回来，更是二话不说直接加入饭局，四人围坐在一起聊着家常趣事，倒也热闹。
饭后，沈荣单独把楼庭雪叫走，云锦笙被云奕拉走下棋。
楼庭雪跟着沈荣走进房间的时候，还是紧张的，生怕沈荣说出什么让他震惊的话。事实上，沈荣做出的行为也很让他震惊。
只见沈荣从衣柜里拿出来两个大兜子放到他面前，语气是藏不住的关心，“这些都是我给你买的衣服，毕竟该新的一年，再穿旧的就说不过去了，你到时候拿回去就行。”
说完怕楼庭雪估计云锦笙那个臭小子，又提点道：“那个臭小子你不用担心，我该给他的早就给他了。”
楼庭雪点点头，蹲下身看了看里面的衣服，都是加绒加厚的，除了平常穿的衣服还有羽绒服。
看到这些，心中一颤，没忍住红了眼眶，哑声说，“谢谢阿姨。”
“这有什么，客气了。”沈荣大方挥手，扶着楼庭雪起来，想到这孩子的经历，自己更是没忍住眼眶泛红，上下仔细打量一番楼庭雪，一时不知是该欣慰还是心疼，“你这孩子这么懂事，你的妈妈肯定也是个温柔的人。”
楼庭雪慢慢点点头，哽咽了一下，说，“她确实是个温柔的人。”
沈荣低声笑笑，而后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来一个红包递给楼庭雪，红着眼扯出一个笑，“这个你就收下吧，就当是我这个做长辈的一点心意。”
“虽然这点东西对现在的你可能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我还是希望你收下。”
长辈送晚辈红包的意思，楼庭雪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缠着手接下沈荣的红包，拿在手里仿佛有千斤重，小心翼翼地收好，深深朝沈荣鞠了一躬。
“谢谢阿姨。”
沈荣迅速将他扶起来，抬手擦掉他眼角溢出来的泪，开玩笑道：“谢我就不必了，不要不开心，不然让那个臭小子知道还以为我欺负你。”
“他一找我理论我就头大，别让他来找我。”
听着她的话，楼庭雪笑了，说出来的话还是偏袒云锦笙，“阿笙他不会的。”
沈荣刚要反驳，就听楼庭雪又说，“我会帮你拦着他。”
沈荣“噗”地笑出来，抬手将楼庭雪推出去，“行了，我知道了，不过我抓着你的时间也挺长，该还回去了，不然某人要着急了。”
她刚把楼庭雪推出去，刚好和站在门口准备敲门的云锦笙对了个正着。沈荣丝毫没有犹豫，直接把楼庭雪推进云锦笙怀里，作势道：“我要休息了，有事找你吧。”
随后，“啪”关上门只留楼云二人面面相视。顾忌云奕会过来，云锦笙直接拉着楼庭雪回了自己房间。
……
转眼来到元旦当天，虽说这天公司放假，不巧的是云锦笙还是被一些琐事傍身，回到家都晚上八点了。
一到家他顾不得别的，拉着楼庭雪就是跑。楼庭雪一脸懵的被他拽到卧室，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了这是？”
云锦笙没回他话，匆匆留下一句“你等我一会儿”就跑出去。
楼庭雪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只能无奈收回。
很快，云锦笙推着一个大箱子走进来，楼庭雪有些傻眼，“这是……什么？”
云锦笙胡乱擦了一下额头的汗，说，“给你的生日礼物。”
然后他看到楼庭雪一脸懵，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疑惑道：“今天不是你生日吗？我应该没记错啊……”
云锦笙拿出手机翻了一下日历，呢喃自语，“是今天啊……”
“你……”
正要再向楼庭雪确认一下，就被楼庭雪抱了个满怀，那个人在他耳边说，“谢谢你。”
他自己都不记得生日了，没想到这人会记得，简直让他意外。
尽管如此，他依旧问了一嘴云锦笙，“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云锦笙摸了一把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上次捡到你的身份证的时候。”
之前有一次他回来楼庭雪不在家，他在卧室捡到的这个人的身份证，就顺便记下了。
楼庭雪默契地没有戳破，云锦笙则催促他，“好了，你不看看我给你准备的什么吗？”
在他的催促下，楼庭雪坐在地上拆云锦笙推到他面前的箱子，紧张的同时又难免期待。饶是做好心理准备，打开的时候还是被惊到。
箱子里面是被包装好的大大小小的盒子，被蓝色包装纸包装的很精致，拿起来一看，上面贴着的便利签写的是数字。
一瞬间，他理解云锦笙的意思，询问道：“这些数字是我的年龄？”
“对。”云锦笙干脆利落承认下来，然后揉揉鼻子，犹犹豫豫道：“其实我想过很多该送你什么，却实在想不出来。索性直接把一岁到二十六岁的生日礼物都买了一遍，还希望你不要介意……”
说到后面，他的话声音小了一半。楼庭雪一抬眼就看到他红透的耳根子，眸若春水，伸手把人拉过来，“既然是阿笙准备的，那就和我一起拆吧。”
这话一出，云锦笙一头扎进他话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算他千算万算都没算到会是这样的，一头扎进楼庭雪怀里像只熟透的虾。
楼庭雪在他背上拍拍，一个接着一个将箱子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前期基本都是一些小物件，到了十八岁的转折点，云锦笙留给他的是一封“大学录取通知书”和云大的校园景色。
看他拆到这个，云锦笙缩在他怀里攥着他的衣服，低声说，“说过的，会带你看云大的校园生活。”
楼庭雪“嗯”了一声，说好，继续拆着下一个。剩下的有云锦笙准备的新的电脑平板，还有一个新的样式别样的笔记本。
楼庭雪翻开看了看，里面有云锦笙画的画，上面写着“楼小雪愿望清单”，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
可他忍不住想确认，事实上，确实这么做了，“这个是我有愿望写上阿笙会陪我实现是吗？”
“……对。”云锦笙在他怀里小声回道，猛然想到什么，提醒道：“仅限我力所能及的，不然不答应。”
“好。”
楼庭雪温柔应下，低头在他眼角落下一吻。
终于到了二十七岁这一件，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本相册，只是相册翻开里面是空白的。
云锦笙开口解释，“二十七岁我不知道要送什么，可我听说照片是记录的一种方式。”
“所以我想，我们后面可以记录很多时刻，等未来的哪一天想看的时候就翻开看看。”
等到他们白发苍苍，至少还有得东西回忆。这么想着，恍惚中脑中闪过他和楼庭雪依偎在一起翻看这本相册的画面，不由勾勾嘴角。
调整好起伏的心绪，坐起身和楼庭雪对视，郑重道：“我知道有些东西错过就是错过，而以后不管你想做什么，我们都会一起去做，都会实现的。”
楼庭雪沉默小片刻，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唯独他眼中的柔意越来越多，甚至夹杂着翻滚的占有欲。
紧接着，霸道急躁的吻落下，云锦笙被他亲的喘不过气，好在这个吻结束的快。
二人额头相抵，炙热的呼吸交杂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楼庭雪喘着气，哑声说，“遇你，是我之幸。”
曾经，他以为他永远得不到的，全都在多年后的今天得到验证。
云锦笙告诉他，他自己是可以拥有幸福的，他的幸福，是这个人带来的。
所以他何其有幸能够和这个人交心。
云锦笙在他脸上揉揉，后叹了口气，很是可惜，“就是我今天回来太着急没有买到蛋糕，只能下次补给你。”
“这不重要的阿笙。”
楼庭雪如此回应，毕竟对他来说，相比蛋糕还是云锦笙更重要。
云锦笙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在他额头蹭蹭，顺毛哄他，“好，那我下次补给你，你今天有什么愿望就告诉我，我帮你实现。”
谁知，楼庭雪却说，“不用了，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云锦笙怔住，慢慢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跟着笑出来，想到另一件事，缓缓道：“等哪天有时间，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看看阿姨。”
“我想告诉她，你现在过得很好。”
楼庭雪哪里想到他会主动提起自己的妈妈，震惊又激动，将云锦笙往怀里颠颠，贴着他黏黏糊糊道：“好，我们一起去。”
云锦笙在他嘴角亲了亲，从他怀里坐起身，在自己口袋里掏了又掏。
楼庭雪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拿出来一个盒子，看着应该是装戒指的，只听云锦笙道：“这个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
话落，瞥见一旁的箱子，纠正道：“那个是生日礼物和这个不挂钩，这个是单独的。”
他打开盒子取出一枚戒指，神色严肃，“你不是一直想要名分嘛，恰好在新的一年，欠给你的，都补给你。”
楼庭雪竟短时间没说话，云锦笙以为自己弄错一步，正要询问什么，就看到楼庭雪在他自己的大衣口袋中拿出一个同样的戒指盒，在他面前打开。
盒子里面安安静静放着两枚银色戒指，就是花纹和他手里的不同。
下一秒，便听楼庭雪一字一句说道：“其实我也给你准备了新年礼物……”
剩下的话，不言而喻。
二人对视上的那一刻，纷纷笑出来。
他们两个，总是在一些地方有说不准的默契。
互相给对方戴好戒指，楼庭雪抱着云锦笙起身，温柔说，“我的新年愿望就是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会很幸福。”
云锦笙回他一个吻，“我也一样。”
以后他们的每一年都会是最好人间，道阻且长，他们所拥有的每个此刻，都是春天。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番外五 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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