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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遇见你（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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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个晚上起，艾晨跟丁栩形同陌路，两人在学校遇见也只当是陌生人，在家里也是冷脸相对。艾晨妈妈看出端倪，询问艾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艾晨避而不答。
两周后，在学校周一的升旗仪式上，校长向全校同学公布了一个喜讯。早些时候，艾晨跟陆林、林茜组队参加了一个比赛，比赛成绩出来了，他们拿了一等奖。
在全校师生的掌声中，艾晨、陆林和林茜上台领奖。直到这一幕，丁栩才意识到，艾晨跟陆林是真的在一起学习，并非他所想的那么狭隘，是他误会了艾晨，伤害了艾晨。
初冬的暖阳照在艾晨身上，她的笑容和手中的奖杯熠熠生光。丁栩想到那晚自己是如何践踏了艾晨的关心，眼睛就被这些光刺得睁不开。
他后悔了，但有些事一旦发生，大概就回不去了。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十一月月考成绩发榜那天，天空下着小雨。
艾晨撑着一把伞，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站在学校公告栏面前。她曾经见过丁栩的名字在高一年级的榜首，可如今已经掉到了末尾。
她想到第一次见丁栩时的画面，想到丁栩眼里的茫然与绝望，也想到自己满怀信心跟丁栩一起畅想过的未来。
“要不再试试吧。”内心的声音，“你也不愿意看到他就这样堕落下去吧？”
答案是肯定的。
周五，没有晚自习的日子。
放学铃声一响，艾晨就快速收拾好书包出了教室。三分钟后，她站在了高一教学楼下面。
同学们鱼贯而出，艾晨踮着脚尖仔细盯着人群，生怕看漏了。这个画面，像极了艾晨第一次去高铁站接丁栩时的场景。那次她没有在人群中找到丁栩，但这次她找到了。
“丁栩。”艾晨朝人群中的丁栩招手。
看见艾晨的那一秒，丁栩的眼神瞬间亮了。虽然他不知道艾晨为什么来在等他，但他看见了艾晨脸上的笑容。
“你怎么来了？”
“晚上请你吃饭，想吃什么？”
两人的对话很自然，仿佛之前的那件事没有发生过。
“你想吃什么，依你就好。”
对于丁栩来说，这一刻他盼了太久了，以至于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哽咽，眼尾更是突然就红了。
“倒是有一家新开的店，去过的同学都说好吃，我想去很久了。”
“那走吧。”
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刚好被晚出来的王莉莎看见，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玩具又要被人抢走了。
果不其然，自从艾晨主动找丁栩吃饭后，丁栩对待王莉莎的态度又冷淡了许多，对王莉莎提出的很多东西开始不感兴趣。
“你最近为什么老是躲着我？”
一个午后，丁栩吃完午餐后回到教室，王莉莎上前质问。
“没有躲着你。”
“那叫你出去玩你怎么不去？”
“成绩下降太多，不能再玩了。”丁栩说着，从抽屉里拿出课本和习题册。
王莉莎却一屁股坐在他的课本上。
“你干吗？”丁栩问。
“别装了，我都看见了。”
“你看见什么了？”
“你跟那个女的，”王莉莎指的是艾晨，“是不是她跟你说了什么，所以你就不理我了？”
“你能不能先从桌子上下来？”丁栩有些不耐烦，他不喜欢听王莉莎称呼艾晨为那个女的。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王莉莎一把抓住丁栩的衣领，拉到自己面前。
丁栩扭过头，避免跟王莉莎的眼神对视。
“之前一起玩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喜欢学习，怎么？现在是对我厌烦了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至少我有选择的权利吧？”丁栩用力松开王莉莎的手。
“行啊，”王莉莎冷笑，“等着瞧。”
在这以后，王莉莎很少来打扰丁栩，所以丁栩自然没有将王莉莎最后说的那句话放在心上。
又一个周五放学后，艾晨跟林茜一起出校门，刚拐弯，却被几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男子围了起来。
“谁是艾晨？”
“我不认识你们。”艾晨说着，拉起林茜的手就要跑，却又被挡了回来。
“你不认识我们没关系，我们认识你啊。”其中一个流里流气的人嬉皮笑脸着，还伸手摸了一下艾晨的下巴。
艾晨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认为现在是放学时间，对方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哪知下一秒，两个男子直接将她拉到了路边，那里停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艾晨开始挣扎，但无济于事，她还是被人推搡着上了面包车。
一旁的林茜吓坏了，往回朝学校跑去，她此刻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去学校找老师。她跑出去百来米，看到了丁栩，哭喊道：“艾晨被人带走了！”
“什么意思？”
“有一个小混混把艾晨拉上了一辆面包车，就在前面……”林茜话没说话，丁栩就丢下书包朝前跑去。
但当他跑到的时候，面包车已经开走了……
艾晨被带到一个废弃的旧仓库，这里空旷、黑暗，只有一盏孤灯投下昏黄的光晕，勉强勾勒出堆积如山的废弃机械的轮廓。空气里散发着浓重的霉味和机油味。
“知道你得罪了谁吗？”为首的男子个子不高，但很壮实，下身穿一条紧身牛仔裤，上身穿一件洗得褪色发白的牛仔外套。他蹲下身，带着烟臭的热气喷在艾晨脸上，粗糙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
艾晨是好学生，从没在学校跟人争吵过，实在想不到自己得罪了什么人。
见艾晨不说话，男子又拿出一把小刀在她面前比划着：“长得这么漂亮，我还真有点不忍心。”
旁边的人听了哄笑起来，“老大，那你先尝尝味道再下手呗。”
“好像也不是不行。”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艾晨的心脏，几乎让她窒息。
“那我就要拍下来了，到时候还能卖钱。老大放心，我会给你打码。”
周围又是一阵哄笑。
为首的男子收起小刀，从腰间抽出腰带递给一个小弟：“先把她的手给我绑起来，妈的，上次那个妞差点把我的皮给挠破。”
“不，不要。”艾晨挣扎着站起来，她想要逃跑但找不到方向，只能奋力往前跑，但还是很快被抓了回来。
“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求求你们了。”艾晨哭着祈求他们。
但这伙人像是看惯了这种画面，艾晨哭得越凶，他们越是兴奋。
“放心，很快的，你乖乖听话就行了。”一个人控制住艾晨，另一个人开始绑她的手。
“求求你们，不要这样，求求你们……”艾晨不断祈求着，眼泪混着脸上的尘土，身体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剧烈颤抖，绝望如同潮水，就要将她淹没。
……
就在为首的男子准备动手时，一辆自行车凌空飞来，重重砸在他的身上。
男子闷哼了一声，朝自行车飞来的方向看去。
那边站着丁栩。
“他妈的，敢偷袭？”男子刚站起来，却发觉自己的腿似乎是被自行车砸伤了，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感，“愣着干嘛，给我往死里揍。”
几个跟班立即朝丁栩冲了过去，一群人扭打在了一起。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丁栩就被打的鼻青脸肿。艾晨双手挣脱了腰带，想要上前帮助丁栩，却被丁栩制止：“不要过来，快跑。”
双方力量悬殊过大，艾晨知道自己不仅帮不了丁栩，可能两个人都要遭殃，只得听了丁栩的话，朝仓库的大门跑去。为首的男子因为腿部受了伤，追不上艾晨，气得大喊：“来一个人把那妞给我抓回来。”
艾晨终究还是没跑过，再次被抓了回来。
两人被丢在墙角，被打得不像样的丁栩依旧将艾晨护在身后。有了丁栩在旁边，艾晨的恐惧感不再那么强了，她看着面前的背影，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那个瘦瘦小小的丁栩已经长得强壮了，也比她高出了半个头。
“往死里打。”
为首的人发话，一群人就要冲上来时，警车的声音传了进来。
“我报警了，打死我，你们也跑不了。”丁栩却笑了出来。
那群人还哪有心思打人，慌忙逃散。直到他们跑出仓库，丁栩才倒在艾晨的身上……
为首的男子被抓了，由于他本身就有案件在身，所以有更严厉的惩罚在等着他。
丁栩受伤严重住了院，艾晨本想去看望他，但被爸爸阻止了。
在经过审问后，得知那群人是受了王轩的指使去教训艾晨，而指使王轩的人则是丁栩的同学王莉莎。艾晨爸爸从中看出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丁栩，自然不希望艾晨再跟丁栩有联系。
“可也是丁栩救了我。”艾晨想说服爸爸，但此刻正在气头上的爸爸又怎么可能听得进去。
“要是没有他，你甚至都不会身陷险境，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再你跟他有什么关系。等他出院，也得从我们家搬出去。”
艾晨很理解爸爸，毕竟自己的女儿遇到如此危险的事，哪个爸爸能不气愤，所以她不打算再惹爸爸生气。
三天后，学校的布告栏里贴了一张对王莉莎的处分通知，虽然上面没写具体情况，但这件事早就在学校传开了，关于艾晨、丁栩和王莉莎三个人的关系，各种猜测层出不穷。
“我可不可以去医院看你？”
“嗯，你来吧。”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