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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很长的梦 ...

  •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我叫李沢明。
      时间长了我都快忘记自己叫什么名字了,我睁开眼睛重新审视着这个世界。不得不说现实和梦境我有些分不清了。原来顾潇青和我在一起真的是自己的幻想啊,难怪他在冬天抱着我一直说。
      李沢明,你该醒来了。
      他只是呢喃着哭泣,我不清楚,回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着。还不禁失笑,说他在说什么傻话。
      直到感受到他的消散我才骤然回神,脸颊处感到冰凉,手触碰那丝凉意,原来是泪水啊,无声的泪滴入这本就贪婪的梦中。
      我任由着自己醒过来,可是万一醒来也是梦呢?我不得不面对自己在现实中发生什么一切。
      回想着所有事情,自己的人生真的犹如走马灯在朦胧中播放着,像老旧的胶片。
      我被自己的弟弟做局像宠物被养在别墅里,我试过逃跑,但都会被抓起来,我开始了闹腾,到后面累了。
      我到底成为了一个疯子。
      可李柏文却说我很乖很可爱。
      我没想到他的心理如此扭曲,我连向外界求助的机会都没有。
      被杀死的我竟然渴望着那人能救我,算了,我脏了他还是不要见我好了。
      我不知道他回来了没,自从他走后我一直,没敢联系他。只在他离开的当天发了条短信:希望快乐。
      我发这短信时把所有想说的话嚼烂终究归于一条废话。我已经忘记了很多事,甚至都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错了,我好像大学时都是一个人。
      这个世界诡谲而神秘。
      我开始质疑自己是否真的有喜欢的人了,抚上胸口,一阵的空虚和闷痛在提醒着我,我一点都不真实,我是可悲的句话为我短暂的一生写下可望不可即的目标:自由。
      我站在伦敦的街头,看着行人,寒风刺骨,但好像没有灵魂的躯体,但那一刻我有了短时间缓口气。那时候的我每天都能想起少年时期的顾潇青,现在倒是有几分怀念了,连面容的模糊不清。现在只想离开这狭窄的别墅,回到那时候的自己的身体里。
      我现在连一点勇气都没有了。
      李柏文回来了,他把我从床上捞起来,我刚开始很抗拒到后面的无动于衷,他把手探入我的衣服里,只是轻轻摸了一下我的肚子。
      他的手很冰,他似乎没有考虑到我的感受,不过也对,如果考虑到就不会关我在这了。
      我垂眸轻声道:“明天陪我去墓园吧。”这几天我都会注意着日历,明日就是方薇女士的即日。他似乎愣了一下,随后看着我的眼睛看了许久,似乎要将我看穿。
      “我没必要拿这个骗你,明天是我妈妈的祭日。”我的语气始终没有波澜,他吻了吻我的眼尾,轻抚着我的眉心嗯了声。
      真是疯了吧,不嫌脏吗?
      度日如年的时间长了,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变成老头了。
      墓碑前我蹲下身把白色的康乃馨放下,看着照片轻声道:“每次看你都那么年轻,方女士我什么时候能看到你老的样子,或许一定看不到吧。”
      那天我不记得自己后面说了什么,只知道我念叨了很多。仿佛看到妈妈在我身前笑着调侃:沢明怎么一段时间不见那么狼狈了,快让妈妈抱抱。
      我已经有几年没来看她了,她怕是要托梦骂我了。
      我还真是失败,作为儿子和哥哥,竟然没一个称职的。
      李柏文很傻逼的就站在我旁边,好的他确实没有眼力见,直勾勾看着我,我干脆就带着他离开了。
      过了几天,方薇女士直接出现在我面前,她笑着牵起年幼的我,另一只手伸向我,无声问我:走吗?
      “走吗?”
      走吗?
      好。
      我搭上妈妈的手,露出轻松自在的笑,“妈妈,我们走吧。”
      那天李沢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他的血液不断流失,他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声音。
      或许爱和喜欢,自由才是他最后渴望的吧。
      他死在了浴室,水果刀落在身旁,他的嘴唇很冰冷,但又有一丝淡笑。
      他自始至终都不知道爱到底是什么,但自由在他那有了具象化。
      他永远不会知道他离开墓园的一天,方薇的墓碑前多了一束一模一样的白色康乃馨。
      这世界上能理解李沢明的或许只有那一个人,李沢明也自始至终没有改变。
      他还是胆小温和,他胆大了一回,选择沉溺于自己亲手编织的梦里长眠,不再醒来。
      ——
      我是李沢明,我的故事完结啦。
      在爱的前提是让自己自由,被爱也要爱自己。
      END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很长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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