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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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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挑了挑眉，懒洋洋地又躺了回去，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那老师麻烦您让他到学校大门口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到。”
电话挂断后，文野立刻从座位上弹了起来，脸上写满了急切：“老师，我自己能走，您能把请假条给我吗？”
一中没有请假条是出不了校门的，文野心里清楚得很，拿到请假条后，他几乎是飞奔着冲出了教室，直奔校门口。拦下一辆出租车，他迅速钻进车里，对司机说道：“师傅，去最近的商场，麻烦快一点。”
刚坐稳，手机就震动起来。打开微信，果然是他妈妈发来的语音消息：“帮你请假就算了，别去不该去的地方，晚上早点回来。”
文野无奈地笑了笑，按下语音键回复道：“梅女士，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这次是有正事。”
收起手机，他深吸了一口气，心里盘算着时间。到了商场，他直奔一家口碑不错的蛋糕店，推开门便问：“你好，生日蛋糕最快多久能拿？”
店员看了看订单，略带歉意地回答：“最快要三个小时，您订得急，前面还有两位顾客。”
文野皱了皱眉，低头看了眼时间。
三个小时……应该能赶上吧……
他点了点头：“行，那就麻烦尽快。”
与此同时，教室里的气氛却有些沉闷。
孟童盯着旁边空荡荡的座位，眉头紧锁。他转头问陈松：“他人呢？”
陈松耸了耸肩：“不知道啊，上节课下课的时候跑出去了，好像挺着急的。”
孟童没再说话，目光重新落回桌上，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陈松见他坐在位置上不动，忍不住问：“你不吃饭啊？”
“你自己去吧，我不饿。”孟童的声音冷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陈松没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对劲，依旧热心地说：“要不我帮你带吧，你想吃什么？”
“不用，谢谢。”孟童干脆地拒绝，语气比刚才更冷了几分。
陈松愣了一下，挠了挠头：“……行，那我走了。”说完，他转身朝门口走去，还不忘回头喊了一声：“老徐，你干嘛呢？快点！”
徐子泯正站在孟童旁边，听到陈松的催促，连忙应道：“来了来了。”他看了孟童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他出去的时候挺着急的，应该是有什么事。”
孟童抬起头，淡淡地“嗯”了一声：“知道了，谢谢。”
“没事，没事。”徐子泯摆了摆手，快步跟上了陈松。
教室里只剩下孟童一个人。
他低下头，翻开桌上的课外习题，手里的笔却迟迟没有动。墨水在纸上晕开，渐渐形成一坨黑色的印记，像是他此刻心情的写照。
他盯着那团墨迹，心里莫名有些烦躁。文野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连一句话都没留下？
孟童心里烦躁，重重地放下笔，起身往办公室走去。
班主任恰好在里面。
孟童敲了敲门，走了进去，“老师，我想问一下，文野去哪了？”
“他身体不舒服，被家人接回去了。”
“好的，谢谢老师。”转身离开了。
关系真好啊。
老刘看着孟童的背影不禁想到他的学生时光，也有一群关心他的好兄弟。
……
晚自习的结束铃响起，孟童收拾书包往外走。
“孟童！”
熟悉地声音响起，孟童循声望去，只见文野站在走廊尽头，双手提满了东西，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你不是回家了吗？”孟童愣了一下，快步走过去。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孟童这才看清他手里的东西——一个精致的蛋糕盒，上面还系着一个小小的气球。他的心跳突然快了一拍。
今天……是他的生日。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生日了，甚至自己都快忘了这个日子。
所以文野是因为要给他过生日所以才出去的？
“今天是你生日你都不告诉我，居然还是陈松那小子先知道的，这怎么能行？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所以我就装病跑出去了……”文野一边说，一边把蛋糕往孟童面前递了递。
孟童看着他冻得发红的脸，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是轻轻说了声“谢谢。”
“走吧，我们找个地方许愿去！”文野一脸期待地看着他，眼睛亮亮的。
两人走进便利店，暖气扑面而来。文野小心翼翼地把蛋糕放在桌上，拆开包装，看到蛋糕完好无损的那一刻，他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没破。”
孟童却没看蛋糕，他的目光落在文野的额头上——那里还挂着细密的汗珠。他皱了皱眉，“这么冷的天，怎么还出汗了？”
文野愣了一下，随即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笑道：“可能是刚刚跑得太急了。”
他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车祸，堵了半条街。眼看时间来不及，他干脆下车跑了回来，大概跑了两三站公交车站的距离。但他没打算告诉孟童这些，只是笑着把蛋糕往他面前推了推，“好了，别看我了，看看蛋糕，这可是我特地选的款式，怎么样？喜不喜欢？”
蛋糕上的元素是孟童平常喜欢玩的拼图，上面还有一句话。
常安常乐，余生幸福！
很简单的祝福，但孟童很喜欢。
“谢谢。”孟童的声音很轻，但眼神却温柔得像是化开的春水。
文野笑着把生日帽戴到孟童头上，“那下一个环节我们来吹蜡烛许愿。”
这时，旁边一个小女孩拉了拉妈妈的衣角，指着孟童头上的生日帽说道：“妈妈，你看那个哥哥戴的帽子，我也想要。”
妈妈温柔地抱起女孩，轻声解释：“那是生日帽，哥哥过生日才戴的。等妮儿过生日的时候就可以戴了。”
“真的吗？那我要明天就过生日。”小女孩天真地说。
妈妈笑着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那可不行。”
两人走出便利店的时候，小女孩脆生生地说了一句，“哥哥生日快乐，你的帽子很好看。”
孟童回头，笑着冲她挥了挥手，“谢谢。”
文野插好蜡烛，暖黄的烛光映在两人的脸上。他轻声唱起了生日歌，声音不大，却格外温暖。孟童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一首生日歌结束，孟童睁开了眼，吹灭了迎接他来到十六岁的蜡烛。
“生日快乐，孟童。”文野看着他，眼里满是笑意。
“谢谢。”
“说什么谢谢，我们什么关系啊。”文野一边拆开餐具袋，一边把塑料刀递给孟童，“寿星切第一刀。”
孟童接过刀，轻轻切下蛋糕的第一刀。奶油香甜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文野迫不及待地挖了一勺喂到孟童嘴边，“快尝尝好不好吃。”
孟童没动。
“怎么了？”文野一时没反应过来，手里的勺子还举在半空。
文野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似乎有些过于亲密，耳根一下子红了。
“啊，那个……我……”文野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手里的勺子也下意识地往回缩。
就在这时，孟童突然凑近，轻轻咬住了勺子，将那一勺带着草莓的蛋糕含进嘴里。他的动作很轻，却带着几分故意的意味，眼神始终没离开文野的脸。
文野整个人僵住了，手里的勺子还被他咬着，一时间不知道该收回还是继续举着。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连脖子都染上了一层粉色。
“你……你……”文野的声音有些发颤，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孟童。
孟童松开勺子，慢条斯理地咽下蛋糕，才轻笑着说道：“不是你让我吃的吗？怎么，现在又害羞了？”
“谁、谁害羞了！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喂你吃个蛋糕又没什么？”文野嘴硬地反驳，但声音却越来越小。他低下头，假装专注地切蛋糕，可手却有些不听使唤，蛋糕被他切得歪歪扭扭。
孟童看着他慌乱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他伸手拿过文野手里的刀，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还是我来吧，你再切下去，这蛋糕就没法吃了。”
文野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刀递给他，然后低着头，假装在整理蛋糕盒。但他的耳朵还是红得厉害，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孟童切下一块蛋糕，用叉子叉起一块，递到文野嘴边，“喏，你也尝尝。”
文野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孟童。孟童的眼神温柔而专注，带着几分他看不懂的情绪。
他张了张嘴，想说“我自己来”，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无声的顺从。他轻轻咬住叉子，将蛋糕含进嘴里，甜味在口腔里蔓延，却比不上心里的那份悸动。
“好吃吗？”孟童轻声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诱哄。
文野点了点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嗯，好吃。”
孟童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他低头咬了一口蛋糕，甜味在舌尖化开，像是把所有的烦恼都冲散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