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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反对无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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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孽啊,杨放挑的教育片时长十几分钟有余,我看完之后,觉得像是已经有十几年过去。
心如枯槁的,我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一些世俗的欲望,而且我的手也因为一些敷衍机械手艺活已经酸得不行。
杨放看完倒是满意关闭,还问我:“学完了没?”
不要问了王八蛋,这种丢人现眼的问题我是不会回答的。
我想把自己缩起来装死,尝试着想劝杨放做个人:“不是,不都是你说的吗,要早睡早起?我也困了——”
杨放打断我:“我不困,我美国留学生,我美国作息。”
我:“……”
我:“你个畜生。”
灯塔国镀过金的畜生杨放狡猾得要死。他目光有神,振振有词地示意我看他的小畜生:“不行,我快憋死了,你看看你跟我搓了十几分钟了就这,你怎么就好意思这么睡着啊你!”
快别给我看了就,我恨他这个臭东西丑几把,跟他本人一样是猖狂是狰狞是丑恶还是万恶之源。
我闭眼捂脸摇头:“我不看!”
“你起不起来?”
“我不起!”
“别撒娇了啊。”
“我没有!”
“你乖一点呗就。”
啊啊讨厌死了,这人是干嘛啊今天?这种时候说话语气居然比我还委屈,简直是闲着没事就把所有的聪明才智和坏心眼都往我身上使,我求求他现在立刻赶紧去上班开会当董事长去。
我无可奈何地睁开眼,就看见杨放的狗眼睛对着我发亮。
“来嘛来嘛,你好好睡着就行。”
真烦人,又哄我,我知道我又要上当了,肯定。
……
“嘶!”
……
他整个人都变了,完全变化成混蛋,非要我全身上下都有个疼的地方才行。
然后,他又吻我,还抬头含含糊糊地说话。
“乐正宁,我也喜欢你。”
也什么也?我也是真的疼,但他挤眉弄眼骚里骚气的,显然还有余力,简直气死我了。
而且他从容会显得我认真忧虑的一切都没意义,于是我想其实我都可以不去预设恋爱是何憧憬,因为和他杨放在一起,就是很肤浅,也是极有运。
我知道,这个时候,他不逼问我是不是喜欢他,我应该庆幸。
毕竟,如果现在他再问,我很怕我会说是,都忘记要难为情。
……
就因为杨放这个没轻没重的王八蛋,第二天下午我睡醒起来的时候,又得喝牛奶喝粥养喉咙了。
杨放自称良心不安其实是作妖,非要喂我,慢条斯理地举着勺子递到我面前,而我看着他,每吞一勺粥都还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我喉咙里顶。
“好吃吗?”
“好个屁,离我远点。”
杨放严肃拒绝:“那不行,我远了没人伺候你。”
倒也不必他伺候,现在不管他摆出什么正经表情,我都断定他都是大畜生,会发情的那种,对我的身体百害而无一利。
我把他推开,从沙发上站起来。
“干嘛啊?”
我没好气:“拉屎,你是不是也要跟我一起去?”
杨放正色道:“那不用了,疼的话记得自个洗洗擦药啊,擦不了你就大声点叫我。”
我:“……”
我:“去死啊你!”
说是这么说,其实我也就是去放个水而已,回来的时候我就看见杨放已经把碗和勺子都扔到一边,然后把漂亮的紫色小鸡放出了笼子,换掉它笼子下面垫的防水垫清洗。
笼子里是没有食物也不放零食的,而等我走过去,小鸡就从厨房料理台上转过头,开始对着我开始咕咕叽叽。
“饿了啊?”
小鸡虽然是不会说话,但我知道多半是,于是把新买的滋养丸泡成水糊喂给他。
很好,小鸡疯狂抖动肩膀后退,明确拒绝。
我:“……”
我:“杨放,你管管!”
对这种逆子,遇事不决当然叫他爹,我现在可没心情伺候这么挑食的鸡。
但即便杨放亲自过来,也灌不了他这逆子。
毕竟硬灌是会死鸡的,他示意我:“换个小饼干呢?”
我把杨放特意给他买的进口货小饼干掏出来喂给它,发现好家伙,零食居然都不要吃了。
“苹果要不要?”
小鸡咬一口浅尝辄止,吐出来继续拒绝,于是杨放把削成块的苹果反手塞我嘴里。
挺甜的啊就,我都疑惑了,问它:“那你要干嘛啊?”
杨放把放滋养丸的勺子洗过,用来戳它的脑袋瓜:“那你要干嘛啊?”
小鸡继续扑腾翅膀,可爱但是不知道是絮絮叨叨还是骂骂咧咧,没完没了。
杨放琢磨:“要不,冲点奶粉?”
这次对了,小鸡就好这口。
合着刚才那么激动跳的是求奶啊,是我们失敬。
杨放看它吃完满意,恨铁不成钢地继续拿勺子戳它脑袋瓜:“你说你,都多大了还吃奶啊?”
我劝他:“你冷静点,你再戳,他等会就要在你脑门上拉屎信不信?”
杨放想想,“啧”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放下勺子。
都是差不多的幼稚,我懒得搭理他,先把吃粥剩下的碗和勺子什么的都丢进洗碗机,按下清洗。
暂时听不见其他声音,我心想,霸总和鸡静悄悄,必然在作妖。
果然,我再转身看的时候,就发现杨放已经把小鸡带到了窗边。
还不会飞的小鸡,快乐也总是很简单的,喝饱了奶就要去有太阳照着的暖和地方闹腾,虽然它自己就像个球,但还是要滚着球跑,兴奋得不行。
等球玩腻了,它就把五颜六色的橡皮筋叼来叼去,等杨放张开手心,它就志得意满地,把皮筋叼到杨放手里,再放下去。
啊,我在旁边看着它,觉得也太幸福了,我有点羡慕。
反正我现在也无事可做,也便走过去在杨放身边坐下,毕竟跟着鸡一起多晒晒太阳心情也会好一点。
结果杨放就冲我贱笑,然后对鸡道:“去,叼一个给你老母亲。”
我对杨放大翻白眼,但小鸡居然好像真的懂,就叼起另一个橡皮筋,放到我面前,然后咬着我的裤腿拉拉扯扯。
“靠?”
不合时宜的乖巧那就叫不懂事儿而是讨厌了,这次轮到我戳鸡头,但杨放在旁边咬我耳朵:“少说点那什么少儿不宜。”
明明少儿不宜的全是他自己,我无情地推开他脸,道:“怎么着?你还等着它回头会说话了,也送他去美国上大学是不是?”
杨放道:“嗯,在考虑了。”
确实可以考虑,子承父业那是天经地义,也许等鸡学成归来有的是杨家的商业帝国给它继承,我为杨放竖大拇指,他是真的就很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