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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诬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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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枝羽朝着她走近，以为她想问关于书籍的事情，不想问道：“远山让我问你，为什么书房突然可以让人进来了呀？我记得之前……都是要请示过你才可以。”
从未见过如此迟钝的人，他一脸黑线，想用书籍敲敲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出去。”
“哦。”她此刻恨不得立马抱着这些书籍回到自己院子仔细钻研，被驱赶她一点气都没有。
“你进来。”
站在远门的远山心里暗道不妙，缩着脑袋进去。
没等他发话，先认错，“是属下失职，还请二爷恕罪。”
“我看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他哑然，这是什么意思？
“多言，罚你今晚抄录。”他随手丢了一本指节厚的书。远山当即哀嚎，“不要啊大人，小的宁愿扎两个时辰的马步也不愿意碰这些笔啊墨的。”
心里不情愿，但还是乖乖把书收下，垂头丧气地踏出房门。
路走到一半，“唉不对，罚我多言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私自放夫人进去才受罚吗？”
“都怪这张嘴！”虽说着，脸上却是露着窃笑，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
“我就说嘛……二爷心口不一！”
晨光熹微，沈府后厨内有一道俏丽的身影正在忙碌。
她卷起袖口，露出纤细的手腕，围裙利索地系在腰间。
案板上早已备好雪白的糯米粉和所需的食材，素手舀起一瓢清水，水流如银线注入糯米粉中。
那双手敲打揉捏，不一会儿便揉出个有光泽的面团。
香桃说：“娘子的手真巧。”
看着手里四不像的动物，苏合香笑不出来，“还是用模具吧。”
把它放在一旁，重新用模具印出一个个形状完美相同的图案。
“这做得有点多了，要不要也送一点到姑爷房间里去？”
这几日苏合香沉迷医书，不想在书里头发现一些食疗之法，这茯苓膏就是根据书上所著的配方做出来的。
糯米的浓香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药材清香，不难闻反倒让人食欲大开。
“今日起得这般早。”沈枝羽此时正坐在书房内，看到苏合香出现在房门，手里还端着一个瓷盘，里面装着糕点。
她踏进房门，将茯苓膏放在一旁的空着的地方。
“早起做茯苓膏，里面放了茯苓，莲子，山药和芡实，夫君可想尝尝味道？”
他对甜点不感兴趣，但不忍拂了她的兴致，手指捻了一小块。
“怎么样？”
说实话有点噎，但味道不算太甜，“还不错。”
得到他的肯定，她心里自然是欣喜的。
“今天初一，要去母亲那请安，想着这书上说茯苓膏健脾益肾，还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这么听着倒是让人胃口大开，母亲定是喜欢的。”说着便站起身子，一手牵着她，一手端着茯苓膏。
“我同你去。”
二人去到华德院，屋内檀香袅袅，老夫人徐氏端坐在主位上，手捧茶盏，神态安详。
苏合香和沈枝羽一同上前行礼：“母亲安好。”
老夫人慈眉善目，笑着招呼二人起身：“晏川带了什么好东西来？”
他将食盒端上，端出茯苓膏，“这是绵绵做的，今早特意起来做给母亲的。”
绵绵……
这是她的小名，只有父亲母亲和哥哥才会这样叫。她耳尖染上绯色，连同耳坠上的珠子都在跟着发烫。
以至于面前的人在说什么，她都没有听清。
老夫人咳嗽一声，不满她在走神。
沈枝羽退到她到身旁低声陈述道：“可是犯困了？母亲问你这茯苓膏怎么做的。”
“今日为了做糕点起得确实早了些，这茯苓膏是用……”苏合香把制作茯苓膏的食谱又重述了一边，顺道补充它的作用，
老夫人吃了一块后，抿了口茶水，赞道：“确实比外面卖的好吃，料也足，有心了。”
两人鲜少这样其乐融融一起出现在华德院，看来夫妻感情是极为和睦的。
正当屋内气氛融洽之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丫鬟咏秋慌慌张张跑进来，脸色煞白：“老夫人！不好了！大夫人房里出事了！”
“怎么这般没规矩，平日我怎么教你的？”她先是呵斥一声，才问道：“出什么事了？慢慢说。”
这时，晴雪已经顾不上规矩，挤上前去。
哭着求道：“老夫人快去看看我家娘子吧，刚才她明明还好好的吃着早膳，突然腹痛难忍，还……还流了好多血！”
老夫人大惊失色，手中茶盏“啪”地一声摔在地上，“快！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苏合香和沈枝羽对视一眼，也匆匆赶往花香院。
此时院子里已经乱作一团，丫鬟婆子们哭的哭，喊的喊。陈芸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如纸，全身被汗渍浸湿，身下的被褥已经被鲜血染红。
“我儿你别进去，合香进来。”
老夫人让沈枝羽留在门外，怕不干净的邪祟沾上他，只是把苏合香一同拉进去。
看到眼前凄惨的情况，她也不敢上前，只是问道：“孩子呢？孩子怎么样了？”
晴雪匆匆上前，紧张道：“大夫还没有来，还请二夫人帮忙看看我家娘子怎么回事。”
人命攸关之事，她自然刻不容缓。
“去准备红糖水，还有几条干净的汗巾来。”
陈芸虚弱地睁开眼，“我的孩子，快看看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女子身下的婴儿面色发紫发黑，鼻尖已没了呼吸，身体已经凉了，拿来襁褓把孩子包住交给一旁的丫鬟。
苏合香蹙着眉，不忍道：“心跳已经停了。”
她眼泪瞬间滚落：“为什么！那是我的孩子啊……她怎么忍心就这么丢下我！让我去，让我去陪她……”
老夫人看了一眼身旁到妈妈，对方会意上前把人按住。
“你还有瑜儿呢！别想不开。”掀开襁褓看了一眼死婴，是个女儿，虽然可惜，但也不至于太可惜。
“都说母女连心，她一定不忍你这么伤心难过的，好好养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这时，大夫匆匆赶来，一番诊治后，神色凝重：“老夫人，大夫人这是小产了，所幸暂时无性命之忧，但身子还需好好将养。”
陈芸悲痛欲绝，双眼无神呢喃道：“我可怜的孩子……”
老夫人叹气一声，“怎么好端端的就小产了呢？晴雪给我交代清楚，她最近都去了哪里？吃了什么？”
丫鬟晴雪突然跪下，哭喊道：“老夫人，大夫人挺着个大肚子哪里敢出门？也就在府里走走解乏，因为二夫人是大夫所以她经常去星落院做客，也……就在那喝了点茶水其他都没敢碰其他的。”
“是的母亲，那茶水都是有利于产妇健康的姜茶而已。”苏合香站出来承认道。
“不信你问大嫂。”
陈芸点头，随后面色有些犹豫道：“一开始确实是姜茶的，但是后来不知怎的换了其他的，但……我相信弟妹不会害我的。”
“娘子，都这个时候了还要替她说话吗？”晴雪哭着跪在老夫人脚边。
“你别哭，赶紧把话说清楚！”老夫人急得催促两声，丫鬟才抹眼泪哭诉道：“之前在二夫人那里做客喝的姜茶确实没有问题，可不知怎的突然换了红茶，回去之后夫人说小腹有点疼，还以为是积食歇一会儿就好了，可没想到……我看肯定就是二夫人想陷害我家娘子，要不然好端端怎么就突然就把茶水换了。”
“晴雪！你别乱说。”陈芸面色苍白，神情失落，“是我身体不好，没能保住这个孩子。”
丫鬟香桃也立即跪在老夫人身旁，沉声道：“冤枉啊，是大夫人先缩减了月供所以咱们才会把茶水换成府里统一用的红茶，这都是去库房领的，怎么可能会出问题？”
“那茶水虽然是府上用的，但是孕妇不能喝，花香院的茶水也早就换成了枸杞茶，是我家
娘子没注意才在你那把红茶喝下去的，二夫人大夫怎么回不知晓红茶对孕妇是有危害的呢？”
“我家娘子绝非如此狠毒之人，定是你们诬陷的！”
“诬陷？我会拿自己孩子的命去诬陷吗？”陈芸倏地放生大哭起来，“我可怜的孩儿……”
老夫人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又气又乱，她冷着脸道：“现在人证俱在，还能有什么误会？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都和你们星落院逃脱不了关系！来人，给我请衙门的人来！”
“母亲，我真的无心害她……”她百口莫辩，红茶确实是她让香桃换回来的，可着茶水不饮过量过浓，根本不会对胎儿有影响。
可当时她并未注意这些，虽然罪不在她，但是也正如老夫人说的逃不了关系。
她的辩驳太过无力，香桃急得团团转，突然想到什么直接奔向门外。
“还请姑爷为我家娘子做主！”
沈枝羽了解了失态之后神情严肃，问道：“那红茶只是从库房里取的？”
“是的……”苏合香心下一紧，惴惴不安回答道。
他紧握苏合香的手，看向陈芸，“那就没问题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