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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休要再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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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真不是有意的！”委屈的泪水在眼眶打转，除了香桃所有人都不相信她。
而她只能低下头嘴角扯着一丝苦笑，眼眶发烫，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不能哭，哭了就等于承认了。
沈枝羽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是误会了。
“此事证据不足，盖棺定论未免太过儿戏，我相信绵绵为人心地善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儿子愿意彻查此事，给母亲和大嫂一个交代！”
她惊愕抬头，他给了个安心的神情。
晴雪一下子就变得紧张起来，“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有哪个母亲会陷害自己的孩子呢？”
“你这意思是我儿没本事处理这件事？” 她不说话还好，这么一说老夫人直接就应了，“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查，不过若真是那红茶有问题，可别怪我把某些心思不纯的人赶出府！”
沈枝羽起身，眼神冷峻：“来人，把府上所有的丫鬟就叫过来一一排查。”
远山手脚麻利把人找来，先是让人仔细检查了后厨的食材和饮用水，又询问了负责花香院的妈妈，最后还查了账本。
陈芸不知道为何突然查起账本，给了晴雪一个眼神，后者会意上前，“因为大夫人前几日胎心不稳，大夫开了一些安胎的药材，所以开销大了些，不信可以请大夫前来查验。”
确实这几日花香院的银钱支得快，都是用于买药材上。就算把大夫喊来也是一样的结果，她们在赌他不会真的仔细去药铺询问。
陈芸最近几个月花钱如流水，添置了许多名贵的首饰和衣裳，还经常派人出去买一些奇怪的药材。
沈枝羽将账单收好，问大夫道：“可能检查出大夫人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流产的？”
“刚才贵府后厨提供饮食我都看了一遍，都是安全的，不过既然夫人谈到喝了红茶后感到身子不适，那可能就真的是这个问题吧。”
他说的话有些模凌两可，但是不管怎么样，都没有其他更好的理由。
“是吧，就连大夫也这么说。”
“是谁，是谁杀了我的孩子！”这事沈云清才匆匆赶来，看到襁褓里的死婴差点晕厥过去。
“你又到哪里鬼混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啊！”老夫人痛骂他。
府中所有的人都到了，唯独他这个做父亲的最迟才来。
他一脸发愣，“冤枉啊娘，我左脚刚踏进家门才知道这个消息，怎么都没有人通知我？”
按理说这是大事儿，怎么着也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你这个做奴才的怎么回事？！”
晴雪唯唯诺诺，“是奴婢一时忘记通知大爷了，只记得第一时间请大夫去了。”
“不对，你第一时间不是去请宋大夫，而是去了华德院，宋大夫你说呢？”
宋大夫愣了愣，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道：“我一直住在府中准备着，听到消息第一时间就来了，可一秒都没有耽误。”
他是沈府特意聘请的大夫，因为大夫人预产一事，直接住在府中。
沈枝羽轻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站在晴雪面前，望着那汗涔涔的人，讥讽道：“自家夫人滑胎，你说你不去请大夫去请老夫人做什么？”
“自然是……请老夫人主持公道了。”她眼神闪躲，仍是梗着脖子道。
老夫人叹息一声，手扶着额头，“罢了罢了，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吧，一家子和和睦睦就算了。”
“算了？怎么就能算了？我的孩子怎么办？嫉妒我妻子能怀孕就这样害人，这是在杀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嫉妒？杀人？还请大哥把话说清楚，吾妻嘴拙但也不能任人诬陷。”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明明就是她搞的鬼，害我未出世的孩儿！”
“既然如此，那便请仵作来，看看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死的，若真是吾妻之错，我自愿放弃家主之位让大房担任，若不是……”
他目光冷然，“那便分家。”
“分家！这话就严重了啊晏川。”老夫人心惊胆战，“万万不可啊！”
此时，陈芸把宋大夫给的一记药吃下去，已经稍稍缓过气来，看到沈枝羽的强硬的态度，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算了夫君，一家人离了心就不好了，是我的错，和弟妹没有关系的。”
“你这娘们怎么这般懦弱，放心有我在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不……夫君……”
她没能把人拦住，心里腾升不好的预感。仵作不一会儿就来了，她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哭道：“我苦命的孩子，死了还不得安宁，别看了，求你们了……”
仵作虽然有丰富的验尸经验，但是对于这个早产的死婴，也没看出太多门道：“首先确定的她不是被毒死的，初步判断应该是窒息而亡，每天都有好几个这般大早产又窒息死掉的婴儿，这并不罕见，还请夫人节哀。”
“呜呜呜，我的孩子……”
“好了好了，芸儿还没来得及休息你们就闹出这么一出，还有完没完？不管到底是不是茶水问题，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孩子没了还可以再有，家没了人就散了！”
大家已经默认了这个答案，现在是说算了，可是以后呢？
苏合香悄然攥紧手，只要嫌弃没洗清，在他们眼里就永远是犯人。
“不，不能就这么算了，换茶水一事本就不是我特意为之，再者，大嫂明知是孕妇还去别人院子里讨茶水喝这个不是很奇怪吗？自从嫁入沈府，我和你二人向来不对付，连话都少说，怎么突然前几日就老是往我星落院跑呢？”
“你这什么意思，难道我去找你叙旧都有错吗？”陈芸红着眼，语气委屈又可怜道：“对，都是我活该，是我拿自己孩儿的命开玩笑，就为了诬陷你！”
说完，人竟是晕过去。
“芸儿！你别吓我，大夫呢！”
“哎呀，她身体都这样虚弱了，你还要气她！真的是……”
沈云清和老夫人已经丫鬟妈妈们都围绕在陈芸身旁。
“走，回去吧。”沈枝羽牵着她的往外走，但她还愣在原地丝毫未动，眼睛木纳地盯着妈妈手中的襁褓。
“别看。”宽大的手掌遮住她的视线。
“放心，只要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再拿这事诬陷你。”
“夫君为何如此信任我？”她怔怔望着眼前的人，目光描摹他的轮廓，恍惚间感觉不真实。
“傻瓜，这还要问吗？”旁人都以为她生不出孩子嫉妒陈芸，但他还不知道吗？
再加上她的品行，沈枝羽不相信她会做这样的事。
看着眼前一副可怜不信任的样子，只感觉百爪挠心，以前的她是受了多少委屈。
苏合香眨了眨眼，还是不明白他的意思，但眼前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了。
“仵作大人，妾身有一事想请教，您刚才说的孩子窒息而亡，是在母体内还是母体外呢？”
仵作本来快要离开，被点名后上前仔细又瞧了一番。
“这乃是青紫色的，是出生后才窒息。”
“你怕不是乱说，这孩子怎么可能出生后才窒息死的？”老夫人震怒。
“回老夫人，你看这孩童身上的颜色是不是青紫色？”
“是青紫色，窒息的不都这个颜色吗？”
“您有所不知，婴儿若是在母体内窒息而死只会是暗紫色的，青紫色分明就是生出来才死掉的。”
“啊，这……”
沈枝羽连忙下令，“花香院的丫鬟的留下来。”说着，小声在远山耳边说些什么，他立即命丫鬟一个一个进房间里审问。
“哎呀，这……难不成是被人捂死的吗？”她吓得张大嘴。
不一会儿，远山就出来了，丫鬟们全部聚在一起一个个面色如土。
老夫人站在她们面前厉声斥责道：“你们这些胆大包天的奴婢，居然敢谋害我孙儿，来人，拿棍来！”
“母亲，稍安勿躁，远山，刚才问出什么来了。”
“回大人，花香院有六名丫鬟，其中有两名听到婴儿的哭泣声，有四名表示没有听到。”
听到哭泣声的两名丫鬟站了出来，两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道：“奴婢……奴婢可能耳朵不太好使，听错了。”
另外一名立刻也跟着道：“我也是。”
“哦，有这么巧的事？刚才我问了三遍，你们可不是这样说的。”
一名奴婢咬着唇，她本来就只是个扫地的压根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只是如实相告，没想到居然跟她们说的不一样。
她知道自己一定逃不过了，立刻跪下磕头，“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求老夫人放过……”
眼下已经朝着失控的方向走去，陈芸晕过去，就剩下雪晴了。
她眼睛飘忽着不敢和人对视，细密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也不敢用手去擦。
众人的目光太过灼人，她没忍住一个噗通直接跪下去，“我……我也不知道啊……”
“你是她的贴身婢女能有什么不知道？我看孩子就是被你害死的！来人，把她压下去给我乱棍打死！”
“不，老夫人不是我，我不敢啊……大夫人快救我……”
“母亲……”
“好了不要再说了！”老夫人气得胸腔发颤，“这件事就这样结束，谁都别给我再提！”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