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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靠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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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挽朝的行径很露骨，席暮对他没太大戒心。明着跟踪截堵席暮一段时间，陆挽朝掌握了席暮一周的大致固定路线。
陆挽朝坐在橄榄球场的观众席上，余光跟随席暮运球的身影，给季同泽发消息：“大家什么时候有空，我找到了合适的地段，没有监控，我们乔装打扮一番可以打他一顿。”
几分钟后，季同泽回消息：“大家随时待命，就等陆少一声令下。”
紧接着季同泽又发了一条消息：“我带着随身相机，可以录下我们暴打私生子的场景。”
陆挽朝发了一个哈哈大笑的表情包，嘴角因兴奋而上扬，“明晚九点，唐人街的小吃一条街那边碰头。”
陆挽朝拿起手机，拍了几张席暮的照片和几段视频，视频恰好拍到席暮的得分场景，他不自觉地舔舔嘴角。
最近这段时间，不知怎么回事，他总是会拿出手机偷拍各个角度的席暮。在无人的时候，他会拿出来反复回味和欣赏。
不过很快，他和席暮之间的联系就会切断了，他会把席暮推入深渊之中。谁让席暮是不受待见的私生子，席暮从一开始就是小团体的摧毁目标。
训练结束后，席暮回到休息室，陆挽朝在休息室外等他。陆挽朝靠在墙上，听着休息室内吵闹的动静。
席暮是特意从休息室出来找陆挽朝的，“陆挽朝，你不进来吗？”
陆挽朝有些意外，“我可以进来吗？”
席暮把宽大的手掌插进头发里，“我的队友们对你很好奇，让我把你请进去。”
陆挽朝笑起来睫毛颤动，“好啊，我也很想认识他们。”
休息室内充斥着汗液的味道，刚洗完澡没穿衣服下半身围着毛巾的队员们围着陆挽朝，让陆挽朝倍感压力。
席暮用英文说道：“你们不要故意欺负他。”
几位白人大汉哈哈大笑，热情地和陆挽朝互相介绍自己。陆挽朝根据几位队员在球场上的表现给出了精准的表演，瞬间收获队员们的好感。
“席暮，他真的很不错。”有人用肩膀用力地撞席暮，席暮踉跄了一下。
“我知道。”席暮并没有感觉被冒犯。
在队员们要解开毛巾当着陆挽朝的面换衣服前，席暮带着陆挽朝离开休息室。
“陆挽朝，你为什么不光在图书馆等我，还来看我的训练？”席暮问道。
陆挽朝的食指点着嘴角，故意用鼻子拖长音，“让我想想，我喜欢看书，也喜欢看橄榄球赛，恰好我们的爱好有些重合。”
席暮说：“你下次可以发消息直接约我，不需要在图书馆或者球场上干等我半天，我会告诉你时间。”
没有下次了，不过陆挽朝没有表露出他真实的想法，“太好了，你总算愿意正面搭理我了。对了，我想问你借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笔记本电脑，我的笔记本坏了，最近送去维修了，我没有多余的笔记本完成小组作业。”陆挽朝说。
“我可以借你，我的笔记本在宿舍，你和我一起去拿。”席暮领着陆挽朝前去他的宿舍，“其他小组成员的作业都已经交给我，就差你的了，你这两天快些完成。等你完成了，我把大家的内容汇总整理一下。”
“嗯。”陆挽朝乖巧地跟着席暮，“借你的电脑没关系吧？你的电脑里有什么秘密吗？”
席暮看着低笑着的陆挽朝，“有秘密就不会借给你了。”
席暮的宿舍很干净，他的室友不在，房间里都是席暮的味道，很好闻。
陆挽朝坐在席暮的床铺上，床铺散发着洗晒过后的芳香。
“你的床好香，像女孩子一样。”陆挽朝动动鼻尖。
“别像个狗一样闻来闻去。”席暮把笔记本收纳在笔记本包中，递给陆挽朝，“快点回去写作业。”
接过电脑包的时候，陆挽朝碰到席暮的手背，相触的地方冒起一股电流，沿着陆挽朝的心口一路下滑至小腹。
草，硬了，对着男人硬了。
陆挽朝像个情窦初开的少男，碰了人家的手一下就想入非非。
男人是什么滋味？下次他要找男人试一试，省的因为没见过市面而有生理反应。
一定是刚才看到太多身着暴露的橄榄球队员，所以陆挽朝会因为席暮而悸动。
陆挽朝僵硬地提着电脑包，逃跑一般离开席暮的宿舍。
回到上东区的家中，陆挽朝打开席暮的笔记本，一一翻阅席暮电脑里的东西。
“果然没什么秘密，纯正的理工男。”陆挽朝提出总结。
陆挽朝把玩着打火机，点着打火机，把火焰放在笔记本下面。
笔记本的外壳被烫出几个洞，亮着的屏幕熄灭，空气中散发难闻的焦味。
家里的几位佣人吓得冲了过来，“陆少，您在做什么？！”
“在家里玩火太危险了。”
“打开新风系统，散散味。你们别害怕，我心里有数。”陆挽朝的话没有安慰到佣人们，他们反而用奇怪的眼神偷瞄着陆挽朝。
一直得不到陆老板关注的陆少爷终于疯了。
陆挽朝大概能猜到佣人们的想法，但他没打算解释。
下周一要上交小组作业了，作业资料都在席暮的电脑里。现在席暮的电脑没有了，陆挽朝不会给他充裕的时间来补作业。等超过提交作业的时限，席暮这门课的成绩就会留下污点。
陆挽朝自己其实早就找了另外一个小组完成小组作业，他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让席暮的日子过得不舒心。
席暮的外表不近人情，他本人实则单纯又容易相信陌生人。陆挽朝给他上了一课，让他不要随意相信才认识了几天的人。
陆挽朝调查到席暮家住唐人街，每周五他都会回到唐人街，他会路过唐人街的小吃一条街。
按照约定的时间，陆挽朝、季同泽、申元飞、熊业明、唐曜、卓杨和辛乔在小吃街的后厨地段碰头。七人穿着纯色的衣裤，手持棒球棒这类低级武器，有的戴着口罩，有的戴着机车头盔，避免被别人认出来。
“陆少，你确定私生子会路过这里？”卓杨等了很久了，有点失去耐心。
陆挽朝指着旁边没有路灯的暗巷，“过了这条巷子是一家华人超市，超市是他家开的，他当然得经过这里。等他进了巷子，我们一般人拦在他前面，一半人堵住他的退路，把私生子狠狠揍一顿。”
七人分散站在阴影处，显得没那么惹眼和奇怪。
席暮戴着入耳式的耳机，毫无警觉地进入到巷子中。
陆挽朝做了一个跟上的手势，七人陆续走到巷子里。
季同泽、唐曜和辛乔走得快，走到了席暮的前面。
席暮察觉到了巷子中的气氛不对劲，摘下耳机前后环视拥挤的巷子。
平常这个巷子鲜少有人经过，今天却挤满了形迹可疑的人。
唐曜回头朝着席暮挥动棒球棒，席暮巧妙地躲过唐曜的武器，用手卸了唐曜的手腕。
唐曜的手腕脱臼，丢了武器嗷嗷大叫。
另外六个人不信邪地群涌而上，他们平常耽于吃喝玩乐，哪里是身体素质强健的席暮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地被撂倒。
“你们是什么人？”席暮想不到自己最近惹到了什么人。
季同泽躺在地上叫唤：“你这个不要脸的杂种私生子，我们不过是替天行道。”
席暮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眼神释然，“还真是冲着我来的。”
席暮被称作“杂种私生子”都没有生气，给他脚边的陆挽朝和季同泽的胸膛一人来了一脚，“不管你们是谁派来的，都别再来烦我。”
陆挽朝今天特意戴了一顶假发遮住他粉色的头发，席暮想要扯下陆挽朝的黑色口罩，陆挽朝紧紧地扯住口罩，不敢露出他的真容。
席暮觉得陆挽朝的帽子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取走陆挽朝的帽子，陆挽朝腾出手按住他的假发，免得露馅。
与席暮在大学图书馆第一次相遇的时候，陆挽朝戴了这顶鸭舌帽。席暮清楚地记得，陆挽朝早就忘了他当天是什么打扮。
昏暗的巷子说，席暮没把倒在地上的混混和图书馆里相遇的干净青年联系起来。
季同泽说出失败的反派常说的一句话，“私生子，你等着吧，我们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的。”
席暮耸耸肩，“你们非要这样，我也不怕。你们菜得可怕，来一次我打一次。”
席暮把陆挽朝的帽子戴在头上，扬长而去，他很喜欢这顶帽子。
下次遇到陆挽朝，陆挽朝会不会发现他戴着和陆挽朝相同的帽子？
七个人挂着伤，心里充满不服气。
陆挽朝大声地自嘲着，“真他妈是群废物，枉费我这段时间的辛苦付出。”
季同泽扶着脱臼的手腕，“陆少，你还好意思说我们，你连你的Dior帽子都被抢走了。”
唐曜垂着肩膀，靠在墙壁上，“我们真是窝囊透了。”
陆挽朝说：“不过是一场小失败，我还有办法让私生子吃瘪呢。”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