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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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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挽朝想挣开席暮的钳制，手腕却被握得更紧。
他朝席暮瞪过去，眼里还蒙着层薄湿的雾，明明委屈得要命，却还强撑着倔强，“席总，你不是要顾着合作方的面子吗？别在我这浪费时间。”
“和你在一起怎么是浪费时间？我想和你一起浪费时间。”席暮压在陆挽朝的身上。
陆挽朝的双膝被席暮用膝盖顶开，双手按在头顶扣住。
总统套房的落地窗外是皑皑雪山，没有比这更有氛围的地方了。
席暮的心里有些懊恼，有些心疼，还有几分被抗拒点燃的偏执。
“我顾合作方的面子，是为了以后能安稳地把你带在身边，不是为了让你受委屈。”席暮的吻落在陆挽朝的眉骨上，带着几分急切的轻蹭，“刚才说你是助理，是我错了。我该告诉林可钦，你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助理。”
陆挽朝的睫毛颤了颤，眼泪差点掉下来。
他最介意的从来不是林可钦，是席暮总是把他们的关系藏着掖着，让他总觉得自己随时可以被席暮替换。
席暮的蹭着陆挽朝的脸下滑，带着温度，顺着眉骨滑到眼角，轻轻舔掉那点未落下的湿意。
陆挽朝心里的防线又开始松动了。
他总是容易被席暮三言两语地哄好。
席暮辗转着描摹陆挽朝的唇形，直到陆挽朝的呼吸乱了，才稍稍退开。
他的额头抵着陆挽朝的额头，“挽朝，别不高兴了，我让你高兴高兴。”
“别再为了别的人和事，把我推开，把我当作无关紧要的小角色。”陆挽朝说。
席暮的掌心贴着陆挽朝的腰，用恰好的力度抬起陆挽朝的腰，让彼此的身体更贴合。
席暮的攻势让陆挽朝的大脚趾都卷曲起来，陆挽朝在冰天雪地中寻求一份温暖。
席暮：“爽吗？”
陆挽朝：“嗯。”
席暮：“还不高兴吗？”
陆挽朝轻微地哼了一声，却被席暮欺负得更厉害。
两人交缠的呼吸在暖室里愈发清晰，席暮的眼神里带着几分虔诚的珍视，陆挽朝心里的委屈和不安渐渐被填满。
席暮的动作里全是温柔的克制，每一个吻都带着安抚的意味，他在乎的从来只有陆挽朝一个人。
“席暮，”陆挽朝忽然说，“明天教林可钦滑雪的时候，别太久。”
“好，教完他基础动作就回来陪你，再也不让你一个人等。”席暮吻着陆挽朝的耳垂，“别开小差。”
或许他们的感情还需要时间磨合，但此刻，雪景正好，彼此在侧，就已经足够。
第二天上午，席暮准时去了滑雪场。
陆挽朝不想见到林可钦，会引发他不好的回忆，因此他选择待在酒店里。
这一次，他选择相信席暮。
酒店客房的房门被敲响，陆挽朝以为是席暮忘记什么东西回来了，前去开门。
站在门口的是卓杨，陆挽朝真的想立刻关上房门。
“陆少，不去滑雪吗？”卓杨明知故问，况且他是知道席暮和林可钦之间的暗潮涌动。
“林少爷约了席暮，我去凑什么热闹，他又没约我。”陆挽朝耐着性子和卓杨聊天。
“林少爷和席暮没约你，我约你，走，我们去滑雪。”卓杨说。
“不去。”陆挽朝一点都不想和卓杨滑雪。
“给个面子。”
“不给。”
“你不想看看席暮是怎么教林少爷滑雪的吗？你不怕他们两个滋生出点什么？林少爷和你长得那么像，我们席总就比较吃这一款。”卓杨幸灾乐祸地说。
陆挽朝黑着脸，但他被卓杨说动了。
陆挽朝和卓杨去了滑雪场，在席暮和林家兄弟不远处滑雪。
他们的位置正好能看到席暮正在教林可钦滑雪，林可钦摔倒时，席暮还伸手扶了林可钦一把。
卓杨没带面罩，朝席暮和林可钦的方向努了努嘴，“陆少，你猜席总会不会移情别恋到林可钦身上？林可钦年轻、长得帅，家里还有钱。你和林可钦，席暮最后会选谁？”
陆挽朝忍住用滑雪板砸卓杨一顿的冲动，“卓杨，你别说了。”
“我这是为你好！”卓杨提高了声音，“你也不看看自己，都多大年纪了，跟林可钦比，你差远了！席暮现在还念旧情，等他腻了，还是会甩了你。不如你主动点，早点离开他，还能留点体面。”
“我和席暮的事，不用你管。”陆挽朝转身，想回酒店。
果然和卓杨出来是错误的选择。
卓杨却一把拉住陆挽朝，眼神里带着几分恶意，“你以为席暮真的爱你？他恨你还来不及呢！”
陆挽朝的脚步顿住，回头看向卓杨，“你说什么？”
“你想听？”
“你说。”
卓杨冷笑一声，“六年前，席暮在纽约上大学的时候，收到过一封学术不端的举报信，你知道举报人是谁吗？”
“这和你说席暮恨我有什么关系？”陆挽朝语气生硬。
“别急，我还没说完。”卓杨观察着陆挽朝的表情。
陆挽朝双手抱胸，“是谁举报的？”
“陆少，不是你干的吗？你举报了席暮。”卓杨看着陆挽朝逐渐震惊的表情。
陆挽朝的脸色白了白，“不是我，我离开纽约的时候，根本没做过这种事！”
“没做过？”卓杨嗤笑，“举报信里说席暮实验数据作假，举报人的名字写着你的名字。后来经查，他的实验数据遭到过恶意篡改，花了好久才证明自己的清白。当时你俩刚分手，你走得那么决绝，席暮还以为你是因为恨他才举报他。那时候席暮多惨啊，差点被大学开除，心仪的实习工作offer也黄了，他爸还断了他的经济来源，你知道他爸的家族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私生子的态度。同学都在背后议论他，说他是靠作弊才拿到奖学金的。”
“我不知道这些。”陆挽朝根本没有举报过席暮！
陆挽朝回国后忙着面对一堆烂摊子，甚至没来得及和席暮告别。
他以为席暮只是生气他的不告而别，没想到席暮在他离开后经历了这么多。
“陆少，你别装了。席暮花了整整一年才走出来。”卓杨继续说，语气里带着几分同情，却更多的是对陆挽朝的指责，“一边打工赚学费，一边重新做研究，好不容易才重新获得教授的认可，拿到新的offer。你以为他这些年为什么不找你？因为他恨你，恨你背叛他，恨你毁了他的前途！”
陆挽朝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冒充他举报席暮，为什么席暮会相信是他做的。
“真的不是我做的。”陆挽朝的声音发抖，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和席暮复合后席暮的态度总是忽冷忽热。
席暮的喜怒无常是在惩罚报复他，席暮把他留在身边是为了折磨他。
卓杨看着他崩溃的样子，心里更得意了，“你还不信？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上次在港城滑雪，你不是被我撞伤了。你以为那是意外？其实是席暮让我做的！”
陆挽朝不敢置信地看着卓杨，“你说什么？”
“是席暮让我故意撞你的。”卓杨说得轻描淡写，“他说，你当年让他吃了那么多苦，现在也该让你尝尝疼的滋味。你以为他后来照顾你是真心的？不过是想看看你痛苦的样子，满足他的报复欲罢了。”
在滑雪场被卓杨撞成骨裂后，席暮无微不至地照顾他。
他以为那是席暮的真心，是席暮还爱他的证明，可现在卓杨却说，那只是席暮的报复。
“不可能。”陆挽朝坚定地摇着头，“席暮不会这么对我的，他大多数时候对我很温柔。”
只不过有时候陆挽朝想要离开席暮，席暮会有些无法控制情绪。
“温柔？”卓杨冷笑，“那都是装的！陆挽朝，你别自欺欺人了！席暮心里根本没有你，只有恨！你现在留在这里，不过是他还要继续报复你罢了！”
“我不信。”
陆挽朝浑身发冷，踉跄着转身，朝酒店的方向走去。
滑雪场太冷了，他连呼吸都带着疼。
他回到房间，关上门，背靠着门板缓缓滑落在地。
窗外的雪景依旧很美，可他却觉得厚厚的雪层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想质问席暮，问他卓杨说的是不是真的，但他还没做好知道真相的心理准备。
如果卓杨说的是真的，那他这一年都成了一个笑话。
席暮的补偿，席暮的温柔，席暮的陪伴，全都是假的，全都是为了报复他。
难怪席暮每次得到他之后会主动拉开距离，让他患得患失。
难怪卓杨曾经在公司会肆无忌惮地欺负他，原来卓杨早就知道内情。
难怪他逃跑几次，席暮就把他抓回来几次。
难怪席暮和蔡千雅或林可钦在一起时毫无心理负担，原来席暮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打击报复他。
陆挽朝抱着膝盖，把脸埋在臂弯里，无声地哭着。
陆挽朝不知道自己该相信谁了，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和席暮的感情。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是席暮的声音，“挽朝，你在里面吗？我没带房卡。我教完林可钦了，带你去吃午饭。”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