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
一场戏拍完，萧熠正要招呼季南初递水，一转头就看见了宋嘉言的脸，还有他手里的水杯。
他没接，皱眉道：“季南初呢？”
“他……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东西都扔一边了。”
宋嘉言趁机给季南初泼脏水，故意隐去了他把季南初挤开的事。
“萧熠哥，我这两天不在，听说季南初又给你惹事了？要我说，萧熠哥，你干脆开除他算了，啥也不会，还成天尽惹事儿，弄的网上一堆黑子骂你，谁家助理跟他似的？”
萧熠没说话，接过水杯喝了几口，然后丢回去，“去把季南初叫回来。”
宋嘉言殷勤地跟在他身后，说了季南初一堆的坏话，本来以为会有点效果，结果他萧熠哥跟没听见似的，也不答应他开除季南初的话。
季南初回来的时候，恰好听见他说自己是惹事精，专门给萧熠招黑。
季南初一阵无语，他就知道。
“你说什么呢？”
宋嘉言背后说人坏话被听见也不觉得羞愧，反而还理直气壮道：“难道你不是？你到底会干什么？”
季南初白了他一眼，“那你叫萧熠开除我啊。”
他巴不得呢。
宋嘉言：“……”
他真搞不懂，萧熠哥到底为什么舍不得这家伙，这家伙……分明也就那样啊，干活儿不积极就算了，还每天给萧熠哥喝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再说了，谁说我什么也不会，我会记台词啊。”
宋嘉言冷笑，“记台词？你能记几句？”
作为助理，帮助艺人记台词也是工作内容之一，有的时候艺人忘词了可以适当提醒。
虽然萧熠不需要，但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了，那些台词也跟着记熟了。
季南初抱着双臂，一脸笃定地看着宋嘉言。
宋嘉言看了一圈，没敢拿萧熠手里的剧本，而是找其他人借了一本。
他随手翻开，随便挑了一段萧熠的，“可别说我故意刁难你，这是萧熠哥……”
话还没说完，季南初已经把这段台词背完了，一字不差。
站在宋嘉言旁边的演员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然后发出惊叹的声音，吸引了好几个人过来。
见状，宋嘉言脸色都不好看了，他又翻了几页，这次不敢马虎了，认真挑选了一段特别长的。
季南初想也不想，再次一字不差地复述完。
这下四周惊叹声大的连萧熠都抬头看了过来。
宋嘉言翻页的动作明显急切了起来，而且他这次甚至没挑萧熠的台词，故意选了别人的。
这摆明了就是刁难。
季南初却只稍微回想了一下，便流畅地把这几句台词说完了。
萧熠眼里闪过一抹惊讶。
金伊大声道：“这是我姐的台词啊，我都忘的差不多了，你居然记得一字不差。”
事不过三，宋嘉言再怎么不甘心也不好意思再考下去了，脸上精彩地变幻许久才来了一句，“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记几句台词，长了眼睛的都能背。”
季南初：“你不是说我什么都不会吗？”
其实这一招也挺无聊的，但他天天起早贪黑的，最后却被说成什么也不会，只会惹事，心里多少是有点无语。
宋嘉言：“……”
“好了好了，”副导演出来打圆场，“马上要开拍了，大家别吵了，准备吧。”
说完偷偷拍了季南初一下。
季南初明白意思，也懒得和宋嘉言多说，回到萧熠身边。
一转头就对上萧熠意味深长的眼神。
季南初学着他的样子挑了挑眉，“怎么，是不是突然发现我很帅？”
萧熠笑了一声，“是挺厉害。”
季南初还没来得及不好意思，就听他道：“晚上过来陪我对台词。”
季南初：“……”
居然又给自己揽了个活儿。
早知道刚才就不逞这个能了。
今天收工早，季南初回到酒店洗完澡又磨蹭了一会儿才到七点。
怕晚了被萧熠折腾，他不情不愿地敲开了隔壁的房门。
萧熠冷着脸，“你的房卡呢？”
季南初：“在房里。”
他有萧熠的房卡，但一直没用过。
萧熠随手把剧本丢给他，“下次自己开门。”
季南初哦了一声，十分没形象地往沙发上一摊，把剧本翻开，懒散道：“从哪儿开始？”
萧熠穿好睡衣走过来，卷起剧本在他脑袋上重重地敲了一下，“起来坐好。”
季南初：“……”
他摸了摸头，无语道：“说话就说话，干嘛打我？”
萧熠不理他，直接翻开剧本，“第五十页，五分钟。”
季南初震惊，“上来就要脱稿吗？”
不是应该先读一遍熟悉一下吗？
萧熠一边看剧本一边道：“我不喜欢一边念稿子一边演。”
季南初更加震惊，“我还要陪着演？”
这他可不会啊。
萧熠：“还有四分钟。”
季南初撇了撇嘴，也安静下来记台词。
除了萧熠的台词，其他全是他的。
好在这些台词加在一起都没有萧熠一个人的多，四分钟绰绰有余。
他抬头的时候，萧熠已经放下了剧本，端起手边的水杯抿了口水，“看完了？”
季南初点了点头。
“直接来吧。”
还不等季南初反应过来，萧熠已经换成了一脸隐忍的表情，“为什么？”
季南初：“……”
怎么不按顺序来？
但他也不想被看低，当即便跟着换了情绪，一脸无所谓道：“你问我为什么，这不是你造成的吗？”
萧熠眼底闪过一抹惊艳，但很快便被他压了下去，换成了剧中人该有的情绪。
“我造成？是我让你杀人的吗？”
季南初冷笑了一声，眼里多了一丝恨意，“你说话还是这么高高在上，是啊，人是我自己杀的，可是我为什么杀人，你知道吗？”
萧熠面色沉了下去，“你可以告诉我。”
季南初眼圈霎时红了，“来不及了，你知道吗，我本来想告诉你的，可是……”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无比复杂——剧本上写的是，这一刻，角色回想起了当初他去找男主角的时候，有人警告他的那些话。
虽然季南初并没有演过那一幕，但萧熠莫名觉得他好像真的照做了。
事实上，季南初真的尝试着把自己放在了那样一个场景中，然后看萧熠的眼神更恨了。
萧熠原先存着的那点逗弄的心思已经歇了个干净，迅速把自己投入角色中开始认真对戏。
季南初并未发现他这点细微的变化，他已经沉浸在反派角色中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对完这场戏，季南初擦了擦眼眶里的泪，兴奋道：“这角色能火。”
太爽了。
萧熠微微一笑，“那也不一定。”
季南初以为他是和自己不对付才反驳，结果第二天到了现场看到正式拍摄的时候才意识到，火不火的还真不一定。
这是反派的最后一场戏，本来应该是他的高光一刻，结果季南初想象中的气场全开，站在制高点上碾压萧熠的场面一点儿也没看到，对方情绪出不来，接不住萧熠的戏，弄的憋憋屈屈，重拍好几次都不行。
导演叹了口气，选了最好的一版定了。
季南初气的不行，偷摸和萧熠说，“这角色被他演死了。”
好演员能把角色演活，他倒好，反着来。
多带劲的一场戏，白瞎了。
萧熠看了他一眼，眼神有点复杂，说实话，昨天晚上季南初的表现着实有点惊到他了。
好像，真的有点天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