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仁仁道长，鸡和蘑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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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镜像兽人——道家的黑暗故事
引言：
他们的配合天衣无缝、无坚不摧，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有了海洋之露的助力，道士的实力再上一层楼。
转而去做小鸡炖蘑菇。
暗处那一双双猩红的双眸却似人眼一般灵动……
*
李仁略一颔首，动作间带起一阵衣袂轻动，侧过头，目光稳稳落在一旁没回去的鸣蛇身上，感应到李仁的视线，鸣蛇睁着赤色的竖瞳看李仁，眸光灼灼。道士神色微澜，缓缓吐出一口气，天眼洞悉周遭，明白方圆之内没有什么敢主动挑衅的威胁，应该能稍稍休息一段时间。
谁也不知道这劳什子的山里还能出什么玩意，好些天不合眼，实在是疲惫，身上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亟需休息。
“和尚，你剩下的法力足够施展一次法相天地吗？”李仁收回目光，偏头看向一旁吊儿郎当模样的和尚，额上重瞳翻了个极为不雅的白眼，似乎带着几分不耐烦。
“没问题。”慧辰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选择性忽视道士那极不友好的表情，做了一个可以的手势。
李仁再次望向一旁的鸣蛇，向来从容不迫的眉宇间染上几分急切：“让他变大，食物有点远，我们步行太慢。”
“好。”慧辰当然不会怀疑道士的话，双手掐诀，空气中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涌动，面前宝宝形态的鸣蛇被这股力量拉扯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了起来，两倍、五倍、十倍……一直到足足有从前十二倍大小才停下。
巨大的身躯盘踞在地上，周围的空气好似被他的气势所压迫。
和尚微不可见地喘了口气，额上冒汗，显然是有些吃力，歪头看向一旁的道士，开口：“只能到这里了。”那本身就疯狂跳动的心脏这时候跳动的速度更是快了几分。
“那也足够了。”李仁点点头，目光敏锐地捕捉到和尚身体内流动的金色佛力光芒淡了许多，恐怕是真的快到极限了。他伸手从乾坤袋中取出两张缩小符来，抬眼看向慧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第一次跟和尚商量，“缩小符，加快速度。”
“贴吗？”
“贴。”慧辰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一样迅速，他现在只想赶快吃到饭好好休息一通。
说干就干，李仁给两人迅速贴上缩小符，眨眼间就已经都变成了丁点大的小屁孩，抬腿跨到大大的鸣蛇身上，对比那样庞大的身形，俩小孩的重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坐稳之后，李仁轻轻地抚摸鸣蛇光滑冰凉的鳞片，像是在安抚一样。
怎么只有俩？
李仁小小的眉头皱到一起，扭头寻找海洋之露的身影，虽然说海洋之露实力没得说，肯定不会像他其他宠物那样战五渣，但也不能给人家姑娘扔这里啊，那算什么事！
低头看到的就是小小的海洋之露可怜巴巴地抬头看李仁的表情，琥珀色的眼眸中满都是泪水，晶莹的泪花儿滚啊滚，在眼眶里打着旋，胖胖的小手指在胸前一点一点，大有一种李仁要是扔下他自己跑了，就当场哭给他看的意思。
李仁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开口：“上来。”他可没说不要这家伙。
不喜欢和不负责那可是两码子事！
而且，就算是他真的给这妖忘了，灵魂契约已经成立，心意相通，海洋之露随时都能到李仁身侧。
听到这话，海洋之露那马上就要滚出去的眼泪这就又麻溜憋了回去，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嘿嘿笑着跳了上去，伸手直接抱紧小道长：“呜呜，道长~爱你~”花儿声音软糯，还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李仁脸色一僵，他还没来得及把先前被海洋之露扯掉的衣服穿回去，这样直接的肢体接触，感觉实在是有些尴尬，把花儿的两手从自己身上挪了下去，抿唇不语，神色中带着几分无奈。
确认都坐稳了，鸣蛇振动背上四翼，轻盈腾空，周围的环境飞速后退，耳边只余呼呼风声，坐在蛇背上的慧辰根本什么都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像是一幅快速掠过的模糊画卷。
鸣蛇载着三人贴地飞行，速度快到不可思议的程度，竟然比空中飞行飞机都要快上些许，身上冰冷的蛇鳞反射光线，在他们的周围支撑起一层透明的防护罩，牢牢保护着他们。这样快的速度如果没有足够的防御瞬间就会被撕成碎片。
借助契约，鸣蛇可以跟李仁共享视线，看得清周围菌子最多的地方，顺便绕到满天飞的野鸡附近。
海洋之露同样能看得到李仁眼中的世界，她琥珀色的眼眸微微睁大，小嘴微张。
这简直不像是存在于现世的东西，似乎脱离了桎梏。
整个世界都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她的眼前，细致到每一个细胞的呼吸。
【海洋之露，注意狩猎山鸡，两只。】
李仁开口命令，语气不容置喙。
【好嘞！】
海洋之露回应得干脆利落，不假思索便应允下来，旋即全神贯注地寻找视线中即将要出现的山鸡。
找到了！
海洋之露眼神一亮，琥珀色的眼眸中满是兴奋的亮光，抬起小胖手，随手打了个响指，刹那间，地面几条藤枝破土而出，如同几条敏捷的毒蛇，瞬息之间就绞杀一只山鸡带走，山鸡甚至都没有反应的机会就已经到了海洋之露的手中。
李仁微微点头，有一个有力的帮手就是方便。
依样画葫芦，再逮了一只，慧辰看着那血淋淋的山鸡，俊脸皱成一团，揉皱的纸张一样，他无奈开口：“道士哥哥，我不能吃荤腥……”
话犹未尽，道士就已经率先开口回答了：“稍等，有给你的。”他当然清楚和尚的规矩，断然不会强人所难。
转瞬之间，鸣蛇已然停下，放下振动的四翼，轻轻晃着身后针芒一般的尾巴。
李仁纵身跃下，伸手抚摸鸣蛇的头，蛇鳞光滑似玉，触手冰凉温润，平日里毒舌如刃的道士在面对他的小宠物时却会格外温柔：“真棒，先回去吧。”
鸣蛇点了点头，脸在李仁面颊上轻轻摩挲，亲昵之感溢于言表，随后就化作一束光芒钻进李仁的眉心。
道士唇角微微勾起，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额上重瞳不自觉地染上一丝欢愉之色。
和尚苦着脸跳下来，小脸皱皱巴巴的，眉心硬是挤出一个“川”字来，几步过去，可怜兮兮地牵着道长的袖子，小肚子都还在不满的疯狂抗议着，生怕道长听不到那样。
这小模样，真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李仁忍不住轻轻摇头：“我真没说不给你。”语气中不免有些无奈，抬手扯下额上的符箓，顺道又替着和尚也扯了下来，实在是看不惯和尚这副表情，额上重瞳翻了个极为不雅的白眼，眼神中带着几分调侃与戏谑。
接着说：“你等等。”
目光移向下面那颗疯狂跳动的心脏，奇怪的是，从前每次看时都跳得能看到残影的心脏这时候速度稍缓。
没缘由地一阵心疼。
收回目光，偏头看向一旁的海洋之露，开口：“这里有许多菌子，你找些没毒的过来，多点，要能让一个男人吃饱。”
海洋之露乖乖点头，他也是没见过道士那样复杂的表情，心中有些忐忑，更不敢多看，调头就跑到菌子堆里摘蘑菇。
“和尚你实在太饿就先坐下休息，我做饭，很快。”说着，道士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口漆黑的大锅来，大锅分量不轻，李仁双手拿着放到地上，随后又取出一个规则的十二面体，五颜六色的黑矿石闪着诡异的光芒，交接边中有道道裂纹，但是却靠着诡异的力量贴合在一起，称为“引力裂变源”。
这是在二十三世纪自黑洞中获取能量的介质，蕴含无尽的能量。
还没来得及启动，李仁的天眼却清晰地看到其中纠缠逃逸的黑洞溃散了，无影无踪。
十二面体难以支撑，碎成了块块。
李仁额上重瞳瞳孔轻微放大，抬眼看了面前的慧辰一眼，从面部骨骼的变化来看，和尚的表情也跟见了鬼似的。
“靠！”烦躁地把手里拿一堆碎渣渣扔到地上，神识沉入乾坤袋。
于是看到了满袋子的碎渣渣。
李仁脸色一僵，开口：“裂变源不能用，将就一下，烧火吧。”
“哦。”和尚点点头，自觉不好意思这样看着，就动手帮道士摆弄，“没事，我不挑。”
听到道士说要让海洋之露去采蘑菇，慧辰当然满心欢喜，那肯定是二话不说就帮忙，但一直不说话也不行，和尚连忙挑起话题：“忘了问了，道长怎么称呼？”
“叫道长不好吗？”李仁站起身来寻找可以用的东西，既然是要烧火，他就需要石头什么的把锅架起来，要不然总不能让人举着吧，那算什么事，找到了，李仁快步走过去捡石头，“外界的人都是这样叫的。”
“哎呀，问问嘛~”慧辰相当识时务，小跑到李仁身侧去帮着捡石头，偏头看向道士紧闭的双眼，眼神一暗，“我们还要一起相处不知道多少时间，也算是并肩的战友了，好歹知道你叫什么嘛~”
“而且出去我也能炫耀，我跟道门第一是好朋友呢！”
“哦。”李仁抱着一大堆石头站起身来，额上重瞳微动，开口，“免贵姓李，师父赐名仁。”
“人？”慧辰单挑一边眉，抱着石头快步跟上道士的脚步，异瞳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形同夜空中神秘的星辰，“是为了区分你和鬼吗？”
听到这话，李仁嘴角狠狠抽了抽，额上重瞳翻了个极为不雅的白眼，开口：“仁心的仁，不是人。”
贱嗖嗖的和尚嘿嘿一笑，笑得要多欠有多欠：“仁仁道长不要生气嘛，人家错了。”
还真是名字里有什么，这人就偏偏缺什么。
仁？慧辰这辈子也没想过面前的道士能跟这个字扯上关系。
“生你的气？”李仁偏头看了慧辰一眼，额上重瞳露出一个不屑的神色来，“你高看自己了。”
“我报了名，你呢？”
慧辰异瞳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就知道他又在盘算鬼点子：“出家人不论前尘往事，鄙人法号慧辰。”
道士轻轻地“啧”了一声，半跪下摆石头：“慧辰是吧？”
慧辰点点头，眼皮突突地跳着，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仁仁道长咧嘴一笑，露出唇边尖尖的小虎牙，狡黠英气：“小辰子，还不快来搭手。”
“噗——”慧辰险些一口口水喷到道士脸上去，看着笑着的道士也是气得直冒火，“仁仁~”
“有力气开玩笑就死不了。”李仁指了指一旁的树，开口，“整点柴火来。”
“仁，这都二十三世纪了，我们不会还要钻木取火吧？”慧辰放下石头，无奈吐槽。
“你要是有那心力也未尝不可。”李仁低低一笑，实在是喜欢跟和尚斗嘴的感觉。
那就是有其他办法呗！
和尚当即满血复活，二话不说迈开腿去找柴火。
还钻木取火，他现在连揍人的力气都没了，哪里有心情去钻！
海洋之露先慧辰一步回来了，她抱着一大堆洗好的蘑菇站到李仁面前，开口：“道长，这些够吗？”眼眸中满也是纯粹的依赖和信任。
李仁偏头看去，神色中不免温和了几分，略一点头：“当然没问题。”说罢，主动站起身来从海洋之露手中接过蘑菇，放到准备好的案板上。
偏头寻找和尚，凑巧和尚也抱着柴火回来了：“仁仁道长，够吗？”
“够了。”在面对和尚时，道士就没有那么温和了，总有一种气死人不偿命的劲儿。
“仁仁打算做什么？”慧辰半蹲下，把柴火摆放整齐，像是有强迫症那样，乖乖等道士操作，还不忘开口询问。
“小鸡炖蘑菇。”李仁回答，动手处理两只鸡，手法娴熟利落，显然对烹饪之事颇为精通，“我吃小鸡你吃蘑菇。”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仁仁道长，鸡和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