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静默岁月，一纸婚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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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激起千层浪，这话瞬间就在互联网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网友三回复大胖橘：（土拨鼠尖叫）雾草！小和尚你们玩这么野的吗，远程调教！】
【网友二回复大胖橘：啊啊啊啊啊——我天！真不把我们当外人啊，这真的是可以说的吗！】
【网友一回复大胖橘：@道长你们现在真的在玩吗！】
……
那边炸开了不假，这边的两人却悲催地面面相觑。
李仁掩饰尴尬地拿起水杯喝水，却发现杯子里面压根连一滴水也没有。道士喉结上下滚动，默默放下杯子，开口：“我怎么感觉不太对……”
“我也。”那边的慧辰乖巧点头，来哪呆着头上尖尖的猫耳也在跟着颤动。
这么懵逼着也不是事，李仁不再跟慧辰交流，转而去查他们所说的“塞的”尾巴到底是怎么个事。
看到词条之后，道士眼前黑了一黑，险些这么昏过去。
【一般塞的尾巴是指情侣之间提升情趣的小玩具，或者SM游戏中小M使用的物品，大多可以运动……】
一抹可疑的红色从耳尖爬到整个耳朵，随后蔓延到整个脖子，整个人都红温了起来，甚至没有接着往后看的勇气，道士把东西复制发给慧辰，声音听上去难免有些不自然：“和尚你自己看。”
“哦。”慧辰点点头，还不知道自己能看到什么惊天动地的东西。打开聊天框，方才看了片刻，那表情就跟李仁不差多少了。他的反应甚至比李仁还要夸张，整个人直接从蒲团上弹射起飞，身后的猫尾巴不光炸得跟个蒲公英似的，还在像蛇一样晃成了波浪形，尖尖的猫耳后压着，直接吓成了飞机耳，这才知道自己前面是说了什么恐怖的言论。
炸毛的猫尾巴又大又惹眼，李仁就是不想注意到也不行，额上的天眼缓缓眨了一下，目光不自觉地看向那条晃动的猫尾巴。这时候心里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其实有机会说不定真的可以玩一个。
同样的，慧辰也下意识看向李仁，却发现那道士的目光正紧紧盯着自己的猫尾巴，和尚的脸更是爆红，连忙抓住自己还在乱动的尾巴，气鼓鼓地开口：“不要看！不要看！”猫的尾巴受神经和意识双重支配，尾巴的动作他也控制不了啊！
看到和尚这样的反应，道士的唇角不自觉地掀起一抹温柔缱绻的笑意，似乎能烫化冰雪：“未来可以试试，反正只有我们知道。”话这么说着，他的脸可是红的都快成煮熟的虾米了。
未来吗？李仁期待他和慧辰的未来，也畏惧未来必然到来的分离。
“哦哦哦……”慧辰深吸几口气，缓了缓，这才又坐回去。这回的空气可就实在有些尴尬了，双方都不想聊相关的话题。
一个埋头扒饭，一个在回微博上的消息。
慧辰忙不迭把那条评论删了，飞速回复。
【大胖橘：（尖叫）是普通系的尾巴！不要误会啊！阿弥陀佛……（合十合十）】
【网友二：（滑稽）（滑稽）】
【网友三：（狗头）（狗头）】
……
又搞不懂这个意思了，慧辰眼巴巴地看着道士，可怜兮兮地眨了眨眼睛，开口：“道长~”
“嗯？”李仁那么一通吃，饭也基本上吃的差不多了，这就把碗搁到一边，起身准备洗澡。他的生活真是像个人机似的，起床、吃饭、洗澡、准备下一次出山……如此往复。
“他们怎么一直发那个斜眼笑的黄脸人和那只黄色的狗啊……这什么意思？”猫儿并不是很了解人间的事情，感觉自己有些格格不入，这样想着，身后长长的猫尾巴不自觉晃动，这是猫儿烦躁的表现。
“呃……”李仁挠了挠头，此时的白发也已经变回了黑发的模样，头发长长了些许，但却依旧精干帅气。道士开口，“就是说，话里有话的意思……或者说，他们知道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大概就是这样……”
读懂了道士话里的意思，慧辰稍稍褪去绯色的脸这就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尖尖的猫耳抖了抖，也不敢再回复消息了。
看得出来慧辰的担忧，道士过去，隔空摸了摸和尚投影的头，虽然触碰不到，但也能表示道士关心的意思了：“没事，互联网上的消息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人们大多不会在意消息的真伪，也不会刻意记住什么，要不了多久消息就会随着互联网的江河流逝，谁能记得住流过的一滴水珠呢？”
说着，又半蹲下跟和尚的视线齐平，开口：“而且，你我是道侣，就是真的玩了，他们又敢说什么呢？”道士的眼中，能明显看到和尚本身就跳动飞快的心脏在听到这句话时更是蹦得快跳出胸膛了。
“嗯……”和尚犹犹豫豫地点头，发现道士正盯着自己的胸口愣神，于是果断放弃了先前的话题，转而询问，“道长？你在看什么？”他也知道道士眼中的世界跟别人不一样，还以为道士看出来了什么。
心脏“咯噔”一声，漏了半拍。
“你心脏跳那么快，真的不会跳破吗？”道士不解，道士询问。
“啊？”慧辰俊脸一皱，实在想不到道士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而且，他只是一个全息投影，道士到底怎么能看到他的心脏啊！
于是这个话题又这么终止了，他们本来也就应该是两个世界的人，相似的话题也是少得可怜，只是因为所谓的宿命，让他们相遇了，但都没有学习过该如何爱一个人的两人，到底该怎么才能相爱？
“对了。”李仁一边走向浴室，一边说，“等我洗完澡，给你写婚书。”虽然那时候在西晃山里面，道士只是随口提了一嘴，但却一直都清清楚楚地记着这事，惦记着给和尚的婚书。
听到这话，大胖橘耷拉着的尾巴这就又高高翘了起来，恨不得跟天空齐平。意识到道士是要去洗澡，慧辰这就又乐呵地跟了过去。
两人静默无言，浴室的水汽遮掩住了道士的眼眸，谁也没有看到他天眼中的留恋与遗憾。
……
李仁早就有备好的婚书，采用折叠式的“鸾笺”的形制，封面写着“天缘合卺”的吉语，收合时如锦囊藏珍，展开后如长卷铺陈。内部使用绯红锦帛为底，锦面织有八卦云纹，边缘以金线滚边。
慧辰站在一侧，尖尖的猫耳因为兴奋而抖动着，异瞳灿若星辰：“哇塞！好正式啊！”
“给你写婚书难道不是一件很正式的事情吗？”李仁剑眉轻挑，化开准备使用的金粉。
“感动啊道长！”大胖橘高高翘着长尾，嘴角恨不得跟月亮肩并肩。
道士用毛笔蘸墨，缓缓舒了一口气，提笔落字。
【一纸婚书，上表天庭。上奏九霄，下鸣地府。晓禀众圣，通喻三界，诸天祖师见证。天地为鉴，日月同心。若负佳人，便是欺天。佳人若负，便违天意。欺天之罪，身死道消。】
越看越不对劲，慧辰俊脸一皱，酝酿的情绪也都被吃进猫肚子里去了：“道长啊……你这是婚书还是生死状啊……”胖橘顶着飞机耳，可怜兮兮地看着道士，身后长尾炸毛成了一条巨大的鸡毛掸子，还一甩一甩的。
“嗯……”写好了，李仁放在那里等待晾干，收了笔开口，“道侣难道不就是生死都要在一起吗？难道你还想着跑路？”
听到这话，慧辰可是连忙表明立场，脑袋晃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
一边说着，一边瞥了一眼最后的“身死道消”，可怜兮兮地甩了甩尾巴，开口：“只是这样搞得我很有压力啊！”
“压力？”李仁抱着胳膊饶有趣味地看着慧辰，他在自己房间里，也不注意形象什么的，就只穿了一条裤衩，上半身的肌肉精瘦漂亮，不夸张到给人压迫感，也不瘦弱到雌雄莫辨，是那种很有力量感的美。剑眉轻轻挑了挑，道士接着说，“你我问心无愧，为什么有压力？”
“哦哦……”慧辰若有所思地点头，尖尖的猫耳泛起圈圈涟漪。
“对了，等你什么时候有空来找我的时候我们一起把名字留下，这样才算是真的写好了婚书。”这么聊了几句，墨汁也干得差不多了，李仁抬手收了婚书，小心翼翼地收到抽屉里。
“嗯嗯！”慧辰可是乖了，这婚书太可怕了，道家太可怕了，李仁太可怕了！
这个时候也有凌晨四点了，似乎接近了黎明时刻，猛然间的困意席卷而来，随便聊了两句之后就各自睡下了。
没过多久，约莫也就半个小时之后，连作为猫儿的慧辰都还没睡够，尺玉霄飞练一条接着一条的消息轰炸就给慧辰炸醒了。脑机叮叮当当地响着，跟闹钟似的一个劲往慧辰耳朵里钻，听觉灵敏的他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轰炸，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把脑机扔到一边，换了个姿势接着睡。
他该在睡觉前就把那玩意扔了的，慧辰如是想。
第二天睡够之后，慧辰都没来得及给李仁发消息，尺玉霄飞练的视频通话就打过来了，那声音跟催命的阎王似的，大胖橘气得尾巴上毛都炸了，愤恨地甩了甩尾巴，慧辰接了视频。
“你吃错药了？一大清早不让猫安生！”被迫起床，慧辰的声音听起来可是相当不友好了，大有一种想要给白面馒头撕吧撕吧撕成白面面包的冲动。
“妈的，你还睡！你家道长出事了！”尺玉霄飞练只恨自己只是个投影，不能给虎皮蛋糕丢两巴掌去。
“什么！”提起道长，慧辰可是精神了，耷拉着的猫耳瞬间竖立了起来，身后长尾不安地晃动。
“看我给你发的视频，我昨晚在暗网看到的，险些飞你寺庙里找你去。”尺玉霄飞练白了他一眼，开口，“昨晚给你打了几十个视频也不接，真不知道有多少觉要睡。”
慧辰往上翻了几百条消息，下意识点开尺玉霄飞练的视频，异瞳圆睁，本就圆溜溜的猫眼更是瞪得浑圆，本身就炸毛了的猫尾巴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膨胀了一大圈。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静默岁月，一纸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