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双神的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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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瑞呀，还记得我们第二次见面吗？”索尔瑞斯轻笑着，将一只金色的冠冕编入那柔顺的金发。
“变态。”被金链绑住的梅瑞图斯评价到。
索尔瑞斯笑了，笑得很开心。
“梅瑞，你这让我想起来祂对我们曾经的称呼。还记得吗?”索尔瑞斯捞起一缕金发，轻轻的亲吻着。
“梅瑞，祂曾说，光是个真疯子暗是个纯变态，嗯～般配的称呼。”
“我只记得你被我摁在地上打，然后卑鄙的与世界意识和法则偷袭我，打的我神格破碎。”梅瑞图斯冷哼一声，挣的锁链哗啦哗啦响。
“梅瑞。”索尔瑞斯叹了口气，“那是我们第一次相见，我承认那确实很狼狈。”
“不过在那时，我叫索尔瑞斯，而你，你叫光。”
“还记得我们第二次见面吗?暗，可以重新讲给光听。”索尔瑞斯从身后抱住梅瑞图斯，有些怀念的摸着扣住神明手腕的金链。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我在世界意识和法则的催促下走过那道结界，以黑暗之躯踏入光明之地…”
在那片只有光的荒芜之地，无数灵体自神血中爬出，它们汲取着神的力量，成为束缚神的枷锁。
“暗，这是最后的时刻。教他们，教他们如何掌控自己的力量如何吸取神的力量。”
世界意识的残骸在暗耳边呢喃，法则加持的力量推着暗走入那刺眼的光。
暗看见，无数张开羽翼的灵体站在金色的血迹中，枷锁从他们的眉心引出又深深扎入光的肌肤。
光坐在最刺眼的角落，金眸微闭，血液顺着唇角滴滴答答的淌落，胸口被利刃穿刺的伤口久久不能愈合。
“暗，取他的血！取他神格中流淌出来的血！那是唯一能够压制他的办法！”世界意识有些激动，他不断的催促着站在光面前的暗。
“他可真好看。”暗眨了眨眼，苍白的脸颊上竟浮起一抹红晕。
“哈?”世界意识一愣。
脆弱的光…可真好看。
或许…没必要做到如此极端的地步…如果光一直这样的话。
暗没有理会世界意识癫狂的催促，他强忍着针扎般的疼痛走到光的面前。
暗坐了下来，就像是坐在老友旁而不是敌人。
“我是暗，我称呼自己为索尔瑞斯。”
光没有理他。
“你看，这是法则。”索尔瑞斯摊开手，一座天平出现在两神面前。
“啊！快杀了他！用他的神格去孕育新神！”天平发出一声尖叫，无数眼睛在金色的杆子中上蹿下跳。
被锁链束缚的光突然暴起，他沾满金色血液的手指硬生生的插入天平中央。
那颗最大的金色眼睛，硬生生的被光挖了去。
“杀了他！杀了他！我们想其他的方法维持世界！杀了他！”世界意识共享法则的痛，它用最后的力量一头撞向光的脖颈。
“唔…”光咬着牙瞪向法则，终于被最后一击击垮倒向地面。
金发披散，鲜血四溅。光漂亮的金眸闪动，似乎下一秒就要破碎。
“杀了他。”法则睁开所有眼睛盯住暗。
“他好漂亮。”索尔瑞斯小心的避开地面流淌的金色液体。
“没救了，崩塌吧。疯子变态进一窝，破世界灭亡就灭亡吧。”法则闭上所有眼睛，只留下一架冰冷的天平。
空间静了下来，只剩下坐着的暗与倒在地上的光。
“你有名字吗？”索尔瑞斯问。
光冷漠的眼神扫过，并没有开口。
“法则走了，世界意识也消散了，这里只有我们。”
“需要我帮你止血吗？”
“我感应不到其他七十个神格，他们或许是消散了…”
……
暗喋喋不休的说着，即便他的话并没有得到回应。
“你，打我，痛。”似乎被吵得受不了了，光有些费力的抬起眼，他的脖颈被世界意识砸出了一道可怖的伤口，声音带着点嘶哑和漏气。
“抱歉。”暗伸手将遮挡光面容的发丝撩开，轻轻的抽了一口气。
“你可真好看。”
“需要我帮…别这么看着我，我不会杀你的。”
暗无奈的渡出神力将光的伤口覆盖。
“光，我给你起个名字吧。”
“就叫…梅瑞图斯如何?我喜欢这名字，就像喜欢索尔瑞斯一样。”索尔瑞斯眨眨眼，将动弹不得的光从地上捞起来。
“梅瑞，你看。”
他让光靠在他的身上，另一只手缓缓的将至暗之力释放出来。
那一团力量随着主人的意念而变化，最后变成了一个长方形的物件。
上面还隆起了一层，看起来松软无比。
“梅瑞，我管这称呼为［床］，躺在上面会让我很放松。”索尔瑞斯将光抱到床上，小心的避开那让光痛苦无比的锁链。
“这是造物，梅瑞，我教你造物好不好。不要再打了，我们可以一起创造一个新的世界。”
“［床］是我的造物，但它在这光明之地无法久留。”索尔瑞斯握着光的手去摸柔软的黑色被面。
“光，同样的，我也不能。”
“所以呼唤我，光。我们可以一同创世，这里不应该成为你的牢笼。”暗有些遗憾的从光芒中消散，只留下那张黑色的床。
“梅瑞啊，当我拨开你的发丝时，就已经对你一见钟情了。”索尔瑞斯有些怀念的从回忆中抽离，细细的亲吻着的发丝。
“我很高兴，在见面后的第九千年，你第一次为我的追求做出回复。”
“……”梅瑞图斯停止扣手上的金链，“那不是回复。”他认真的说。
“我只是同意了与你一同创世。”
而同意的原因…也不是因为索尔瑞斯。
在暗走后，光躺在床上，纯净的光明之力将床一点点侵蚀。
只用了不到一天时间，光摔落在地。
好痛啊…好痛啊…
光奄奄一息的喘息着，不知哪来的力气拽住那些穿透他胸口的锁链。
锁链被狠狠的拔出，带着喷涌的金色液体与破碎的神格碎片。
光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他胸口与脖颈的伤口无法愈合，甚至能够看见那已经碎成渣渣的神格。
好痛…在接下来的几百年中，陪伴光的也只有那无尽的疼痛。
后来呀，不知在哪一天。
一个柔和的白色光团从神血中飞了出来，它小小的，上下飞舞着去蹭神的鼻尖。
“……”梅瑞图斯睁开眼，冷漠的看着白色的光团，随后再次闭上眼。
疼痛是无尽的深渊，光偶尔会因为伤口突如其来的撕裂与痉挛而微微喘息。
每当这时，光团总会焦急的在伤口上方转着圈飞舞，然后又跑去蹭光的鼻尖。
它只能蹭光的鼻尖，因为其他地方都布满了可怖的伤口。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八千多年。
光受够了，他冷漠的看向那虚无的纯白天空，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准备去死，拉着混沌一起去死，将这个世界彻底终结。
但…如果世界死了，光团也会一同消散吧。
“过来。”光奇怪的控制着自己的嘴唇，他已经太久没有说过话。
光团猛地一颤，突然高速的在空中到处乱飞。
“过来。”光又说了一次。
光团嗖的一下飞了过来，在他的唇上跳跃。
“吾赐予你力量，在这个世界崩塌后，你将沉睡至下一个世界开启。”
在那个世界，你将成为最强的存在，成为世间最后的神。
然而光球猛地一震，气愤式的在他的面前上窜下跳。
然后光团又飘向他的鼻尖，可怜兮兮的滚动着，将金色的鲜血沾满全身。
不愿意么…光静静的看着它。
为什么不愿意…
光团抗拒着，扎着毛的不愿意触碰神的力量。
于是光将毁灭世界的想法抛弃。
他拼劲全身的力气从神血中爬起，伸出手将光团笼罩。
神，在试图造物。
可惜…他不会。
距离索尔瑞斯的那次造物已经过去了太久，光愣愣的坐在原地，只摆出来个造物的手势。
光团雀跃的在神的掌心磨蹭，将神的气息藏进身体。
“吾名…梅瑞图斯。”光说。
“瑟斐尔，你是吾的第一个造物。”梅瑞图斯将光团埋入心口，用属于光明的本源之力塑造一个躯壳。
“但你不能现在降世，这里还太过荒芜，所以吾只能赐予你姓名。”
梅瑞图斯让瑟斐尔以光团的模样在自己的神格中沉睡。
然后拖着残破的身躯一步步走进困住他的结界。
“索尔瑞斯。”他望向那个模糊的黑色身影。
“梅瑞，那是我生命中最高兴的一天。”索尔瑞斯怀念的将怀中人搂的更紧，
“我离开天堂之后，就再无法进入。直到那一天，我与往常一样徘徊在光明的边缘，然后再次看到你的身影。”
“于是我带你回到了地狱，哈哈，巴伦震惊的表情我现在都还记得。”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双神的过去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