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对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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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光诞生前，七十一神格和平相处，共享混沌。”
“瑟斐尔，光在毁掉吾神格的那一刻，吾的力量也被他所占有。”另一只眼睛用力眨了眨。
“是他尝到了甜头，一个接一个的将吾们吞噬，若不是世界意识在最后祭献自身联合黑暗之神给了他一击，那么这个世界早就已经被荒芜之光占领。”
“瑟斐尔，世界需要平衡。我们都在为了平衡而守护着世界，但光所要的却是毁灭。”
“我们本以为靠自身的力量能够制止他，但当一个又一个神格破碎时，剩余的神格哪怕联合起来也已经敌不过他了。”
“我们也有神侍啊，可光明落下我的孩子全部化为灰烬…”一个凄厉的女声在哭。
“所以瑟斐尔，吾们愿意给你力量，在祭献神格过后，我们都会消失，只希望你能够继续守护着这个世界。”
无数光点从天平落下，在天使面前凝聚，旋转，最后竟是压缩成一枚菱形的透明晶体。
“这，是诸神所融合的神格。”世界意识将神格送往瑟斐尔的面前，“融合神格，你将成为这世界间最为强大的神祇。”
“……”天使垂着头，看着在手心浮动的神格。
强大的力量…伸手可得…
“……”在虚空之上，光明神冷冷的看着那架长满眼睛的天平。
“这和当面讲坏话有什么区别。”索尔瑞斯笑的直不起腰。
“梅瑞，这是你的锅。”
“……”梅瑞图斯没理他。
“哈哈哈哈…要不是你把混沌回忆撕了，祂们还不敢如此…嗯…编造。不过也不能全说是编造，你确实吞噬了祂们。”
“瑟斐尔不会信这些东西。”梅瑞图斯抿了抿嘴。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宝贝儿。”索尔瑞斯也低低的笑，“而是欲望。”
“你我都知道，天堂是怎么来的。没有生灵没有欲望，甚至神就是因欲望而降临，因欲望而厮杀，因欲望而创造。”
“这是力量啊，只要吞噬，就能成为世间最强大的神。可以拳打黑暗之神脚踢光明之神的力量，不是吗?”
“在绝对的好处与权利面前，一切的承诺都不堪一击。”
“梅瑞，你能保证在过去的九万年中，瑟斐尔一点异心都没有起过吗？他是天使之首，把所有的时间都奉给天堂，但天使们所崇敬的却是那个一万年都见不到一次的神明。梅瑞，天使坠天，就是他们去追寻了藏于内心的欲望。”
“你把握不住它。”梅瑞图斯推开了索尔瑞斯越靠越近的脸。
“是啊，把握不住的。”索尔瑞斯用脸颊在那冰冷的掌心轻轻磨蹭，“我承认，祂们先找上的是我。但在十万年前我就明白，把握不住。梅瑞，我曾拥有过它…”
“但这不一样，我在拥有过后才知道把握不住。而在拥有之前，我也欣然接受了它。”
天使从未接触过如此强大的力量。
“一万年。”梅瑞图斯看不清天使的容颜。
“一万年，是祂们原本的计划。亲爱的，祂们知道我会有一天暴露祂们，所以在我拒绝之后…”
“我不听解释。”
“好…”索尔瑞斯乖乖闭上嘴。
*
“我…有一个疑问。”瑟斐尔捧着那散发着五彩光芒的神格，睫毛轻颤，他的脑海中翻滚着无数要他融合的声音。
“我们会为你解答，孩子。”世界意识努力让它的声线平稳。
“联合黑暗之神给光之神重创。”瑟斐尔望向天平，眼底又浮上一层水光。
“瑟斐尔，那是最后的希望。光在屠杀神格七十后准备去吞噬暗，于是吾祭献了自身落下审判之刃击碎光的神格。”世界意识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厌恶，它并不怕天使反悔，因为欲望之神早已将天罗地网布下。
从天使踏入这片空间以来，只要他诞生一丝一毫的动摇，那么这丝动摇就会被欲望无限放大，没有生灵能抵挡的了神的诱惑。
祂们急需一具躯体，一具由纯净神力构造而成的躯体。
瑟斐尔虽然没有黑暗之神的先天力量强大，但…
那是光啊。
纯白的光，可以被任何异色侵染，可以被任何神祇所吞噬，比黑暗要更好掌控的光。
世界意识迫切的看着天使，它在等待…等待天使的下一步动作。
“神格破碎。”瑟斐尔抿了抿唇。
“多痛啊。”
“嗯?”世界意识一愣，神格在空中跳了跳。
“如果瑟斐尔在的话，一定不会让吾神受伤。”天使忽然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如果瑟斐尔在的话，瑟斐尔会挡在吾神面前，绝对不会让吾神的发丝都在滴血。”
“你…”世界意识难以置信的望向法则顶端还在泛着绿光的眼睛。
不可能…欲望之神的诱惑还在…它不相信天使会没有一点动摇与怀疑！
尤其是…尤其是索尔瑞斯早已经安排巴伦站在镜前戳穿天堂美德的假象…
数十万年的信仰在一瞬间崩塌，天使怎么可能不产生一丝一毫的怀疑！
天使展开六翼，无数封印魔法铺天盖地的砸向那枚流光溢彩的神格，快的甚至只能看见残影。
“你敢渎神！”世界意识的声音在一瞬间冷下来，锁链从空间的边角处探出，直直的冲向天使的羽翼。
‘敬酒不吃吃罚酒。’神格跳动着，强大的力量包裹住锁链追击逃离的天使。
“吞了他的意识。”法则闭上眼，将藏在它体内的混沌回忆彻底封印。
这是绝对不能被记录在世间的历史。
咔嚓…
锁链穿过羽翼，雪白的飞羽如一场雪，其中却夹杂着星星点点的红。
咔嚓…
金色的箭矢从远方袭来，趁着神祇的分神狠狠钉入那跳动的神格。
“瑟斐尔！”另外一位六翼天使不知从哪里窜出，一把接住从天上坠下的副君。
“瑟斐尔殿下。”菲娜跟在拉索乌斯身边，少女弹奏着竖琴布下一层层护罩。
“没事。”拉索乌斯新学的治愈术已经发挥作用，她在几个转身之间又给同伴们覆上几个魔法阵。
“不论你是谁，天堂从不畏惧战争！”莱斯迪尔手持弓箭与阿尔迪亚站在一起，执政张开六翼，对抗着无尽的威压。
“奈亚已经带领军队进入混沌领域，三层天使已经疏散，瑟斐尔殿下，我们随时可以开战。”这一次，菲娜站在了瑟斐尔的面前。
“竟然在封印魔法中混入召唤魔法，是吾小看了你。”世界意识叹了口气，“法则，你怎么看。”
“能跟和光擦上边的不是疯子就是变态，我不表任何看法。”法则冷冷的抖了抖托盘。
“诸神呢？”世界意识又问。
“加餐，沉睡，光找不到我们，这是我们与暗的契约。”神格震颤着。
“那么，请诸位遗忘这段历史。”世界意识的声音卷入风中，强大的力量再度聚集。
“瑟斐尔，既然你想保护光，那么这一次就由你来体验审判之刃吧。”
……
“够了。”
梅瑞图斯站在那无尽的黑暗中，薄唇轻启。
他冷冷的看着在天使面前凝聚的利刃，纯净的光明之力在指尖汇聚。
“天使打不过的，那是连神格都抵挡不住的审判。”索尔瑞斯站在他的身后，那双猩红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暗色。
眼看着利刃完全成型，光明之神划破了空间高傲的走入另一片空间。
突然，一缕能量猛地钩住了他的腰。
梅瑞图斯被拽的向后退了几步，一双有力的手牢牢扣在他的腰间。
“梅瑞。”
“对不起，我的梅瑞。”索尔瑞斯浑身都在颤抖，“你不能去。”
“天使还可以再创造，不是吗？”
“我们再创造几个执政好不好，亲爱的梅瑞，时间会带走一切。”
“我不能让你去，瑟斐尔，让他去死吧，遗忘他，神的寿命趋于永恒，我们早晚会有一天忘记他。”
有滚烫的泪滴在梅瑞图斯的脖颈，是索尔瑞斯在落泪。
短短几刹的阻拦，那悬挂于高空的审判之刃就已经落下。
而属于光明之神的力量穿过时空，却只擦过了那利刃的尾端。
“吾的…天使…”光明之神睁大眼，金色的眼眸中只剩下那如云朵一般的能量残影。
“对不起，梅瑞，对不起。”索尔瑞斯紧紧的抱着梅瑞图斯，黑暗化作无数锁链将两位神祇缠绕。
“别去，求你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对不起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