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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方便拼个桌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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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电梯的人有点多，彭秋言挎着帆布包穿着不合身的宽松体恤选择避开人群，爬电梯上八楼。
楼道的灯不是很亮，她压低帽沿紧捏着帆布包的带子不敢喘气更不敢回头看，步伐加快的一层一层的爬到了八楼，打开门看到自家门牌她才如释重负，心跳加速弯腰喘着粗气。
但走到门口她又突然不想打开这扇门，客厅里传来父亲与后妈聊天的声音，聊天声不是很响但隐约能听到一些。
有些局促，直接开门进去只会惹得他（她）们不高兴，如果不进去又会被邻居注意到，进退两难。
“小言下班了”
邻居刘阿姨拎着一袋垃圾打开门刚好看到站在门口局促的彭秋言。
彭秋言有些尴尬但还是强装镇定转身跟出门扔垃圾的刘阿姨打了招呼
“最近这几天下班有点晚，刘阿姨吃过晚饭了”。
“下楼扔垃圾，顺便去跟姐妹们跳广场舞”。
“嗯，那我就不打扰您了”。彭秋言说完慌乱的打开门近了屋里，刘阿姨这时也近了电梯下了楼，一切就好像是一段插曲。
关上门取下身上的帆布包挂到门后面的钩子上，身心疲惫的弯腰换好拖鞋，就看到父亲端着一盘车里子从厨房出来放到了餐桌上。
“小言，你过来爸跟你商量个事”。
“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她扶着腰步伐沉重的走到餐桌旁拉过一把椅子就坐下了，没有看他一眼。
彭飞倒也没太在意，拉过一把椅子坐到了彭秋言的对面。
窝在沙发上的白青燕，扶着孕肚从沙发上坐起来拿起遥控器关上了电视，穿着拖鞋走到餐桌旁彭飞见状起身将自己的椅子让给了她，自己则站在一旁给她按摩肩膀。
“老婆力度怎么样”
白青燕啧了一声：“坐旁边啊！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要你有什么用”。
彭飞做梦都想要一个亲生儿子，虽然每次都被嫌弃但他心甘情愿。
他搬过一把椅子坐到了白青燕旁边，将果盘挪到了白青燕的面前，又抽了一张纸巾平铺在桌子上给她吐果核。
彭秋言从墓园出来后又去了便利店买了两瓶啤酒，一个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喝着酒吹着晚风，还要时刻提防着陌生人的骚扰，她太累了。
她摘掉帽子，抬眸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毫无波澜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你还想在个家呆多久”。白青燕眼神冷冷的看着她，“我儿子到时候是要找女朋友的，你在这个家多少有点不方便，还有你房间我到时候会改成儿童房”。
“爸，你也是这么想的”彭秋言低着头语气平静的问道”。
“小言啊”
白青燕一纪眼神扫过去，彭飞又心虚的低下了头给她捶腿，声音很小的说道：“我听你白阿姨的”。
“明天我搬走，以后都不会再打你们了，我困了我去休息了”。
她说完拿起桌子上的帽子，扶着腰心如死灰的往卧室走去，手刚搭在门把手就被白青燕阴阳怪气了一句。
“我看你哪是下班有点晚，你分明就是泡酒蹦迪去了吧！一身的酒气竟勾引男人”。
她抓着门把手的力道突然紧了一下，思索再三她突然转身丢掉帽子冲到餐桌旁双手撑着桌子眼神凶狠的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能给她吞了。
“你想干嘛”。
白青燕心虚的扶着孕肚从椅子站起来躲到了他的身后。
彭飞见状扔掉手里的果盘，将白青燕互在身后轻声安慰道：“别怕，死丫头今天敢动手我让他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
“一家之主”彭秋言噗嗤一笑身子往后一靠顺势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平庸了一辈子，在家里找到了当官的感觉，我呸你这种人渣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你，你”彭飞被气的捂着胸口直跺脚。
看着眼前的不孝女，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今天要不好好教训她赶明都能骑他头上了。
她自觉的将贴在脸颊上的头发别在了耳后，抬眸看着他伸过来的巴掌自觉的闭上了眼睛，心里毫无波澜。
“你为何不躲，而是故意露出左脸让我打你”。
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语气平静的回道：“躲，不就丢了你一家之主的脸面了吗”？
有点阴阳怪气，是个人都能听出她的字面意思。
但彭飞没那个脑子，也没那个理解能力。
“你什么意思”。
白青燕看的是一股无名火，要不是看他有点小钱她才不会委屈自己跟他搭伙过日子。
嫌弃的在他身后白了他一眼：“人阴阳你呢？你这脑子也是没谁了，真希望我儿子可别遗传了你”。
“乖，儿子咱回屋睡觉妈妈都困了”。白青燕扶着腰推开挡在前面的彭飞，踏着拖鞋头也不回的回房间了。
他自卑涌上心头，顿时压制不住怒火狠狠的拍打了下自己的胸口，走到彭秋言身旁扬起巴掌重重的扇在了她的左脸颊上。
彭秋言的的左脸顿时火辣辣的疼，白皙的脸颊上留下了他的指印。
“你给我滚出去，现在立刻马上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彭飞这辈子就没有闺女”。
他情绪接近失控，但还是控制住想要掀桌子的冲动，最后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了彭秋言的身上。
看着满地狼藉，和断掉的鸡毛掸子不敢想象这这么短的时间她遭受了什么。
“彭飞在家吗”？
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看着瘫坐在地上，一副半死不活的彭秋言彭飞嫌弃的踢了她一脚，一脸不悦的走到玄关处调整好心态打开了门。
迎面就看到对门的邻居，还有楼下的住户，其中还有几位看着像是来凑热闹的。
“我才搬来没几个月，已经被你家严重影响到了生活，前几次找过物业调解，这才消停几天又来，我看有必要报警解决了”。
女生说完就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要报警，彭飞见状只好低声下气的一遍遍说着对不起。
物业也不想将事情闹大，制止了报警的女生。
“家庭矛盾，也不能光麻烦警察，是我们物业的失职，我向你们保证下次绝不会在让这种事情发生”。
物业说完给彭飞使了个眼色，彭飞也顺势向所有人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
女生明早还要上班，就收起了手机，避开人群坐电梯下去了。
“等一下”。
与她同一层住户也紧随其后一同下去。
人群也散的差不多了，其中一位怀孕的女生散着头发穿着宽松的裙子，想要往里瞅一眼，但被彭飞给挡住了视线。
“不让看是不是对青燕动手了”。
“老婆啊，你就别搁这瞎掺和了”。
女生的丈夫突然打断了她。
“没有，没有哪敢啊”。
“那就行”。
所有人都散了后，彭飞突然折返回去也没有关门，生拉硬拽的将她从地上拖拽到门口，没有半分情面的重重的关上了铁门。
像是解决了一件麻烦事，他心里莫名的踏实了一些。
自从白青燕怀孕后，两人就一直分房睡，白青燕房间里的灯也早早关了，只剩客厅这一盏灯亮着。
看着地上一片狼藉，还有彭秋言留的几滴鼻血，他也懒着去打扫，从酒柜里拿了一瓶度数高的白酒，又从厨房里拿了一个小碗自己坐在沙发上喝，喝的醉醺醺的。
酒量不行，还硬喝吐的一塌糊涂，沙发上吐的都是，搞得客厅臭气熏天。
最后摇摇晃晃的回自己房间，刚到门口扶着门两眼一黑趴在了地上，醉了过去。
……
她在门外站了好久，身上火辣辣的疼，小腿肚和和后背被鸡毛掸子抽的都是红印子，鼻子也被打出了血，身上没一处好地方全是伤，新伤盖旧伤。
靠着铁门，身形消瘦仿佛下一秒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东西都在屋里，她现在身上身无分文，在心里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偷偷的打开门进去拿自己的手机，帽子在回房间拿一件外套。
铁门没有锁，她动作很轻的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走到餐桌旁，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又蹑手蹑脚的走到自己放门口捡起地上的帽子，打开门透过客厅的亮光随手拿起搭在椅背上的灰色外套，头也不回的朝大门走去，关上铁门后紧张的心才得以平复下来。
彭飞迷迷糊糊中看到有人影从自己面前经过，但喝的太醉又睡死了过去。
白青燕躺在床上没有半点困意，刚才的一切她都知道只是懒得起来跟这群人费口舌。
最近身子重，睡眠质量浅，什么样的睡姿都尝试过但没有用。
彭秋言整理了下皱巴巴的短袖穿上灰色外套，戴上黑色鸭舌帽拿着手机没坐电梯，选择走楼梯下去。
脚踝处被鸡毛掸子抽了一下，下楼有点困难彭秋言扶着楼梯扶手一瘸一拐的从八楼走到了一楼，中途好几次疼得她坐在台阶上喘着粗气指腹轻柔着疼得地方。
走到最后一节台阶后，她坐了下去也没管台阶脏不脏，打开手机就看到一连串的微信消息。
阿萧：【姐，家里发生了什么？】
阿萧：【你现在在哪？家里是进贼了吗？地上怎么会还有血？】
语音通话未接通
语音通话未接通
阿萧：【彭叔是不是又打你了，我问我妈我妈心虚的不敢直视我，也不跟我讲实话】
啊萧：【姐，你还有我呢？你千万不要想不开我求求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我带你去吃饭，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哭泣小猫表情包］
彭秋言滑动着屏幕很认真的看着每条信息，都没注意到自己的一滴眼泪滴到了屏幕上。
她不喜欢被人打扰，手机时长都是开静音。
她抬手擦了下眼泪，指尖飞速的在键盘上打下一横字
【没做傻事，你自己点外卖或者出去吃都可以，我想一个人待会】
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下楼声，这个点她不敢赌会不会是坏人，拿起手机从台阶上起开忍着灰尘呛鼻的难受躲到了楼梯的下面。
捂着嘴巴和鼻子大气不敢出。
“姐，是我”。
萧然拿着手机跑到了彭秋言躲藏的地方，看清是自己的弟弟后彭秋言没忍住咒骂了他一句：你想吓死我啊”。
萧炎心虚的挠了挠头。
从楼梯下出来后，萧炎搀扶着彭秋言坐到了楼梯的台阶上，随后又脱掉了身上的外套垫在了她的屁股下面。
她有点接受不了他对她的好，因为她总能通过这张脸想到白青燕对她做的那些事。
“你外套拿走等会被我坐脏了”她说着就起身将外套从地上拿起来，却被萧炎一把制止住了。
萧炎将外套从她手里夺过来，不顾她反对又从新铺到了台阶上，扶着她坐了下去。
他脸上都是汗，衣服也湿了。
萧炎突然蹲在了她的面前，彭秋言被吓到了顾不上身体上的痛，唰一下站了起来推开他跑到了墙角。
他重心不稳被推坐在了地上，一脸懵逼的扭头看了她一眼。
“我只是想给你拍一下裤子上的灰”。他又慌乱的从裤兜里掏出好几个创可贴，还有一瓶碘伏，棉签。
裤兜不大，塞得东西倒不少。
“谢谢，不用了”。
彭秋言拒绝了他的好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开门跑了出去，完全忘记了脚踝处的疼痛。
萧炎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走到台阶处弯腰拿起地上的外套，搭在肩上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他走的很慢，心不在焉的样子。
真的对她没任何龌蹉的想法，自己也只是把她当成亲姐一样，还是让他误会了。
快到家门口，他点了一根烟，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近了屋里。
低头看了眼手表，都快十一点了她一个人在外面他还是不放心，思来想去他掐灭烟头随手将抽过的烟扔进了垃圾桶里，就要往外走。
“这么晚了，还想去哪”？
白青燕打开房门质问道。
萧炎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你管我”。
全程没看他妈一眼，走出门外关上了铁门。
白青燕被气的脸色铁青，但又想到孕期不能情绪太过激动，不能易怒又冷着脸回屋关上了门，上床休息了。
……
夏天的夜市人流量还是挺多的，小吃摊卖吃的也有不少。
后知后觉，疼痛感蔓延全身，可能是刚才只想开门跑出去没感觉到疼，这会扶着小区里种的梧桐树浑身疼得直不起腰来，最后索性蹲在了铺着鹅卵石的小路上。
小区里没一处都有路灯，虽是夜里路灯也会常亮。
她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快疼散架了，跑的太心急一时没缓过来，轻拍着胸口安静的夜晚只有她此起彼伏的喘息声。
明明是热的让人心烦的夏夜，她只觉得浑身冷汗直流，紧裹着外套还是觉得有些冷，额头密密麻麻的都是虚汗。
抬不起胳膊只好将手机放在地上，手机解锁没有一条信息，也没有未接来电，只好锁屏。
抬头看了眼星星思索片刻后将手机从地上拿起来放在外套口袋里，瞅了眼旁边的梧桐树扶着树干从地上起来一瘸一拐的顺着路灯的亮光慢悠悠的出了小区。
十二点了，小区早就没人了，只有值夜班的保安。
“秋言，这个点了还出去啊！你一个女生出门不安全还是回家吧”。
彭秋言从裤兜里摸门禁卡，没注意趴在窗口的保安大叔。
“没事，出去逛下夜市”低着头扫禁卡，但也没敷衍语气温和的回道”。
“姐，你等一下”。
彭秋言拿着门禁卡往小吃街走，像是听到了萧炎的声音，以为是幻听了就没在意。
萧炎气喘吁吁的跑到保安室，胳膊搭在窗户上：“帮我开下门谢谢”。
保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给他这快五十岁的人整的一愣一愣的。
他喝了一口手里的茶叶，淡淡的开口道：“自己刷门禁卡”。
他要是有门禁卡，还需要用的着麻烦他帮忙开门。
萧炎心急的搁这门往往小吃街方向瞅，又急得转头趴窗户上跟坐着的保安周旋。
“我门禁卡忘拿了”。
保安放下手里的被子，眼神带有防备的看着他。
萧炎被他盯得有点无措。
“她是我姐，我妈是她后妈，我不是坏人”。
他说完看向保安，保安还还是用戒备的眼神看着他。
他快急疯了，但又没有证明自己是她弟的证据。
他没辙了。
保安突然开口道：“小言呢？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们这些保安跟我年龄差不多，有的比我还早两年来这上班的对小言这孩子是打心眼的喜欢，听话懂事”。
他说完端起水杯又悠然自得的喝了口茶：“我也有闺女，她与我闺女还是朋友我拿她也算是当亲女儿对待”。
“那你应该也认识我吧”。
萧炎趴在窗口，一脸认真的问他。
“不熟”。
有点尴尬他就只好离开了。
一溜烟又往回跑，保安看了一眼也只是摇了摇头。
没有什么不熟，这里的人他太熟了，可唯独他对小言这个后妈没啥好评价的，也没少有人说她虐待小言，还有他那个混账玩意的爹。
……
隔老远就闻到烧烤的香味了，旁边还有一家螺蛳粉店，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犹豫再三后她决定先去吃烧烤，在去吃螺蛳粉。
人还是挺多的，没有下孩，都是一些下了班的年轻人，情侣，还有一些深夜取餐的好友。
脸颊处的红印不想被别人看到，彭秋言将头发挡住了左脸颊，又将帽沿抬高了一些路上没人她一瘸一拐的走，这会夜市人太多了她就忍着脚踝处的疼，正常走路。
想买点吃食先垫吧着，但看了好几家摊位都没想好吃啥，最后选了一家人不多的摊位买了一份烤冷面，主要不用排队。
彭秋言掏出手机付完钱后，就站在摊位前低着头假装在玩手机。
“你的烤冷面好了，没有加葱花”。
眼睛盯着屏幕但人已经不知道在想啥了，有些走神。
“姑娘，你的烤冷面好了”。
听到老板的声音，彭秋言被拉回思绪，关上了手机。
“不好意思啊，刚才走神了”。
她笑着接过老板递过来的烤冷面，说了声谢谢就尴尬的走开了。
拿手机的手从袋子里掏了根签字，另一只手撑着袋子，扎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嚼了几口又不好意思在这么多人面前吐掉，只好咽了下去。
她不挑食，但这次买的烤冷面是真的谈不上多惊艳。
食之无味，弃之也不可惜。
竹签子从新放回了袋子里，拎在手里直奔烧烤店。
“姐姐，你好橙汁吗”？
烧烤店离橙汁摊有一段距离，彭秋言拎着烤冷面路过橙汁摊位时看了一眼但没停。
听见身后的声音，她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是个小女孩，看着也就三岁左右，彭秋言近视看不清小女孩的脸，隐约能看到她头上卡了一个小草样式的发卡。
她还没反应过来呢，就看到小女孩捧着一杯鲜榨橙汁朝她跑过来。
人来人往的，也有人朝她看去，她社恐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
“姐姐，给你喝橙汁”。
小女孩抬着头，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她，举着手里的橙汁。
彭秋言蹲了下去，一瞬间的抽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小朋友，姐姐不喝橙汁你喝吧”！
彭秋言正说着话呢嘴里就多了个吸管，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的小孩。
“姐姐，你喝，脚脚受伤了喝点橙汁就好了”。
她已经装的很像正常的走路姿势，但女孩是怎么看出来的，有些疑惑。
她也只好懵逼的接过她手里的橙汁，小女孩遂不及防亲了下他她额头，就又蹦又跳的跑回去了。
心里莫名一暖，也有些疑惑懵逼。
忍着疼起来后她将手机解锁打开微信点开扫一扫，避开人群走到鲜榨橙汁摊位旁。
“刚才妈妈给我的那杯是多少钱，我把钱付了”拿出手机就要去扫，被女孩的妈妈拦住了。
用手挡住了收款码。
“妹妹请你喝的，不用付钱”。
“那怎么行”
小女孩看到彭秋言放下了手里的芭比娃娃，跑到了彭秋言从身旁，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的彭秋言心都化了。
“姐姐，那是我亲手榨的，我都出汗了”。
一旁的妈妈突然开口道：“她在家闲不住非要出来给我摆摊，说看见你走路不对，不知道是不是脚疼要请你喝杯她亲手榨的橙汁”。
“是吗”彭秋言惊讶的开口道”。
小女孩突然自豪道：“女生，就应该被宠爱，妹妹喜欢姐姐要宠爱姐姐”。
小小年纪竟懂得那么多。
“那姐姐，谢谢你了，下次见你姐姐请你吃好吃，好不好”。
小女孩兴奋的大叫了起来：“好耶”。
一瞬间就有人往这边看了过来，女孩的妈妈有点尴尬只好低头继续榨橙汁，彭秋言也被她这猝不及防的一嗓子给尴尬到了，跟女孩说完再见就匆匆告别了。
……
随便点了几样，付完钱找了个空位就坐着下了。
隔壁桌坐的是几位壮汉，其中还有光膀子的，看过新闻她其实也挺害怕的。
她喝了口橙汁，将烤冷面和剩下的橙汁放到了桌子上，低头玩了会手机。
烧烤端上来后，有两串腰子，金针菇还有她最爱的烤蝉蛹。
*
“老板她吃的那几样可以给我上一份吗”？
一位穿着蓬蓬裙，扎着丸子头带着口罩皮肤特别白的女生走到前台落落大方的开口道。
前台阿姨抬头看了她一眼，也没多问什么就直接给她点了跟彭秋言一样的单。
付完钱后，女生拿着手机拎着一个粉色的小包走到店外，看了一圈也没有多余的空位了就走到了彭秋言的身旁。
“小姐姐，可以拼个桌吗？”。
彭秋言手里拿着烤蝉蛹，嘴里塞得鼓鼓的也没抬眼看她。
女孩以为她不愿意，正想离开，被她抓住了胳膊她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语气平静的说道：“没事，你坐吧”。
原先还有些失望但听到她同意拼桌后，她将包取下放到了桌子上，又抽了张纸铺在桌子上放手机，站在一旁有些犹豫要不要坐这张椅子。
烧烤吃的差不多，抽了张纸擦嘴又拿起橙汁喝，看着她还搁那站着她又没忍住问她怎么了。
女生也没遮遮掩掩，很直接就说椅子上有鞋印，她不敢坐。
有被无语到，桌子上有纸擦一下不就行了吗，这么简单的事情。
“那你坐我这吧”。
彭秋言收拾好自己东西离开了位置，女生也没推脱顺势坐到了她的位置，她则坐到了女生的位置，也没用纸巾擦，毕竟自己衣服也不干净。
女生的烧烤端上来后，彭秋言的餐盘也被收走了，女生看着眼前有两串像虫一样的东西，有点不敢碰，更别说放进嘴里了。
第一次吃烧烤，平常都很少出来，更别说路边摊卖的各种吃食了。
她拿起一串腰子眼睛一闭咬了一口，没想像中那么难吃。
“好吃”。
坐在对面的彭秋言看着女生的一些小动作，其实也没多反感，反倒觉得她还挺可爱洒脱的。
嘴里塞得鼓鼓的，眼里满是对食物的喜爱。
突然她放下手里的串串，看像一口一口喝着橙汁的彭秋言。
“你，不回家吗”。
喝完最后一口她将手里的的塑料盒丢近了一旁的垃圾桶，看向她的眼神也没有刚才那么冷漠。
“等会，不急”。
“哦”。
*
“她身上真香，又白，比我媳妇都漂亮”。
“嫂子，听见你可就要跪搓衣板了”。
其中一个打断了他倆：“女生深夜出门本就不安全，你这一身肉，还有你这张嘴说出的话可别吓到人家姑娘了”。
“我觉得李哥说的对，喝醉了就躺路边睡觉也别借着酒劲去骚扰人家下班有点晚的女生，或者一个人逛夜市的女生”。
“哎呀，我该打”。
“行了，走吧”。
*
彭秋言见他们离开后，提着的心也得已松懈下来。
女生吃完后，突然又想起去一下螺蛳粉，但店关门了。
两人都没吃上螺蛳粉，也算相识，两人就一起去买了些吃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