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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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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至意张了张嘴，没出声，今程又在他背上画了两下。
倒计时滴滴地像是响在耳畔，将他脑子里所有思绪都清空，韩至意张了张嘴，声音比之刚刚小了不少，他知道自己的答案大概率是错的，但无奈现在满脑子只剩下了这个，他说：“手指。”
“错了。”今程的声音响在他的耳边，“再猜。”
脊骨上又是一阵酥麻而过。
韩至意想瞪他，但一想到刚才他也是这样，又有点底气不足，总之一份心也没放在题目上。
“筷子！”沈嘉韵的声音在右边响起，他们刚刚也调换了队型。
第二道题，还是两笔，今程在他背上画了个弯弯的形状，这次笔触没落到他的脊骨，但韩至意知道他们这组赢不了了。
因为他第一反应是今程弯弯的眼睛……
完，江大教授这次真晚节不保了，罪魁祸首就是后面这人。
韩至意这次没答，周云组答对了，答案是“月亮”。
后面终于调整回来状态，韩至意答对了一道题，今程答对了一道，江大教授和娱乐圈影帝强强联手，在本次比赛中荣登倒数第一名宝座。
“我去附近的牧民家里买点吃的吧。”今程说。
他少吃一顿倒是没什么，但韩至意肚子响了好几回，肯定是真饿了。
这个时间点应该不会很好弄到食物，今程想着，却没听到韩至意的回答，他扭头看过去，韩至意已经不在刚才的地方了。
沈嘉韵组夺得了第二，领了自己的食物卡后，朝韩至意晃了晃，韩至意会意，艰难抉择了一秒钟，还是决定丢掉贞操，填饱自己的辘辘饥肠，抱住沈嘉韵胳膊：“姐！”
韩至意声音刻意放柔还带了点央求，有点撒娇的意味，这道声音送到旁边的今程耳朵里，让他整个人都懵了一瞬。
周云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站在今程身边，不屑地看了眼韩至意，像是对韩至意这个素人很看不上，然后跟今程说：“程哥，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吃吧，第一名的菜看起来都很精致呢。”
今程刚有点发直的视线收回来，下移在周云身上点了一下，没理他，面上恢复了平常的神色，径直走向了韩至意。
他走到韩至意身边，拽了下韩至意的袖子，学着刚刚韩至意的声音：“意哥能不能带我一个？”
于是韩至意便也拽拽沈嘉韵的胳膊：“韵姐能不能再带一个？”
沈嘉韵被他俩逗得心花怒放，她带着后面两个人开着小火车去找林岳吃饭了，只留下周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笑得乱七八糟地走了，眼睛闪着不甘心和怨恨的情绪。
孙思成走过来，站在他旁边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吃饭去吧。”
周云感觉自己一点胃口都没有，只是还在镜头前，于是僵硬地扯出一抹笑，他说：“好。”
节目组提供的分量都是够的，就是菜品不同，周云组是八大菜系任选，沈嘉韵组是草原特色烤羊肉和马奶茶。
今程组领的两个小帐篷只够睡觉的，他们领完食物只能在小帐篷外露天吃饭。周云组的帐篷倒是很大，很亮堂可以在帐篷里吃饭，离这儿有五分钟的距离，不过谁也没提去找他们。
虽然导演组有打光，但林岳和今程找导演组要了些小灯，围着桌子绕了一圈灯带，四个角也放了一些立体灯，照的四个人面色都橙黄，像是围着篝火，在草原的晚风下，流露着一种静谧安详的气氛。
韩至意早就饿了，他平日吃饭遵循七分饱原则，今天把原则也扔掉了，吃的一本满足，时不时今程还给他一些片肉投喂，韩至意一开始还客气一下，过了没一会儿，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沈嘉韵看了他俩半天，过了一会儿，嘴角慢慢扬起了不可说之微笑，把屁股挪到韩至意旁边，悄悄跟韩至意咬耳朵：“你们真的是真的啊？”
什么真的假的？韩至意脑子放空，一时间没想到那儿去，沈嘉韵的话在脑子里逛了一圈，韩至意想起自己在录节目而不是旅游了，他学沈嘉韵捂着麦：“假的，他就是我弟弟。”
说完，他意识到直接这么说有点不好，毕竟今程再怎么也是个大明星，他直接认了弟弟岂不是有攀亲嫌疑。
虽然他觉得今程不会这么小心眼，还是侧身问了一句：“可以这么说吗，今程。”
今程抿了下唇，硬生生把想说的话憋回去：“可以。”
沈嘉韵撇了撇嘴：“哪有这么孝顺的弟弟，你们俩看着比我和林岳还老夫老妻。”
韩至意侧身半靠在今程的身上，今程顺势将他搂住，韩至意冲着沈嘉韵挑了挑眉：“现在你见到了，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弟弟。”
吃完饭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几个人在旁边导演组准备的地方洗漱完过后，都回了自己的小帐篷。
帐篷本来就是一人大的，韩至意和今程两个人在一起显得有点挤，两个人只能挤在一起睡，换衣服都只能一个个来。
韩至意换睡衣的时候，今程特意转过了身，韩至意换完才发现，于是等今程换衣服的时候，韩至意特意跑到今程前面，眼睛一错不错，今程动作顿了许久，才像鼓起勇气了似的继续。
等他换完韩至意还说了句：“身材真好。”
然后眼睁睁看着今程耳朵逐渐变红，韩至意觉得特别有意思，还手欠摸了一下他的耳朵。
不过就差两岁，今程怎么就这么纯情呢，有时候韩至意觉得，今程比他在大学里见到的学生还纯情，稍微逗逗就能逗红。
睡觉的时候，这么近的位置躺了个人，韩至意有点睡不着，天竺葵的气息像是把他整个人包裹在里面，极为有存在感。
韩至意其实也不介意和别人躺在一起，就是毕业之后这么多年，一直独居，突然来这么一出有点不习惯。
他往后摸了摸今程，摸到了他的大腿，然后感觉到今程身体僵硬了一下。
“还没睡吗？”韩至意问。
“嗯。”
“睡不着？在想什么？”
韩至意感觉今程的头动了动，侧过了身躺着，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没想什么。”今程说。
气氛沉默了两分钟，韩至意没话找话地跟他闲聊：“你之前说，你的名字是自己起的，为什么起这个名字。”
韩至意等了一会儿，就在他以为今程睡着了的时候，今程开口了：“为了记得一个日子。”他用着讲别人的故事一般的口吻，“很久之前，有一个人跟我说，让我记得今天，所以我就把那天刻在了名字上。”
“那天对你很重要吗？”韩至意没想到是因为这个理由。
“很重要。”今程说，“我每次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会想到那天，就会觉得现在在走的路也不是黑的那么伸手不见五指。”
“演员的工作是不是很辛苦。”韩至意睁着眼睛，看向月亮透过帐篷的光，感觉那道光像平行的琴弦，把他的心脏都狠狠揪了一下。
他觉得自己是真的把今程当成弟弟了，听今程这么说，恍然间多出了些心疼。
今程又往这边靠了靠，韩至意感觉整个人都被他包裹了进去，韩至意感觉他的手抬了一下，又放回去了，于是韩至意右手往后伸，抓住他的胳膊放到了自己这边，手掌顺着胳膊滑了一下作为安抚。
今程的手肘搭在韩至意的腰上，整个人的呼吸都轻了，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不会很辛苦，只是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人，很快就过去了。”
韩至意没说话，只是轻轻地拍了拍今程放在他身前的手。
韩至意没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第二天，是沈嘉韵在外面把他们叫起来的。
沈嘉韵把帐篷拉链在起始位置拉来拉去：“至意，今程，醒了没？我把拉链拉开不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吧。”
韩至意被外面的声音吵醒，整个人都还懵着，扭头一看今程早醒了，正支着头看他。
他提了声音跟沈嘉韵应了一声，然后把被子拉过头顶盖住头，指责今程：“你醒了怎么也不叫我。”
今程给他把被子扒开，拽了下他的脸：“别睡了，再睡沈嘉韵直接进来了。”
韩至意被今程推着背，强行坐了起来，强制开机，看了一眼腕表，时间已经八点了。
他平常虽然也赖床，但这个点能起来，足以说明昨天累的今天生物钟都不起作用了。
早饭沈嘉韵去乡亲家买了几张饼，六个人凑活着吃了，然后开始思考怎么赚钱，最起码活过这三天。
最后大家一致决定，每组轮流在家做饭，第一天先把钱凑在一起吃一天，剩下两组去找活干，赚取第二天的经费。
最近几天，镇上正再举行一年两次的慕达大会，游客很多，兼职并不是很难找，而且出去的人镜头肯定会比在家买菜做饭的人多，为了公平起见，三天一组一次。
他们正讨论的时候，导演组突然说：“最后一天晚上，你们所在的区域会有一场晚会，所以第三天不用准备晚上的食材。”
话音落下，周云先开口了：“至意哥，我和林岳做饭不好吃，要不你负责第一天的饮食吧。”
韩至意声音铺平：“那你呢？”
周云想了想，看向沈嘉韵：“嘉韵姐，你们想负责哪天的？”
沈嘉韵当然看出周云的意思，无非就是不想干买菜做饭的活，于是道：“我们负责第二天的。”
周云：“好吧，那我们只能负责第三天的了。”
于是事情就这么订好了，30分钟后，该走的都走了，因为有上次排骨汤的前车之鉴，韩至意完全没报今程能干活的希望，他拍了拍今程的肩膀：“想吃啥，哥给你做。”
刚刚讨论的时候，今程表情一直冷冷的，一句意见也没参与，等人都走了，对着韩至意，嘴巴扬起来露出一口大白牙：“听意哥的。”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