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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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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混沌的黑暗中醒来，入眼便是一只巨大的——Y物。
这是哪？
我像食物一样躺在一只放满鲜花的木板上，被一行人高举着送进一个圆形的平台。
耳边全是嘈杂的人声。
我从木板上坐起。
这里很像古罗马的斗兽场。
石砌的观众席为中心的圆形土台层层高。
入眼的Y物立在正北方，它所在的高台，披着五颜六色的鸡，不，是鸟，不，是一只披着五颜六色鸟毛的人在Yu巫下跳着神婆阿嬷教她的祭祀舞，舞阵很宏大，成千上百个男女簇拥着站在最高处的神巫。
这是商朝级别最高的祭神舞，将向众神献祭最高等的人祭。
而向众神祭祀的权利，整个王朝只有商王有。
所以，我被他们送到了商朝王都？成了商朝级别最高的祭祀祭品？
擂鼓声陡然而起，我来不及细想，托着我进来的男人们把我连着木板丢在地上后立刻化作鸟散。
我嗅到了危险。
两个赤身L体，满身是伤的qiang人被士兵丢了进来，我才从他们晃荡的，让人难以忽视的口口上移到他们面前，赫然发现他们已经朝我过了过来。
我惊雷闪电的从地上跳起，同时明白了——这不是日本小电影的现场版，而是生死局。
我伸手寻找师哥们给我做的小木刀，摸刀的时候无意扫见了身上的繁复衣袍。
白色的宽袖长袍。
用金线钩织的鸟纹图腾镶在衣袍各处，闪得我双目花白。
西面有一群人，他们穿着与我颜色相同的白色衣袍，除了样式不同，他们身上佩戴的金饰多得都快要把他们身上的衣服给淹没。
贵族！
果然是贵族！
在女妹村，别说金饰，连钱，我都没见过。
平时大家穿的都是粗糙的，一片式的葛布衣袍，但凡里面能多件下裳，已经可以算是顶顶富裕的人家了。
我犹豫着要不要把外袍脱下来，两羌人朝我冲了过来。
因为没摸到刀，我只能撒腿狂奔。
看台上刚掀起的起哄声立刻被嘘声取代，而嘘声又很快被惊哗声所淹没。
“痛！”
我被一只手从后抓住头发狠狠甩在了地上，人还未从地上爬起，又被另一个人举至头顶砸向了石砌的围墙。
滚了两圈后，我如一块死鱼般仰面冲天，浑身上下只有眼皮能动。
就在我以为我要被他们送去见他们天神的时候，两男为争抢谁先送我去见上帝打起来了。
我：？
能想象这画面吗？
两个Ｌ男抱在一起，肌肉暴起，身体相连，不断在尘土掀飞的黄土地上翻滚，攻守互换……一时间，眼冒金星的我竟体会到了耽美文doi的美感。
没多久，两男都挂了彩，瘦白的男人压在又壮又黑的黑皮大汉身上，引得全场沸腾。
那瘦白男很得意，他的手已经掐在黑皮男的脖子上，但他并没有立刻送他上路。
就在这时，一只公牛悄然无声的潜进了土台，等瘦白男反应过来，公牛已一跃而起跳上了他的后背。
瘦白男和他身下的黑皮男，两人像是公牛脚下的蹦蹦床，被它反复踩踏，转眼间两个活生生的人就被它被踩成了肉泥。
我一动不动的站着，大脑一片空白。
刺眼的红从模糊不堪的血水里悄然流至我的脚前，眼前一瞬掠过阿嬷自杀时，鲜血溅到我脸上，洒进我眼里的画面。
“阿黎，将自己献给至高无上的神是为人的最高荣誉。”
将自己献给至高无上的神是为人的最高荣誉？
心里机械的重复着她的话，语调越来越嘲讽。
木刀没有摸到，但我摸到了悬在腰带上的凰形玉珏。
我看着双蹄蹬土，准备向我冲过来的公牛，“啪”的一声折断了凤凰的翅膀。
倒吸声在寂静的空气中炸开。
所有人面露惊恐的看着我。
在电视上曾见过斗牛士刺死斗牛的画面与师兄们教我杀人放血的画面交叠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的大脑一片混乱，但出于对生的渴望，对死亡的恐惧，让我完全靠本能做出了反应。
“砰！”一声巨响，仿佛几千吨重的天外陨石砸在了地球上，尘土飞扬，我的眼前像是罩了一层灰色的薄纱。
我急急喘着气，抓着玉珏的手上有什么在一滴滴往下滴着。
周遭安静极了。
安静得仿佛天地间只有我，只有我站在雾霭里，等待死神的收割。
几个呼吸后，冲天人浪平地而起，像扇子一样扇开了我的眼前的薄雾。
公牛，倒在了地上。
一只牛角横在了它的嘴边。
我杀了公牛？
我望向自己的手。
抓着玉珏的手上全是血。
我摊开手，温热的血水自玉珏上滑落，褪开，被我掰下的半片鸟翅依旧通透润泽，甚至，沾了血后，看起来更加的通透润泽。
【她杀了神使】
【她杀了神使】
……
【是天神，是天神助她。】
【是天神！】
……
每个人都张着嘴，每张嘴都在说话。
不一样的脸，面上的表情却出奇的一致。
口口下的祭神舞停了。
我下意识望向西面看台上那群穿着白袍，金饰加身的贵族们。
坐在正中的中年男人满脸怒容的看着我，穿白袍的也都是这个表情。
不知道是不是观众席上的百姓也注意到了这群人的表情，呼喊着【天神助她】【她是神使】的声音一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异口同声，震动天地的呼喊声——【杀了她】。
我紧紧抿紧嘴唇，攥紧了手中的白玦。
我能杀一只牛，但能杀光这么多人吗？
不能。
中年男人倨傲的睥着我，缓缓的抬起了手，立刻有一群人扛着一只金灿灿的九足鼎走了进来。
他要烹了我？！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打起了颤。
没有任何可以逃脱的可能。
我环顾一圈，心里有了答案。
比起被大锅活活烧死，我不如自己给自己一个痛快。
一丝犹豫都没有，下热锅的恐惧占据了zs的恐惧。
我迅速抬起手，那只折翅对向了我的脖子。
【她竟然敢违抗王的命令！】
“啪！”
一块拇指大小的碎石子毫无征兆的打掉了我手中的玉珏。
玉珏落地，我率先体会到了灵魂离体的体验。
西面的白袍堆里站起一个年轻的少年，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面对全场投来的疑惑视线，又有一种藐视王权，藐视神权，藐视一切的猖狂。
他从看台上跳了进来，步履稳健的向我走来，在他的背后，是压着怒气的王，是各色看好戏的人脸。
熠，商王第三子，大商最年轻的大祭司，即将带领我走进成人世界的——雄性。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