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活动的楼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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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食堂也是礼堂。
只要是在规定的时间内，学生们就可以自由来到这里就餐。
大概七点的时候，伊恩五人从位于八楼的格兰芬多塔楼出发，绕着楼梯先下了好几层后，又打开一扇门，穿过挡在前面的帷帐和滑动挡板。
这些错综复杂又隐藏极深的通道，大概算是霍格沃茨城堡的一大建筑特色了。
很多教室和密道都被隐藏着，或是需要对画像念出正确的咒语，或是像这样，大门隐藏在滑动挡板和帷帐之后。
彼得气喘吁吁地跟在他们身后，想到这才只走了一半，不免有些绝望。
“为什么格兰芬多的塔楼会在八楼，其它学院也是这样吗？”
“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在地下，拉文克劳差不多是和我们一样的。”伊恩简洁地回答道。
《校史》里只说了个大概，没有具体描述各个学院的休息室在哪，似乎就像分院仪式一样，这是不能被详细告知的秘密。
又穿过一扇差不多的门后，伊恩五人被挡在了楼梯口。
挡住他们的不是城堡密道，而是两个同样穿着格兰芬多校袍的小女巫。
“伊万斯。”詹姆一眼就看到了莉莉显眼的深红色头发。
昨天发生的那点不愉快，早在睡了一觉后被他忘在脑后，“你们在这干嘛？”
两个小女巫回头看他们，齐刷刷地让开一点位置。
玛丽笑着挥挥手，“嗨，伊恩，你们早上好。”
莉莉则解释道：“楼梯移动了，我们正在等它转回来。”
楼梯口的下方空空荡荡。
原本该接在这里的楼梯不知为何连接去了同层的另一条走廊。
这是城堡的又一大特色。
这里的楼梯时不时就会转动，有时还会突然陷下去一节故意让小巫师踩空，或者只陷下一块吃住小巫师的鞋子。
“好高啊，要是有飞天扫帚就可以直接飞下去了。”詹姆很可惜地说。
他的扫帚美梦被入学清单一句轻飘飘的‘一年级不能带扫帚’的规定给打得粉碎。
下方是一百多英尺高的中庭。
一旦掉下去，可能会直接摔成肉泥。
“我们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等它过来。”西里斯目测了一下从这里到下下一节楼梯的距离，咧嘴笑了笑。
“我觉得我们可以直接跳到另一边的楼梯上——”
说着，他在众人的注视中助跑几步，一跃而下。
直到这时候，反应过来的莉莉、玛丽几人才发出几声迟来的惊呼和尖叫，彼得几乎要被吓晕过去。
好在最终没出什么事。
西里斯稳稳落在下下一节楼梯上，起身后仰头望向他们，挥手得意洋洋地喊话。
“伊恩、詹姆，敢不敢试一下？”
伊恩笑了声，将从袖口掉入手心的魔杖收了回去。
“西里斯，你简直就是疯了！”
莉莉不可置信的大喊和詹姆跃跃欲试的声音同时响起。
“等着，哥们，我绝对跳得比你更低！”
他立刻就要后退助跑，却被莉莉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校袍。
“詹姆·波特！这很危险，你跳不过去的话会掉下去摔死的！”
正兴奋着的詹姆甩开她的手，不耐烦地回击。
“胆小鬼，连这都不敢跳的话，还算什么格兰芬多！”
“你！”莉莉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的绿眼睛愤怒地瞪着詹姆，直到他也成功跳到了下下节楼梯上。
詹姆振臂欢呼，摇头晃脑地冲莉莉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莉莉深深吸了口气，胸膛剧烈起伏。
“看起来很欠揍是不是。”一道声音在她旁边响起。
她想都没想就点头，“是啊，我真想揍那两个家伙一顿！”
说完才反应过来，诧异地扭头看向说话的人，“……伊恩？你不会也要跳吧？”
伊恩笑了笑，安慰她的同时也在安慰着其他人。
“其实你们可以不用这么担心，霍格沃茨城堡虽然会和我们开一些玩笑，但绝对不会真的伤害到我们。”
“这是什么意思？”玛丽不解地问。
“意思就是说——你们可以把它当成一个有生命的、就像分院帽一样的魔法造物。”
伊恩抬手抚摸上楼梯的木制护栏，像摸到了凝固的时间——从建校之日起，它或许就一直存在在这里。
“它只是想和你玩，没想真的伤害甚至杀死你…”
“快点啊，伊恩！”
詹姆和西里斯在下方的楼梯上催促。
伊恩收回手，冲莉莉几人扬起个稍显灿烂的笑容。
如果麦格教授在这，她会意识到此时伊恩的眼神和之前对她说“我父母都死了”的时候如出一辙。
“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们演示一下。”
演示？
怎么演示？
不等几人有所反应，伊恩便向后一仰，任由自己坠向下方毫无遮拦的中庭。
金发在空中扬起，像一缕被风吹散的耀眼阳光，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在这个世上。
“咔哒——”
伴随着古老楼梯的移动声，下方一条竖直延伸的楼梯突然间变换了方向。
它惊险地接住了坠落的小巫师，连台阶都好像是在故意配合他一样，精准垫在了他的脚下。
“谢谢，我就知道你很可靠。”
伊恩拍了拍旁边的扶手，仰头看向上方震惊到失语的众人，优雅地俯身行礼。
就好像刚才只不过是他表演的一场小小的演出。
*
伊恩被众人集火谴责了一顿。
简单点说的话就是，所有人都被他跳下楼去的举动给吓到了。
偏偏之后楼梯就转了回去，好像是故意给莉莉他们创造机会来训斥他一样。
就连喜欢追求刺激的詹姆和西里斯，都是在确认过他真的没受伤后，才开始称赞起他刚才一幕的帅气。
于是之后，便是伊恩、詹姆和西里斯三个人的被骂。
“我感觉我的心现在还在狂跳。”莱姆斯责怪地说。
“如果楼梯稍晚一会儿或者真的不转过来的话，你有想过后果吗？”
“嗯……”伊恩故作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
就在莱姆斯觉得他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时候，他笑着说，“我想我会用一个漂浮咒让自己飞起来。”
莱姆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这也同时堵死了莉莉和玛丽的谴责声。
三人想要继续训斥又找不到理由的不甘目光看得伊恩有些想笑。
“但这真的很帅，是不是？”
彼得小声而崇拜地说，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站在伊恩他们这边。
“没想到你也这么有眼光，彼得。”詹姆立刻欣慰地搭上他的肩膀。
“快走快走，下次我也试试直接跳下去，不过现在还是去填饱肚子吧，我都闻到早饭的香味了。”
“我也闻到了。”
彼得附和着说，加快脚步配合着詹姆大大咧咧的步伐。
两人走在前面，率先进了礼堂。
*
相比昨晚丰盛的开学大餐，霍格沃茨的早饭算不上有多么丰富，但也已经很不错了。
如果是个自制力比较差的小巫师，不出一两个月，可能就会从营养不良变成营养过剩。
伊恩没有吃太多。
一杯牛奶、两张馅饼下肚后，他就放下刀叉，等待詹姆他们吃完早饭。
莉莉和玛丽没有和他们坐在一起。
更详细点说就是，莉莉和詹姆又吵架了——因为斯莱特林长桌上的斯内普。
对方不知道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在哪，也不知道莉莉什么时候会来礼堂吃饭，就早早来到这里一直等到了现在。
他们到礼堂的时候，斯内普孤零零地坐着，看起来可怜又孤独。
当然，是在莉莉眼里的孤独。
詹姆只怀疑莉莉瞎了眼。
长桌上吃饭的人很多。
猫头鹰一只只飞来，带着大包小包飞向各自的主人。
伊恩抬起手，接住“咕咕”叫着的黄金，喂给它几块煎肉。
“还没写呢，等会儿你到格兰芬多塔楼吧。”
“写什么？”西里斯好奇问，抬起手指蹭了蹭黄金脖子上的软毛。
黄金扭过脑袋盯着他看了会儿，“咕咕”叫了几声。
伊恩实时翻译，“它说你看起来不错，如果能给它买零食的话，它也愿意给你送信。”
“哈哈，是这样吗？那我可真是荣幸。”西里斯开心地笑了笑，不知想到什么又微微收敛笑意。
“不过我应该不需要你送信，黄金，我的分院结果大概已经被我那个爱管闲事的堂姐写信送回家了。”
“你可以再写一封信，气他们两遍。”
詹姆嚼着食物提议。
西里斯咧嘴笑笑，“这个主意不错，希望他们不会把怒火发泄在猫头鹰身上。”
“你可以给你弟弟写信，你和你弟弟的关系也很糟糕吗？”
伊恩好奇询问，“不方便说的话就当我没问。”
至少就那天丽痕书店的见面来看，西里斯和弟弟的关系应该没有那么糟糕。
而且在列车上，西里斯还说过叔叔是他家族里唯二比较喜欢的人之一，那另一个应该就是弟弟了吧。
西里斯皱了皱眉，一段较长的沉默后，在伊恩想为自己的冒昧道歉时，他厌烦地说。
“如果他没有那么听话的话，我们的关系应该会好一点吧。”
说这话时，他没有看任何人，只瞪着餐盘里剩下的食物，像盯着什么洪水猛兽。
“写信吧，你该给他写一封信。”伊恩直截了当地说。
在西里斯皱眉看来时，他笑起来，金发下眼带挑衅。
“当然，如果你怕他回信骂你的话，就当我没说好了。”
“哈，我会怕他？！”西里斯翻了个白眼，带着燃烧起的斗志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轻松。
“我回去就给他写信！”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活动的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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