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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生财之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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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告知。待钧天关闭后，我会前去探查一番。若有所得，我会设法说与你听。另，明心莲莲子珍贵异常，容易引起他人觊觎。切记莫要再将此事外传。”
传讯完毕，玉鹤落回掌中，静止不动。
秦度玄收起玉鹤，轻出了一口气。
斫晦前辈的确对她多有关照，担心她身怀重宝会引发祸端，还特意在最后叮嘱了那么一句。
那处星空穹顶的墓室里，确实多有古怪。但以秦度玄有限的阵法造诣，实在是看不出更多的东西。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办。现在有斫晦前辈接手，自己也可以暂时将这件事放在脑后了。
想到这儿，她整了整衣裳，收拾好心情，继续在周围探索起来。
此后三日，风平浪静。
嗯……也不能说完全没事。
拜秦度玄留在商熠之发冠上的那道剑气所赐，这三天里，问道宗和天穹剑宗的人直接打起来了。
最初还只是温寻锋和商熠之之间的个人恩怨问题。
被商熠之联手同门和其他门派弟子、散修坑了一把，以致错失前三，温寻锋肚子里窝着的火气可想而知。所以他进入宫室后根本不想寻找什么机缘，直接就奔着寻仇去了。
商熠之倒是有心避让，可有秦度玄留下的那道剑气引路，不管他躲在哪，都会被温寻锋快速找出，纠缠着打上一架。
商熠之倒也不笨，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身上可能被留下了什么记号。但一来，他是法修，对剑气并不敏感；二来，标记留在头顶，他也很难靠自己观察到。所以商熠之只能被动逃窜，一直等到他的同门也进来后，才找到了问题所在。
可惜，那个时候，商熠之的火气也已经被激出来了。
毕竟任谁叫别人撵着追了两三个时辰，都不可能轻易揭过，当作无事发生的。
尤其事涉宗门颜面，商熠之也不想显得自己软弱可欺。
有了帮手，他自然要把丢了的场子找回来。
于是，商熠之和同门配合，给温寻锋设下了一个圈套。
不幸踏入陷阱的温寻锋，在对面两个人的联手下，结结实实地吃了一个亏。
本来就看不起商熠之靠同门做帮手，这次又被他带人暗算，温寻锋这下更是生气。
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温寻锋也撸起袖子，开始叫人。
就这样，两边的人越喊越多，打得也是越来越难分难舍。
不过他们两宗干架，倒是方便了别的人。
没了两座势力最强的大山压制，其余门派的弟子和散修们如鱼得水。只要注意避开混战的区域，就能在宫室内自由行动。
偶尔无聊了，甚至还能去观摩一下两宗对战，日子简直不要太惬意。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仙木湖畔。
在七名化神大能的合作之下，半空中的裂缝再次被撑了开来，形成了一个稳定的通道。
伴随着牵引光芒亮起，钧天之内参与试炼的弟子们化作一道道流光，顺着玉符的指引，冲出裂缝。
秦度玄稳稳落地，转头就对上了牧非烟投来的询问目光。
她笑着朝自家师尊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一切顺利，随后便迈步向着临渊营地的方向走去。
谁知才刚迈出去两步，身后就响起了两个重物砸地的声音。
扭头一看，是掉下来的温寻锋和商熠之。
许是刚被传送，没有反应过来，两人还保持着互相扭打的姿势。手比脑子快的温寻锋甚至还见缝插针地朝商熠之脸上锤了两把。
围观的人群立刻发出一阵惊呼。
负责协调各方的祝容宜见势不妙，连忙示意门下弟子上前分开他们。
可惜还在气头上的两人哪是这么容易能被分开的。太素阁的弟子们努力了半天，不仅没分开两人，反倒还无辜受累，挨了好几下打。
更糟糕的是，后面陆陆续续又掉出来好几对打成一团的两宗弟子。
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动手，实在是有够丢人。秦度玄清楚地看到，问道宗和天穹剑宗两位化神长老的脸色俱是一沉。
空中传来两道冷哼声，随即，两股巨力同时卷下，不由分说地掰开了为首的二人。
被强行叫停，温寻锋还挺不服气。他脸上挂着明晃晃的愤怒，对着商熠之瞪了一眼，随后拂袖而去。
商熠之倒是被唤回了些许理智，还给天穹剑宗赔了罪。只是他的伪装功夫还不够到家，根本没法维持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假面，那张气歪了的脸使得赔罪行为毫无说服力。
这般形态，和他平日里的行事作风大相径庭。
秦度玄清楚地听到，身边太素阁的女修们发出了充满遗憾的哀叹。
商熠之的谦谦君子人设算是毁了。
原本只是想给他找点麻烦，不想却意外撕开了他的假面，这趟钧天之行可真是收获颇丰啊。
这样想着，罪魁祸首扫了一眼周围人的表情，深藏功名地隐入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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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往年流程，钧天关闭之后，各宗各派还会彼此互相交（攀）流（比）一番，看看谁家弟子今年收获最多。
可惜，今年闹出了两宗弟子当众打架斗殴的事情，问道、天穹两宗领队的长老深感丢人，谁也不肯久留，早早地就开始收拾东西了。
打头的两尊大神不想显摆，底下的小门小派自然也要顾忌他们的情绪。于是原定的交流会就这样被取消了。
牧非烟来通知弟子们收拾行囊的时候，脸上还挂着毫不遮掩的幸灾乐祸。
看她这副模样，秦度玄就知道，自家师尊刚才一定是留在现场，愉快地看完了全程的热闹。
果不其然，嘱咐完弟子们后，牧非烟就一头扎进了自己的帐篷。秦度玄进去的时候，正好撞见她从储物袋里取出了一把还影符。
还影符，一种高等符箓。作用是还原自身记忆，并将相应的画面转刻到玉简之内。
因为价格并不低廉，所以它通常只被用于复刻部分重要记忆。
秦度玄看着自家师尊手里厚厚一打符纸，难得沉默了一下。
见到徒弟进来，牧非烟也不生气，反而兴高采烈地向她招了招手：“皎皎，快来。”
“我正准备把刚才的场景多复刻几份，给你另外两位师尊送回去。你要么？我也给你做一份。保证从头到尾，没有半点遗漏，再没有人比我看得更全！”
秦度玄：……
那可不？在场这么多人，想看的实力不够，实力够的脸皮不厚。也就您，既不怕挨揍，又不怕白眼。
秦度玄一边腹诽，一边真情实感地说道：“师尊，您是真的看热闹不嫌事大啊。”
牧非烟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哪有什么大事。那两个老家伙谁也打不过我。我想看就看，他们奈何我不得。”
说着，她撕开一张还影符，快速转录了一份记忆出来：“啧啧啧。你说，这一份要是拿出去卖，该收多少钱？”
“您缺钱花了？”
“那倒不缺。不过既然有机会，该赚还是要赚的嘛。咱们临渊养着这么多弟子，我找点生财之道，你掌门师尊也能轻松一些啊。”
这话说得倒是在理。
秦度玄上辈子也是管理过门派的，知道临渊的财政情况。
平心而论，临渊并不穷。
因为冥妖的存在，除开最南端的巫族之外，炎洲就只有临渊剑派这一个宗门，炎洲地底的灵石矿脉自然就全数归临渊所有。
只是，冥渊截断并侵染了炎洲绝大多数的灵脉，余下可供开采灵石的矿脉并不算多。
再加上炎洲总共只有两座城池，经商赚钱的路子也十分有限。
这些年来，虽有宿明徽尽力打理，但临渊剑派也只能做到收支平衡，确实攒不下什么家底。
秦度玄看向还在复刻记忆的牧非烟：“……师尊可以便宜卖几份出去。”
“啊？”牧非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便宜卖？”
“还影符价格不低，用起来还颇耗费神识。您就是全心投入去做，能复刻的数量也是有限的。真想赚钱，就不能指望卖给普通人。”
这番有理有据的分析一下就说动了牧非烟。她放下手中符纸，转过身来，好奇地寻问道：“那我们要卖给谁？”
“当然是问道宗和天穹剑宗啊。”秦度玄微微一笑，“愿意为了看两个大宗门笑话而花大价钱的人不多。但作为这场笑话的主人公，他们一定很愿意花钱买断您的记忆。”
先低价卖几份玉简，让这个斗殴画面散播出去。等舆论起来了，不愁冤大头不主动送上门来。
而且还影符复刻出来的记忆画面，是很难再进行二次复刻的。就算把玉简卖出去，但记忆画面的源头还是掌握在牧非烟手里。筹码在手，她有的是谈条件的余地。
脑袋灵光的牧非烟只略一思索，就想明白了自家徒弟这个建议的关窍所在。
“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徒弟！”她快速朝秦度玄比了个大拇指，随即抓起还影符，“你等着，我这就先做个几份出来。”
正好趁着现在人多，先散一些出去！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