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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我的孩子不姓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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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一依就是我的女儿。”赵羽西狠狠地盯着何驰,恨不得马上冲上去给他一巴掌。
“哦?凭什么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赵家什么时候不关门了。”何驰笑呵呵的看着赵羽西,突然冒出来的孩子,谁信啊。
“何驰,你有病就去看,别在这里犯病。”赵羽西怒从心起,这个男人一脸欠揍的样子。
“要不烦劳你打个120?顺便验验你孩子的真假。”何驰满不在乎的瞧了她一眼,这就急了?
“你怎么不验验你和钟鱼的孩子,我的孩子用不着你管。”赵羽西感觉自己就要压制不住心里的怒火。
“我的孩子,不管以后他姓何还是姓钟他都不会姓赵。”何驰挑着嘴角,满脸的讥讽。
爸爸让给你了,姓氏让给你了,但是这不代表我没底线会一直让下去,就如你永远上不去的三楼。
“够了。”赵国明一拍桌子,他也是怀疑赵羽西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孩子,但是何驰的话深深刺痛了他“你去和那孩子做个亲子鉴定。”
“爸。”赵羽西不可置信得盯着赵国明,她的爸爸也不相信她,那他凭什么信何驰。
“好了,你的孩子你怕什么。”赵国明感觉自己快要被赵羽西气死了,深吸了一口气脸色也慢慢柔和起来,他也不希望公司消失在马兆的合作列表里“何驰,啥时候和你那个小助理去看看你陈叔。”
“陈叔给不给面子见我还得看看他这干闺女给不给开后门。”满是为难的脸上藏着一颗幸灾乐祸的心。
他非常肯定,就算他领着一个陌生的孩子站在这里,说他是自己的孩子,赵国明也不会让他去做亲子鉴定,而他让赵羽西去做亲子鉴定,也不过是想用那张纸给她铺路。
但是在天成里面,你怎么给她铺的路,我就怎么一块一块给你拆下来。
刘琪和钟鱼回了办公室后,刘琪回座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是上次何驰买的耳钉。
“嗯,上次你落下的。”刘琪把盒子递到钟鱼手里,看着有些颓败得钟鱼开口“Be you own light,做你自己的光。”
“谢谢哦。”钟鱼拿过盒子心不在焉的摆楞着。
“谢你家何驰去吧。”这个好人她就不当了。
“何驰?”钟鱼摸了摸右耳上的耳钉,和何驰什么关系?
“对啊,他买的,我借光。”刘琪也不自然的捏了捏耳钉,耳朵已经都好了“哦对,还有你的衣服,手机等等,都是你家何总买的,心里不要太有负担啊。”
“都是他买的?”钟鱼瞪大眼睛,她一直以为的是刘琪,原来是他,怪不得田凯给自己那盒晕车药的时候感觉怪怪的。
“这个你不用怀疑,做好事这块我从来都留名。”刘琪闭了下眼睛给予肯定,背黑锅不舒服,这背白锅也不咋痛快。
他,对自己做的这些是不是也像自己钉在右耳上的期待,就如颈间的玛瑙小红鱼,嘴上说着冰冷的拒绝,转手就做成项链捧到自己眼前。
“怎么?感动了?”刘琪看着钟鱼的样子心里也有一丝羡慕。
“刘琪。”钟鱼直接不好意思的捏了刘琪一把,这丫头学坏了。
“好了好了,不闹你了,我们先去找吴总把事情搞清楚。”刘琪挡下钟鱼的手,不在取笑她。
“好。”
两个人并排出了办公室往项目部走去。
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透过玻璃门看到是刘琪和钟鱼,吴保国起身把两人迎了进来。
“田总?”刘琪看了看,办公室并没有其他人。
“呦,这么会不见刘大美女就找我?”走到门口听到刘琪说自己,田凯紧忙出声。
“贫嘴。咱们抓紧时间先让吴总说下怎么回事。”刘琪一边坐下一边开口。
“好,那麻烦吴总您了。”田凯跟着坐下,让吴保国讲述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田总客气了。”坐在另一边沙发上的吴保国吸了一口气,开始讲了起来“这个女孩是一个包工头带过来的,上工时从塔梯上掉下来,最先发现的人打了120,人是在去医院的路上没的,医生抢救半天也没抢救过来,可惜了。”
“联系到她家人了吗?”田凯大概是明白了怎么回事,想到会议上吴保国说问题是无人认领尸体。
“找到是找到了,开始说得时候还好好的,可是后来一说女孩有很大一部分过错,就说到时候甭管赔多少钱打给他们就好了,其他的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他们不管。”
“这个女人没有配备安全措施,我们的安全员有没有阻拦她继续作业?”田凯想了想还从细节点开始问起。
“有,甲方的安全员带有记录仪,多次喊话女子并让人阻止她作业,她均未听从,也没有按照安全员要求停止作业,所以甲方拒绝赔偿,同时也在追责这个包工头。”吴保国皱着眉回答。
“那她有没有高空作业证?”田凯一阵无语,这是自己都不珍惜自己啊。
“没有。”吴保国回答的很快。
“她有没有保险?”田凯进一步问道。
“只有我们的人才有团体险。”吴保国摇了摇头,那几个包工头手里的临时工今天来明天不来的,很难管理。
“那边包工头怎么说?还有这个女孩家庭情况怎么样?”田凯叹了口气,这事很棘手。
“那个包工头早就跑了,另外就是从他们一起来的工友口中打听,她家条件不太好,有七八个孩子,她排行老七,在家也挺不受待见就出来打工了。”吴保国尽量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我们现在先让不规范的施工队停止施工,等他们都规范了在动工。”有些无奈,可是事情还是需要解决的。
“已经让那些包工头把临时工都遣散了,下面的分包也大多提供了保险证明。”吴保国没想到事情比他想的还要乱。
“不能提供保险证明的不要同意工人上工。”田凯顿了顿“其实认领尸体是小事,只是…”说了一半他也不想再往下去说。
“只是?”听到他说是小事,吴保国松了口气,毕竟人是在自己的工作区出事。
“等通知吧。”说完田凯起身后又对着刘琪和钟鱼开口“咱们先走。”
几个人一同回了行政办公室,何驰正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悠哉悠哉,今天他这仗打的漂亮。
“我去找何老二。”田凯推开里间办公室的门,一屁股坐在了何驰对面,只剩下面面相觑得两个人在外面看着他们两个在办公室里说着什么。
“爸,你为什非得要亲子鉴定。”赵羽西皱着眉,追着赵国明进了董事长办公室。
“你怎么还不懂?不是我要,是何驰要。”说完瞥了眼气鼓鼓的赵羽西柔声道“你知不知道,你有了这亲子鉴定就可以堵住他的嘴,你想去行政我也可以帮你安排,他看在你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的份上还能不给你口饭吃?”
“爸,我又不是要饭的,不用他给口饭吃。”赵羽西一听说需要何驰赏饭吃顿时更加不悦。
“现在我在,你妈在还能护着你,有一天护不住你了,你拿什么护着你的孩子?”赵国明心里一种说不清的情愫蔓延在心头,自己做错的事自己要承担啊。
“我…”赵羽西想要说什么才发现,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可以伸手要伸手拿,要是他们不在了,她真的能护住一依吗。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伤害何驰了,这么多年他对自己冷陌,对赵安怡冷陌,就连赵国明,他也是像对待一位客人一样。
“我知道了。”赵羽西突然就感觉自己像是丢了魂一样,今天才发现自己这般没用,就连赵安怡给她银行卡的时候,她都不曾为自己的未来担忧过。
傍晚,有些失魂落魄的马小帅在车里睡了一觉又一觉,浑浑噩噩,他不想回家,那怕那盏灯一直亮着。
“我给过你机会了。”呵呵,脑袋里回旋着那句冰冷入骨的话,他没有在贾芳为难她的时候立刻做出抉择,没有在她最需要人保护的时候出现,脑海里还有上海出差时候李总的那句“她过的很苦,很难。”
拉开手抽拿出那本已经破损了的日记本,一页一页打开看着,猩红染上眸子,该怎么释放心里的痛。
又翻来一页,是钟鱼那丑歪歪的字:
马小帅,我又梦到你了,真好。
那天下着沙,走在你旁边,你突然和我说你朋友说我长的不好看,我忍着内心的伤感,笑着说没事,初始是因为长相,长久是因为内心,可心里还是伤感,大约是心里已经知道了你也是这么想的。
一会的功夫起了风,卷着沙,看到你满面尘沙,我一个转身挡在了你前面,慢慢的你可以睁开眼,看到我,我也看到你笑了。
你说你不喜欢被女人保护,但是心里还是很温暖,我和你调换位置,我说你用你的背为我挡沙,我用我的眼为你看路。
那时我感觉到你手心里的温度,我还笑着和你说,我要保护你,以后谁欺负你也不行,哪怕是你爸妈也不可以。
马小帅握着笔记本的手有些颤抖,他有多少次想一页一页翻下去就有多少次怕自己坚持不住去她家楼下找她问个明白。
可是活的明明白白,说的明明白白的一直都是她,自己却还要打着问个明白的借口在她的世界横冲直撞。
趴在方向盘上不小心按了下喇叭,车子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难过,发出嘶哑的长鸣,马小帅起身揉了揉眼睛,靠在后背上又随手翻了一页。
“你是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唯一神殿。”
“我今天又打两个耳洞,因为一边一个总感觉是分离,我打了两个他们就可以肩并肩的排排站了,右边的7个就是有个期待,你说我聪不聪明,就连钟旗的名字也都是我的期待。”
“钟旗,钟旗,钟鱼的期待。”
马小帅猛地合上本子,他不敢在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