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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你不喜欢我就送我去福利院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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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回家好不好。”钟鱼想了半天，李雪大约是想把这个孩子赔给自己。
“你还没洗脸刷牙。”小女孩也不回答，只是提醒钟鱼还去刷牙洗脸了。
钟鱼暗暗叹息，这个小女孩也太不小孩了吧，算了，先去刷牙洗脸。
刷完牙洗了脸，钟鱼再次回到小女孩身边看着她，她就不信，她还能淡定。
“那个很凶的男人还在外面，他在等你吃早饭。”看着钟鱼，女孩依然淡定开口，肚子也跟着传来咕噜声。
钟鱼差点破防，她已经忘了何驰被她关在了门外。
“那先去吃早饭吧。”
说完起身向外走去，小女孩起身走了两步拉住钟鱼的手，钟鱼愣了一下也没多想，领着她开了房们。
门外也从一个变成了三个，何驰，田凯和邵辉正在一起说着什么，看到钟鱼领着小女孩也停了下来。
“先去吃饭吧。”看着领着小女孩的钟鱼，何驰也只好等着吃完饭再说。
到了早餐区，几个人拿好早餐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
“你叫什么名字？”田凯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小女孩开口。
小女孩也不说话，继续咬着手里的包子。
“你家大人没告诉你不回答别人的话很没礼貌吗？”田凯突然觉得有点意思啊。
“老师告诉我们不能和陌生人说话。”这句话小女孩是对着旁边的钟鱼说的。
邵辉和何驰差点笑出了声，这孩子挺会啊。
“哎，小孩，你家大人是谁，叫过来。”田凯顿觉没了面子，好歹自己也是很有名头的好不好。
“那我也是陌生人啊。”自己和她也是见第二面。
“她让我自己选，是去福利院还是去找你。”小女孩继续吃着包子，淡定从容。
“谁？你妈妈吗？”听到这里，钟鱼也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她说你愿意要我你就是我的新妈妈，你不要我，让我自己去福利院。”好像笃定会钟鱼会接受她一样“你带着我吧，我会保护你，等你老了，我养你。”
“你养她？”田凯憋住笑，很认真的看着小女孩。
何驰和邵辉也有些震惊的看着小女孩，不是因为她的敢说，而是因为她眼里的坚定。
女孩也不回答田凯，就是偏着头看着钟鱼，好像别人都与她无关。
“我和你爸爸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你不要有任何负担，每个孩子都应该在妈妈身边，知道吗？”钟鱼想到昨天女孩的那句话，她不想小女孩这么小就背负成人的恩怨。
“那是你们大人的事，我只想跟着你，你要是不要我就送我去福利院吧，等我长大了再找你。”女孩也不哭不闹，继续吃着早餐，只是低头的刹那，她眼里很受伤。
吃好最后一口粥，小女孩坐在一边安静的等待着，等几个人慢慢吃饭，大家的目光都不时的看向小女孩，却没人再开口。
“我有东西给你，在书包里。”见几个人都吃完饭，小女孩开口。
钟鱼点了点头，几个人起身离开，小女孩伸手又抓住钟鱼的手，和她一起并排往酒店房间走去。
何驰，田凯和好几天没出现的邵辉一起跟着去了钟鱼的房间，几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小女孩熟练的拉开书包，扒开几件衣服，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钟鱼。
钟鱼拉开信封，从里面抽出几张信纸，随后一张卡片发出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低头看去，那是钟鱼给李雪的那张卡，小女孩弯腰捡起递给有些愣神的钟鱼，几个人的目光也看向那张卡。
那是马兆公司赔给钟鱼的补偿金。
钟鱼眼睛一酸，她把卡又还给自己她怎么生活，可能只有自己知道她会面对怎样的生活，会有多么难。
接过银行卡放在了茶几上，钟鱼打开信纸，字迹凌乱不堪，却也能看的出写的是什么。
钟小姐，谢谢您，我已经走了，带着其他的四个孩子。
我知道未来的生活会很难，但是我也相信难不过在他家的日子，殷江没有死的时候我就决定要带着孩子们离开了，只是一直没有勇气。
现在他死了，本以为可以过些平常的日子，可是他的母亲抢夺老五，只要孙子不认其他，他大哥还要把我们都赶出去，说房子是老殷家的，为了老五不被他们抢走，在你看到信的时候我已经带着其他的孩子走了。
这样也好，老大从小最懂事，她挨打挨骂最多，每次殷江动手都是她挡在我面前，所以殷江最不待见的也是这个孩子，总想把她送出去，可是年龄大了没人要，但是她真的很懂事。
我听到医生说过你没生过孩子就被殷江伤害成这样，真的很对不起，我把最懂事的孩子交给你，也希望你可以善待她。
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她，就让她去福利院吧，我能力有限，不能让所有的孩子都跟着我受苦受难。
钟小姐，对不起，也谢谢您，您的钱我们不能要，如果您帮我就把老大带在身边，善待她，她一定会做到的。
钟鱼看着有眼泪落在纸张上的痕迹，她读懂了李雪的无奈和决绝，她哪里是在权衡利弊，她是在破釜沉舟。
抬头看着安静的坐在旁边的小女孩，钟鱼翻来下一页，是同意将小女孩交给自己扶养的同意书、户口本复印件、以及一些需要办理过户扶养的证明，。
还有一位户口本内页，内页上写着她叫殷苗。
看完后钟鱼把殷苗交给自己的资料递给何驰，钟鱼的眉紧紧皱着，她有一刻慌了，她不知道怎么面对殷苗，想起钟旗小时候的艰难，她很心疼李雪，那是四个啊。
她本来对着殷江有满满的恨意，却又被李雪的悲苦划去。
何驰看完只是皱了皱眉又递给田凯。
田凯一页一页翻来，看后又给了邵辉，几个人相互看过目光都盯着小女孩，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何驰拍了拍田凯的肩膀，起身去了卧室，两人商量了一下又对着钟鱼招了招手。
起身的那一刻，殷苗伸手拽住钟鱼“留下我吧。”
简短的几个字里，满是祈求，眼睛里也不是开始的淡定，她感受到了那几个人好像不喜欢自己。
“没事的，坐下等我一会。”有些撒面对她眼里的乞求，钟鱼进了卧室。
“你怎么想的？”何驰见钟鱼进来，率先开了口，声音极低。
“我不知道。”钟鱼很乱，很乱，脑子里乱乱的。
“如果你想留下她，这些材料配合公安机关可以办理领养手续，如果你不想，我们就报警送找她的家人，如果找不到就送她去福利院。”田凯给予了解答。
“先找找她的家人吧，孩子总要在妈妈身边才对。”钟鱼忍住悲伤，做了决定。
田凯掏出手机报了警，警察也在片刻后到了酒店。
几个人领着殷苗一起下了楼，见到警察那一刻，殷苗眼里闪过慌张，她看着钟鱼，她不相信自己吗。
“您好，这是材料，能先去她的家里吗？”田凯上前一步率先和警察开始了交流。
警察看到田凯也有些头大，又是这个律师。
接过材料翻看过后点了点头。
警察前面开着警车，田凯开着何驰的车跟着警车。
很快进了村子，来到李雪家门前，里面几个男人在拆拆卸卸。
“哪位是户主？”警察率先开了口。
“我，我是。”一个中年男人挺着肚子看到是警察，紧忙两部跑了过来。
“姓名？”警察按了一下肩膀上的记录仪开始询问。
“您有什么事吗？”看着严肃的警察，男人感觉不好，后面又跟着几个陌生人。
警察对着后面的小女孩招招手“过来。”
殷苗抬头看着钟鱼，钟鱼牵着殷苗走到警察前面。
“认识他吗？”警察问向殷苗。
“不认识。”殷苗摇了摇头。
男人听到殷苗说不认识自己，跟着笑了笑，买了个房子怎么还把警察招来了。
“这房子是你的吗？”警察跟着开口。
“是啊，昨天买的，您先进来等下我。”说完领着警察进了院子，男人回屋取了些东西递给警察“我们这农村买房都是写字给房契和房本，这个是我们的交易证明，75万我也都给了，这是转账证明。”
警察结果看了一眼没问题后又把材料递给何田凯，有个律师真是让人头疼。
田凯翻看了一遍后又对着何驰点了点头，何驰伸手拉住钟鱼的手，冰凉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何驰用力握了握让她安心却差点让钟鱼没忍住悲伤。
警察又看了眼小女孩，蹲下身子和小女孩平视“这个村还有你的亲人吗？”
殷苗摇了摇头，有血缘关系的有，但是亲人却没有了。
警察掏出手机给派出所的户籍科打了过去，问了一阵后又往几人这边走了过来。
“她的奶奶还在村子里，还有她的大伯，我们去看看吧。”说完也不等别人应答，带着另外几个警察继续往前走去。
一行人走过几条土路，七拐八拐来到另一户门前，砸了半天也没见开门，砸门的警察回身摇了摇头又往另外一边走去。
来到另一户门前停下，钟鱼感觉到领着的殷苗有些不对劲，再看过去，殷苗已经挣脱自己的手。
“你把我送去福利院吧，我长大了再去北京找你。”小女孩突然就妥协了，她不跟着钟鱼了。
钟鱼不解，跟着自己不比在家人身边好吗？她明明一直要跟着自己的，为什么到了这扇门前就放弃了。
钟鱼才要说话就见警察已经敲开的房门，出来的是一个老太太，正事昨天在李雪家见到的，是殷苗的奶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