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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上赶着倒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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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临其实不知道,在故丞搬来的第三天,他就跟季言见过面了。
那个时候的他被季言抱在怀中,迎面已经昏睡过去,却还是会发出梦呓。
听上去又可怜又好笑。
大约是注意到了故丞的目光,季言把人抱紧了,侧过身去遮挡住视线,他一直都有很强的占有欲。
但故丞还是瞧见了,那细白的脚腕骨上可怖的指痕,是某种宣告,不过幸好他将自己的发色和瞳眸都遮盖住,至少季言瞧不出来他是谁。
他像恶鬼一样瞧着那节脚腕骨。
他其实在很早之前就见过时临了,在他还没有完全成为季言的小情人之前,他就见过了。
这样说来,一开始自己也是他的目标之一,只是因为某种原因被他放弃了。
故丞靠着浴室的墙,微微阖眼,
早知道当时就顺水推舟了,不然后面也不会看见他被人压在电梯里索吻的画面,该说季言这家伙太肆无忌惮了吗,见那样压着少年死死吻着。
“哈……”
故丞被温水泡红的手捂着自己红得诡异的脸蛋,然后轻笑一声,此时此刻满脑子都是幻想的把人吃掉的想法,这让他满足地感慨着。
……
时临的小房子不太隔音,这是他一早就知道的事,但他怎么也没有想过季言居然会逼迫他发出声音。
到最后他脑子一片空白,思维全都散掉,只能任人摆布。
“把你这边的小屋子退掉好不好?”
“不、不要……”
时临用尽一切力气拒绝着。
“你不想跟我住在一起吗,不是你说你爱我爱得无法自拔,所以想要和我住在一起,希望能够天天睁开眼都能看我?”
当时为了能够接近季言,把这个得到手,他说过了太多动听但不切实际的话语。
“我哈……一起,但我需要、私人空间。”
床上的少年说话断断续续的,每一下都击溃了他。
白嫩的双手紧紧揪着床单,泪水打湿了枕头。
“所以是骗我的吗,嗯?”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逗弄他。
时临无助地哭泣着,“……没有。”
“小骗子。”
清脆的声音响起,时临那双眼不可置信地瞪大了,这人怎么可以打他屁股,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身体的抗拒非常明显,身后的男人倒吸一口气,死死摁着他的腰,“别乱动,你是要我死吗,小骗子?”
时临有苦难言,只是这点间隙倒是让他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在心里盘算着总得趁机讨点什么。
季言倒是无所谓,跟小狐狸相处了两三年,又怎么会看不透这一点小心思呢。
他有的是钱,所以时临每次讨要的东西于他而言,都不是什么难事。
“时临。”
少年被翻过来,面对着男人。
时临很清楚这个时候应该做些什么,他拥抱着男人的脖子,然后小声啜泣着,“你刚刚打得我好疼。”
季言亲昵地蹭了他的脸蛋。
“说吧,又想要什么?”
时临讨好地亲了下男人的下巴,“我想要你公司的股份,你之前分明答应过我,会给我的。”
公司的股份?
季言把人搂紧,抱起来。
所谓狮子大开口大约就是如此,他之前说的是会让时临来他的公司里面上班,他会给他安排一个仅次于他的职位,可是少年不要。
他似乎有其他的打算,也不愿意在过多人的视线中暴露自己。
大部分人只知道季言养了哥貌美的小情儿,但不知道这个小情儿是谁。
只有极少极少一部分人,猜测到了但是不敢声张,只是因为是时临要求的。
少年从始至终都在谋划着什么,却不愿意告诉季言,只是在他会出席重要场合的时候让他邀请自己一同前往。
季言垂眸望着怀里的人,然后狠狠掐着他的下巴吻上去,攻略城池。
“好啊。”一吻毕,季言笑着道,“跟我结婚,当季夫人,我就把股份转给你。”
他说完这话,掌心从胸口处慢慢向下,停留在他的小腹上。
“好不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轻飘飘的,像是在询问,又像是某种警告。
时临被这话吓得清醒了不少,他看向男人的双眸,确定他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之后,空气顿时变得有些古怪。
他是很想要季言公司的股份不错,但这并不代表着他愿意被婚姻所束缚,更不想成为季言口中的季夫人。
他很清楚要是真的像他这么说的做,那么股份是有了,但他也别想再出季家大门一步了。
如果只是目前的身份,他或许可以毫不犹豫地利用面前的人,但是一旦身份转换,他极有可能变成眼前这个人真正意义上的金丝雀。
他见过那些上流人士难堪的一幕,他不想成为那样的角色。
“怎么,不愿意?”季言察觉到时临地沉默之后,气息开始变得恐怖,“有多少人想要成为季夫人,你居然还不愿意?”
季言把人抱起来,“果然你说的那些话都是欺骗我,利用我。”
时临刚想要说不是,就被人捂住了嘴。
“你这张嘴说的话,不是很好听,也不诚实,我还是更喜欢你另外一张嘴。”
才稍稍歇息了一下,就再次被拖进欲/望的深渊中。
浑身上下的皮肤都在被人细细品味着。
热气从脸上一路向下,他阻拦的双手也被高高束起,屋子里的灯光直到他昏过去再醒来也没有暗下来过。
他听到季言好几次都在自己耳边骂自己是小骗子。
什么不愿暴露身份是为了保护你和我……全都是骗人的假话。
“既然那么想要股份,为什么不答应我呢?”
季言浑身颤抖,然后在时临的喉结那处咬了下,不轻不重刚好能够留下痕迹,至少两三天内是不会消的。
时临唇瓣分离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只剩下呻/吟。
他又有什么错呢,他只是想要往上爬而已,他只是想要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罢了。
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可以只怪他一个人呢。
但这种话语断断是不能说出来的,否则他真的别想看见明天的太阳了。
时临踹着季言的腰,流露出男人最爱的神色。
“我不是不愿意,我只是想要能够成为匹配的上你的人,我不想要他们在提起我的时候,嘲笑你,说我只是一个你的附属品。”
“我有什么错呢?”
“我只是想要能够努力站在跟你一样的高度的时候,再拿到季夫人这个角色。”
少年模样可怜又自强,眼中的坚韧和委屈一时间让季言都有些怀疑自我了。
他看着时临的泪水从眼眶中涌出来,他心疼地擦拭掉眼泪。
“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考虑好,宝宝别哭了,不就是股份吗,我给你就是了。”
季言怎么也没想过,未来的他会因为此时的自己做出的决定,而无能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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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政府近日宣布,要为军校广招人才……”
时临躺在沙发上瞧着今日的新闻,两条小腿翘啊翘。
距离季言答应自己要给股份的事情已经过去快一周了,但他丝毫不担心男人会出尔反尔,大不了再从其他的地方一点一点抠出来就是了。
只可惜,男人背地里瞒着自己把自己的小房子给退租了,他还得过去收拾收拾。
时临看着面前的投影,心中又有了一个新想法。
只从商是不够的,还得从政才行,最好是都能够抓在手上,但那样好像会显得自己胃口太大了。
时临将投影关掉,然后叫司机送自己回那老破小收拾一下东西。
司机:“季总已经将您的东西都打包带回来了,没有遗漏。”
季言这是什么意思,他什么时候将自己的东西都打包带回来,时临这个主人一点都不知道。
“什么时候?”
“就在今天上午。”司机如实回答,“你的东西想必都已经收拾好了放在主卧里。”
时临一听,立刻跑上楼去。
倒不是因为多兴奋,只是因为里面有些东西太私密了,他不敢赌季言是否会看到。
少年翻箱倒柜找着,幸好没有。
他有一份资料,里面有着许多商贾贵族的信息,收集这些信息的原因也很简单,他需要这些人。
小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脸蛋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宝物,只需流露出一点点小情绪,就可以达到自己的目标。
不行,还是得回去将那些材料都给毁了,反正终端里面有就行。
“少爷要去哪?”
“出去走走。”
司机一听,立马问道:“需要我送您吗?”
时临摇头拒绝了,他甚至担心季言会派人跟踪自己,还特意去了商场绕了一大圈。
回到自己小屋子后,时临关上门,都把窗帘给拉紧了,这才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存放好的资料掏出来,他打开资料翻了几眼,然后躲在浴室里用明火点燃。
眼看着那些资料一点一点消失,时临心中的石头也落了下来。
全部都整理完之后,他才不紧不慢地下楼去,正好碰上了来收房的房东。
房东一家人还是不错的,老婆婆一开始知道他困难,也没有去吹缴租费。
所以时临对房东还是心怀感恩的。
“唉,最近怎么这么多人都搬走啊,不看看你们过得好,我也放心了。”
时临瞧着房东,“谢谢房东。”
“有什么可谢的,你和那孩子都是乖巧的,别被人欺负了就好。”
那孩子?
时临听了这话没多想。
“只是我没想到你俩还挺凑巧,邻居两个都在同一天一前一后搬走了。”
时临看了眼面前笑呵呵的房东,“我那位邻居今天也搬走?”
“今天?”房东看了他一眼,“不是五天前吗?”
五天前,正好是时临被季言抱回去的那天。
“那孩子收拾好东西,当天早上说的,一小时后就走了。”说完,房东还有些好奇道,“那天跟我说你要搬走的那个男人,是你的爱人吗?”
时临笑而不语。
“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能看得出来那个男人很有钱,你这孩子可得小心点,我看他的模样,你应该玩不过他的。”
那可未必。
要是让面前的房东知道,是自己先勾引的季言,不知道她会不会被吓到。
毕竟在房东面前表现得乖巧老实又漂亮的孩子,背地里是个不择手段、利欲熏心的家伙,怕是假牙都给吓掉了。
但为了达到自己目的,稍微出格一点又怎么样。
“婆婆,我还有事急着回去,就不和您唠嗑了。”
房东点头,摆摆手示意他走吧。
“谢谢婆婆,婆婆要多多注意身体,再见。”
扮演习惯了乖孩子的时临,说起话来得心应手。
说起来,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这个小邻居?
不然为什么会觉得有些眼熟,明明寄给邻居搬过来之后,见面次数不超过五次,但就是莫名其妙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是不是之前在哪里见过?
如果是贵族的话,可能是在哪里的宴会上见过还未落魄的他?
时临走到街上,正好这个时候的终端响了。
【去哪了?】
【回来了吗?】
【我在路上,要不要去接你?】
季言的讯息一条接着一条弹跳出来。
【不用。】
本来还想婉拒的,结果就看到了季言发过来的图片。
是股份转让协议。
这个老男人太懂怎么样能够把握住他的心了。
时临立刻将信息删除。
【好的,我在这里,过来接我吧。】
时临发完信息立马发了个定位,然后就站在路边等候着季言。
“好帅啊。”
时临的美貌很难不让人注意到他,更别说还是这种人来人往的街道。
“要不要过去要个联系方式?”
“算了吧,我不敢。”
听见小女生在说话,时临下意识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看过去,然后那两个女生瞬间不说话,脸色通红。
“哇……”
“神迹。”
他们还没感慨完,一辆特殊材料制作的悬浮车就出现在眼前,把她们的视线挡住。
“诶?”
悬浮车的车窗向下摇,季言脸色不愉地目视前方,“上车。”
时临麻溜地上车了,老男人这是吃醋了,得顺毛安抚一下。
身旁人刚坐下,脸颊上就传来温热的触感,季言怔了一秒,反手就把人拉到自己腿上。
“嗯?”时临看了他下,然后乖巧缩在他怀中。
老男人冷笑一声,然后把股份转让协议丢给时临,只是不愿说话。
“别气了。”少年翻着合同,“晚上随便你?”
可男人只是靠近他,鼻头动了动,“你身上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