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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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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太小，韩雨琪怕误伤小胖，费力地瞄准，小胖被她用枪指着，慌了神。
“你你你你别开枪，我害怕！”
他想抽出锯子转身，但锯刃卡在丧尸骨头里拔不出来，那心黑的丧尸已经离他只剩几公分，他手都软了，只能无助地闭眼。
“要死了要死了啊啊啊啊啊！！！”
一股力扯住他衣领，将他往后一带，虽说脖子勒得慌，好歹躲过了丧尸的口水。
殷棉松开小胖，反手揪住感染者所剩无几的头发，薅一把拉至身前，神色平静得像是自己手里拎的只是一样物品。
丧尸头皮被扯得紧紧绷起，虽然没有痛觉，身体仍是顺着力道往后踉跄了两步，它似乎没体验过主动送上门的食物，愣了一会，僵硬地想转换目标，手没抬起几分，黑色军刃直通太阳穴，尸体颤了两下，安详倒地。
全程加起来不过半分钟。
利落解决完这边，殷棉丢下二次死亡的尸体，跑回丧尸堆里，跟在檀明夷身边补刀。
小胖反应过来，强忍恶心踩住脚下肉感十足的身体，用力拔出锯子，再次冲上前。
最后一位感染者被殷棉按倒在地，挣扎无果，被手起刀落迅速了结，黑色脓液遍布在房间四处。
殷棉跪在那名感染者身侧，视线在年轻的面庞上停了许久。
檀明夷抽出剑走近，声音微哑：“认识？”
殷棉回神，点头：“在城区偶遇过。”
她不愿细说，檀明夷不问了。
孩子大了都有许多秘密，她不是那种非得死磕到底的家长，日常生活全是放养。
想当年阿念第一次独自历练归山，莫名其妙提出要分房睡，且再也不让檀明夷近她房门，也不想想最开始是谁吵着闹着要睡一张床的。
小孩心思浅，那表情明显是藏了东西。
至于藏了什么，檀明夷没去探，阿念自己别扭了一阵，过段时间就恢复了，反方向说明确实没有探的必要。
檀明夷撇嘴，靠在墙边喘口气，余光瞥见脚边的尸体脑袋上的窟窿，正正好好在中央。
殷棉也瞧见，朝下楼的韩雨琪笑笑：“不错嘛，枪法挺准。”
韩雨琪害臊，抿了抿唇，实话实说：“没有枪法，全是运气。”
这些丧尸争先恐后的，全堵在门口谁也不让谁，反而难以移动，标靶集中在一块，她随便打也应该能中几枪。
殷棉摸摸她后脑勺：“能拿稳就很可以了，等去过警局抢了军.火，再正式教你。”
韩雨琪眼霎时亮了，猛点头。
外头的田也发现屋内动静渐小，弯腰小心翼翼靠近大门，往里观察，看清几人完好无损站着，还能讲话，心中一颗巨大的石头落地，彻底松懈，软倒在地上，一时站不起来。
喜悦包裹住全身，眼底止不住地泛热，她抬手捂住脸，手腕轻颤。
要问她们选择和丧尸关在一起是什么心情，那肯定是绝望到顶，延长死期罢了，但死之前必须恶心一把那群畜牲，否则她们恨意难消。
如今黄毛被制裁，而她们也等来了黎明。
温和阳光透过树杈，倾洒在田也惨白的脸边，带来的温暖聊胜于无，她却觉得这辈子没有一刻比现在更让人安心。
他爹的，早知道早点跑出去喊人了。
屋门大敞，八人三狗齐聚大厅。
打起精神去清点物资前，田也想起一件事，“对了。”
她带几人去一楼的厕所，打开门，两个人被五花大绑在厕所角落，为防止他们呼救引来丧尸，嘴也被封上了，正歪在厕所光滑瓷砖表面，挣扎着扭成蛆。
看见田也，两人眼神愤恨，噫噫呜呜不知在骂什么涉及祖宗的脏话。
殷棉抬脚踩在他们身上，举起枪。
对上枪口，两人瞬间僵住，瞪着黑漆漆的圆孔，眼神发直，不敢再造次。
“他们要怎么处置？”田也冷冷问。
殷棉疑惑：“你们制服的，当然是你们自己决定。”
田也和另外三人沉默。
他们来决定？那恐怕不能轻易了结。
“……”
殷棉直起腰，同檀明夷隔空对望。
檀明夷朝她摇头，自顾自转身，不再围观。
“……狗日的，让我来！”站在田也身后的女人咬牙，挤到众人前方，手里紧紧握着一把水果刀。
她站在混混身前，冷眼看两人的眼神从震惊愤怒转为惶恐惊惧，想到几周前，自己的好友也是在如此情形下，不像这两个软骨头，临死仍坚贞不屈……
女人被黄毛命令处理尸身，鲜血铺了满地，渗进砖块缝隙间，残留在她的梦里，怎么都擦不干净。
她深吸气，想稳住颤抖的手，收效甚微。
在混混们奢望她下不了手，以为能就此逃过一劫时，女人双手握住刀把，神情决绝，往前迈了一步，却被田也扣住肩膀。
女人猛回头，眸中含泪，已在崩溃边缘。
三人一齐看向她，田也握住她手腕：“我们一起。”
殷棉回身，抬手遮住韩雨琪的眼，一起退至门后。
檀明夷低垂眸子靠在楼道边，安静擦拭扶光上的脏污。
小胖没有人帮忙捂眼睛，一个人走到大门口，望着天幕边缘半轮圆日，故作高深地长长叹口气。
半晌，那几人走出厕所隔间，脸色比先前还要白几个度。
第一个动手的女人捂嘴，不顾脚下触感，快步走到沙发边，弯腰大喘气，一身虚汗将她的衣服浸得湿透。
能在黄毛的恐怖统治下活到现在的，不可能没杀过丧尸，即使有这样的前提，即使在颅内无数次幻想把那群人抽筋扒皮挫骨扬灰，实际动手时需要设下的心理准备一分不少。
田也同样无精打采，望着楼道旁成堆的丧尸，有些心累。
“那个，请问——”她举手，面向檀明夷，“你的异能作用范围有多大呢？能不能把这里复原？”
檀明夷摇头：“不是复原，是重现。”
重现？
田也愣了愣。
丧尸们静静躺在地上，让它们重回半小时前以前……
田也打了个抖，不问了。
“要天黑了。”殷棉叉腰，好心提醒，“怎么样，休息够了没？考虑完了没？”
她说的话十分不客气，在此时此景，恰巧能帮她们转移注意力，田也心一暖，看眼同伴们，回应：“三七分是吧，可以。”
她在外面和同伴们商讨过了，三票同意一票弃权，但有前提，“我也说了，咱们得达成合作，我们才能把那七成分给你们。”
她捏紧了拳头，紧张地看着四个外人。
说到底，凭对方的实力，想硬抢绝对能抢走，田也心中有预感，她们绝不会那么做。
果然，殷棉说：“怎么个合作法？”
田也松了松肩膀：“首先，这幢房子归我们，以院子围墙为界，你们拿走那七成后不能随意靠近，之后若有需求，平等交换；其次，如果一方有危机，咱们视情况互帮互助。”
“就这样？”
“就这样。”
“行，走吧。”
田也呆了呆，站在原地有些恍惚，瞧见几人都在楼梯口等她，猛然回神，“我带你们下去！”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