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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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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七点，青城还处于一片雾蒙蒙的状态，这个沿海城市，本身湿润度就很高。
曾经的工业区那边污染严重一些，雾霾就更是常有的事情，来往的人们，带着口罩，也经常能闻到酸臭的味道。
这几年，开始治理环境，加大了污染监控力度，科技上产能在升级，很多技术手段也在更新发展，许多危害性大的老法子都在逐步退出历史舞台。
工业区最边上的化工厂就是如此，这个厂子自从上个世纪建立开厂，是经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这几年，新的技术层出不穷，渐渐就更新换代掉了这个厂，工厂闲置几年后，去年正式卖掉，这片土地做其他用途。
据说是要盖商场办公综合体，地下三层的大停车场，地上五层的现代化商场，然后有一部分起十几层的办公楼，后面还会带几栋独立的公寓楼。
通过这一个项目，将会带动这一片老工业区的发展更新，使它焕发新的活力，附近的村民和其他工厂的人也都很期待这个项目的建设，想它打个好头。
终于，这个项目于今年开春，是有了动静，原址上的厂房开始拆除，大大小小的挖机都在哐哐不停的工作。
没有拆迁的压力，都是单一的厂房，附带一点小办公楼，再加上附近的村落离的比较远，没什么扰民的困扰，这里的进度可以说是快马加鞭，紧赶慢赶，恨不得日夜兼程的干，来赶进度。
没多久，二层板房在场地边缘搭起来了，土方的队伍进场施工，再加上之前的挖机工人，板房里居住的工人也越发多起来，剩的空房间都没几个了。
王大是挖机司机，他算是来这个项目最早的一波了，当时图清静，和另一个工友占了个二楼的房间。
其他的司机们大多住在楼下，省了搬行李和洗漱上厕所的麻烦，而且等拆的差不多了，正式施工便不会留这么多挖机了。
王大算是队里干的年岁比较久了，跟领头的关系也好，早就知道他自己后期是肯定留下来的，所以还是选了二楼。
这几天清静的隔壁房间也开始热闹起来了，有新的分包队伍工人们陆续搬来。
王大今天休息，外面来回搬行李的声音太吵，他也睡不着了，干脆起来站门口看热闹。
就在他隔壁屋的工友是利索的，两三个人没几下就搬完了东西，看他站门口，就过来散烟，几个人闲聊。
王大点了点烟灰，说道：“你们这次来了不少人啊。”
一个还算年轻的黝黑汉子接话道：“是嘞，四五十个吧，我们这一队其实早来干活了，只是之前一直住外面村子里住，也不知道上面办什么手续的，这才办好了，就让我们搬过来宿舍了。”
王大点头，闲聊问：“你们哪儿的人啊，听口音得挺远的哩。”
还是那个汉子，自称叫李二：“我们可就是远嘛，南方的。”
王大夸赞他们：“行呢，都说南方做工的细致，人工是贵点，活好啊。”
另一个矮一点的工人也笑：“哎，人夸嘛，都是干活的，下死力气，能拿到工资拿到钱才是真的。”
李二又给张大递了支烟，打听道：“听说这项目的开发那边的公司很有钱很厉害哦。”
张大接过烟：“昂，可不是嘛，大公司，全国排的上号的，是那种靠谱的，放心，资金好着呢，工程款少不了，到时候盯紧你们工头老板就行，别给卷跑了。”
一个上年纪一点的工人，笑出了一口黄牙：“咦，大公司有钱就行，现在也不是以前，那政府监管着他们，都录了我们的，那个银行卡，每个月总得给发点工资，我们心里也有底来。”
王大跟着笑：“是哈，有保障一点了，谁出来下力打工都是为了挣钱，为了家里老婆孩子嘛。哎，说到这，你们这边还是有带家属过来的？”
李二点头：“我倒是还没成家，但那好些人家里娃娃小，那小女子自己在村里带孩子，也不如跟着来。这次也有几个，喏，就在前面那排板房里，带着女人娃娃来的。”
王大眯眼看了看，啧啧两声：“确实是你们那边的，这女的看着也小的来，还背了个要吃奶的。”
其他几人只是跟着笑。
忽然王大像是想起什么，拿烟远远的点点小孩提醒他们：“这个项目以前是化工厂，留的垃圾废料什么的，说不好就有危害的，可提醒你们工友小心点，别叫女人小孩乱跑乱捡，尤其是那小孩随便拿点什么就往嘴里塞的，吓人的很，出事就晚了。”
李二听着也连连点头：“是，等着吃饭我就都提醒他们下，这也不是小事。”
听他重视，王大也放心一点，说道：“我倒是还没瞧见什么不好的料，但是听说，这几天项目北边那已经有流浪狗死掉了，也不止一条，看着不像是人害的，估计就是跑过来，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毒死了。”
李二一听，吓一跳，更是连连点头。
而正是这时候，就在项目的东边，是最先拆除厂房的地方，很多地面也被挖了开来，露出下面的土块。
今天的工人们都在搬家，没有人过来，几只脏兮兮的小狗却溜了过来。
或许是因为前两天有工人好心顺手喂它们一点东西，它们也就记住了这边。
但今天没人，小狗只好四散开寻觅有没有可以果腹的东西。
按道理这片工厂已经荒废几年，怎么说也是杂草丛生，但这边却干净的很，见不到一颗草。
一只小狗腿脚比较利落，还算胆大，是它最先到这一片来，今天也是它跑的最远，爬上爬下，在一片颜色异常的土壤面前停了下来。
小狗的眼睛看不到那么多颜色，但这片土壤在阳光照耀下，反射的各种颜色正好能被它扑捉到，而且味道也异常奇怪，小狗仔细嗅了嗅，没忍住舔了舔。
过了一会儿，几只小狗没找到食物，重新聚在一起，又准备再回附近的村子去。
附近没有人，没有车，空荡荡的，几只小狗就跑的肆意了些，但仔细瞧来，好像比开始来的时候少了一只。
“嗨，大爷，还记得我吗！？”赵莫轶和汪鹏天趴在老训练基地的门卫室窗户上，跟大爷打招呼。
这大爷体格还挺好，见到他俩，仔细看了看，就出来说话：“怎么不认得啊，铁小子嘛！还有他，那时候老来找你，还贿赂我，放他进去。”
汪鹏天收在裤兜的手紧了紧，没说话。
赵莫轶哈哈大笑，拎了箱啤酒放大爷门里：“年纪好大了，也不是小小子了，知道您也不抽烟，就给您拎了箱啤酒，是我老家那边的，不值钱。”
大爷连连摆手，要给他搬出来：“这干什么，使不得，给我带什么东西啊，我能看着你们就怪好的。”
没跟赵莫轶掰扯开，也了解确实不贵之后，大爷也就收下了，说：“哎呀，感谢铁小子了。这不是你们当年都是练游泳的，队里从上到下都禁烟，当然我也得跟着呗。”
大爷问他：“你现在挺好的吧，还游泳的吗？”
赵莫轶点头：“挺好的，也游，当教练，带带小孩子。”
大爷欣慰点头：“行，当年我就看你小子游的好，现在还游着，也不算丟了。”
赵莫轶笑了：“大爷你扫地僧，厉害哈。”
大爷摆手，也没太谦虚：“我真游起来不行，但我也不是白看你们这么多年了，谁好谁不好，我还是清楚的。”
汪鹏天听不下去了，上前拍拍赵莫轶。
赵莫轶明白，跟大爷寒暄结束：“行，大爷您歇着吧，我俩自己进去溜达溜达，怀念一下哈。”
“好好。”大爷没说什么，放他俩进去，自顾自回门卫室歇着了。
两人转身上车，一路七拐八拐，顺遂的开到了主场馆的一处小门。
下车，两人四处看了看，确定和以前一样，这边没有监控。
打开车的后备箱，开始往下卸雾化器。
雾化器不重，他们买的也不多，但两人毕竟有些做贼心虚，还是搬出一身汗。
不知道那根筋通了，汪鹏天忽然问：“这很明显的都是新的雾化器，我们也没打算做旧，那买这么多干嘛。”
赵莫轶盯着雾化器沉思。
好像也是，如果涂利来了，稍微翻看就知道是新的，不是当年那一批，就是不翻，他们也就拿一个吓唬吓唬人，买这么多，还不如搬一堆纸箱子装装样子得了。
反正，买都买了。
赵莫轶开口互相劝慰：“这不之前也没想到要省事吗，一开始计划肯定是想往真了来呗，而且这也是妍姐买的，妍姐动手，那必然是大手笔。”
汪鹏天挥挥手，认命继续搬。
两人搬完了东西，在房间角落里放了一个小监控摄像头，又去门口和医务室各放了一个。
弄完这一切，才一起回酒店，轮着洗澡出来，又开始捣鼓监控。
“OK。”陆非林先发来消息，示意监控已经联网成功。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