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头好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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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地图的玩家简直是两眼一抹黑，她又没怎么来过地狱厨房，这会只能往怪少的地方跑去，然而她现在也有些分辨不清方向，因为敌对物种不仅在四周刷新，甚至八个方向随机移动。
“虽然我什么场面都见过，但这种场面我真没见过，这比深渊还要深渊啊。”
她跑在前面，夜魔侠紧随其后，身后以及四周都是虎视眈眈的敌对生物。
两人再一次当着小怪的面从前面飞快跑过，夜魔侠感知到什么，猛地叫住星。
“往这边走！”
星一个急刹后撤步躲过不知道从哪飞出来的箭矢，转身跟上夜魔侠的脚步。
他们穿过城市街道和花园，来到一座十分具有年代气息——称得上破旧的教堂前，而令人意外的是，这里比起其他地方都要干净，跟在身后的各类生物也不知道在逃亡途中的哪一个拐角消失不见。
“哇！竟然还有安全区，这是什么地方。”她左右好奇地打量着，紧紧跟着夜魔侠进入教堂。
扭曲的月光从上方透过玻璃的彩窗倾泄而下，照亮了这一方天地，不至于让人看不清。
夜魔侠显得十分熟稔地往里走去，“这里是我长大的地方。”
他解释了一句，而后陷入了沉默。空旷的教堂听不到人们祈祷的声音，与他记忆中的略有不同，他抬手触摸它的陈设，只觉得要比他前不久在现实触碰的要更陈旧，这似乎有些说不通。
“快来，我找到了这个！好像是线索。”女孩挥舞着不知何人遗落在教堂的报纸呼唤。
夜魔侠将报纸接过，摘下手套用指腹触碰阅读，最先触碰到的是新闻版面加大加粗的字体——威尔逊·菲斯克合法出狱……
马修顿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如果金并出狱，首当其冲受到伤害的会是他们这些将他送进监狱里的人，他无法想象凯伦和弗吉会遭受怎样的报复。
所以这不会是真的，他和蜘蛛侠那孩子联手将金并送进去，那些证据足以让他一辈子待在监狱里。
“小红，这里说夜魔侠生死未卜欸。”星指着报纸背面的内容，打断了马修纷乱的想法。
他将报纸翻了过来，正如女孩所说，这个板块通篇报道都在说夜魔侠长时间失去踪迹，疑似在打击罪犯期间意外身亡。
他意识到什么，沿着报纸边缘摸向日期。
“正好是不久前，可现实应该跟这里说的不太一样？”星满脸疑惑，至少现实里的夜魔侠仍在活跃着。
女孩的声音犹如银匙敲击门扉，夜魔侠按耐住心底的不安与愤怒，开始重整思绪。
“不，其实发生过，只不过现实里是另一个走向。”
这里并不是现实，报道上表明菲斯克的出狱是联邦调查局批准的，现实里却有人提前警告了FBI，并携大量实质型证据匿名向地方检察官举报，揭穿了菲斯克想要利用虚假情报交易的阴谋，并以此挖出了大量涉案的FBI高层，那段时间各大报社几乎都在讨论这件事情。
虽说是匿名，但因为事关菲斯克，他花了点时间查清楚那位举报者——是恰巧来纽约处理公司事务的红罗宾。
真的会有这么巧吗？马修不禁思考，他并不认识这位跟随在蝙蝠侠身边的助手，反倒是年纪相仿的蜘蛛侠与其更为熟悉。但众所周知，蝙蝠系义警对哥谭情有独钟，除非当地超反跑到别的城市，他们很少主动插手其他城市的事情。
更何况金并虽然在纽约的犯罪领域无人能及，但想要把手伸到哥谭还是很困难的，那是一座极其排外的城市，就说哥谭的本地论坛排行，不管是超英还是超反榜单，外地人都得排到十几名外，据说连正义联盟的成员想要去哥谭度假，都必须先找蝙蝠侠打报告。
“区别很大吗？”星只觉得头好痒，好像要长脑子了。
“天壤之别。”他摩挲着报道末端标注的凯伦·佩吉，心绪微沉。
“星，这真的是属于我的内心世界吗？”夜魔侠提出质疑，这些与其说是他的过往，看起来更像是世界另一种可能性。
“呃……我不知道。”星紧急调动大脑，回忆以前看过的小说和在翁法罗斯的经历，试图找出些例子，“平行世界、过去未来、前世今生……？”
马修叹了一口气，也没再抓着不放，“继续调查吧，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有用的线索，谢谢你，星。”
至少他们知道了这些事件都极有可能在现实发生。
“啊？哦……不愧是我！”
马修忍不住轻笑，勉强把嘴角压平，一脸正色说：“如果没猜错，这里的夜魔侠并没有死亡，只是藏在了教堂，极大可能是在养伤，所以只要我们找到他藏身的地方，就能找到更多线索。”
只是稍加思索，便能设身处地推测出‘夜魔侠’的想法，他带着星来到了教堂临近洗衣房的地下室，不出所料，这个本该常年空置的地下室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这里的东西并不多，但物品的摆放习惯几乎和他一模一样。
“马修，这个是你的东西吗？”星举起手中的十字架吊坠，来到夜魔侠面前，它被放在了床边的桌子上。
“……不，但我可能知道是谁的。”虽然它看起来很普通，但他少年时触碰过一模一样的另一个，来自教堂那位严厉的修女身上，她曾经想把这个吊坠交给他，被他拒绝了。
他总是会在失意的时候得到他们的帮助。
马修轻轻握紧拳头，把吊坠藏在手心，心底突然有一种莫名的猜测与冲动，他询问星。
“这里面的东西可以带走吗？”
“我不清楚，不过你可以试试，这个吊坠好像是特殊物品。”
要不是它亮着光，星也不会进来直奔交互.点。
得到回应的马修将吊坠收起来，而星也已经把这个房间探索完毕，抱着一沓报纸来到夜魔侠身边。
“上面我也找过了，都在这里了。”
“……谢谢。”
“没关系，你很在意不是吗？毕竟这似乎涉及到了你的朋友们。”
如果她做的梦里涉及到列车的伙伴，大抵也会这般沉重。
男人轻叹一声，摘下头罩露出面容，半跪下来与女孩保持同一高度，抬手悬在头顶，“我可以吗？”
“看在你需要安慰的份上，来吧！”星微抬着头主动用头发蹭上对方的掌心。
马修感觉自己在揉搓什么可爱的小动物，没忍住勾起唇，“在我的感知里，你有一双耳朵在头顶，但神奇的是，它们无法被触碰？”
星狐疑地看向马修，“莫非你喜欢福瑞？”
“冤枉。”对方的表情十分无辜，无神的双眼朝向女孩，解释道，“这种感知与现实不符的情况我极为少见，如果有冒犯到，我很抱歉。”
“没关系的。”星拍了拍马修的肩膀，“我尊重所有人的爱好，哪怕你是个福瑞控我也不会嘲笑你，只会说人之常情。”
她知道小浣熊很好摸，没有人会不喜欢小浣熊！
星抬起手臂摘下手腕处的手环，抓在手里挥了挥，“这个是托尼找人帮我弄的，可以让它们变得看不见摸不着，这样我就可以在外面自由活动啦。”
马修惊讶于手上突然被顺滑皮毛填满的温暖触感，很轻地眨了一下眼睛。
毫无疑问，这是一只被养得很好的小浣熊，马修稍微放下心来。
说来惭愧，他作为义警给身边人带来的总是麻烦，也深知这一身份的危险性。他担心被义警包围，甚至本身就很特殊的女孩没能被很好的照顾，现在看来是他想太多了。
星将手环重新戴上，冷酷地说，“好了，充电时间结束，快给我干活吧夜魔侠先生。”
马修遗憾地收回手，回应道：“好的，老板。”
两人将就着坐在地上，中间是一堆摊开的报纸，他也没因为看不见便打算让星代劳，而是一张张地触摸过去，通过油墨的痕迹‘阅读’，将信息收录进大脑。
“最早的不同之处在这里。”马修指着其中某个新闻，“中城圈大楼倒塌，也是从那之后这里的夜魔侠销声匿迹。”
在破坏手合会的阴谋后，艾丽卡重获自由，他也绝不像这般蜗居在教堂的地下室，遭受内心的折磨与现实的苦难。
可即便是这样，他的心里依旧一阵后怕。
只可惜报纸上相关信息并不多，显然很多事件各大报社也不清楚更深层面的具体情况。
“马修，报纸上的你好像黑化强了十倍，把地狱厨房都杀穿了。”
“什么？”
他难以置信地抽走了星正在看的那份。
夜魔侠数次袭击……，造成人员身亡……白底黑字上呈现出的数起发生在地狱厨房的悲剧，甚至涉及了他身边的人。
“这不可能，我没有理由这样做。”暗红的头罩被他随手放在一旁，这一刻的夜魔侠展现出难得的脆弱，更让人难以想象这样一位励志的盲人律师竟然会是地狱厨房的恶魔。
不过星也算是见多识广，没有否认对方，在歪头欣赏了片刻对方失神的模样后，顺从地说：“没关系，你们不一样。”
“……嗯。”
这几篇报道的时间又在上一篇的基础上往前推进了不少，这里发生的事情与现实早已是截然不同的走向。
所以他曾无数次与悲剧擦身而过，但比起运气，他更倾向于有人做过什么，可这又关乎到另一个问题，要达成如此这般的完美结局，又有人曾付出了什么吗？
“接下来去哪里？”星已然放弃思考，决定将一切交给新上任的外置大脑。
夜魔侠沉重地吐出一口气，回答：
“莱克岛监狱。”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头好痒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