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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 62 章 ...

  •   过去就是秦玉林帮他,他相信这次他也会帮自己。

      一阵子的沉默,秦玉林最终还是说了声好,答应他的同时还添了句:“明天记得把新家地址发给我。”

      他没等到祝余的回复,于是说:“怎么?连你二叔都不相信了。”

      祝余说:“好。”

      秦玉林听到有汽车鸣笛声,他问:“在外面是不是?”

      “嗯,在外面吃饭。”

      “你先和他吃饭,明天我弄好了给你打电话。”

      “谢谢二叔。”

      “别叫我二叔,听着瘆得慌。”

      听到祝余叫他二叔,他就知道有麻烦事,偏偏他还拒绝不了。

      “先挂了。”

      “看来这个忙我还是帮对了,以前你都是直接挂电话,从来不会知会我一声,害我对着电话讲半天。”

      秦玉林半天没听到祝余的回答,他把手机从耳朵边移开,一看屏幕上的通话记录,一分钟前挂断,果然还是那个老样子。

      祝余挂断电话走进饭馆,他说:“怎么不先动筷子吃饭?”

      沈安喜把烫好的碗筷放在祝余面前:“想等你一起回来吃。”

      祝余说:“我回来了,吃饭吧。”

      沈安喜拿起筷子吃饭。

      吃饭吃到一半,祝余突然说:“明天要搬家的时候,我叫你。”

      沈安喜问:“我是不是得在房间待到明天你叫我,才能出去啊。”

      祝余低头说了声:“抱歉。”

      沈安喜说:“没事,我能理解的。”

      祝余怎么想都没想到秦玉林会在早上四点给他打电话。

      “喂。”他没有起床气,但睡得正好就被一通电话吵醒,是个正常人语气都不好。

      “大早上火气别那么大。”

      祝余去看窗外,还天黑着:“什么事?”

      秦玉林说:“你妈现在再往山上赶,我拦不住多久,现在你们趁早搬走。”

      祝余在床上半坐起来:“知道了。”

      秦玉林比他先挂电话,有种要和他赌气的态度在里面。

      祝余起床到沈安喜门前敲门,敲了半天没人应,沈安喜可能是睡得很熟才没被叫醒,他一向睡眠浅才会被一通电话叫醒。

      按下门把手,能按动,门没有被反锁。

      “沈......”

      他打开门进去顺势打开灯,然后快速退出来,甚至连门都没有关上。

      祝余回到自己房间的卫生间,水哗啦啦从水龙头流出,他捧了些水朝自己脸上泼水,即使水很凉也没缓解脸上的热度。

      他将手撑在水池边大口喘气,刚闭上眼睛又睁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要闭上眼就能想到刚才的事情。

      沈安喜醒得迷迷糊糊,他爬下床,睡眼朦胧中在床上摸索着找自己的衣服,好不容易找到衣服,他脱下睡裤穿裤子。

      祝余进来看到的就是沈安喜背对他弯腰穿裤子的场景。

      沈安喜穿好裤子就出去找祝余,他在外面没看见祝余,就知道祝余肯定在卧室收拾东西,他只好回去将自己收拾的东西搬出来。

      整洁的客厅变得特别埋汰,沈安喜捡起自己昨天买的菜,这个也要带走。

      他在客厅等了很久祝余才出来,沈安喜站直身体叫了一声:“班长。”

      “收拾好了吗?”祝余拖了个行李箱出来。

      沈安喜指了指脚边的行李:“都在这了。”

      祝余说:“我们走吧。”

      沈安喜拎起自己的行李跟在祝余身后走,他闻到祝余身上有很浓的沐浴露味道,身上还有凉气,屋子里的暖气一直开着,就算刚洗完澡也不会这么凉。

      他好奇地问:“班长,你刚才是不是用冷水洗的澡啊?”

      祝余的背瞬间僵硬,他说:“嗯,对。”

      沈安喜说:“会感冒的。”

      祝余说:“我卧室的热水器坏了。”

      “外面的卫生间有热水,我刚洗过脸。”

      “突然坏的,所以没办法。”

      “哦,好吧。”

      这一折腾,天边居然泛起了鱼肚白,好在秦曦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回来。

      祝余找的房子是在一个老小区里,但这片小区比沈安喜那边要舒服多了,有老人清晨都在下面健身和舞剑,楼下也全都是树。

      房子在三楼,两室一厅,房子应该是重新装修过,里面的装潢风格是温馨的田园风,跟外面的老破旧不一样。

      祝余放下行李对沈安喜说:“你住里面那一间,看看喜不喜欢。”

      沈安喜越过祝余打开那扇门,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扇正对着他的落地窗,他推开那扇窗,窗外是一个小阳台,放个秋千椅就只有一个放脚的空间。

      沈安喜走上阳台,楼下是花市一条街,阳台的栏杆上挂了好几盆花,是三角梅,只不过现在是冬天,只有几根花枝上还剩几片绿叶,等到了盛夏,花枝就会长出郁郁葱葱的绿叶,然后开出花,到时候就会长满整个阳台,从外看起来就像是花海瀑布。

      房间整体可以用两个字形容,狭窄。

      一张大床就占据了房间的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分给了衣柜和书桌,走路的空隙还是在那三分之一挤出来的。

      但沈安喜很喜欢,这样能给他一些安全感。

      他把东西都收拾好,拉上房间的窗帘就出去找祝余。

      祝余的房间比他的房间要大上很多,整体风格就是田园风,他房间还有一个懒人沙发,不太符合祝余这个人整体风格,估计是房东买家具时赠送。

      “房间还喜欢嘛?”祝余背对沈安喜铺床。

      沈安喜说:“喜欢!”

      祝余低头笑着,他说:“那你坐在这等我一会,我收拾好房间就带你出去吃饭。”

      沈安喜看向门外:“我们在家吃好不好?”

      祝余转过身来。

      “你昨天不是说想吃鸡蛋羹,反正今天我现在也没什么事。”沈安喜甩着两只手说。

      早上很早就起来,本来想的是收拾好屋子就躺一会,收拾完就不困了。

      祝余说:“早饭吃中餐嘛?”

      沈安喜看向窗外,虽然是小雨天,但天比他们走的时候都还要亮:“早饭可能是来不及,做好饭就已经是中午了。”

      “午饭也行。”祝余点点说:“你先去做,我收拾好就来帮你。”

      家具齐全,是祝余一早就准备好了的,但他不怎么做饭,厨房也就缺少调料,他站在厨房柜台前对着祝余的房间喊:“班长,我出去买点东西。”

      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好。”

      超市就在小区门口,出了门禁往左走几步路就到了,他只买了必需的调料品,其余的以后再买就好了。

      回家的路上突然刮起一阵大风,满街的枯叶飘在空中。

      自古逢秋悲寂寥,文学中多用秋天来表示离别和悲哀,山城的秋天,离别味道最浓,好像所有人到了秋天就会分开,其实秋天和蛋糕店橱窗里的蜂蜜蛋糕很配,蓬松又柔软。

      “你好,能给我打包一份这个面包嘛?”沈安喜指着刚出炉的蜂蜜蛋糕对着蛋糕师说。

      他一手提着超市买的调料,一手提着刚买的蛋糕回家。

      脸上挂着满足的笑,这个笑没持续太久,他傻站在被风锁上的铁门前,祝余没给他钥匙,他出门就给门留个缝。

      他敲了几下门,门始终是关着。

      铁窗外的雨溅了几滴在脚边,沈安喜低头找寻着能坐的地,他把东西放在地上,刚要坐下去,铁门就打开了,他半尴尬保持蹲的姿势,对着门里的祝余笑着。

      “班长。”

      “怎么不多敲几下门啊?”

      要不是他耳朵尖听到声音,沈安喜估计得在外面坐半天等他出门找他。

      沈安喜只是笑着不应声。

      “钥匙在门旁边挂着,下次出门记得拿。”

      沈安喜拿起东西跟着祝余回屋。

      沈安喜在玄关口换鞋:“班长,你东西都收拾好了嘛?”

      “差不多了,正好可以帮你忙。”祝余挽起袖子走进厨房,他迷茫看着面前的锅碗瓢盆问沈安喜:“从哪开始下手啊?”

      “你会切菜嘛?”沈安喜一进门就没闲着,洗个手就开始洗菜。

      “会......。”祝余抽出一把菜刀在手里掂了掂,应该会,他也是切过菜。

      沈安喜掏出一个洗过的西红柿:“班长,那你帮我切西红柿吧,我弄个西红柿炒蛋。”

      祝余笨拙地切菜,沈安喜听到磕磕绊绊地切菜声,他从祝余身后探出个脑袋。

      菜板上的西红柿被切得不成型,估计是想切薄一点,但掌握不了刀的技巧,只能切一点点下来。

      祝余被沈安喜盯的不好意思,他给自己找补:“西红柿炒蛋里的西红柿不是要烂糊一点嘛,这样切省事。”

      沈安喜说:“啊......,是省事了点。”

      手里的西红柿切完了,祝余问:“还有什么需要切的?”

      沈安喜挠挠头,他看了看自己买的菜,然后拿出一个土豆说:“这个得先削皮再切。”

      “我知道。”他不至于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祝余手里的刀换成削皮刀,他刮下一层皮。

      沈安喜捡起弹在地上的土豆片,不能说是土豆片,是皮加肉。

      他还没有说话,祝余自己承认他不太会做饭切菜这件事:“说实话,我不太会切菜。”

      “没事的,我来吧,你去歇会。”沈安喜上手拿走祝余手上的土豆和削皮刀。

      祝余说:“我还是想帮忙干点事。”

      “那你......”沈安喜目光在厨房环顾一圈,他看到沾满灰的碗筷和厨台:“班长,要不你把这些碗筷给洗一下吧,等会好装菜。”

      “也行。”祝余没拒绝,他很高兴地应下来。

      安排好祝余,沈安喜开始干活。

      屋外冷雨连天,屋内倒是暖和。

      碗筷没多少,祝余清洗完,又将沙发布拆下来扔进洗衣机里,他打算重新把自己的衣服洗了一遍,毕竟一连好几天的雨,衣服晒不干,窝在一起总有股潮湿味。

      “沈安喜。”

      “嗯?”

      沈安喜正在炒菜,他听到祝余叫他,他回过头看见祝余抱着脏衣篓:“班长,怎么了?”

      祝余说:“我要洗衣服,你的衣服要不要一起洗了?”

      “可以。”沈安喜说。

      祝余转身进沈安喜房间,他将沈安喜几件单薄的衣服从衣柜里取出来,衣服被取了几件,衣柜的空间更大更少。

      他将沈安喜的衣服扔进身后的脏衣篓,转身继续去取衣服,手刚碰上卫衣就顿住,他的手指碰到挂在卫衣边上的几件深色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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