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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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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程见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明知道都是他的幻觉，还是配合的露出一脸吃惊的样子，也配合着他演起戏来。
“什么秘密？”他还真是第一次当面听别人说有关他的秘密。
“顾云程不会跟人开房的。”宋溪辰声音很小，几乎是用气音说的，听起来软软的，很可爱。
顾云程：“你怎么知道？”
“这您就别问了，”他转头往顾云程身后又看了一眼，声音又小了些，“嘘，他的卧底来了，他听到了会不高兴的。”
这一句话成功勾起了顾云程的好奇心，他陪着宋溪辰继续演戏:“卧底来了几只，在哪？”
“两只，一黑一白，在你肩膀右上方。”
顾云程左手按着他没法动，直接用右手给他来了个无实物表演。
“看，我把卧底铐起来撵走了，说吧。”
顾云程凑近了几分，去探听关于自己的秘密。
宋溪辰这才开口:“顾云程他……他是和尚，无……无欲……”
顾云程:“……”
为了给他自己摘出去，他倒真是什么话都敢编排。
顾云程抬头看了眼点滴，才打了瓶口那一点。
手机铃声打断了顾云程的思绪，是宋溪辰的电话。
顾云程本来没想动，床上人却被那突然的响动惊到了，瞬间瞪大了眼睛，小声问顾云程：“你听到……”
他说到一半，竖起耳朵，往外面看了眼：“听到警车的声音了么？”
顾云程怕他坐起来扯到手，忙把电话按了静音，耐心地安抚着他的情绪:“没有，是不是你听错了。”
宋溪辰定睛又听了一会儿，那种声音没再响起，情绪这才平复下来。
电话又响了，顾云程怕有什么急事，也怕吵到宋溪辰，于是顺手接了电话。
“您好，是宋溪辰宋先生对么？”
顾云程:“是他的手机，有什么事么？”
“啊，方便让宋先生接下电话么？”
顾云程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他这会儿已经安静下来，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被阳光投下了漂亮的剪影，看起来格外乖巧。
顾云程压低了声音:“他不方便接电话，有什么事我会替你转告他的。”
“哦，是这样，”那边的小姑娘声音听起来有些抱歉，“我这边是枫林文化，我们看上了宋先生写的剧本，约了明天见面，但这边临时有些人事上的调动，新上任的经理得后天才能到任，麻烦您转告宋先生一下，让他看看什么时候有空，抽空给我回个电话。”
“好。”
“那麻烦了。”
电话刚挂，宋林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顾云程没多想，随手接了电话。
应该是午饭送到了，宋林知道宋溪辰蘑菇中毒了。
“溪辰，你怎么样？”
宋林声音里透着焦急，顾云程等他说完，才解释道:“我是顾云程，他没什么事，已经检查过了。”
宋林又问：“是吃了会致幻的那种菌子么？”
“是。”
宋林停顿片刻，开口道:“你现在有时间么，我这边实在走不开，你要是没时间的话我让朋友过去帮我照看下。”
顾云程:“有时间。”
“那麻烦了，”宋林说完，又补充了一句，“那个，他现在头脑不清醒，可能会说很多胡话，麻烦你多担待，别跟他计较。”
“嗯。”
“多谢了。”
顾云程敏锐的察觉到，电话那头的人似乎一瞬间松了一口气。
大概是太担心弟弟了，是个合格的好哥哥，也是个合格的好医生。
以后应该，也会是个好伴侣吧。
打完点滴顾云程就直接把人带出了医院。
宋溪辰那会儿睡得昏昏沉沉的，被一路抱出去也没醒，顾云程就直接把人放在后座躺着睡觉了。
临关车门时看里面的人蜷缩着身子，下意识把外套脱下来给他盖上，一路开回家，宋溪辰也没醒。
车里暖风开得太足，顾云程怕直接把人带出去会生病，让连姨拿了件羽绒服出来，把人包着，抱了回去。
临上楼时，顾云程问连姨：“他住哪间？”
“你对面那间。”
*
等到宋溪辰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外面的雪也停了。
房间里开着灯，有些刺眼。
宋溪辰下意识侧头，用手遮挡灯光，却无意间看到了床边的人。
顾云程？他怎么在这儿。
脑袋一阵一阵依旧有些刺痛，宋溪辰尝试去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只隐约记得他出门去给他哥送吃的了。
他闭上眼睛，转过头。
顾云程还在旁边看着呢，还是先别想了，先装睡吧。
“枫林文化给你来电话了，我给你的接的。”
听到枫林文化四个字，宋溪辰像是触到了什么开关似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那边说什么了？”
“看你这状态，应该好的差不多了。”
宋溪辰这才反应过来，顾云程是在试探他是不是装睡。
不过他应该确实替自己接过电话了，不然他又怎么会知道枫林文化的事。
顾云程倒也直接，直接把电话里的内容简短的跟他复述了一遍。
“溪辰。”
门外传来宋林的声音，两人齐齐转头，宋林快步走过来，满脸担忧：“好点了么，还有没有哪里难受？”
宋溪辰听得云里雾里的，眼神呆呆的，什么叫好一点。
见他这反应，宋林有些茫然的回头问顾云程：“还没清醒过来么？”
“清醒了，”顾云程笑了笑，十分笃定道，“看见我都知道装睡了，肯定是清醒的。”
宋溪辰闻声，略有些不满地瞥了顾云程一眼，顾云程怎么还学会告状了。
肯定是跟祁寒学的，不学好。
但他也不敢真让顾云程看出来他不满，很快便将眼底那一抹情绪掩下去。
“他大概，”顾云程站起身，补充了一句，“只是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医生说会有类似的不记得的症状。”
宋林这才放下心来，转头跟宋溪辰解释：“你误食了会致幻的毒蘑菇，幸亏云程及时送你去医院了，你不记得那段时间发生的事了么？”
宋溪辰脑袋似乎仍然没有清醒过来，反应还有些迟钝，过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大概是吃中午那盘蘑菇吃的。
顾详从后面进来，看到顾云程便开口责备道：“你个臭小子，怎么不接电话。”
顾云程看了眼床上的罪魁祸首，语气里带着几分笑意：“那您应该问他。”
宋溪辰的眼神里透着几分委屈，他什么也不知道啊。
他偷偷瞥了顾云程一眼，试图从顾云程的微表情里去做一些浅显的判断。
可顾云程的表情太明显了，连眼底都带着几分笑意。
宋溪辰几乎可以确定，肯定是他在顾云程面前出丑了。
他尴尬咬唇，下一秒，顾云程却往他这边看过来。
他眼中恢复了以往的清冷，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笑意只不过是他的幻觉。
薄唇轻启的瞬间，他把视线从宋溪辰身上转到宋林身上：“大夫说差不多要二十四小时，才能完全清醒。”
宋林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忙打圆场：“多谢你照顾他了。”
*
吃过晚饭，宋溪辰犹豫了很久，还是敲响了顾云程的房门。
房门打开的一瞬间，宋溪辰立马九十度弯腰给顾云程鞠了个躬，许久之后，他才起身，言辞恳切道：“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
顾云程要关门，宋溪辰忙用手卡住门边：“那个，您的手机是我弄坏的吧。”
顾云程有些好奇地问：“你是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么？”
“嗯，我真的没撒谎，”宋溪辰做了个发誓的手势，见他松开了要关门的手，才放松下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您的手机是要修么，还是要换，修的话要多少钱，换的话……要多少钱，我赔给您。”
“不用。”
他也不是故意的。顾云程下午之所以提这事，无非就是一时想起，觉得有趣，想逗逗宋溪辰，看看他什么反应。
“用的，”宋溪辰打开手机备忘录，“是我弄坏的，我赔，还有去医院花了多少钱，您一并告诉我，我记一下。”
顾云程随便往低处报了个价：“一千。”
宋溪辰闻声，乖乖记下，又抬头问：“您手机修好了么？”
顾云程下意识反问:“要看单据？”
“没，”宋溪辰奋力解释道，“我想加您个好友，把上次住酒店的钱还给您。”
顾云程顿了一下，他都忘了这一茬了，没想到宋溪辰竟然还在心里一直记着。
本来想说住酒店的钱不用他还，可看着他那认真又乖巧的模样，顾云程还是随便报了个数：“一百。”
“一百？”宋溪辰疑惑地瞪大了眼睛，把手机调到定酒店的软件，重新搜索了一下，“可这上面不是写的一千一晚上么？”
顾云程甚至都没看他手机，只随口敷衍了一句:“给一百就行，其余的品牌方都报销了。”
“真的？”宋溪辰喜出望外，声音里都透着开心，这样的话，他就可以一次性把欠顾云程的钱还给他了。
顾云程掏出手机，按了几下，然后把二维码递给他扫。
宋溪辰加完好友，直接把钱转了过去，顺手给顾云程改了个备注。
顾云程看着他的动作，漫不经心问：“改什么了？”
宋溪辰被这么一问，心虚的把手机藏在背后，笑着敷衍：“没，没什么。”
顾云程见他如此心虚，倒也没有继续逼问他。
“枫林文化要跟你签的是哪个剧本，我上次看那个？”
宋溪辰没想到他会把话题扯到这上，却仍是乖乖回答:“不是，是新写的。”
顾云程:“可以给我看看么？”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