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番外If——当维吉尔变成女性（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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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静谧，你已经换上睡衣躺在床上，突如其来的叩门声却打破了平静。
你抬头，只见房门缓缓被推开，维吉尔站在门口。银色长发散落在肩头，她的浅色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深不见底，身上那种令人望而生畏的冷峻气场令你一时怔住。
“维、维吉尔先生？”你从床上起身，双手抓紧被角，声音里透着意外与慌乱。
维吉尔扫了你一眼，显然并未将你的反应放在心上。她走进房间，轻松地将外套搭在椅背上，衣衫下摆微微摇曳。她仅穿着那件勉强还算合身的男士白衬衫，领口宽松，精致的锁骨和丰满雪白的胸脯若隐若现，下摆堪堪遮住大腿中部，修长的双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她微微低头整理衬衫下摆，又随手整理了下领口，丝毫未试图遮掩自己暴露的肌肤。
“你曾说，这里是安全的地方。”她的声音低沉，语气平静得让人无从反驳，“而我需要休息。”
“可这是我的房间！而且客厅里也有……”你的话戛然而止，视线在她转过身时落入那双冰蓝色的眸中。
维吉尔并未理会你的抗议，走到床前，动作流畅地掀开被子，平静地躺了进去，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冰冷的蓝瞳如同深不见底的深渊。她的气息压迫而淡漠，仿佛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因她而凝固。
“沙发并不适合休息。我需要的，是充足的空间。”她的语气平静，仿佛这根本不值得讨论，带着一种强势的命令感：“这样的安排，是最优解。”
你一时语塞，脸上泛起红晕，急忙坐起来，语无伦次地辩解：“可、可是……这样真的很奇怪啊！”你抓紧了被角，心跳加速，眼神不敢与她对视。
维吉尔睁开眼，缓缓起身，半倚在床头。灯光下，她神情冷静而威严，目光如冰般冷冽，优雅中透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她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静静地注视着你。
“奇怪？”她低声重复，声音平稳如刀锋划破寂静，带着一丝冰冷的审视。“你曾说过，这里是你的‘安身之所’。可为何，你的眼神躲闪，言辞混乱？”
随着疑问，她微微俯下身，逼迫着你直视那双如同深渊的蓝瞳，像要看穿你内心的每一寸躲藏之地。“如果同样是女性，这本应是理所当然的相处方式。可你的心跳和你的言辞并不一致。”她的声音低沉平稳，却压得你无法呼吸。
“这、这不一样啊！”你语无伦次地开口，脸颊滚烫，目光却躲闪着不敢直视她裸露的肌肤。“我、我并不是……这不是那么简单。女性之间……也不会这样。”你的声音越来越弱，连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维吉尔挑眉，动作优雅却凌厉，就像捕猎前的猛兽。她的眼神仍然淡漠，审视中透着一丝隐晦的试探：“翠西和玛丽与你相处时，你不会如此不安。”她停顿片刻，微微眯眼，语气中带着若有似无的锋芒，“但今天，我仅仅是与你正常相处，你却视之为某种禁忌？”
那是因为……”你急忙想要辩解，却越发语无伦次，“她们是翠西小姐和蕾蒂小姐，而您是……”话音戛然而止，你不敢再与她对视，脸上烧得几乎发烫。
她平静地再次开口接过话茬，语气带着某种笃定：“是‘维吉尔’，对吗？”声音沉稳却透着强大的压迫感，“在你心里，我和她们到底有什么不同？”
你轻轻点头，声音几乎听不见：“对……因为您是维吉尔！无论您变成什么样，您……都不一样。您在我心中的地位……无论如何，都和翠西小姐、蕾蒂小姐……不一样。”你不敢再看她的眼睛，语气却带着一种无法动摇的坚定，努力回避着她那压倒性的目光。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滞，她微微眯起眼睛，冰蓝的目光如刀般锐利，但深处似乎涌动着什么难以捉摸的情绪。她的手指轻轻敲了敲床沿，动作随意却暗藏某种压抑的意味，仿佛从你的回答中读出了某种令她满意的东西。
“……勉强的借口。”她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冰冷的不屑如无形的锋刃。“‘因为我是维吉尔’？”她冷冷地重复，“甚至连你自己都无法信服。”
但在片刻停顿后，她的目光略微闪动，似乎捕捉到了一丝令人满意的东西。她微微挑起眉梢，目光中隐约浮现出一丝说不清的意味，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掩饰某种微妙的满足。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那种惯有的威压，却不乏深意：“不过……有趣的是，至少，你自己已经承认了”
她顿了顿，薄唇轻启，仿佛随意又暗藏锋芒：“——我，与她们，并不相同。”
她没有再多说，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弧度，仿佛在淡笑，但那笑容却没有一丝温度，反而更增添了一份冷冽的威慑感。她拉开了你们的距离，闭上了眼睛，动作优雅而从容。
你看着她冷漠的侧脸，心中升起一股说不出的羞涩与无奈。你深吸了一口气，尽力平复那颗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脏。“维吉尔先生，我不否认……我对您的特别感受。但这并不意味着您可以无视我的意愿。”
你的声音虽然发颤，却透着一种倔强，“既然您需要充足的空间来休息，那我去沙发……”你紧张地抓紧枕头，打算离开床铺，想在这个尴尬得脚趾抓地的场景里溜走。
然而，刚准备起身时，手腕却被另一只纤细的手按住，她的力道并不大，但目光却让人无法抗拒。
“躺下。”
她的声音平稳低沉，宛如夜色下沉静的湖面，无波无澜，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冷意。“无谓的挣扎，只会徒增时间上的浪费。” 语气像一柄利刃，直直刺入你的防线，让你下意识屏住呼吸。
你僵住了。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变得沉重，她目光中的冷漠与不悦像层层叠叠的暗潮，将你推向无法抗拒的境地。最终，你只能悄然缩回被子里，拉高被角，试图避开她的视线。
“可是……这样真的合适吗？” 你闷闷地说道，声音透过被窝传出。
维吉尔静静地俯视着你，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像锋利的刀刃，精准地捕捉到你的不安。她语气平静，语调不见波澜，甚至带着几分理所当然的克制。
“合适与否并不重要。” 她微微挑眉，目光微冷，“效率才是关键。” 语气淡漠得像是在陈述某个无可置疑的事实。“这样的安排，能让我更快恢复。”
你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捂住那一半恶魔的面孔，眨着那只金色的眼睛，目光中写满狐疑。“……真的吗？” 你并非不信任她，而是太了解她的性格——沉默寡言，冷静克制，更不会用谎言这种拙劣的手段。但你的直觉却在低声示警，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维吉尔低头看了你一眼，眸色晦暗不明，仿佛在注视某个可有可无的疑问。“如果我想达到某个目标，” 她语调不变，带着一贯的冷漠与理所当然，“便不会依赖谎言。”
“专注于恢复，避免无谓的损耗。” 维吉尔淡淡开口，语调一如既往地平稳冷漠。每个字都精准得像是刀锋落地，不容反驳，彻底封死了你所有的质疑，“这样，对我们二人而言，都是最优解。”
“……二人？” 你敏锐地捕捉到措辞中的微妙之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触碰自己半边带有恶魔特征的脸。指尖划过那片冰冷粗糙的角质，与另一侧光滑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如同并存于一人之身的两种命运。心跳，在刹那间慢了一拍。
“……是因为这个吗？” 你的声音微不可闻，带着迟疑。
维吉尔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微微敛眸，像是在权衡着措辞。片刻后，她才淡然开口，语气依旧克制冷静，如同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它让你比普通人更不容易受到侵蚀。”话音未落，她又轻描淡写地补充了一句——
“也影响着你身边的人。”
你的瞳孔微微一缩。
……影响身边的人？
你一直以来都对自己的身份有着模糊的认知，无法真正解释自己这副面孔的由来，也不清楚它究竟意味着什么。然而，有一点你始终深信不疑——维吉尔的魔力，在旁人眼中或许锋利如刃、压迫如风暴，可你却觉得它更像是一片深邃无垠的海洋，冰冷却沉稳，并不让你感到畏惧。
但如今，她却说你的存在会影响别人？
“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忍不住追问，声音不自觉地放轻。
维吉尔沉默了一瞬，仿佛在等待你消化她的话，而后才缓缓开口：
“它让你不会轻易受到魔力的影响，意味着你拥有极强的抗性。” 她的声音依然平稳，带着一如既往的理性分析。说到这里，她微微顿了顿，话锋一转——
“而你的存在能平衡魔力。”
你怔了一下，指尖不自觉地收紧。你在无意识间，成为了某种“稳定魔力”的存在，能削弱周围的混乱与流失，从而加快维吉尔的恢复。
怪不得她会做出这样的安排……怪不得她会留在这里……
“……所以，它可以作为是某种‘屏障’？” 你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语气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
当你还想再确认些什么，但维吉尔已经收回了视线，冷静地关掉了床头的灯。房间的光线瞬间暗淡下来，只剩下你微弱的心跳声，与她平稳而沉静的呼吸声交错回响。
你在黑暗中望着她的轮廓，仍有些不安，但她的回答令你安心了一些。
“……好吧，我留在这里。” 你叹了口气，重新缩回被子里，像一只不安的小兽，试图在她无声的存在感之下找到一丝安全距离。
然而，尽管你试图小心调整姿势，拉开一点距离时，黑暗中忽然睁开了一双幽蓝的眼睛，目光锋锐、冷静。一只纤细的手坚定地按住你的后脑，动作不容抗拒，语气冷冷地传来：“别动。”
那声音不大，却带着某种精确的压制力，你瞬间僵住，无法再挪动半分。
“维吉尔先生……”你低声开口，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您总是这样吗？”
“这样？”她反问的声音淡漠至极，似乎对这个问题完全没有兴趣。
“总是让人……无所适从。”你的声音低若蚊鸣，几乎不敢直视她。
维吉尔没有立刻回应。她沉默片刻，那只按在你后脑的手不自在地抚摸了几下，似乎在斟酌你的话语，最终淡然地说道：“无所适从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她的语调平稳到近乎冷酷，仿佛对一切情感都置身事外。
你咬住下唇，终究没有再说什么，悄悄低下头躲回被子里。黑暗中，她的轮廓显得更加深邃而遥远，仿佛隔着不可跨越的冰川。
******
过去几天的相处让你逐渐习惯了维吉尔住在家里的日子——尽管偶尔你还是会忍不住在心里将她形容为“毫无自知的贵族冰山美人”。
清晨，她总是准时进入浴室，而你则悄然跟在后面，趁着她整理衣袖的间隙，指尖轻巧地穿梭在银白色的发丝间，细心地挑出隐藏在其中的微尘碎屑。你动作轻柔，甚至有些故意地放慢了速度，随后低声调侃：“维吉尔先生，您果然是个高标准的‘贵族室友’，不过幸好，您有一位乐于助人的淑女室友为您提供日常护理。”
她的动作一顿，冷淡的蓝眸扫过你，却没有作声，也没有避开，任由你继续。她的沉默向来自带威慑，却隐隐透着一丝不言明的默许。那是一种介于接受与漠然之间的态度，像是某种隐形的界限，提醒你不要太过分，却也未曾真正拒绝。
八点四十，你准备去咖啡厅上班，而维吉尔已经换上了那套你再熟悉不过的装扮——黑色风衣，深绿色内衬，阎魔刀静静地悬在腰侧。阳光透过窗玻璃落在她银白的发上，映出一层柔和的光晕，却与她冷峻疏离的气质形成某种奇妙的违和感。
到店后，你像往常一样钻进后厨，而维吉尔则照例坐在靠窗的老位置，翻开一本厚重的书，安静得像是隐匿于世的孤狼。然而不久后，你便察觉到柜台前的骚动。
你探头一看，她的桌上不知何时已经堆满了甜点——薄荷巧克力蛋糕、草莓慕斯、提拉米苏…… 送甜品的顾客们无一不带着羞涩的表情，目光或含蓄或大胆地打量着她。然而，维吉尔的视线早已从书页移开，冷冷地落在桌上的甜点堆上，眉头紧锁，神情阴沉，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
你忍不住憋笑，迅速与店员们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随即解下围裙，把事务安排好后戴上夸张的帽子遮住那半边脸，若无其事地在她对面坐下，像是故意充当屏障，拦在她和蠢蠢欲动的顾客们之间。
就像一只尽职尽责的母鸡，护着自己重要的小鸡崽。
——尽管这只“鸡崽”身形比你高大修长，气场也足以让普通人望而却步，但此刻脸色实在称不上好看。
你注意到她那只握着阎魔刀的手微微用力，指节泛白，仿佛下一秒就要做些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连忙压低声音安抚：“维吉尔先生，阎魔刀可不能随便出鞘，不然这些甜点的账单谁也付不起。”
她冷冷地瞥了你一眼，蓝眸微微眯起，透着一丝危险的寒意，像是在警告你少说两句。然而，握紧刀柄的手却悄然松了些，下意识地反握住了你的手，指尖微微收紧，像是在无声地告诫你——别再多嘴。
你忍住笑意，在一片安静中翻找出唯一能被她接受的饮品——一杯黑咖啡，推到她面前，语气轻快：“看来，我这位乐于助人的‘淑女勇士’，不仅得保护某位恶魔先生免受甜点围攻，同时还要保护这些好心的顾客免受恶魔先生的‘怒火’。”
维吉尔不置可否，目光落在黑咖啡上，沉默了几秒，终究还是抬手接过，动作一如既往的克制而优雅。
——而你，终于放心地放松了肩膀，嘴角噙着一抹得逞的笑意。
你微微晃了晃你们牵在一起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掌心的纹路，愈发察觉到那些细微而不可忽视的变化。
过去的他，手掌修长而有力，白皙的皮肤下隐约覆盖着厚实的老茧。掌心粗粝，如同百炼之刃，铭刻着无数战斗的痕迹。你记得有一次出于好奇，故意伸出手要与他比试大小，结果你的指尖不过刚触及到他的第二个指节。
他只是淡淡地瞥了你一眼，未作多言，随即拾起一枚硬币，在指间稍稍一用力，那坚硬的金属便被轻易对折。动作轻描淡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悍。他的沉静和锋芒，就像一柄未曾收鞘的利刃，总让人不自觉地收敛起所有玩笑之心。
然而现在，变成女性的她，手掌依旧比你稍大，却少了几分曾经的压迫感。她的指节仍然流畅有力，但少了一层冷硬的厚茧，掌心变得更为细腻，甚至带着些许不经意的柔韧感。这不是单纯的孱弱，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不适应，就像某种固若金汤的壁垒上，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你心头微动，忍不住有些好奇——这样的变化，她自己是否也察觉到了？或者说，这种变化，会不会是她最无法容忍的事实？
你的拇指无声地轻抚过她掌心的一处新生的细腻肌理，眉梢微挑，唇角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你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几分柔和的调侃：“维吉尔先生，现在的您，似乎……比以前更温和了一点？”
她终于抬眸，冰蓝色的瞳孔深处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不耐，随即神色恢复如常，淡漠地抽回手，指尖轻敲桌面，语气平静得几乎不带温度：“愚蠢。”
尽管如此，你还是敏锐地捕捉到，她的手指在触碰桌面的一瞬，微微蜷缩了一下——像是本能地抗拒着什么，又或者，只是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抗拒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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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你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去购物街买些食材。
维吉尔的目光扫了你一眼，神情平静得看不出一丝兴趣，但最终仍是不置可否地跟了上来，步伐沉稳，无声地走在你身边，手中紧紧地握着阎魔刀。
过去，他对食物的需求近乎可有可无——用餐时仅是随意动几下餐具，随后放下刀叉，端起马克杯，沉默地看着你吃完晚餐。对他而言，进食更像是某种仪式性的行为，远远谈不上需求。然而，如今魔力受损，她的胃口却像普通人类一般真实起来，你不得不更加用心地准备三餐。
尽管如此，她从未对食物提出要求，亦从不评价你的厨艺。无论你端上什么，她都会安静地吃下，眉眼间不见厌恶，也无喜好可言，仿佛一切仍不过是维持机能的手段而已。
一路上，熟悉的店主们十次三番的问你：“那个总是陪着你的凶巴巴的银发‘长辈’今天去哪了？怎么换成了个同款女版？”你余光瞥向身旁的她，果不其然，维吉尔的目光微微一沉，寒意悄然浮现。你强忍住笑意，微微颔首，语调轻松：“哦，这几天他有点不舒服，所以委托了个‘特别限定版本’的她来代班。”
超市内，你推着购物车在货架间穿梭，而她依旧保持一贯的冷漠，目光游离，仿佛对这些琐事毫无兴趣。
结账时，那些男性收银员的目光总会在她身上停驻片刻——更准确地说，是盯着她的面容发愣。结果，每次都会有一些额外的赠品被悄然放进购物袋：果酱、牛排、红酒，甚至几盒高级巧克力。
购物袋的重量在逐渐增加，而她的眉头也随之微微皱起，显然已经察觉到这些“额外好意”的存在。
你侧目瞥了她一眼，嘴角弯起一抹轻柔的笑意，带着几分不动声色的揶揄，语气却柔和得如同春日微风：“维吉尔先生，看来您的魅力，即便是在人类的标准里，也依旧引人瞩目。”
她脚步一顿，目光冷然地扫向你，眼神锋利得如同一柄寒刃出鞘。空气仿佛瞬间变得稀薄，她轻轻重复了一遍你的用词，语气低沉而冰冷：“‘魅力’？”
那声音里透出的，是对这个词汇本身的抗拒，亦或是对自己目前状态的不满。
你察觉到危险气息的浮现，却依旧神色自若地扬手安抚，笑意温和：“别误会，他们只是出于好意而已。”你抬起购物袋，轻轻晃了晃，“更何况，今晚的晚餐会因此而更加丰盛，这难道不是我们的幸运吗？”
她没有立刻回应，只是微微眯起眼睛，冰蓝色的瞳孔在灯光下折射出深沉的冷意，像是在审视你的话语。
你也不急着催促，只是微微扬眉，语调缓和：“维吉尔先生，您难道就没有特别喜欢的人类食物吗？”
她的目光淡淡地从你身上掠过，语气冷漠如常：“无聊的问题。”
你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视线落在购物袋里那几盒高级巧克力上。想到今天是什么日子，唇角微微弯了弯，声音里染上几分温润的笑意：“那今晚……就试试黑巧克力风味的饭后甜点吧，或许您会喜欢。”
她的动作终于有了片刻停顿，眉头轻微蹙起，似乎在权衡你这句话是否值得回应。最终，她只是低声道：“随你。”
片刻后，她忽然伸手，从你怀中接过几个最重的购物袋，动作干脆利落，甚至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果断。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冷冷地迈步向前，留给你一个毫无破绽的冷峻背影，显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打算。
不过，你却忍不住轻笑了一下——毕竟，她把带着巧克力的购物袋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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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你们常常盖着一条毛毯坐在沙发上。你陪着她喝茶、看书，而她依旧维持着一贯的冷静与优雅，手中茶杯的起落精准克制，仿佛身上的诅咒从未对她造成困扰。
偶尔，你会伸手轻轻托起她垂落的银发，免得它沾湿茶水。偶尔，她会从书页上微微抬眼，蓝眸掠过你，目光淡淡，仿佛只是随意一瞥，却带着一丝转瞬即逝的柔和。
到了就寝前，浴室内水汽氤氲，你对着镜子里那银发蓝眸的“冰山美人”发呆，心里浮现出些许复杂的情绪。自从你主动帮她洗头发后，这件事似乎便成了你的职责。
她站在浴室门口，双手抱臂，目光冷静得像是在讨论天气：“长发难以打理，而我的魔力尚未恢复，不适合浪费在这些琐事上。”顿了顿，她的视线掠过你，补充道：“而这些琐事，你比我擅长。”
你怔了一下，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在睡裙外披上外套，走过去接手这份“责任”。她坐在浴缸边，脊背挺得笔直，低垂着头，仿佛对你的靠近毫不在意。
起初，她还会用浴巾象征性地遮掩关键部位，但不知从何时起，这种顾虑消失殆尽，她的注意力全然放在洗头发这件事上。当你提议稍微遮掩时，她抬起眼，语气中带着熟悉的不耐：“动作快点，不要浪费时间。”
你的指尖穿过柔顺如丝的银发，尽量无视发丝和水汽掩映下若隐若现的曲线。即便脸颊微微发烫，你仍忍不住小声嘀咕：“维吉尔先生，至少考虑一下环境……或许可以用我的浴袍挡一下？”
声音渐弱，你几乎已经预料到她的回答。
“毫无意义。”她微微偏过头，冷冽的蓝眸穿透氤氲的雾气，语气平稳如常，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一向选择最高效的方式，而你擅长处理这些琐事。至于你的别扭感——”她顿了顿，目光落在你略微僵硬的动作上，“——那只是你自己的问题。”
你被堵得一时语塞，只能认命般继续清洗她那头耀眼的银发。维吉尔的逻辑一贯缜密无懈，总能在你刚想反驳时便将你的余地彻底封死。你无奈地叹了口气，手上的动作却不自觉放轻，指尖在湿润的发丝间游走，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梳顺。
最终，你将她的头发拢起，用干毛巾仔细擦拭，收拾好工具后，轻声道：“好了。”随即转身离开浴室。
刚踏出门槛，你隐约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背上。湿润的水汽模糊了光影，那双幽深如海的蓝眸静静注视着你，眸光沉静，无声无息，仿佛藏着什么未曾言明的情绪。只是短短一瞬，当你不经意回头时，她已经收回目光，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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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最让你抓狂的，还是每晚的“攻防战”。
维吉尔只穿着那件略显宽大的男士衬衫，松散的衣领下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她没有任何迟疑，面无表情地掀开你的被子钻进来，动作自然得仿佛理所当然。你瞪大眼睛，声音不受控制地拔高：“维吉尔先生！您不能每晚都这样！”
抗议显然没有任何作用。你甚至试过抱着枕头溜到客厅，决心另寻安身之地。然而，刚摸到沙发，一阵冷风从身后掠过。下一刻，她已经站在你身后，令你脊背一僵。动作一如既往的干脆而精准。
下一刻，一只修长而有力的手按住你的肩膀，另一只手轻巧地拦过你的腰。你甚至还没来得及挣扎，就已经被连人带枕头“请”回了卧室。
她的动作一如既往地精准，不带任何多余的力道，却让你完全无法抗衡。淡淡的嗓音在你耳畔响起，语气平静，近乎陈述：“我已经说过，你的存在可以平衡魔力。这不是请求，而是事实。”
她的蓝眸近在咫尺，冰冷而深邃，压迫感随着靠近的距离而骤然加深。你几乎能感觉到她的气息。衬衫随着动作滑落，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与胸口。你的思维瞬间短路，脸颊顷刻烧红，慌乱地缩回被子里，声音带着一丝艰难的妥协：“我……不逃了可以吗？但您真的能稍微注意点吗？”
维吉尔微微抬眸，目光淡然地落在你身上，神色一贯平静，像是在审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她随意地靠回床头，长腿交叠，随意而优雅。衬衫的衣领更加松垮，但她似乎毫无所觉。你不确定是否是错觉——她的目光里似乎掠过一丝淡淡的玩味，唇角甚至微不可察地扬起。
“是你自己过度解读。”她语调平稳，冷静得让人抓狂，“我并无困扰。”
话音落下，她关掉了床头灯，轻阖双眼，神情慵懒，却依旧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你还未从方才的惊魂未定中缓过来，她已不带任何温度地丢下最后一句话——
“闭嘴，睡觉。”她的嗓音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如果你不想让这样的日子延续更久。”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番外If——当维吉尔变成女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