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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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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煜的时间已经被安排满了，秦蓁已经想不到程煜可以抽出哪块时间来陪她了。
她幽默地道：“用意念陪伴我吗？”
程煜知道秦蓁体谅他，但他还是说道：“蓁蓁，给我一年的时间，不，只要半年的时间，我就可以抽出更多的时间来陪你了。”
等这款智能软件测试成功，他可以与就业中心合作来赚钱，而且这段时间观察市场，不仅仅是简历这方面有商机，其他方面也有，他已经有了想法，只等他做出来投入市场。
程煜如此认真地回应她，秦蓁心中感动，她道：“你慢慢来，我会等你的。”
程煜虽然让秦蓁给她点时间，但他陪伴秦蓁的时间还是多了起来，可是秦蓁发现程煜眉眼之间越来越疲惫。
甚至程煜在和她出去时，也无精打采的。
这日，两人出去吃饭，秦蓁一边点餐一边询问程煜的意见，刚开始程煜还会说两句，可是渐渐地没有声音了。秦蓁疑惑地看过去，程煜已经打起了瞌睡，秦蓁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她就这么渐渐地望着程煜，直到程煜惊醒过来。
“蓁蓁，菜点好了吗？”
程煜问，但是秦蓁没有理他，而是直直地看向他，平静的眼眸下暗含着波涛汹涌，他疑惑地问道：“怎么啦？”
“程煜，你是不是很累？”秦蓁的语气很温柔，就像初夏的微风。
程煜没搞明白秦蓁的意思，但也隐隐觉得不对劲，说道：“不累。”
“那你刚刚怎么睡着了？”秦蓁直接戳破他，程煜沉默不语，他想解释，但是怎么解释了？我想多抽出点时间来陪你，所以晚上熬夜做项目。可即使不陪秦蓁，他晚上也是要熬夜的，只是时间稍微短一点而已。
秦蓁本想直接走掉的，这种陪伴还不如不要，但是程煜看着她，眉宇之间有一丝愧疚，她心软了下来，她道：“程煜，这样的陪伴只会让我们都累而已，我希望你陪我，但我不希望你陪伴我的时间是通过伤害你的身体而来的。”
程煜清冷的脸上出现一丝迷茫，这已经是他能找到的最佳方式了，如果不这样，他陪秦蓁的时间会越来越少。
秦蓁见程煜还是不明白，继续道：“程煜，我要的陪伴是长久的，是一辈子。而不是现在这种短暂的，短暂高频的陪伴只是营造一种虚假的繁荣，现在你对我的感情很热烈，那么你甘之如饴，等到某一天你的感情褪去，你就会觉得这是一种负担，甚至怨恨我。”
如果她要求的陪伴给程煜造成负担，那么她情愿不要。再说陪伴不仅是他在陪她，也是她在陪他。
而且秦蓁还有一个隐藏的担忧，她害怕经常熬夜，程煜的身体会垮掉。
程煜被堵得哑口无言，他想说不是的，但好像这句话并没有说服力，眼看着秦蓁离开餐厅，就要走远，程煜迅速地追了上去，一把拉住秦蓁，紧紧地抱住她：“蓁蓁，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真的甘之如饴，我每一天都想见到你。不要赶我走。”
他的时间和秦蓁凑不上的时候，便独自一个人去食堂吃饭，去的路上，他总是能听到有人议论他和秦蓁，他们说秦蓁是不是爱惨了他，可是只有他知道，是他离不开秦蓁。
他每时每刻，无时无刻不想和秦蓁在一起。可是他知道现在的他还不够资格，他只有比以前更努力才能配得上秦蓁。
他的语气中流露出一丝脆弱，秦蓁叹了一口气，趴在了程煜的肩头，程煜抱得她很紧很紧，安慰道：“放心，我选择了你，就会陪你一辈子的。”
然而程煜并没有松开手，秦蓁也不是真心想离开，只能由着他这样。她想着，这件事只能慢慢来劝。
那天之后，秦蓁每次都劝程煜不用特地抽时间出来陪她，但是程煜不听，依旧雷打不动地找时间出来陪秦蓁。秦蓁没有办法，每次程煜来找他的时候，便带他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让他趴在桌上睡觉。
程煜不愿，秦蓁就摆着一张脸，不搭理他。程煜实在没办法，将秦蓁的手握得紧紧的：“那你不许离开。”
“知道了。”秦蓁无奈地说道。
于是，程煜便趴了下来，伴着橙花香睡觉。温和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程煜和秦蓁的身上，程煜趴在桌上，眉眼深邃，乖极了。秦蓁的另一只手就撑着下巴看着程煜，这个画面不知道被谁拍到了，传到了论坛上，底下又是一堆吃狗粮的人。
程煜醒来之后就看到刘尊给他发了一张图片：“程煜，你以前可没有这么弱。”
程煜看着这张图片，嘴角慢慢上扬，立刻将这张照片保存了下来，秦蓁从洗手间回来就看到程煜嘴角的微笑，好奇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程煜道：“他们羡慕我。”
“嗯？”秦蓁第一次见程煜如此嘚瑟，有些好奇，但是程煜并没有回答他。
晚上回去时，秦蓁也收到了孙思琪的信息，一张照片和一句吐槽。
“哼，重色轻友。”
秦蓁无奈地笑一下，这段时间她俩都忙。孙思琪的爸爸突然将公司里的一些事交给孙思琪远程办理，她又不想放弃画画，只能利用课后时间来处理。秦蓁忙着和程煜谈恋爱，她俩时间经常凑不到一起去。经常要隔两三天甚至一个星期才见面，她立马一个电话打了过去，约孙思琪见面。
孙思琪酸酸溜溜地说：“亏你还想得起我。”
秦蓁也不含糊：“当然啊，只是我俩都忙，时间凑不起来。”
孙思琪也不再说什么，两人便约好明天一定要见面。
快要挂电话时，孙思琪问道：“蓁蓁，他就这么值得你爱吗？”
她的声音有点缥缈，就像空中的风，柔柔的，但没有落地，仿佛带了一丝哀怨，秦蓁怀疑自己听错了，她错开这个话题，道：“你有喜欢的人吗？当初答应你的事，不会失言的。”
孙思琪说了一句：“说话算话。”两人就挂断了电话。
秦蓁想起自己谈了恋爱后，还没有介绍程煜和孙思琪认识了，她问了一下孙思琪的意见，她同意和程煜一起吃饭，于是秦蓁便带上了程煜和孙思琪一起吃饭。
那日中午秦蓁穿了一件黄色的毛衣，带了同款颜色的耳饰，看上去明艳动人。而孙思琪穿了一件驼色的毛衣，头发侧边编了一个小辫子，温柔可人。
秦蓁介绍他俩认识，他们互相打完招呼，就没有再说一句话，都是秦蓁在说话，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听她讲话，有时程煜搭几句话，有时孙思琪搭话，一顿饭吃得不热闹但也不尴尬。
吃完饭后，秦蓁让程煜离开了，留下了和孙思琪闲聊，聊着聊着，孙思琪就说道：“程煜的确值得你喜欢，他看你的眼神比水还要柔。”
秦蓁听了这句话笑开了花，她说道：“你以后也会遇到的。”
孙思琪没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
秦蓁疑惑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你高中不眠不休地画画，一心要实现自己的梦想。”
秦蓁挑眉道：“你是觉得谈恋爱就实现不了梦想了。”
孙思琪连忙否认：“我可没怎么说，你可别误会我。”
秋日的暖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就像这日光一样长。
秦蓁这段时间过得很开心，都没想起自己的父母，等到母亲叫她元旦回家吃饭，她才想起元旦快到了。
秦蓁本不想回去的，但是孙思琪也来邀她一起回家，再加上程煜也劝她回家，最后秦蓁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临走之前，她不高兴地对程煜说道：“等我回来。”
程煜点头，温声道：“好。”
秦蓁上了车，挥着手和程煜告别，直到那辆车的影子消失在他的眼中，程煜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
刘尊不知从那里走来，说道：“这么舍不得，干嘛要劝她回家啊？”
程煜漠然地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刘尊早就习惯了程煜的脾气，也不生气，追上去说道：“三号就是你的生日，一起去吃个饭啊。”
程煜点头答应了，刘尊还在旁边说道：“真搞不懂你，都要生日了，也不告诉秦蓁。依她的性格，知道你三号生日，肯定不会回去的。”
秦蓁的家也在澜城，只是离学校稍微有点远，再加上堵车，司机开了快两个小时才到家。
临近到家，秦蓁和孙思琪互相道别。
家中院子的门是开着的，秦蓁的妈妈岑秋柔就迎了出来，眉眼含笑地道：“终于到家了啊。”她气质高雅，即使眉眼之间有一丝皱纹，也丝毫不损她的气质。
一段时间没见，岑秋柔如此热情，秦蓁都有些不适应了。岑秋柔也知道最近公司比较忙，他们对秦蓁有所忽略。她解释道：“蓁蓁，最近公司比较忙，抱歉啊。”
妈妈的眉眼充满了歉意，旁边的保姆也说妈妈今天早早下班给她准备了一桌子的菜，秦蓁心中的气一点点地泄了出去。
等到了客厅，看到桌上摆满了她爱吃的菜，妈妈还在问她够不够，还有没有其他想吃的。
她心中的那股气就这么没骨气地消散了。
晚饭过后，秦蓁的爸爸秦兴达也回来了，他风尘仆仆，一进门就连连向秦蓁解释：“蓁蓁，刚刚实在是走不开，你要是生气了罚爸爸做什么都可以。”
秦业达一脸着急，就怕秦蓁不理她，没想到秦蓁说道：“罚你将桌上的菜都吃了。”
秦业达一愣，秦蓁挑眉：“不行吗？”
“当然行。还是女儿好。”
岑秋柔在旁边不出声，今天她做了好多菜，现在还剩很多，秦业达绝对吃不完。
果然如此，秦业达一开始很开心，但越到后来，那脸愁得跟苦瓜一样，他眼巴巴地望着秦蓁，就等着她心软。
秦蓁看他实在痛苦，便道：“算了算了，下次不准迟到。”
“好。”秦业达放下碗筷，中气十足地道，一点看不出来痛苦的样子。
秦蓁有点怀疑自己被骗了。
这个小插曲过后，秦业达和岑秋柔陪着秦蓁一起看综艺节目，刚没看一会儿，秦业达的手机响了，他急忙按了。但那个手机还是在不停地想，秦蓁内心叹了一口气，道：“爸，你要是忙，就先去忙吧。”
秦业达道：“今晚说好陪你就陪你。”他将手机调静音。只是他看电视并不专心。
其实以前也这样，那时候爸爸会直接走掉。今天或许是很久没见了，所以他们都在陪着她。
秦蓁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将他赶走了。岑秋柔道：“蓁蓁，这半年公司效益不好，比较忙，你别介意啊。”
秦蓁摇摇头，靠在她妈的肩膀上，掩饰住自己的情绪：“他刚刚没陪我吗？”
“陪了陪了。”
秦蓁和岑秋柔在下面看完一集综艺才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拿出手机，程煜已经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秦蓁笑出声来，他是有多担心她回家会不开心啊。
秦蓁回道：“放心，我很开心。”
程煜秒回：“今天澜城大学附近有烟花秀。”
元旦，澜城各地都在搞活动，但是秦蓁的家在郊外的别墅处，是一点都感受不到城市的热闹，她给程煜发了一个“大哭”的表情：“我又看不到。”
等了一会儿，程煜没有回她，应该在忙。秦蓁便去洗漱，等她将一切做好之后，已经快十二点了。
拿起手机，程煜就发来消息：“睡了吗？”
秦蓁回道：“还没有。”
一个视频通话跳了出来，秦蓁慌张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接通了电话。视频一接通，就看到程煜的头发被寒风吹得凌乱了，他的身后有无数个人。
程煜对秦蓁说道：“看好了。”
秦蓁还搞不清楚状况，程煜的摄像头已经转了一个方向，前面乌黑黑的一片，手机里传来“三、二、一，元旦快乐。”屏幕的前方烟花炸开，灿烂夺目。
程煜通过视频给她直播烟花。
他的声音贴着屏幕传过来：“蓁蓁，认识你是我的幸运，这是我们看的第一场烟花。”
她的心随着屏幕前的烟花一簇一簇地飞起，炸开，炫丽璀璨。她高兴道：“以后，我们要看很多很多场烟花。”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