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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chapter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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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一家人还真是和睦啊,我这个外人打扰了。。”林吻冬踢走了机器人的头,踩着机体走向他们。
林振兴压抑怒火:“林吻冬,你还有没有点规矩!”
林琳抚着林振兴的胸口:“林吻冬,爸爸才出院,外公也在,你是疯了吗?
这样温情的画面刺激到了林吻冬。
“我是疯了,三年前被你们一家三口用三万块钱卖给了沈家为奴为婢三年的时候,我就疯了。”
林吻冬挥起棒球棍砸在名贵的茶几上,茶几碎玻璃坠落,七零八碎拼凑的面容显得狰狞,额头青筋暴起,吓得林琳扶着肚子向后退。
林琳:“你太不懂事了!你是想杀人吗!”
“你懂事。”林吻冬眼中含泪,语气强忍镇定:“你懂事,和沈故的学生合伙给他带绿帽子,你懂事,搞大自己的肚子,你懂事,半途悔婚,你懂事,和你爸妈三万块钱就把我卖得干干净净。”
一屋子的人竟无人敢反驳。
林吻冬举起碎玻璃,靠近他们:“因为我寄人篱下,吃了你们家几年米,你们就算计我的爱情、我的自由和我的尊严。所以我今天要问个清楚,为什么我总是要捡你不要的东西。”
林振兴将林琳护在身后,让林琳和她先回家,这样的画面刺痛了林吻冬,碎玻璃划破他血淋淋的过往凝结成的伤疤,他疯了似地怒吼,:“谁都不准走!”
“我今天就要向你们他讨个说法,我就是杀了你们,我也要讨个说法!”
沈宰重和沈美琴吓得赶紧叫保安,沈忠示意他们不要打电话:“你们惹的冤孽,想逃吗?”
他静静地看林吻冬,似是在接受自己良心的惩罚。沈老爷子缓慢起身靠近林吻冬,转动扳指;“你想要什么说法。”
林吻冬看着外公,跪在他面前:“外公,您是从小到大最疼我的,我没想到您也算计我。”
沈老爷子也得知自己在这件事采取的做法有些恶毒,所以他选择沉默。沈美琴假惺惺地想要帮林吻冬包扎,却被他扇了一巴掌:“滚!”
沈宰重直接给了林吻冬一脚:“不知好歹的贱人!你爸你妈作为诈欺犯,三万我都觉得贵。如果不是你们林家需要钱,我也不会接受你做我们的儿媳妇!”
“是啊,所以你们觉得我不配,觉得我是生不了孩子,辞了我的工作,让我大冷天的站在高楼外擦窗户,故意把盘子摔碎,我捡碎片的时候你们故意用皮鞋和高跟鞋踩我,一个月,你们乐此不疲,差点废掉了我的手。因为我欠他们林家的,所以我忍气吞声,所以我一直受你们欺负,但我现在想,我当时就应该杀了你们!”
沈故赶紧拦住要杀人的吻冬,碎片扎在他的手臂上,林吻冬看到是沈故,恶狠狠地划出一道口子,他忍痛不敢上前。
林吻冬心痛,他阴阳怪气:“沈教授,英雄救美来了?可惜你的公主,你的未婚妻挺着肚子回家了。”
沈故看到满地的狼藉和血迹,他第一时间以为林吻冬是要自杀,心里又惊又怕。
沈故忍痛:“跟我走。”
林吻冬踹了他一脚:“我不走!”
沈忠示意沈故不要管林吻冬,林吻冬走到沈故父母的身后:“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我是怎么走进沈家大门的。”
沈宰重和自己的妻子强装镇定,林吻冬嗤笑,恐怖的回忆挥之不去:“结婚那天正好我和王剑出去约会,我记得下着大雨,我以为我等来的是我爱的男人。结果我等来的是你们....我被灌酒下药,明明身体僵硬可我的意识却清醒得很,我清醒得记得沈故是怎么上的我。”
沈故攥紧拳头,他不敢听林吻冬说下去,那个晚上也是他最不愿意回忆的晚上。
林吻冬笑:“沈故,你也记得吧?你在我耳朵一遍一遍地说恨我,我被你弄得出血发炎,发高烧烧到39°,是我自己一个人去医院的。”
林吻冬摁住沈故的伤口:“是我一个人去的医院。你关心我吗?你和他们都只关心林琳!”林吻冬看着一声不吭的沈故,他彻底失望了。
林吻冬感受着鲜血涌出的快感,再度举起手里的碎片,刺进他的脖子,从后向前划到喉结:“从今天开始,我和你们没有一点关系,我们就此恩断义绝。”
林吻冬从口袋里拿出沈故给他的支票,血迹染满了支票,他扔在了地上:“沈故,我不要你的东西。”
他捂着自己的脖子上的伤口,挺直自己的腰背,离开了囚禁他的地狱。
沈故:“外公,我先走了。”沈老爷子叫住他:“小故,放手吧。你和冬冬之间,既然已经结束了,我会继续帮你找合适的女孩子结婚。”
“外公,我不想。”
沈忠一针见血:“你是不想结婚,还是不想和女孩子结婚。”
“我现在忙。”“再忙,你也要传宗接代。”
又是这样的说辞,沈故感觉自己的胸口有种压着千吨石头又无力推开。
林吻冬找到了一个安全的角落蹲在地上哭泣,他眼前一片灰白,濛濛细雨遮盖他的视线,三年前的雨天停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直未见晴天。
林吻冬胡乱摁了手机,听着通话声音,随后手机扔到水坑里,蜷身哭泣。李夏至听着雨声在耳边,而林吻冬却不出声,李夏至看着自己尿湿的裤子和衣服,来不及换洗,他从浴室出来换好干净的衣服去找林吻冬。他担心道:“冬冬,等我,我去找你。”
十分钟后,李夏至顶着雨找到了林吻冬。
“冬冬!”
林吻冬循声抬头,他的世界停雨了。
“夏至。”
林吻冬满身是血爬向李夏至,李夏至扔掉伞,紧忙将林吻冬扶到自己的怀里,他的手里沾满了血:“冬冬,你脖子...”
林吻冬握着李夏至的手:“夏至,我好疼。”
“我带你去医院就不疼了。”“不是脖子,是心,没有人疼我。”“冬冬,我在,我疼你。”
大雨瓢泼而下,两个人就在暴雨中拥抱着彼此的伤口痛哭。幸好是阵雨,这会儿已经烟消云散,露出了太阳。
“冬冬,我们先去医院,淋雨了伤口要感染。”
李夏至叫车,湿漉漉的两人坐在后座,依偎彼此的头,睡到了终点站。
医生检查后告诉李夏至,虽然是皮外伤但是还是消毒上药,观察一个晚上如果不发烧,明天就能出院。
林吻冬睡得很熟,,李夏至摸着湿漉漉的枕头,林吻冬的泪腺像是失禁,止不住地流眼泪。
不过还好,林吻冬抵抗力强这一晚没有发烧。
林吻冬眼神涣散,伤口消毒的疼触及皮肤,却不如他心疼的万分之一。李夏至拎着粥和小菜:“冬冬,你醒了?”
林吻冬看向李夏至,眼眶泛红,李夏至用卫生纸帮他擦眼泪:“不哭了,才上的药。医生说你没发烧就说明你没事,一会儿就能出院了。”
“嗯。”
林吻冬不想吃东西,他换下病号服,李夏至缠着他回到了房间。林吻冬抬头发现了鱼店的工作服。
“冬冬,你先休息。”
林吻冬哽咽:“夏至,谢谢你。”
“不用客气,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林吻冬:“夏至,注意安全。”
李夏至担心林吻冬,一直在走神,老板叫他:“李夏至,昨天有客人投诉你身上有异味,是怎么回事?”
“老板,是因为我...”李夏至说不出口,他说:“是我的衣服很久没洗了,对不起。”
“我们在这里工作,难免有味道,但下次还是不要让客人闻到。”
“我明白。”
老板拍拍李夏至的肩膀:“今天工作很多,我们加把劲儿吧。”
“好。”
林吻冬躺在地上,打开手机删除沈故和有关阑阁府的人的微信。他为了不多想,就开始打扫房子,来到李夏至的阳台上,闻到了一股尿骚味,他发现味道来源于外卖服。
昨天他李夏至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李夏至的肩膀有点酸,但是背后还有二十多斤的鱼没有处理完,他站起来活动腰和肩膀,他走出后厨,迎面撞到了他的亲生母亲和他的丈夫牵手,身后是他们的一对儿女。
李夏至攥紧拳头,他刚要回到后厨,结果撞倒了量鱼的称,众人的目光被李夏至吸引,他的母亲闻薇先是惊讶再是心疼,身后的卢胤在偷笑,闻薇的丈夫卢实君面无表情。
李夏至不明白,为什么老天要接连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