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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你是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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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吃完，出乎意料地，今天的吸血鬼大人并没有哈欠连天。
鼠鼠昨晚睡得很早，只知道那人的手一直压在自己身上，害得他以为是鬼压床了。
不对，确实算是鬼压床，吸血鬼也是鬼。
楚芮正发着呆，一边的汤肃拿来游戏手柄，递给席思彦，希望能借此消耗点他旺盛的精力。
席思彦眼里闪着精光，如果身后有尾巴的话，大概正在疯狂摇动，“给我玩的吗?”
汤肃在他热切的眼神中点头。
席凛对表弟那副蠢样子没有点评欲望，但仔细想想，他根本没有聪明的时候。
趁着小豚鼠发呆，他立马凑上去闻着杏香的味道，没忍住用牙磨了磨小豚鼠的耳尖。
被吓到得豚鼠立马“咕叽”(干嘛？)一声，耳朵都立起来。
席凛用唇把耳朵吻下来，贴住，“带你去偷他的零食。”
小狗藏东西基本都是在某棵树下打个洞，然后埋起来，席思彦这个孩子不一样，会挂在花园某个开得最漂亮的花枝上。
而且花园里种的是玫瑰，他肯定认为没有人敢去拿。
玩俄罗斯方块都能玩得热火朝天的席思彦根本没想到，自己的家被偷了。
楚芮窝在吸血鬼掌心里，再次来到花园。
天朗气清，他疑惑地盯着吸血鬼，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不害怕阳光。
明明白天房间里的窗帘都不怎么会拉开。
现在却又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之下，很有兴致地拨弄豚鼠的耳朵，“给你变魔术。”
“三”
楚芮把耳朵立起来，不让他拨弄。
“二”
楚芮被挠了挠下巴，像是逗弄猫咪。
“一”
楚芮被捏住命运的后颈脖，转头的一瞬间，一大包零食飞了过来。
然后被吸血鬼丢到石桌一股脑地倒出来，“挑你喜欢的。”
楚芮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零食，琳琅满目，小豚鼠一跳，落在零食中间。
因为视弱，他需要凑得很近才能看清楚零食的长相。
落在吸血鬼眼里，萌的不得了。
小豚鼠低着头在零食海里搜寻着，他根本没吃过这些，印象里最好吃的是两位哥哥出去玩，回来时丢给他的糖果。
外面一层酸酸的，他被酸到皱着一张小脸，差点哭出来。
可是酸味褪去以后，满口都是甜味。
那个时候楚芮就觉得，先苦后甜是有道理的。
至少，会给在苦难里挣扎的人提供慰藉，和对未来的盼头。
豚鼠左边闻闻，右边嗅嗅，拿不定主意。
最后还是席凛用手机搜索着，什么零食是豚鼠可以吃的，才在席思彦的零食里找到真正适合豚鼠吃的东西。
各种坚果、水果冻干、蔬菜冻干，以及瓜子。
他直接拆开水果冻干，因为平时喝的饮料基本都是水果榨汁，所以下意识就觉得这个不可能难吃。
红色的草莓冻干摆放在豚鼠眼前，楚芮试探性地张开嘴巴。
细长的牙齿咬下一点点冻干，酸酸的口感里带着点甜，还满是草莓的清香味。
他默默在心底给吃过的水果排名，苹果第一，草莓第二。
鼠鼠粉色的爪子抱住草莓冻干，本来小小一颗的冻干看起来变得很大，两腮鼓动着，草莓冻干就没了小半。
见他喜欢，席凛在袋子里翻翻找找，看到了冻干香蕉片。
直接拿出来投喂，“先尝尝这个呢？”
楚芮腮里藏着的草莓还没嚼完，一只手把他手里的草莓冻干抢走，又给了一块香蕉的。
这些在楚家时，草莓香蕉葡萄之类的，父母都说太甜，他不可以吃，不然会得糖尿病。
其实他又看到过，妈妈偷偷给大哥吃草莓。
当时楚芮想，反正二哥也没有，他就不生气了。
香蕉确实好甜，没有酸味，冻干脆脆的，也不算大，很适合鼠鼠抱在手里啃。
很小的脆声，和鼠鼠一样。
楚芮在心里又进行一次排名，香蕉第二，草莓第三。
但是香蕉脆片楚芮也没有吃完，就又被夺走。
虽然肚子确实不饿，但是这些很好吃，他欲/求不满地瞪着眼前的吸血鬼，恨不得跳起来咬他手指。
席凛给他顺毛，“不生气，先尝试点别的。”
松子的包装袋被打开，他把外壳打开，露出一颗莹润的松子仁，依旧放在指尖。
在阳光下这样看，吸血鬼的指腹甚至比松子还要白，白的发冷，白的晃眼。
松子的香味比水果还要吸引小豚鼠，他食指大开，探出爪子拿走，塞进嘴巴。
破空声从门口传来，伴随着一句嚎叫，“嗷呜，哥！你怎么真的抢我零食！”
席凛眼皮都没掀起来，“没要你多少。”
的确，对于那一大包零食而言，拿走这三五包根本不算多，剩下的还有辣条薯片薯条，饼干糖果巧克力......
少年就喜欢吃这些零天然纯添加的零食。
不如小豚鼠，吃得零食也很健康。
席凛欣赏着小豚鼠进食，掏了掏耳朵，忍下想要手动让席思彦闭嘴的冲动。
“这些吃完，带你们去买。”
本来还在哀嚎的席思彦顿时停下，脸上毫无泪水，只有对未来的期待。
“真的吗？”
他不可置信地发问，毕竟从他有记忆开始，表哥就是只喝露水的小仙子，不对，只喝人类饮料的奇怪吸血鬼。
甚至他邀请表哥去吃火锅，偷偷给他夹鸭血，都被他发现了。
最后表哥就坐在店里喝饮料，帮忙的店员都累了，他哥都没撑。
席凛嗯声，眼神还没从小豚鼠身上移走，手上又剥了两颗新的松子仁。
这两颗甚至不让鼠鼠自己吃，非要送到鼠鼠嘴里。
没眼看。
席思彦把剩下的零食都塞进黑色大布袋里，这还是小爸给他亲手缝制的呢，上面带着犬族兽人的小狗头。
埋头苦吃的楚芮根本不知道席思彦什么时候走的。
完全沉浸在被投喂零食的快乐中。
席凛像是伺候豚鼠上瘾一样，不停地剥松子仁，彻底忘记小豚鼠刚吃完早饭，根本不饿这回事。
还是看小豚鼠腮突然鼓起来，不动，他才反应过来，这是吃不下了。
一手拎着鼠鼠爱吃的零食，一手托着小豚鼠回到屋里。
脑子里还在思考给鼠鼠建一个零食屋的可能性，反正古堡这么大，空房间那么多，完全可以。
但是他不喜欢很多人来到家里，这个古堡自从建成以后，就没有除了人类管家以外的人类到访过。
不行的话，就自己来。
沙发上没有汤肃的身影，只有席思彦吃薯片的咔滋咔滋声，还有面前正在放着的吸血鬼动画电影。
幼齿到连五十岁的吸血鬼都不看，席思彦都一百岁了还是爱看。
不光要看，还要点评，人形弹幕似的。
电影刚上映时，吸血鬼家族罕见地团建一次，所有人都穿着黑色制服加风衣，气派地坐在影院。
席思彦凭一己之力把活动彻底取消。
嘴里塞着爆米花，左边说吸血鬼不优雅，右边说那个吸血鬼小孩没有自己可爱。
最后展厅里只有睡着的席凛和滔滔不绝发弹幕的席思彦。
席凛听到熟悉的声音，把豚鼠放在桌面上，手心里的松子仁也放在上面。
他戳着豚鼠鼓鼓囊囊的肚皮，“不许吃了。”
然后叮嘱席思彦，“不要再给他喂东西吃。”
席思彦嗯啊着，把小豚鼠揽在怀里，“哥你放心，我知道，他在，零食在！”
席凛转身去往汤肃的房间，准备他聊一聊零食房的想法。
几乎是一步三回头的状态离开的，小豚鼠似乎也被动画片吸引，果然，可爱的小东西就是喜欢这些。
楚芮听到吸血鬼离开的脚步声，确保人已经进入管家的房间，偷看席思彦。
少年正笑哈哈地往嘴里塞薯片，甚至抽出一秒时间摸了摸他的头，“你乖哦，我一会儿偷偷给你尝一小口。”
楚芮嘴巴里还鼓鼓的，对薯片属于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状态。
正好在沙发上坐着，他灵机一动，顺着少年的腿一点点滑下去。
落在沙发底部，朝里面爬。
管家很用心，连沙发底部都很干净，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放着一条手帕。
楚芮直接把嘴巴里藏着的松子仁拿出来，藏在这里。
既然这么干净，管家应该不会太快打扫，而且还有席思彦挡着，汤肃最近一定很忙。
等全部放好，他拍拍爪子，从沙发里爬出去。
看着沙发前的桌腿，是木头的，突然觉得牙有点痒痒的。
邪恶鼠鼠张开嘴巴啃啃啃，嗯，这个木头好硬，很适合磨牙。
半晌，头顶突然传来疑惑的声音，“哎，鼠鼠去哪了？明明刚刚还在呢。”
这种自问自答的讪笑，让楚芮突然停下嘴巴。
一定是席凛回来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被一只手抓起来，“啧，你是仓鼠吗？”
他抽出一片湿纸巾，给咬过脏东西的鼠鼠擦拭，“再乱咬东西就给你织个羊毛嘴套。”
等把嘴巴爪子都擦干净，下巴抵在小豚鼠头顶的毛上，左右晃着，又突然捏住小豚鼠的爪垫。
粉色肉球真的很好捏。
楚芮被吸血鬼捏的咕叽咕叽叫，都是没什么意义的词。
发现他嘴巴里已经没有松子仁的席凛：“叫声主人，给你吃冻干草莓。”
楚芮抬眸，乌黑的眼珠转了转，“咕叽咕叽。”
（你是傻子。）
一边看电影的席思彦突然笑起来，又在表哥越发阴暗的表情下收住。
“这电影真好笑哈哈哈。”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