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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1.非礼勿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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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青睡一觉睡得腰酸背痛，照理来说，那个沙发床挺软，不应该给他睡的那么难受。
有可能是午睡盲盒拆出来的隐藏彩蛋。
腰酸背痛的劲儿一直从中午持续到晚上。
程易见他今天第三次扭脖子活动手臂，进门去小厨房接水前问他：“你不舒服？”
秦青兀自回卧室找衣服准备洗澡：“……没多大事，可能是没休息好，有点疲。”
秦青先洗澡，程易便接了一杯冰水在客厅刷手机等他。
早上还挂着的热搜已经降下去，没什么好看的，退了微博上微信回郁南晴的信息。
刚坐下休息没几分钟，酒店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了，程易起身去看了一下猫眼，本以为会是秦青助理陈伦或者什么工作人员来通知什么事，谁知门口站着萧翰。
住他们楼上小房间的男配。
程易把门打开，“那么晚了，还没睡啊。找秦青？”
萧翰向里看了看，挂着礼貌的笑，道：“嗯，我找秦哥，下午的时候他拜托我买点雪糕回来呢，我收工比较早嘛，去逛了一下超市。”
他说着拎起手里的一大袋，“喏。放我房间冰箱的，刚拿出来，没化。”
程易打量了一下他手里的那一大袋雪糕，侧身让出道，“进来坐。他在洗澡。”
“……不用了吧，挺晚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萧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主要他对面前这个人持有敬畏之心，尽管之前程易有去他的酒店房间借用浴室洗澡，关系怎么说……算得是勉勉强强还不错。
程易不觉得有什么，“没事进来坐会儿，等他洗完澡，你打个招呼再走。”
萧翰点点头，想着是程易照顾他，给他多一点和前辈的相处时间，不好推诿，顺势进了屋，他把雪糕递给程易，“程哥你不用管我，我就在客厅坐会儿就行。”
萧翰年纪小，有礼貌，很谦虚，很好学，剧组里很多人都比较喜欢他。
程易反正也闲着没事干，把雪糕放进冰箱之后给他接了一杯水，“你上次说的关于你工作上的问题有没有解决一点。”
萧翰双手接过，笑得勉强：“……就还是那样吧，好像有点瓶颈，我经纪人给我报了一个补习班，这部戏杀青之后我就去进修。”
之前程易和萧翰拍戏的时候发现了萧翰很多问题，本来秉持着不多管闲事的心态没放心里，只看着导演批评他，戏后萧翰又来诚心的向他请教，程易就教了点东西。
当然演技这种事情还得自己悟，尤其是没有什么天赋的，熟能生巧得多练。
“行，明天我和你有三场戏是来着？”程易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
萧翰喝了一口水，想了想：“嗯。”
程易笑了下，“加油。最近我看你和秦青搭还不错。”
萧翰嘴角抽了抽，“……哥，你忽然笑起来让我压力更大了。”
秦青洗澡洗了二十多分钟，萧翰在外面等得很焦灼，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和程易找话题，程易调侃过他之后就开始自顾自的看手机，做自己的事情。
萧翰感觉自己坐在客厅很无聊，很像一个无所事事的呆瓜，只能拿着手机骚扰自己的素人朋友，装作自己也很忙。
等到他如坐针毡，确实有些呆不住了，想开口找个借口先走，卧室里传出声音，未见人，先闻声，“程易？洗澡。”
是秦青。
萧翰仿若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程易从手机的文件里抽神，“……来了。萧翰来找你了。客厅呢。”
本来要在卧室里吹头发的秦青出来看了一眼。
他穿着得体的米白色睡衣，头发湿漉漉的，没有吹，还在往下滴水，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滴下来的水全都被毛巾吸收。
萧翰连忙站起来冲秦青说：“哥，雪糕我拿过来了，想着跟你说一声。”
程易从秦青身边擦肩而过，“你们聊，我洗澡。”
秦青捏着毛巾的一角擦了擦头发，“差点忘了……”
萧翰摆手说：“你吹头发吧，我回了。”
“回什么？不是说想听我跟你讲戏吗？”秦青随意地揉了一把头发，走到沙发旁边，把放在沙发角落的剧本拿来放在茶几上。
萧翰先是一愣，然后受宠若惊。
说想让秦青给他讲戏，是今天下午他和秦青搭戏的时候随口一提的，只是因为当时太热，自己又总是拿捏不到感觉，全体都在等他，他心理压力有些大，便随口说了一句“我能力太差了，如果提前和秦哥你对对戏的话，可能会好些吧……”
他都快忘了这事了。
只记得他下戏的时候秦青叫住他，拜托他下班去逛超市的时候帮忙买一点雪糕。
……原来秦青早就想好了，买雪糕是给他讲戏的报酬啊。
他局促地搓着手又重新坐回去，抬头看到程易没有立马回卧室，而是望着他们这边，他想起以前不久程易挽留他坐在这里等秦青，想来……估计是秦青早就跟他说过，所以他才让自己留下。
一瞬间，萧翰觉得这个圈子里温暖满满。
感动得心都酸起来。
殊不知他正在心里默默感激的那两个男人中的其中一个，现在正站在卧室门口沉默的思考自己当时为什么要把萧翰留下来。
意识到自己有这种想法，程易有些诧异，觉得有些不恰当，谁不是新人过来的，有这种愿意帮忙的前辈，那真是求也求不来的。
愿意花自己的休息时间给刚入门没多久的新人讲戏，秦青好。
害怕打扰前辈休息，一直为前辈着想，礼貌不索取，萧翰也好。
听到秦青说要给萧翰讲戏就怔愣在原地，然后望着他们两个心中升起了负面的想法的他，很不好。
秦青随着萧翰感激的目光往身后看去，见程易还站在那，有些不解，“怎么了？”
程易回神：“……没怎么，我去洗澡了。”
萧翰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两只手交叉着，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扯起来听秦青讲话，“……哥你真好，程哥也好好……我以为我只是来送个雪糕的，刚送完我就说我想走，他还极力挽留我。你们怎么都那么好。”
这圈子里乌烟瘴气，萧翰也不是一个运气好的人，初入这个圈子的时候就吃过很多苦，吃过很多瘪，签了合同又不能说走就走，只能咬牙自己扛下来，才遇到的一些前辈不是对他挑剔有看法，就是看起来挺好相处，实则只是客套一下。
真正对他好的没几个。
秦青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嗯，他确实挺好的。”
不过他好像没跟程易说他今天晚上要给萧翰讲戏吧？
……怎么就“极力”挽留上了？
这话有水分吧。
估计是萧翰对前辈的滤镜太厚。
秦青把剧本翻开，翻到他们明天要用的那部分，“你明天的戏份也挺重……嗯，看这。”
……
程易今天洗澡也磨叽了一会儿。
主要是洗得心不在焉。
今天这个情况，换做以前，他肯定以为秦青是在卷他，想要在小辈面前包装自己，让小辈觉得他比自己更好，更亲近，从而收割一份好评。
但他今天却并没有第一时间想到这个方面，而是有一种……
有一种……
心里好像被人挖了一块似的，空空的感觉。
不舒服。
如果说是因为自己的休息时间被秦青不打招呼地占用了，会不会合理一点……
可明明从萧翰说自己来送雪糕，一直到秦青说留下要给他讲戏之前的那一段时间里，他都没有感觉到自己的休息时间被第三个人冒犯。
偏偏秦青说要给萧翰讲戏了，他就不舒服上了。
究竟是为什么呢？
好像是有点嫉妒，好像是有点不爽。
可他又用不着秦青给他讲戏，有什么好嫉妒的？有什么好不爽的？
——秦青只给萧翰讲戏，不给我讲戏，所以我羡慕嫉妒恨……？
这话要是传到郁南晴耳朵里，郁南晴都会觉得他疯了。
当然就算不给郁南晴说，他自己也会觉得自己疯了。
所以这个猜想就根本就不合理。
程易磨磨唧唧的在卧室吹好头发之后才出去，意料之中的，秦青给萧翰讲戏还没有讲完。
他的头发几乎已经被风干，萧翰很认真，貌似没有察觉到程易的出现，秦青倒是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只不过正好讲在兴头上，他并没有抽空招呼程易。
程易默不作声地走到秦青所坐的那个沙发背后，沉默旁观。
两个在讲戏的人凑得很近。
——隔着一个茶几，其实也近不了太多，可程易就是觉得他们挨太近了。
他看着秦青在剧本上滑动的手指；听着萧翰像是牙牙学语一般念着秦青刚才念过的那一段台词；听着秦青一字一句给他抠细节，询问他这一段的感受，询问他那一段的心理。
这是一副很和谐的师生氛围。
很明显，他能感觉出来，秦青并没有教过新人演戏，每次要说什么之前都要斟酌一会儿。
毕竟学霸想当老师，也得有一个适应过程。
有些学霸自己做题确实很厉害，但是要给别人讲题就陷入了困境。
程易本来不想打扰他们，但秦青把最后一段说完，抛给一下萧翰一个问题，让他想好之后回答自己后，又像刚刚回到酒店那样，扭了扭脖子，动了动胳膊。
“……还是难受？”程易轻声问，他皱眉，伸出因才洗过澡而温热的手贴在了秦青后脖颈上，用指姆按压着秦青脖子上的穴位。
秦青愣了一下，脖颈明显僵硬了一瞬，随后像是默认了程易的帮助，慢慢放松。
他上身微微后仰，躺在了沙发上，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望着程易，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疲惫地点了点头，回应程易刚才问的话。
萧翰这才发现程易出来了，抬起头，嘴巴张了张，在看到程易的手掐着秦青后脖颈时又立马收回了视线。
卧槽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
？
不对啊。
——非什么礼勿什么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