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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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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雨后,银时和土方的关系似乎有了更隐秘的变化,如同平静的湖面下悄然涌动的暗流。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起来,仿佛有一层若有若无的轻纱笼罩着,让人难以捉摸却又能真切地感受到。
土方想起银时的次数愈发频繁了,银时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挥之不去,两人偶遇的次数也更多了,每一次的相遇都让他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在又一次银时又因为委托受了重伤卧床在家无法起身,土方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猛地一揪,犹豫再三,还是放下了手头工作,换上便衣来到了万事屋。
土方站在万事屋门口默默地抽着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充满了纠结和迷茫,在想自己到底在干什么。真选组里明明还有一大堆的事务等着他去处理,去决策,然而在得到这家伙重伤的消息的那一刻,他就像丢了魂似的,什么也干不了,眼巴巴地带着一堆东西急匆匆地跑过来。
万事屋一直以来不就是这个样子吗,没死就成,他又不是没人照顾,你和他什么关系啊,连朋友都算不上吧,良心过意不去的话就叫山崎多带点东西给他不就行了……
真的太蠢了!
他在心中狠狠地骂着自己,可脚下却像生了根一样,怎么也挪不动步子离开。
屋内的银时原本安静地睡着,在睡梦中闻到了那股熟悉的烟味,半梦半醒中意识到万事屋有客人到了,他挣扎着清醒过来,要是来的是别人的话他才不会理会,但是这位客人不行啊。
阿银想要见他。
那个笨蛋,一定傻乎乎地待在门外不进来。
他艰难地爬出床铺,费力地推开卧室的门,声音虚弱却依然带着几分调侃,对着大门玄关喊道:“是多串君吗?门没关,自己进来吧,两个小鬼出去赚钱了,留阿银一个人在家,阿银痛得爬不起来啊痛痛痛——”
听到银时喊痛,土方连忙熄灭手中还未抽完的烟,匆匆走进屋子。
一进门,就看到银时浑身缠满绷带的样子趴在地上,那副凄惨的模样让他心中一紧,他快速把手上东西放在一边,快跑过去弯下腰,动作轻柔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小心地把银时抱回床铺。
土方脸上满是恼怒,没好气地说:“伤员就有伤员的样子,别给老子添麻烦。”
他语气虽然强硬,可眼神里却满是关切和担忧,被小心翼翼放回床铺的银时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那笑容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明亮:“啧啧,难得多串君这么关心阿银,真是让阿银受宠若惊。”
土方别过头,试图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谁关心你了,我只是不想你不小心死了没人跟我斗嘴喝酒,你还欠我的酒钱没还,快点好起来还钱啊混蛋。”他的声音虽大却显得有些底气不足,那过于薄的脸皮却出卖了他的嘴硬,微红的耳尖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看得银时很想继续逗他,把他逗生气了逗害羞了然后和他吵架打闹,光是想想那场景都觉得有趣。但身上的疼痛却如无情的鞭子,一下下抽打在他的神经上,提醒着他快悠着点吧,真逗生气了跑了他可追不回来,难得这个工作狂放下工作过来看他。
两人又说了几分钟,银时的话语渐渐变得有气无力,看银时精力不济,土方便不再说话,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银时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银时迷糊着很快就睡着了,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而悠长。
土方默默看着银时的睡脸,目光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他的眼神中既有心疼,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虽然心里很是担心,甚至有些气坂田银时老是让自己因为别人的事而陷入麻烦之中,每一次看到银时伤痕累累的模样,他的心都会不由自主地揪紧,但土方最终也没有和银时说出不要再去接那些危险的委托,不要让自己受那么重的伤之类的话,毕竟,真选组和他自己本身都受过万事屋的恩惠。
回想起过往的种种,土方深知,如果当时没有坂田银时的拼命,或许就没有现在的土方十四郎,坂田银时不止一次救过土方十四郎的命。
他身上无数的伤痕,都是为保护他人而留下。
万事屋守护着江户,守护着万事,是大家的万事屋。
土方就这样默默地坐在床边,注视着沉睡中的坂田银时。
银发,真耀眼呢……
窗外的微风轻轻拂过,吹动了窗帘,也撩动着土方的心弦,他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仿佛时间已经停止,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