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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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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班到深夜，晚上只睡了四个小时的土方在六点准时起床，在结束半小时挥刀训练后，他又洗个了澡，一丝不苟地换好衣服，除了没法遮掩住的黑眼圈，其他地方再看不出丝毫的疲态。
吃完早饭，原本再整理一下等下早会要说的事项，又想到今早没有被总悟的炮偷袭，脚步一转，就去确认一下总悟那小子有没有在睡懒觉。
一去果然这小子还在睡觉，土方熟练地把总悟拉起来训了他几句确认他真的清醒后，又被指使着去食堂打包了总悟最喜欢的炒面面包，见时间不多了，便先去会议室等待队员过来。
真选组的早会是八点，在鬼之副长年复一年的严格管理下，基本不会有人迟到，在土方压迫感十足的目光下，会议室里弥漫着严肃的气氛，队员们个个正襟危坐，不敢有丝毫懈怠。
土方主持早会，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部署了新一轮队员巡逻，传达幕府最新指令，调整调查攘夷志士策略等维护治安的工作，每一项安排都条理清晰，井井有条。安排好工作后，接着又点名训斥队员几个没做好工作的家伙，罚了他们打扫一星期的厕所，而与惩罚相对的，奖励的事基本由近藤老大来说。
……
结束忙碌的一天工作后，在甜品店事件后已经三天没去外面喝酒的土方洗漱完，便坐在真选组食堂享受自己的晚餐。
昨天睡得实在太晚了，今天又累了一天，今晚土方打算早点休息。
他刚给自己的晚餐全都挤上了满满的蛋黄酱，看着那堆成小山似的蛋黄酱，他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快乐地刚吃了几口，就听到队员在讨论万事屋结婚的事。
哈？什么鬼？土方瞪大了眼睛，手中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们说得那个万事屋，是那个卷毛的万事屋吗？
土方忍不住仔细听着，他们还真的说的是万事屋，说的就是坂田银时那个白痴！
还说得有鼻子有眼，昨天结得婚，结婚对象还是个男的，歌舞伎町那边全都知道了，还是坂田银时自己炫耀说出来的。
怎么可能！不可能！
毕竟昨晚那个卷毛白痴还在跑到他这边拿走了他钱包里所有的现金，怎么可能有时间结婚！
再说那混蛋要是结婚，以他那贪财的性子，不把所有人认识的人邀请一边，狠赚一笔礼金的钱才怪，那个万年穷鬼绝对不会放过这么好的赚钱机会的！
最后，江户没有男性结婚的法律，区区一个万事屋怎么才能和一个男人结婚？没有法律的认同，那不是结婚，只是同居而已！
土方越想越觉得那些传言荒诞不经。
不过一向暴脾气的土方虽然绝对队员说的是离谱的谣言，但没有立马冲上去训斥他。
毕竟自己的队员他还有有所了解的，绝对不是制造造谣的混蛋，应该真的是从哪里听来的，而万事屋又是个为了委托什么离谱事都干得出来白痴，他决定先去歌舞伎町一趟探探情况再说。
土方快速吃完晚饭，离开了真选组。
半路万事屋还没有走到，在他常去的小酒馆里远远瞄看到了那件花纹熟悉的白色和服一角，瞬间吸引住了他的目光，虽然只看到衣服一角，但直觉告诉土方，那就是坂田银时。
土方走了进去，喧闹的人声和碰杯声交织在一起，里面人很多很是吵闹，老板更是忙得脚不沾地，万事屋身边已经没有空位，土方就找了个离万事屋身后不远的空位坐了下来。
“银桑，你真的结婚了？”和银时一起喝酒的长谷川泰三满脸疑惑地问道，“你就说一个男人，那男人的名字你又不肯说，你不会是在骗人吧？”
坂田银时神情十分得意，扬起下巴说道：“我骗你做什么！我昨天结婚的，那孩子比较害羞，不想让大家知道，阿银作为好丈夫只好顺着他嘛，其他阿银不可以说，但阿银可以说的是，那孩子十分好看，是个大美人呦！”
长谷川泰三无语地撇撇嘴：“可是他是个男人，男人再好看有什么用……”
坂田银时大为不满：“Madao 不懂别乱说！我老婆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他，要不是我下手快，谁知道那些个混蛋会怎么和我抢老婆！”
长谷川泰三顺着他，毕竟这顿阿银请客：“好好好我不懂我不懂。银桑你跟我说说那个人到底是谁嘛？偷偷告诉我又没关系，我保证绝对不说出去的！”
一说到老婆，坂田银时就兴致高昂得手舞足蹈：“他真的超级漂亮，第一次见他我就觉得这个人怎么那么符合我的审美，真是哪哪都是阿银我羡慕的！可惜就是性别不对！后来相处时间久了，就连他坏脾气我都喜欢！阿银我从来没有想到啊，有一天我会喜欢一个男人…但是没办法，他真的超级可爱！他就算是男人我也喜欢，我就是喜欢他，喜欢到不行，做梦都想和他在一起！和他结婚，我是真的高兴啊——”他举起酒杯，大口大口地喝酒，酒水顺着嘴角流淌下来也毫不在意，看得出他已经喝了不少，双眼迷离，笑容满面，脸颊泛红，已有醉态了。
长谷川泰三试探着问道：“银桑，你说的这个人不会是你那个被通缉的小学同学桂小太郎吧？”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名侦探的光芒，越想越觉得合理，毕竟桂小太郎就是个美人，和银桑是青梅竹马，有着深厚的感情基础，但现在是通缉犯身份，确实不好大肆宣传，非常符合银时所说的所有特征。
在吵闹的酒馆中，说话声会不知觉地提高，所以银时和长谷川的对话，土方都听到了，他听得心都凉了，仿佛掉进了冰窖一般，银时喜欢一个男人，还是喜欢到了骨子里那种。
土方真的没想到，不可能的事竟然真的成真了，万事屋竟然真的结婚了，结婚对象还是他们真选组最大的通缉对象。那昨晚万事屋来找他，不会是来打探他们真选组对桂小太郎的通缉方案的吧……土方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那边银时立马否定了，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怎么可能是假发！你再想想！你经常能见到他的！超级招女人喜欢得那个！”
长谷川泰三努力地想，眉头紧锁，绞尽脑汁，但还是想不到自己认识的人中除了桂小太郎，还有哪个符合银时说的：“我想不到啊！除了桂，还能有谁啊！”
银时非常非常不满：“你再好好想想！我给了你这么明显的提示，你为什么会想到假发身上！”
长谷川泰三无语：“我说银桑，我是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的，你可能对你对象有滤镜你知道吧！”
银时凶巴巴地瞪他。
长谷川泰三无奈道：“要是单单只论容貌的话，还能称得上大美人的，也只可能是那个人了，但你总不可能说的是那位真选组副长吧！”
但这个绝对不可能的人选，却被银时重重地点头承认了！
长谷川泰三瞬间石化了，整个人呆若木鸡，好一会儿才缓和过来，他颤抖着拿起酒杯，喝了口酒压压惊，小声问道：“银桑，就算你和真选组关系不错，也不能造这种谣言啊！”真选组是武装警察，他们杀人合法啊！
银时闻言非常非常不满，涨红了脸大声吼道：“你凭为什么说我造谣！我说得哪里不对了！他是不好看还是脸皮不薄了？要是他没那么容易害羞，我俩早就住一起了，哪里用得着我这么费劲心思地搞结婚证！”
这时候酒馆老板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无奈提醒道：“银桑，你的那位大美人副长大人刚刚脸色很难看地走了哦。”
银时傻愣了一下，被酒精麻醉住的迟钝脑子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后，吓得酒都醒了大半！银时吓得整个人都不好了，立马放下酒杯疯跑出去追人了！他的动作慌乱而急切，撞到了不少喝得醉醺醺的客人，也撞歪了不少桌椅。
“看来阿银是真的喜欢那位副长啊！”长谷川泰三看着银时远去的背影感叹了一句，然后便淡定地坐下，打算继续喝酒，反正他跑了也没关系，酒钱直接记银时账上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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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银时点头承认喜欢的人是他土方时，土方只觉得那一刻，喜悦如汹涌的潮水般奔腾而来，迅速淹没了整个身心。
他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怎么也压不下去，他整个人仿佛被春日里最暖的阳光轻柔地抚摸着，身体也变得轻盈起来，像是要随着这股喜悦飘向云端，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迫不及待地想要分享这份甜蜜。
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竟如此幸运，喜欢的人竟然也是那样地喜欢着自己，还和他在昨天结婚了——
他自己有没有和坂田银时结婚，他会不知道？！！
这股幸福的喜意，瞬间变了刺骨的恨意！
土方很快就想通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和坂田银时结婚的一定是桂小太郎，他只是那个给桂小太郎打掩护的，毕竟万事屋和通缉犯结了婚，幕府一定会命令真选组监视、甚至逮捕万事屋所有人。
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后，土方只觉得心灰意冷，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眼神也变得空洞无神。
为了万事屋的安危，他硬忍了下来不去拆穿，可是心中却像是被千万根针狠狠地扎着。
他以为他和坂田银时其实很有默契的，虽然算不上什么挚友，但至少也算过命的朋友了，但没想到…坂田银时竟然这么对他！
坂田银时难道吃定土方十四郎一定会选择沉默吗？！
他土方十四郎，就这么不值得坂田银时放在眼里吗？
还是说，比起桂小太郎来，他土方十四郎的份量就是如此地不值一提？
大概，比起桂小太郎，他土方十四郎就是这么不值一提吧。
想想也是，桂小太郎和万事屋青梅竹马，同为攘夷志士，他们有共同的理想和回忆，他们在攘夷战争并肩作战，经历不知道多少生死危机，救过彼此不知道多少回。
他土方十四郎才认识坂田银时多久？又了解坂田银时多少？
他真的好自以为是，自以为坂田银时喜欢他，以为万事屋对他才是特殊的……
特殊的是桂小太郎，他土方十四郎算什么。
土方低着头走着，脚步沉重得如同拖着千斤巨石，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心中的痛苦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他要是不喜欢坂田银时，就算被当掩护也可以一笑了之，但他喜欢坂田银时啊……非常非常地喜欢那种……
这大概是对他这个杀人鬼的一种报应吧……土方在心中自嘲着，苦涩的滋味弥漫在心头。
土方停下脚步，满脸的麻木，仿佛灵魂已经脱离了躯体，无神的目光愣愣地看着在夜光下静静流淌的小河，那波光粼粼的水面映照着他破碎的心。
土方十四郎，你真的好像一个小丑……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