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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出其不意的浪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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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扶舟到的时候客厅不见人,探头喊了两声,没人应,沙发上还放着顾从宴的平板。
确定家里跟他走之前一样后,他松了口气,冰箱没有可乐了,他现在晕车头疼,回房间把自己摔进床里。
躺了一会没有半点睡意,索性玩起手机,例行点开几个小游戏,签到领奖励,把任务做完,挂机打个怪,两个小时已经过去。
还是有些不舒服,他起床去冰箱找有没有能喝的,刚到客厅就闻到一股怪味。
商扶舟心道不好,连忙去敲对面的门。
顾从宴穿着蓝色围裙,手上拿着锅铲,看见他,眉头一挑:“你来得真巧,我刚要找你。”
商扶舟穿着拖鞋进去,这是他第一次到顾从宴家,习惯性观察一番,只能说装修是标准的冷淡风。
他鼻子微动,似乎在寻找味道来源:“闻到味了,所以过来看看。”
这句话似乎取悦到了顾从宴,他把门关上:“洗手吃饭了。”
商扶舟顺着他指的方向,去洗了手。
天色黑了,商扶舟出来时顺手关了洗手间的灯,眼前突然一黑,只有餐桌上有几点昏暗的烛光。
搞什么名堂。
等他走过去,顾从宴已经坐好了,餐桌不大,摆着几根蜡烛,桌上是几样饭菜。
摆盘倒是不错,坐下后商扶舟却有些无从下手。
顾从宴替他倒酒:“尝尝看。”
商扶舟默然两秒,随后道:“大厨都会先介绍一下自己的菜色。”
虽然灯光昏暗,但两人离得近,商扶舟看见这人上扬的嘴角。
果然,顾从宴手指轻敲,整个人透露着愉悦轻松:“这是粉蒸排骨……”
商扶舟顺着他手指的菜看过去,嘴角一僵,彻底笑不出来了,他只好昧着自己的良心:“看着不错。”
随后在顾从宴期待的目光下,他又尝了一小口,动了两下嘴,最后商扶舟硬是忍了下去。
他旋即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这是烛光晚餐?”
顾从宴:“显而易见。”
想起白天的问卷调查,商扶舟很快明白:“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出其不意的浪漫?”
顾从宴有一瞬间的呆滞:“当然不是。”
从看见蜡烛的瞬间,商扶舟就意识到也许这人就要告白了,但凡菜能好吃一点,不对,只要能吃得下去,他都会装作不知道。
奈何顾从宴实在没这个天赋。
最多一口,否则……
商扶舟搁下筷子:“那就好,我猜也没那么老套。”
顾从宴:“……”
“先吃饭。”顾从宴作势夹菜。
商扶舟拦住他,诚恳道:“你应该不希望咱俩其中一个人守寡吧。”
顾从宴不懂:“什么意思?”
“意思是。”商扶舟顿了顿,“如果哪天你有看不顺眼的人,想让他吃点苦头,只需要亲自下厨,给他做一顿饭。”
顾从宴的好心情一扫而空,自己做得有那么难吃?
“哼。”他执意吃了一口,脸色骤变:“难为你了。”
这下烛光晚餐吃不成了,商扶舟打开灯:“出去吃吧。”
顾从宴把蜡烛收好,低头打字。
对面的人很快回复:启动B计划。
顾从宴:哪来的B计划。
对面甩过来一个文件,顾从宴看完,又恢复以前从容不迫的样子。
他收起手机,气定神闲道:“好,我刚叫了车,一会就到。”
商扶舟见他没有被刚才的事打击到,松了口气。
两人下去时,车已经到了,半个小时后,来到一家情侣餐厅。
这家餐厅的客户群体就是情侣,一进去那个氛围就不一样。
包间已经装饰好了,鲜花,气球,餐桌上摆好了饭菜。
商扶舟有些惊讶:“你计划好的?”
工作人员都已经出去了,顾从宴回忆着文件的内容,摸索着墙壁上的开关。
“啪”。
灯光瞬间变成暖色,将整个包间晕染成蜜糖色的梦境,墙面是暗纹香槟金壁纸,垂落的藤蔓缠绕着暖白灯带,缀着的淡粉玫瑰花瓣随气流轻轻摇晃。
月光透过窗边垂落的珍珠纱帘,将朦胧的银辉洒在缠绕着白蔷薇的花架上,花架下方的冰桶里放着香槟。
空气里浮动着雪松与小苍兰交织的香氛,为这个独属于两人的空间,织就一层温柔的结界。
两人在餐桌前坐下,位置挨得很近,一口香槟灌下去,整个人清醒几分。
转瞬又沉迷在温柔暧昧的氛围里。
商扶舟嘴角噙笑:“顾教授很有情调嘛。”
顾从宴握住他的手:“也许你该换个称呼。”
商扶舟明知故问:“比如呢?”
顾从宴眼也不眨,报出好几个称呼,实在不是他没有浪漫细胞,只是这几个称呼未免太羞耻了。
商扶舟手指划过他的掌心:“换一个。”
顾从宴呼吸一滞:“我想亲你。”
不等商扶舟反应,顾从宴便压了过来。
顾从宴的吻毫无章法,起初只是吮吸唇瓣,后来便长驱直入。
商扶舟被他弄得有些气喘,两人没接过吻,但有些人生来就天赋异禀。
他扣住顾从宴的手,往后一仰,该说不说这椅子设计得就很适合接吻。
很快便多过主动权,接着便是一个滚烫而绵长的吻。
半晌,两人才分开,顾从宴平复着气息,若有所思的盯着他:“你怎么这么熟练?”
他曾经查过商扶舟的资料,知道这人没有谈过恋爱,生活作息良好,但这都是遇见自己之前的事。
谁知道最近这段时间他有没有……
“天赋,无师自通。”商扶舟好笑的看着他:“再说我这段时间都跟你一起,哪有时间出去鬼混?”
顾从宴的心思被戳穿,有些羞恼,但很快调整过来:“吃饭吧。”
也许是初体验不错,回去之后,顾从宴一直缠着商扶舟。
商扶舟半推半就的亲了他两下,顾从宴不依不饶的凑过来。
两人身形相差不大,不过商扶舟经常锻炼,轻易的就扼住他的手腕,顾从宴不满的抬头。
商扶舟撩起眼皮:“我一直想问,你的身材怎么保持的,还有腹肌。”
顾从宴挣了两下,没挣开:“天赋。”
商扶舟:“……”
顾从宴也不是一点都不锻炼,偶尔会出去跑步,但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想起来就动一下,腹肌就这么留了下来,轮廓也比较清晰。
商扶舟摸了两下:“手感还行。”
反正挣不开,顾从宴使劲往后拉了一下,想借机将人拉进自己怀里,可惜他有些高估自己。
商扶舟猝不及防的歪了下身子,反应过来笑了两声,伸手合住顾从宴的眼睛。
察觉缓缓凑近的气息,顾从宴抬手搭上他的后腰处,不自觉的摩挲着。
商扶舟眼里含笑,空出来的手绕到脖颈处,将后面翻起来的衣领折下去,手指轻轻划过皮肤。
而后轻轻拍了拍他的头:“早点休息。”
说完率先起身,往房间走。
顾从宴骤然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在商扶舟打开门的一瞬间抓住他。
顺着力道挤进房门,然后将门锁上。
初识情味,顾从宴有些上瘾,望着抵在两人间的手,他有些不满。
商扶舟安抚道:“起码洗个漱。”
顾从宴这才作罢。
第二天一早,两人被顾从宴的手机铃声吵起来。
“顾教授,出事了!”
今早一对夫妻来警局报案,说自己两个孩子被绑架了,绑匪打电话索要100万赎金,他们就是普通家庭,根本拿不出来这么些钱。
接待人员给两人倒了热水:“二位别着急,慢慢说。”
女人满脸惊慌,紧紧握着水杯,声音尖锐:“我女儿被绑架了,你们快去救她啊,快点啊,晚了就来不及了。”
男人则冷静很多,将妻子抱住:“我叫张华,两个女儿都在师范学院就读,前两天她们给我说这个周课少,想出去转转。”
“我就给他们转了钱,一直到昨天,有人寄了盘录像带给我。”
立马有警员接过录像带,送去鉴定。
付邮问道:“她们有说要去哪儿玩吗?”
“没有。”张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们家不富裕,也就混个温饱,饿不死,平时哪有余钱供她们出去玩。”
“两个孩子明年就毕业了,我想着出去转转也好,能长长见识,加上公司的补贴到账了,就给她们转过去,当作经费。”
商扶舟他们到的时候,那对夫妻正坐在接待室里,旁边陪着一个警员。
顾从宴拿着杯豆浆跟在后面,商扶舟将东西放在桌子上:“什么情况?”
付邮看看顾从宴,又看看商扶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他把手里的资料递过去。
顾从宴伸了伸手,商扶舟自然的接过他手里的豆浆,扔到桌角旁的垃圾桶里。
“父母都是普通的厂工,绑匪怎么会选择绑架勒索这样一个家庭。”
“谁知道呢。”付邮晃了晃手里的袋子,“绑匪寄来的。”
几人找好位置坐下,装好录音带,屏幕上出现一个空旷的房间,中间只有两把椅子,上面绑着两个女孩。
一个冰冷机械的声音响起:“跟你们的父母打声招呼。”
接着一只戴着手套的大手出现,粗暴的扯下两人嘴上的胶布。
“救命啊!”
“求求你,放了我们吧!你想要什么,要钱吗?!”
“我们有,我们有!就在包里。”
“救命啊,救命啊!求求你了。”
两个女孩苦苦哀求着,突然两人停止挣扎,直直的看着前面,表情惊恐。
“跟你们的父母打个招呼。”
两个女孩瑟缩着照他说的做。
录像到此为止。
接着是一段黑屏,冰冷的机械声再次响起:“我要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