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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一撞定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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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一撞定情吗?
关娅窝在草丛旁边,隔壁是穿了一身黑的龚娜。
她俩自认为伪装的天衣无缝,但金必刚一走进,就看见了。
没多想,他直接出声,“阿姨们,你们在演哪个桥段?”
关宥:“......”
关娅:“哈哈。”
龚娜:“啊哈哈哈哈。”
龚娜痛快笑完,起身时顺便把关娅拉起来,“我俩在演霸道总裁和秘书恋情的见证者。”
这话比不说更扯。
但偏偏金必还真信了。
他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然后问:“主角在哪呢,我也要演!”
本就憋笑困难的关娅直接笑出了声,龚娜更严重,刚做了美容项目的脸硬生生笑出来一道皱纹。
金必却一脸懵地回头看关宥,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关宥都不知道是该说他呆,还是傻得可爱了。
但关宥不可能让老婆尴尬。
于是,他姿势一摆,一股比霸道总裁还装的气势直接涌现。金必被他突然的动作一惊,呆在当场。
过后,他反应过来。
原来那个主角说的是他俩!
——
关娅今天来只为了两件事。
一、给金必包俩大红包。
二、打儿子一顿。
原因很简单,他俩在一起这件事,关宥没有第一时间跟关娅说,关娅还是听甄奶奶说才知道的。
来时的两人变成了四人,一同回了关家。
龚娜一来就和回了自己家一样,相当熟悉。
客厅除了甄诚还有一个阿姨,甄珍不知去向。
甄诚见了龚娜,就像耗子见了猫,拿起报纸遮住脸,一句话也不说。
龚娜没给他隐藏的机会,一句带刺的话就上了,“你家老头子还叫那什么诚?”
关娅:“甄诚,多好啊,多真诚。”
甄诚:好想消失。
龚娜和甄诚之间有点仇。
关娅二十五岁时,沉迷角色扮演。但甄诚是个闷葫芦,说话还直,每次念台词像念经。为此,关娅跟龚娜吐槽了好几年。
龚娜几乎次次劝分,结果结婚坐主桌了。
后来关宥出生,龚娜说什么都不做他干妈,怕看见甄诚气死。
不过甄诚确实很真诚,金必进来,他二话没说掏出来一个超级厚的红包,金必推辞的手还没伸出去,红包就被塞兜里了。
“给你的,不用拒绝。”
后背被关宥轻轻敲了下,金必弯腰道谢:“谢谢叔叔!”
甄诚淡淡点头,又掏出来一个,“包多了,再来一个。”
金必没起的腰弯得更厉害了,头都快碰到脚面了。
另一边,龚娜笑得合不拢嘴,“你家这孩子真不错,我准备了五个,他是不是能把头弯到地核里?”
无人回应。
龚娜受不了冷暴力,她一回头,见关娅埋头不知道干什么。
“你干啥呢?”
关娅背对着她,正使劲塞红包。龚娜嘴角直抽抽,揣手时发现兜里的红包不见了。
她像是顿悟了一样,猛地扭回头去拉关娅的手。关娅没用多大力反抗,红包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顿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龚娜看着自己的红包鼓囊囊的躺在地上,外面包着其他红包的封皮,无语展现在脸上。
关娅还真是......
算了,好姐妹,无所谓!
才怪!
龚娜快一步把红包捡起来,躲过关娅的无影手,塞到金必手里,“我给的,记住哈!”
关娅没抢过她,叉着腰,另一只手伸向甄诚。
甄诚叹了口气,预料到所有似的,又掏出来一个厚厚的红包。
金必都快看呆了。
不到一天时间,金必俨然成了一个小富翁。
兜里揣着巨款,金必不放心,两人又折回银行存了一遍钱。
数着屏幕上的零,金必乐得在床上打滚。
“这么开心?比我给你钱还要开心?”关宥醋到不行的声音击打着金必的耳朵。
金必笑得更开心了,“这不一样啊!”他坐起来,从后面抱住关宥,“这是认可。”
“是有家的感觉。”
“我好喜欢。”
金必没有说假话,他从来没有一天比今天还要开心的了。
关宥微湿的头发搭在脸侧,他垂着头,尽量不让水汽沾到金必身上。但金必没由着他,他紧紧抱着关宥的脖子,一句话不说,就往上蹭。
“哎哎哎,有水。”关宥制止他。
金必蹭完后面,又挪到前面躺到关宥腿上。
脑袋枕在关宥腿上,把刚才蹭的水汽全过到了他的腰腹部,凉丝丝的。
关宥掐住他的鼻子,“这样躺着小心我挠你痒痒。”
金必两手撑在一起抻了抻腰,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
关宥从上到下俯视他,视线从他那双亮如星昼的眼睛留恋到唇瓣,再到白嫩的肌肤,最后是腰部下三寸。
关宥知道那有多敏感,他感受过。包括那的体温有多灼热,他都清楚不过。
看得久了,关宥呼吸变得沉重。
他俯身下来,脑袋靠在金必颈侧,喘息打在他的耳边。关宥克制的亲了亲,便没了下文。
在关宥抽身前,金必抓住他的手,一声小到猫叫般的声音直击他的心口,“我们见过家长,也在一起了,算名正言顺了,对吧?”
关宥轻嗯一声,“我们本来就名正言顺。”
他的答案很完美,完美到金必猫眼似的瞳孔扩大,盛满了笑意黏到关宥胸口。
没有技巧,全是真心。
金必手指轻勾,拿着卡的手环抱住关宥的腰身,脸完全埋在他的腹肌上,深吸了一口。
指尖松开,金必红到耳尖几欲滴血,卷发挠着关宥的软肉。良久,他说:“那天的事,可以做到最后。”
不尽之言,关宥也都懂了。
姿势翻转,关宥把人抱到腿上坐下,两腿自然向上,像顶着玩具一样。
一对视,便像荒草着了火,一发不可收拾。
鱼水之欢,得之欢愉。
——
关宥的体力很好,金必虽然也不差,但第二天还是晚了两个小时才醒。
但醒了不代表可以起床了。
金必在床上又躺了个把小时才起来。起来后,里三圈,外三圈找了半天也没看见关宥,只看见了一张龙飞凤舞的便签纸。
一大早,关宥就起床了。
他神清气爽的去了公司,浑身散发的春天的气息都把李助招来了。
他没和关宥客气,敲门后进去直接坐下,“你俩成了?”
关宥看他一眼,“早成了。”
李助翻了个白眼,“啊对对对,早成了早成了。哎,你是不是得谢谢啊?”
他话里的意思关宥懂,李助一个磕cp的大头没事就爱在金必耳边说点什么,说多了给金必潜移默化的改变了。
所以他俩在一起,李助肯定有功劳。
关宥拉开抽屉,掏出一把糖和一个红包给他,“拿了快走,我还有事呢。”
李助姨母笑哦了声,走到门口,关宥叫住他问:“你和那个许巍,成没?”
李助震惊了,他最多和许巍缓和一下关系,怎么可能成,绝对不可能!
回了个中指,李助推开门,一下子撞到许巍身上。
“我靠!你干什么!”
许巍一改往日的黏糊,一脸冷冻,莫挨老子写满全身和李助擦肩而过。
李助满头雾水,追上去问他为啥不跟自己说话了。
关宥在办公室就待了一上午,他还要着急回家看老婆呢。
他出来前给金必留了一张纸条,但没看见人,他还是担心金必找不到他着急。
风风火火回家,推开门便被穿着猫咪睡衣的金必扑倒。
感觉很不错。关宥想。
倒下时,关宥紧急转了个圈,两人躺倒在了软乎的地毯上。
金必的手护在关宥头下,关宥的胳膊紧紧箍在他腰上。
关宥掐了他一下,“不难受吗?”
金必兴奋坐起,给他展示了一下,刚要说他很好,一点事没有,突然停在原地。
“救命......”金必用气音说。
关宥会意,上前小心抱起人。
吃了一次亏,金必老实了一个星期。
一周后,新年如期而至。
金必往常都是自己买个红蜡烛,蹲在出租房关上灯,点亮蜡烛许个愿。
因为他不知道生日是什么时候,潜意识里并不想把入住孤儿院的那天当做生日,就在每一年最热闹的时候点燃一根蜡烛,许个希望来年可以赚多多的钱的愿望。
这个习惯一直保持着,从没被摒弃。
今年过年,金必他也买了红蜡烛,不过这红蜡烛可不是照明用的了。
年夜饭是在关家吃的。
一大桌子人,全是能在新闻报道上见到的。
金必一圈问候下来,不光口袋塞满了,脸也笑得通红。
反观关宥,一个红包没有,还要在饭桌上被人教育。
无非是些让他好好对金必的话。
那些话金必听得耳朵动起茧子了,但关宥还是会一一笑着回应。
饭局结束,金必看到了人生中最璀璨的一场烟花。
身后烟花炸响,两人相拥站在落地窗前。
旧的一轮结束,新的一轮即将开始。
趁着短暂的空隙时间,金必转身,垫脚凑到关宥跟前,和他近距离对视。
“我们以后也一起过年吧。”
“一直这样。”
烟花再次腾空,绚烂的光彩牵引出浓厚、难以言说的情意。眼前人在发光,无比夺目。
关宥箍住他的腰,将人往上托了托,唇瓣相隔一厘米,吐息在两人唇齿间流转。
“好。”
“我们要一直这样。”
他的爱人从来都不是上灯台偷油下不来的小老鼠,而是挥舞利爪、竭尽所能保护自己,守护所珍视之物的小猫。
他会永远守护在他的身边,也会接受他的保护。
第五百二十一分钟,唇齿相依,诉不尽百般爱意。
真money找到了他行走的小钱钱。
伪霸总也实现了他的“天命之人”的梦。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