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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骷髅面 ...
“不知上官在说什么。”
春晓此人不简单,面对这样的问话,却也十分沉得住气,不慌不忙,不急不躁。
她神情自然放松,双手叠搭在膝盖间,理直气壮地如是说道。
“我们院中有个少年,倾慕闻人允已久,但我不知道二人间有过什么矛盾,闻人好像不大待见他,于是少年只能暗暗守着闻人允。”柳司珩声音寡淡,带着一点点鼻音,似乎也认为这个故事相当无聊。
但下一瞬,他全然换了幅神情,慢慢认真起来,“少年说,当日闻人允确实给很多人都送了糕点,却唯独没去过伽罗兰朵的屋子,闻人平日马虎惯了,可能自己也不记得是否去过,所以在龙翰审问时才没有及时反驳。”
“这就搞得少年也以为是自己记错了,但他事后回忆了许久,最后还是确定,闻人自始至终都没进过双子的房间。”
“这是上官讲的故事还是上官的猜测?”
春晓默默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若是前者,那的确很有意思,可若是后者……”
“难道现在府衙办案都靠胡诌吗?”她顿了一下,“就算闻人允不曾送过糕点,那又与我何干,凭什么就说送点心的人是我?”
柳司珩伸出手,揉了揉宋序头上柔软的发丝,“在下还有一个朋友,嗅觉极为灵敏,是寻常人的数倍,春晓娘子整日与香料打交道,你猜他能不能闻出来。”
“放手,你拿我当狗呢。”宋序不悦地瞥了他一眼,得意起身,直言道:“女子的闺房中有些香味并不奇怪,起先我也没多想,但想起闻人曾说过妙音双子身有异香,照理她们应该不会再用其他香品。”
“来之前,我们又去了一趟双子房中,确实不见有香物存在,那么那股香味儿又是哪来的呢?”
宋序的目光落回到春晓身上,“直到春晓娘子出现,我大概就明白了。”
春晓下意识抿着嘴,眼睫低垂。
柳司珩手腕微旋,扇面舒展,半掩住眉眼,他深眸紧紧盯着春晓,嗓音冷冽:“所以,春晓娘子现在能说实话了吗?”
***
京都城。
某家酒肆内。
“想当年闻人兆逑在礼部担任主考,那也是风光一时了,不想他告老后,家中竟全是些扶不起的阿斗,但凡有一个正常人,桃马巷哪至于沦落到今天这副德性。”
男人说完,想顺势坐下。
但得到了旁边公子的眼神嫌弃。
便只能席地而坐,靠着桌子腿儿。
假装不经意地伸手拿起酒壶,为自己斟上一杯佳酿。
这人名岑莫,京都城内的许多少爷公子都认识他,平日靠着在街上替人写字讨生计。
偶尔酒虫钻心,便到酒肆中与人攀谈趁机讨酒喝。
那些富家公子也不会同他计较,只拿他寻开心,兴致高了还会多赏他几杯。
酒液在杯中晃动,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方才嫌弃他的那个人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辛辣瞬间在口中散开,暖流顺着喉咙直冲心底,“啧,我可听说,闻人兆逑当年辞官不是自愿的,是让人给参了。”
另一人附和:“因为什么?”
“这我上哪儿知道知道去,都是小道消息,出了这门你们可别瞎传啊。”
岑莫嘴角向下撇了撇,“怕个屁,反正闻人家如今已是朝不虑夕,你们就看吧,除了老家主,谁好能挑起整个宗族的担子。”
“岑兄这话从何说起?”
“你不知道?闻人允的两个叔伯几年前染上了五石散,搞得现在,这儿不太灵光了。”岑莫边讲着,边用手指敲了敲脑壳。
“要说这桃马巷啊就是比不上白杨门,再有名有势又如何,说话算数的,到底是上头那家。”
其中一个打扮华贵的男子许是喝得太尽兴上头了,竟然敢在公开场合说这番言语。
这岑莫也是个精明人。
见势头不对,赶紧喝完了最后一杯找借口逃了出来,他可不想因为这群人惹上是非。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诶?”岑莫哼着曲儿,突然被人钳住肩膀摁到了墙上。
看对面一个高冷内敛,一个英姿飒爽,想来也不能是劫财劫色的,便问:“二位兄台,我们认识吗,这是作甚?”
江谨承用剑鞘抵住他的脖子,“你说呢?”
岑莫被迫仰起头瞪大眼睛,“我靠,我靠我靠我靠我靠,莫不是在下欠过二位的钱?这可完了,我现在身上也没银子啊。”
江谨承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另一只手摘下腰上的令牌亮了亮,“特察司的,找你问点事。”
岑莫揉揉眼睛凑近看,确实是官家令牌,登时酒醒了不少,“特察司?大亓有这部门吗?”
“你话怎么那么多,问你什么说什么就是了!”
江谨承喝了他一声,岑莫有些委屈,“上官你还没问呢。”
祁让一袭黑衣走近前去,轻轻推开了江谨承的剑,低沉的嗓音带了些磁性,开口问:“方才听你说得那么起劲,怎么,你跟闻人家认识?”
“我一个在这尘世中挣扎的可怜人,跟他们能有什么关系,了解是因为我当初进京赶考时做过一段时间闻人兆逑的门生。”
江谨承这才放松了手,默默推到祁让身后,“具体些。”
岑莫眯着眼,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你们是想打听他家那些事儿吧,在下倒是知道不少。”
“哎呀,可方才酒喝多了,现在胃里空落落的,难受,想不起来。”
出门办事就这样,不怕碰到穷凶极恶,就怕遇见地痞流氓。
……
……
“客官,菜来喽——”
店小二从后厨一路小跑而来,脸上挂着笑,从托盘上一道道将菜摆下来,边介绍说:“藏宝鸭、熏鹅脯、金钱蚌螺、玳瑁珊瑚翅、火腿菌汤还有清蒸玉石蟹,各位客官慢用。”
江谨承心想,点那么多硬菜,这货是打定心思要宰他们了。
不行,钱都花了,不吃白不吃。
江谨承的筷子正要碰到蟹壳,就被岑莫抢先一步用手抬走了。
江谨承双唇紧抿,似乎是在强压自己的火气,重重把筷子一扔瞪着岑莫。
岑莫也抬头短暂与他对视一眼,但显然不清楚对方的意思,又继续埋头拆蟹。
将一条蟹腿叼在嘴里嗦着,一边同他们说:“你们别看我现在这样,想当年我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举子,我进京那天,送我的乡亲从村头就排到了村尾。”
祁让默默将拆开的蟹黄放进江谨承的碗里。
江谨承傻呵呵笑了笑,只听祁让问了岑莫一句:“既然都进京了,应该也是顺利到了会试,怎么最后连个举人都没当上?”
“害,还能因为啥,因为穷加上又没眼力见儿呗。”岑莫咬着腮帮子,将蟹壳吐了出来。
一时间,所有记忆如同走马灯一般顺着此刻往前拉。
……
广运二十一年,春寒料峭。
京都的风还带着一丝凛冽的寒意,大亓迎来了建国之后的第七次科举大考。
同时,这年还开放了女官选拔制度,参考人数比往年增加了一倍有余,那盛况也算是空前绝后了。
现在回想起来,都还让人忍不住心驰神往,仿佛那一切仍在眼前,回味无穷。
“那你是如何搭上的闻人兆逑?”祁让问。
岑莫喝了半碗鸡汤砸吧砸吧嘴,轻笑一声说:“那肯定是找驵侩啊,当时为了能搭上闻人这条脉,跟钱庄借了五百两找引荐人,到去年年头才还清呢。”
其实科举最开始不需要引荐,因为参考的人数不多,只要稍微有点才气的,随便写篇文章都能火。
待科考榜单出来之后,朝中的前辈就会根据举子们曾经的文章挑选合适的门人。
后来参加考试的举子多了,就有驵侩看中了这门生意。
一般一个驵侩只做一个主家的生意。
比如这个中介开始就服务于闻人家,那此后他也只能服务闻人家,否则就是在破坏行规。
大家都心照不宣。
待考生入京之后,会给驵侩一笔钱。
交了钱,驵侩会将考生带到主家,若被主家看上了,需要再交一笔求学费,至于交多少,根据官员的职务高低和名声,每家都不太一样。
在这之后,此名举子就可以称呼其为老师了。
有了当地的老师,举子们也就有了引荐人,能帮他们向礼部写推荐信。
不一定能决定最终结果,但肯定能给上面留下个好印象。
待学生金榜题名正式为官,自然而然也就成了那位“恩师”的门下,慢慢成了朝中的这支党羽那个党派。
江谨承一条腿踩上凳子,吃相相当豪放,他淡淡地看了岑莫一眼,悠悠开口道:“这笔钱可不是个小数目,去拜他家的人,应该不多吧。”
岑莫:“不多,就五个,谁让老爷子当时是知贡举呢,身价肯定不一样。”
祁让:“名字,籍贯。”
“你说考生吗?我想想……”
岑莫掰着手指头,“我是平安来的,同期还有南洛的廖俊、桐鸾的叶婵天和曹冰,临川的崔皓。”
“最后哪几个进了?”
“就廖俊和崔皓,不过当时有一点很奇怪。”
“哪一点?”
“我没能留下是因为才学不够,学一半被撵出来了,曹冰没能留下是太穷,那点钱不足以让他在京都过活,可叶婵天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家里肯定趁钱。”
岑莫吃饱喝足拍了拍手,“当时她那两个外邦的双胞胎婢女总侍奉在左右,我们都……”
“慢着,你说什么?”
江谨承从凳子上跳下来,“砰”地一掌拍在桌上,撑着身子凑到岑莫跟前,一字一顿说:“外邦的?双胞胎?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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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有榜随榜,没榜隔日,习惯发表之后再修一遍,可以晚一点再看(所以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轮上榜单)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