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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骷髅面 ...
“我知道那件事是我不对,但我也被他们骗了,上官,你千万要相信我啊。”
“说清楚,哪件事。”
“就是……就是……”望泠的声音断断续续,想说又怕说出来会让自己难堪,嘴里嘟囔着:“要不是最近手头比较紧,我也不会去闻人家偷东西。”
嗯。
嗯???
这是,意外收获?
祁让:“咳,除了偷窃,你就没什么别的要说的?”
“在下是个斯文人,犯法的事我不敢做,但迫于生活……哎,我也是出于无奈啊。”望泠泪如泉涌,很快聚满了眼眶,“东家说要是再不交租,他就要给我撵出去。”
祁让这才反应过来。
他们好像先入为主的搞错了什么。
连忙问:“伽罗和兰朵,可认识?”
望泠摇头。
“那叶婵天呢?”
听到这个名字,望泠一顿,却还是摇头。
祁让就猜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语气玩味道:“四个人,分别是曹冰、叶婵天,那还有一个是……龙翰?”
望泠的脸上果然藏不住事。
他双目圆睁,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整个人如坠冰窟,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祁让起身走到跟前,双手撑住桌子两角弯腰看着他,“还是不愿意说?”
“曹冰,我这是在给你机会,你真以为我们把你带到这儿仅仅只是因为怀疑?”
见望泠还是咬死不开口,祁让换了一副语气,轻声道:“审你之前,我就让手下去查当年闻人兆逑门下的考生。”
“可刚刚捕快却跟我说,当年参加替考的就两个人,叫曹冰的现在在翰林院做编修,叫龙翰的在京兆府做参军。”
“你是曹冰,替考之后改名换姓做了潲水夫,那龙翰……也就是现在的岑莫?”
祁让压低声音,“所以现在的叶婵天是谁?”
望泠沉默良久,顿觉锥心刺骨,痛不可言。
“我不知道……我跟她只见过寥寥数面,连她以前长什么样子都快忘了。”
祁让:“是吗?”
望泠心一提,喉咙便有些发紧,颤抖着说:“一、一个多月以前,叶婵天突然找到我,她穿着面衣,我始终没能看清她的模样。”
“她知道我和岑莫最近缺钱,就提议去闻人府中偷些值钱的字画拿去卖,反正也是当年闻人家欠我们的。”
祁让眼神微微上挑,“你就这么去了,也不怕被抓?”
“怕啊,说实话今天看到捕快朝我家走来的时候我魂都快吓飞了,但婵天说,我只要吞下假死丹,你们就不能对我动刑,可能还会把我扔出去。”
“噗,假死丹,这年头还有人信这个。”辞眷书吏都忍不住笑了。
“他这话什么意思?”
望泠看着祁让,眼神清澈透底。
祁让:“那根本不是什么假死丹,就是砒霜做的药丸。”
“所以,她是想杀我?”望泠哭来哭去,反反复复就这么两句话,“亏我还那么信她,卑鄙!再不复信他人矣——”
短短半个时辰,望泠就经厉了接二连三的打击,到最后已经连哭都没力气哭了。
好歹也是鬼门关走过一遭的,现在脸色差得比僵了两天的死尸都可怕。
这货要是能杀人碎尸才有鬼吧。
但就他偷的那些东西,也够关个一年半载的。
在口供上画完押,就被两个捕快举着胳膊生架了出去。
路过小堂屋时,还流着泪对江谨承喊了两声恩人,弄得江谨承一头雾水。
“祁让不会把人审疯了吧?”
宋序:“难说。”
这时,祁让紧跟着出来。
宋序问:“祁大哥,审得如何?”
祁让把供词递过去,柳司珩看了他一眼,慢慢展开笺纸,宋序和江谨承便一同凑了过去。
来取状纸的捕快只能暂时等候在旁边。
此时祁让转身对他道:“让兄弟们去写个告示,全城搜查岑莫。”
捕快微微一愣,“是。”
***
眼下看来,整个案子的经过应该是,四年前曹、叶、龙三人被闻人兆逑胁迫替考,从此三人改名换姓,也有了各自的生活。
四年后,三人重聚,又重新燃起了复仇的火焰。
望泠因为憨直老实,被另外二人推出来挡枪。
原想让他进来后服毒身亡,再把一切罪名都推到他身上,谁知遇到了江谨承。
江谨承行走江湖那么多年,这点经验还是有的。
现在的问题是——
首先,为什么岑莫和叶婵天会时隔四年之后才选择复仇,中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其次,李忍和老二要教训闻人允,所以让妙音姐妹去献身,但最后兰朵死了。
虽说也可以把杀人嫌疑嫁祸到闻人允头上,可这对闻人允来说完全不痛不痒。
那么杀了兰朵的意义又在哪?
还有龙翰当时那么急切地想逼闻人允认罪,应该就是怕四年前的替考东窗事发。
三波人卷入同一个案件,究竟是想得到什么?
……
入夜之后,屋子里的烛光还亮着。
宋序躺在床榻之上,身旁烛光摇曳,忽暗忽明。
他睡得极沉,窗外的风轻轻拂动纱帘,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却丝毫未能惊扰他的梦境。
外屋的柳司珩赤足坐于软垫之上,乌发如瀑布般随意散落,外袍被披在肩上,姿态中尽显闲适慵懒,眼神却十分认真,正凝眸提着狼毫笔,帮宋序完善这几日的案情手记。
门外突然传来短暂的敲门声,柳司珩动作一顿,笔尖在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墨痕。
他皱了皱眉,起身放下笔,转身看向卧房的方向。
透过半掩的门,能看到宋序蜷缩在床榻上,呼吸平稳,睡得正香。
柳司珩遂轻轻吹灭了烛火,动作轻得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
他快步走到房门口。
小心拉开门。
就看到了祁让。
祁让刚要开口说话,却立马被柳司珩抬手制止,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对方压低声音。
“走走走,出来说。”柳司珩拉着祁让走了几步,来到院中的石桌前坐下,“好了好了,有什么事说吧。”
祁让抱臂看着他,就差没当场翻个白眼了:“表哥,你干嘛非得这么偷偷摸摸的?”
柳司珩:“因为你每次偷偷摸摸来找我都不会有好事。”
“不知殿下那么晚前来是又有什么吩咐呢?”
“表哥,孤特意过来关心你,怎么就不领情呢。”
“呵呵。”柳司珩静静地坐在那里,一手扶着额,目光淡然地望着远方,似在思索,另一只手有节奏地轻敲着膝盖,“那你还真是体贴啊。”
祁让觉得无趣,便也在他对面坐下,同柳司珩相比,要端正得多,“行了,不聊废话,中午行刺你们的,很可能是老二的人。”
柳司珩:“能猜到,除了他我也没别的仇人。”
“他居然舍得杀你了。”
“这叫什么话。”柳司珩神情不浓不淡,素衣衬映着月光,清清冷冷,语气却带着些笑意,“不过老二这回下手确实狠,想来是上回玄阴的事,真把他逼急了。”
“为什么那么巧,之前都没问题,你一和宋序出门就被人盯上?”祁让耐心有限,便直接跟柳司珩挑明了自己的顾虑。
这不是第一次,刚刚进入听雪堂时二人就为此产生过争执。
祁让怎么都想不明白,一向谨慎敏锐的表哥为何偏偏那么信任宋序,甚至两人在来听雪堂前根本没有过任何交集。
“当初与你打赌,说以宋序之能根本不能留到最后,现在看来是我输了,我承认,宋序这个人远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但……总之你别太上心。”
不知道是不想解释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柳司珩确实喜欢宋序,又说不清楚这是种什么喜欢。
早在见喜三元的第一眼,他就喜欢,非常喜欢,却又不是欲望使然的喜欢。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灵魂契合。
祁让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又怎么可能会懂。
柳司珩只能顺毛敷衍了一句:“就是比较合得来,我拿他当朋友,但大是大非面前,柳某看得清。”
“怕就怕你当局者……”
“迷”字都还没说出口,祁让目光远去,见一条红色身影穿梭在长廊间。
“表哥,那是伽罗吗?”
柳司珩也慢慢回首,“好像是,她慌慌张张地是去找……谨承?”
祁让顿了顿,“过去看看。”
江谨承打开门,见是伽罗,便立刻收了那已拔出半截的剑刃,“伽罗娘子?有事?”
伽罗求助般抬头看向江谨承,双手抓住江谨承的胳膊,身子微微颤抖,显然被什么可怕的东西吓到了。
她,回来,了。
伽罗用一只手朝江谨承比划。
“谁?”
兰朵。
江谨承脸色徒然一变,“兰朵,兰朵不是已经……”
不是的,没死,兰朵没死。
伽罗拼命摇手。
江谨承凝神注视着她的手势。
江少侠,你能不能送我出城,有人要杀我,我必须得带妹妹离开,求你了。
“谁要杀你?”
伽罗轻轻指了下眉心,显然是在说闻人允。
因为闻人允额头有颗很明显的痣,不偏不倚,就在眉心。
“你看见他了?”
不知道祁让和柳司珩什么时候来的
伽罗被这声音一惊,而后似蔫儿了般低下头,轻轻摇了摇。
祁让接着问:“既然没看见,那你如何知道他要杀你?”
伽罗避开了他的目光,选择沉默。
柳司珩只能弯下腰,扶上伽罗的肩膀,神色温和:“别怕,你只有跟我们说了,我们才知道该怎么帮你对不对。”
“你说你没见过闻人允但是看见了兰朵……那,是不是兰朵跟你说的这些?”
“你可以只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伽罗犹豫再三,最后还是点了下头。
三人无声地相视一眼。
江谨承说:“既然如此,我们现在送你出去吧,免得夜长梦多。”
“不知伽罗娘子和妹妹约在了何地?”
伽罗双手合十,指尖相对,然后向上方轻轻拱起。
意思是——城外,关公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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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有榜随榜,没榜隔日,习惯发表之后再修一遍,可以晚一点再看(所以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轮上榜单)
……(全显)